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垂下眼睑,他不敢想。以前每当他看到白青凡和华司怀亲近,都会痛得难以呼吸。 华司怀继续质问,“你多大的人了?说话不过脑子吗?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你不知道吗?” “我说你一句你就受不了?”阮棠讽刺的笑,“那你以前对我做的那些事就理所当然吗?” “我……”华司怀自知理亏,语气软了下来,“我不是受不了,是我知道错了。” 阮棠眼眶发热,他就是不敢回应了,害怕重蹈覆辙,可是他又好难过,一想到别人躺在华司怀怀里,做着亲密的事,他的胸口就像插了一把尖刀,五脏六腑都快被搅碎了。 “我为过去犯的错真诚的向你道歉,今后我有了你,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不能做,我很清楚。”华司怀看阮棠咬着嘴唇默不作声,眼睛泛着泪光,知道他又难受了,于心不忍的把他抱进怀里,拍了拍他的后背,“从你离开的那天起,我就明白我栽在你身上了,所以我只会抱你亲你,对你做想做的事,让你爬我的床。” 阮棠热泪盈眶,几乎就要哽咽出声。 “我知道迟来的深情比草贱,我以前对你不好,让你受了很多委屈,但那是因为以前的我不懂什么是爱,更没有察觉到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中我已经不知不觉的爱上了你。” 阮棠的眼泪终于决堤而下,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满脸泪水狼狈不堪。 华司怀难得的温柔起来,双手捧起阮棠的脸,贴着他的脸颊吮他的眼泪,哄心肝宝贝似的低声呢喃,“你别哭了,我要心疼死了,华太太,乖宝贝,不哭了,好不好?” “你混蛋!”阮棠握拳捶他胸口,“我再也不要喜欢你……” 华司怀大手包住阮棠的拳头按在心口,“对不起,这个我不能依你,你就是恨死我,我也不会放手,你这辈子必须只能喜欢我一个人。” 阮棠挣脱不开,被圈在华司怀的气息里,心尖打颤,气的直哭,“你凭什么……凭什么对我做了那么多混账事之后还要求我爱你,凭什么在我已经快要忘了你的时候又出现在我面前,你到底为什么不放过我……混蛋!你是混蛋……混蛋混蛋混蛋!” “我是混蛋。”华司怀温柔中带着强势,“可是谁让混蛋他喜欢你呢?” 阮棠胸口起伏,眼泪汪汪的看着他。 “正因为意识到喜欢你,我才派人满世界的找你,竭尽所能的对你叔叔和你妹妹好,虽然他们怎么都不肯把你的联系方式和所在的地址告诉我,但我还是会帮他们解决一切问题和困难,因为我相信你一定会回到我身边,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有朝一日你回来后,看到亲人安好会开心,会觉得我没那么坏,会发觉原来我也是爱你的。” “真的是因为我?”阮棠还是不太敢相信。 “要不是因为你,难道是因为我钱多没处花吗?”华司怀没好气的说。 “我可以把钱还给你的……”阮棠小声道。 “说了半天,这是钱的问题吗?钱是重点吗?”华司怀一声低吼。 阮棠吓得一哆嗦,他抽抽噎噎的说:“可是……你也可以找白青凡的,不是吗?并不一定非我不可。” 华司怀双眼微眯,抱着他的手松了松,语气很冷,“阮棠,我想我已经说的够清楚了,我爱的人是你,没有你不行,你非要把不相干的人牵扯进来吗?还是你想把我推给别人?” “我……”感觉到环在腰间的手松开了,抱着他的人似乎要退开,阮棠心里一慌,攥住对方的睡衣衣摆,急道:“那白青凡呢?他去哪儿了?”白青凡永远是他心里的疙瘩,也是他和华司怀之间的阻隔。 华司怀察觉到了他的小动作,面不改色,似乎没有任何情绪波动,淡淡的说,“他出国了。” “原来已经出国了吗……”阮棠一时间竟不知作何反应,白青凡当初明明说过不会去国外,因为舍不得离开华司怀。他为什么出国,难道他和华司怀之间已经彻底断掉了吗?如果真是如此,那自己和白青凡之间的恩怨也就一笔勾销了?阮棠不禁松了一口气,但又心有不甘,毕竟他一无所有就是拜这人所赐,把自己害的这么惨,他却逍遥法外,凭什么? 但是……阮棠脸色绯红,有些害羞的想,华司怀刚刚说爱的人是他,自己吃的苦,受的委屈,突然觉得也没有那么亏了。 以华司怀的角度看现在的阮棠,脸是酡红的,眼睛是肿着的,看着整个人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委屈。 “你睡吧。”华司怀觉得现在自己在这里,只会令阮棠沉溺于过去,让他更难受,反正阮棠人已经回到他身边了,也不急于这一时。于是他将身子退开,掀开了被子。 “你……你要去哪里?”阮棠急了,攥紧了手心里的布料。 华司怀看着被他拽开的睡衣扣子,无奈道:“我在这里你不开心,眼泪汪汪哭的那么厉害,看的我心疼死了,现在我要走你又不肯,你到底要我怎么样?” “我哪里不乐意?”阮棠耍赖。 “你哪里乐意了?