阮棠想着是不是在前面的路口下高速,让司机大哥走,自己再另外想办法。可是转念一想,觉得这想法真的很蠢,自己靠两条腿能跑过地上四轮的还是能跑过天上飞的? 阮棠心里涌起无边的沮丧,考虑再三还是跟司机说了声让他在前面路口下高速,然后打开包抽出五百现金递给他。司机诧异的说还有一半路程呢,为什么要下高速,他摇摇头不知道该怎么说,司机退了三百块给他,说一半路程不好收那么多钱,还对阮棠说了一堆嘱咐的话。 面包车拐下高速路口,阮棠发现没有车跟过来,直升机也渐渐远去,他松了口气,看来刚刚那些车和直升机不是来追踪他的,也就是说,华司怀还没有发现他。 不过高兴不过三秒,突然一声语气威严的男声划破天际,“前面车牌号为景A8453L的面包车车主,你车上的乘客名叫阮棠,是华胜控股集团总裁华司怀的在逃未婚妻,请你立刻靠边停车,请你立刻靠边停车!” 司机被这声半空炸响的警告声吓得全身一哆嗦,扭头看阮棠,一脸不可置信,他载的这人不是个男的吗?怎么就成了别人的未婚妻? 阮棠打开车窗探出头,看见天上一架无人机像飞禽似的跟着他们的面包车,一边飞行一边重复着刚刚的话。 什么未婚妻?阮棠把头缩回车内,气的浑身发抖。 司机结结巴巴的问:“你是女的?你……叫阮棠?这些飞机都是找你的?” 阮棠不摇头也不点头,他不想给司机大哥惹上麻烦,便面色苍白,淡淡的说,“司机大哥,前面找个地方把我放下吧,谢谢你了。” 这时阮棠的手机响了起来,看见华司怀的号码,这个他无比熟悉但是已经两年没有拨打过的号码,无奈的接通了电话。 华司怀磨着后槽牙,语气阴恻恻的,显然被气得不轻,“阮棠,你胆儿肥了,竟然敢逃跑?是不是觉得现在的我太惯着你了?” 阮棠最后的倔强着,“华司怀,我就是有一口气在,我也要跑,我要离开你,离你远远的。” “是吗?那你往后看。”华司怀不屑的嗤笑,“你现在就该祈祷你坐的面包车能跑过我的跑车。” 阮棠从后视镜瞥见一辆银色的跑车,吓得手机都掉在腿上,一时间六神无主,是华司怀的车!后面还跟着他们之前坐的那辆商务,华司怀应该是通过无人机锁定了他的位置,专门开着跑车追他们的面包车,跟逗人玩儿似的,真是可恶至极!他一秒也等不了了,与其被逼停,被抓住带走,不如自己先跑,能跑多远是多远,他看准一个坡势较缓的山坳,叫司机停车,司机本来就被这阵势整的紧张不已,又被他焦急的语气这么一吓,来了个急刹车,阮棠迅速打开车门,飞快的冲到路边,翻过护栏,往山坳下冲去。 “阮棠!”看到不顾一切往山下窜的瘦弱身影,华司怀气坏了,虽然这是通往一个县城的小路,但在路上随便停车是很危险的一件事,所以他刚刚一直跟在后面,没有逼停他坐的面包车,本来想着跟到世景乡了再收拾他,没想到他哥派出的直升机和搜寻车队整出的动静让阮棠像只受了惊吓的兔子,慌不择路的往一个陌生的小县城跑。 后面跟着停了好几辆车,保镖,搜救人员统统下车去追人。华司怀顾不上一身西装皮鞋,拔腿朝阮棠的方向追去。 华司怀是从小练到大的,身手了得,不过这种山野林间没有路,走起来深一脚浅一脚磕磕绊绊的,追逐的速度慢了许多。 阮棠没命的往前跑,往树木茂密的地方跑,摔了两跤,还差点崴了脚,衣服也被树枝刮破了,索性只受了点擦伤,他现在唯一想的事是甩开无人机的追踪。可是,他真的小看了梅氏集团旗下的科技公司,小看了现代科技,像蜂鸟一般大小的无人机可以直接穿越丛林,精准的避开树木等遮挡物,锁定他这个目标。 