不乐意让我抱不乐意让我亲,委屈巴巴的,还一直掉眼泪……那我在这里还有什么意思?我家又不缺床,不需要两个人挤在一张床上。”华司怀一根根掰着阮棠的手指,准备下床。 阮棠委屈的整张脸都皱了起来,他趴在被子上,故意压着被子不让华司怀出去,手指都快把华司怀的真丝睡衣抠破了。 “不想我走?”华司怀毕竟是个成功的商人,阮棠那点小心思,怎么瞒得过他,“舍不得我?” 阮棠不说话,表情显得有些楚楚可怜。 华司怀见他还是不愿吐露心声,气恼的哼了一声,把人抱回枕头上躺好,强硬的从他指尖上抽走了被攥着的那么一点衣料,就要下床去。 “我……我主动还不行吗?” 身后传来阮棠细如蚊蚋的声音,华司怀身躯一震,强行按捺住心头涌出的狂喜。如果阮棠愿意对他主动,就为修复两人的关系打开了第一道枷锁。
第23章 、蓦然回首 华司怀不说话,转过身来,紧抿薄唇,一双眸子漆黑如墨。 阮棠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这么快就答应了华司怀的要求,他既羞涩又懊恼,看着华司怀冷俊的面容,有些迟疑,但在对上他的视线后,他发觉华司怀的眼睛里似乎有两簇小小的火苗在跳动。阮棠心一横,爬起来,慢慢挪动身子,一点一点的凑近,缓缓闭上眼睛,对着那张好看性感的薄唇就要吻上去。算了,就当报答他对叔叔和妹妹的照顾了。 敲门声突兀的响起,门外传来梅羽翎的声音,“阮棠,阮棠。” 房间里的两个人吓了一跳,迅速分开。阮棠以为是肉肉的事,手忙脚乱的整理好衣服下床穿鞋,嘴里回应道,“我来了,阿姨。”小跑过去打开门,见梅羽翎穿着睡衣睡眼惺忪的站在门口。 “阿姨,是不是肉肉闹了?还是哭了?”阮棠焦急的问。 梅羽翎摆摆手,“都不是,肉肉睡得香着呢。是我等司怀回家等得睡着了,也没见佣人来跟我通报,我打司怀的手机关机了,他人又不在自己的卧室,刚刚我给李特助打电话,李特助说司怀十点多就离开公司了,今天你叔叔也去了海市,我有点担心,来问问司怀是不是在你房间里?” 不待阮棠回话,华司怀已经走过来出现在他身后,叫了一声:“妈。” 阮棠感受到身后传来的暖意,羞耻得脚趾抠地,两人大半夜同处一室还被长辈抓包了,还有比这更尴尬的事吗?但他也能理解,可怜天下父母心,华司怀又是独苗,梅羽翎担心自己儿子是正常反应。 “妈,我回来太迟,佣人说你已经睡了,我就没让人去通报,怕打扰你休息。”华司怀伸出一只手揽上阮棠的腰,“阮棠也在等我,我洗完澡就过来他房间了。” “你……”阮棠羞得满面通红,眼神闪躲,压根儿就不敢看站在前面的长辈。 梅羽翎嗔怪道:“臭小子,人好不容易回来了,你别再欺负人家,要不然到时候人又被你气跑了,可别来你妈这儿哭。” “阿姨……”阮棠垂着头不敢与长辈对视,偏偏华司怀的手还在不停的作妖,在他的腰间摸来摸去,痒的他差点叫出声,可他又不敢当着长辈的面打掉华司怀的手,因为那样看起来更像是在打情骂俏,只能咬紧牙关忍着。 “妈,你看你,说的软软都不好意思了。”说完竟把另一只手也搭上了阮棠的腰,把他圈在怀里。 梅羽翎看着两人亲密的动作,“哎呦,没眼看,真是儿大不中留啊……” 阮棠脸红得几乎要滴血,双手覆上华司怀的手想要把他的手掰开。 “你们继续……”梅羽翎冲儿子使眼色,然后转身离开。 “软软……”门刚关上,华司怀就把人转过来压在墙上亲,亲一下就叫一声,“乖宝贝,老婆……” “你别乱叫……”阮棠羞得根本不敢看他。 “你就是我老婆。”华司怀把头埋在阮棠脖颈里,“老婆,你真香。” 华司怀太高大,像一座山一样,阮棠根本推不开他,只能被动的由着他亲,足足被他按在怀里亲了几分钟,最后阮棠不自觉的笨拙的回应了他,华司怀感觉到之后,激动得像个毛头小子,完全失去了平时的冷静自持,只想拉着阮棠一起沉沦。 “你……停,停下……”阮棠就怕华司怀一用力把那脆弱的真丝布料撕烂,“我们,不能这样。” 华司怀和阮棠的身体拉开些距离,像只巨大的猛兽一般俯视着他,“为什么不能?” “谢谢你帮我照顾家人。”阮棠妥协,“你说你讨个吻,我给你。” “更进一步不行,是吗?” “嗯。” “好。”华司怀深吸口气,翻身起来坐在床边,“我们慢慢来,我不逼你。” “……”华司怀简直好说话到让阮棠词穷。 “我去洗个澡,然后回自己房间睡,你也好好睡吧。” 阮棠松了一口气。 华司怀凑过来亲了下阮棠的额头,“在这里睡我怕我会忍不住。” 阮棠把脸埋进被子里,“你快走吧。” 一夜好眠。 早餐丰盛,氛围也很和谐。 但今天阮棠就准备去找房子,他要尽快搬走,他早就学会了吃一堑长一智,不能放任自己沉沦下去。 他打算华司怀走后也跟着出门,没想到华司怀像看透了他的心思,不但没准时出门去上班,还耐心的等他磨磨唧唧的收拾完,然后说要带他去一个地方。 路上阮棠问华司怀去什么地方,他神神秘秘的也不说。车子行驶一段时间之后,外面的街景越来越熟悉。 “这是……”阮棠不敢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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