华司怀很快就习惯了地形,脚下生风,已经看到了前面阮棠忽明忽暗的背影,眼看就要抓住阮棠。 阮棠听到身后的动静,吓得魂飞魄散,根本不敢回头,一个劲儿的往前窜。 两人气喘吁吁的追逐了一段。 心心念念的人就在眼前,华司怀长臂一伸,拎着阮棠的后领抓小鸡仔似的把他往怀里带,阮棠尖叫着一个后仰倒进华司怀怀里,被他紧紧箍住腰身在怀里翻转了一圈,身子一低就把他扛在肩上,转身往回走。 阮棠被颠的肠子都快打结了,喘着气不停的扑腾,他捶打着华司怀宽厚的肩背,使劲儿骂,“华司怀,你这个混蛋!放我下来!” 华司怀被他刺激的急火攻心,现下更是怒不可遏,往他臀部狠狠拍了几巴掌,“闭嘴!老实点儿!等到了车上再收拾你!”阮棠再跟他闹下去,他怕是等不到去世景乡,就在车上把人给办了,不然不老实,敢在他眼皮子底下逃跑,就是欠收拾!
第10章 、放过彼此 “啪啪”的声响让阮棠羞愤欲死,周围都是人,大家正饶有趣味的看着他们,他怎么有脸回去,还是被这样扛回去,华司怀正在气头上,指不定怎么对他,一想到将要面对盛怒的华司怀他就浑身发抖。 华司怀直接把阮棠扔进了商务车后座,欺身压上来,双手拽住阮棠的衣服大力一扯,“嘶拉”一声,阮棠身上的真丝上衣成了两块破布。 阮棠意识到华司怀的企图,吓得瑟瑟发抖,胡乱抓住破碎的布料不放手,嘴里因为害怕溢出抽泣,“华司怀,你放开我,你要干什么?” “这个问题问得好,我要干什么……”华司怀冷笑,目光狠戾,像一匹吃人的狼,一寸一寸的在他身上巡视,“你马上就知道了!” “禽兽,畜生,你放开我!”华司怀的眼神令阮棠慌了神乱了心,眼看他的手摸到了自己的裤腰,阮棠连打带踹,吓得声音都变了调。 华司怀强势的扣住他的手腕,“你使劲儿骂,一会儿我怕你哼都哼不出来,你说我是禽兽是畜生,我不做点儿什么都对不起你说的这四个字。” “……”阮棠呜咽了一声,吓得面无血色,浑身止不住的颤栗。 “我他妈要让你站都站不起来,看你还怎么跑?”华司怀毫不留情一把扯下他下身的遮挡。 前面的李特助见惯了大场面,听到自家总裁这么露骨的话,依然稳如老狗,他淡定的咳了一声,善意的提醒自家疯批总裁前面还有两个大活人!华司怀狠狠瞪了他一眼,放下隔板,阻隔了前面呆如两根木头的李特助和司机。 阮棠半裸,抖着唇瓣睨着缓缓降下的隔板,眼泪从眼角滑落。华司怀对他上下其手,阮棠的皮肤上不可避免的留下了暧昧的痕迹,他嘴唇都咬出了血,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华司怀发狠的嘬,在咬破的伤口处反复舔舐,浓重的血腥味充斥着两个人的口腔。阮棠因为疼不停的躲躲闪闪哼哼唧唧,华司怀被他无意的撩拨弄得整个人都要爆炸,把他的身体提起来和自己紧密贴合,隔着薄薄的衣料对阮棠百般挑逗。 阮棠哪里经得住,虽然以前他和华司怀有过许多次,可华司怀毕竟没这样主动过,更没有像现在这样像野兽求偶般勾引过自己,阮棠一下子真的抵抗不住他全身散发出来的诱人气息。 可是不能,他们之间已经结束了,一旦发生关系,又会纠缠不清,阮棠不想再和以前一样,于是强迫自己把理智拉回来,并狠狠咬了一口华司怀,华司怀闷哼一声,但没有松口,只是报复性的狠嘬了一下阮棠下唇上的伤口,作为惩罚。 “嗯……呜呜,疼……”阮棠眼泪哗哗直掉。 “疼?哼!哼哼……”华司怀冷笑,从他嘴上稍稍退开,“你疼?那你知道我有多疼吗?啊?” 阮棠瞥了一眼他嘴上鲜红的血珠,把头扭到一边,默默流泪。 华司怀狠狠瞪着阮棠,恨不得吃了他似的。 “你就那么讨厌我?那么想逃离我身边,头也不回的跑了?” “你喜欢我那么多年,怎么?现在说不喜欢就不喜欢了吗?” “就算我之前对不起你,那你呢?你现在对我就不绝情吗?” “你这样一声不响的乱跑,如果我没及时找到你,你遇到危险了怎么办?想过吗?” “这荒山野岭的……万一你出了什么事,你让我怎么办?!”华司怀一拳砸在阮棠头旁边的座椅上,力道之大,感觉车身都晃了一下,“你疼?嗯?难道我就不疼吗?” 阮棠惊叫一声,怯懦的看着暴怒的华司怀,吓得想把身体蜷缩起来,可是被华司怀禁锢在身下无法动弹,他的身体无法克制的颤抖,既害怕又痛苦,眉心蹙的死紧。 华司怀看着突然就心疼了,低头温柔的亲了下阮棠,把鲜红的血染上他略显苍白的唇,让他看起来鲜活一些,然后用鼻尖亲昵得蹭了蹭他的脸颊,出言安慰道:“软软,你别怕,我不是真的要对你做什么。” 阮棠吸了一下鼻子,抽噎了一声。 “你刚刚跑的那么快,还摔倒了……” 阮棠依然不说话,只拿那双雾气迷蒙的眼睛斜睨着他。 “我脱你衣服只是想检查一下你身上有没有受伤。”华司怀被他看得像坚硬的冰山化作一滩水,“可我太想你了,忍不住就想抱抱你,摸摸你,亲亲你……我不过就是……过过瘾,解解馋而已。” “你……呃,又欺负我……”阮棠抽泣,“我的嘴好痛,都肿了……” 华司怀用拇指指腹摩挲着他红肿破皮的唇瓣,用自己的嘴唇轻柔的碰触他的嘴唇。 阮棠想起刚才受的委屈和难堪,眼泪又落下来,他歪着头,正好华司怀的大手在他鬓边放着,那晶莹剔透的泪珠就落到了他手心里。 华司怀默默的掬着那颗泪,“我没有欺负你,我只不过就是想要你跟我回去,你怎么就是不听话呢?” 阮棠一听这话,满面泪痕的转过脸来愤恨的冲他大喊,“华司怀,你让我怎么跟你回去?我怎么还有脸回去?当初我是如何灰溜溜的离开檀城的,你知道吗?”他眼里氤氲着淡红的泪雾,时隔两年,惨痛的过往一幕幕浮现,当初有多落魄狼狈,如今就有多近乡情怯。 “软软……”华司怀顿了下。 “你别这么叫我!”阮棠摇头,眼眶里那些摇摇欲坠的眼泪纷纷坠落,“以前你根本不愿意这样亲密的叫我,因为你嫌弃我,你觉得我不配,觉得我一个男人小名叫软软太恶心……反正,反正我的一切你都厌恶……所以,我叫你华总,也请你叫我阮棠!” “软……糖,对不起!”怀中人声泪俱下的控诉让华司怀全身的凌厉气势明显弱了下来,他坐起身把阮棠的身子捞起来搂在怀里诚心诚意的道歉。 “当年我是个笑话,好不容易等我被所有人遗忘了,你现在又要把我弄回去让我再一次暴露在公众面前,再一次被人指指点点,再一次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你要再一次把我的心剖开,再一次让我被侮辱被凌迟,再一次让我成为一个笑话……华司怀,你以为我愿意乱跑?是你要把我往死里逼……我实在是没办法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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