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絮白瞪他,然后借着酒劲儿开始撒泼:“我和二哥一样,不结婚。” 梁母闻言,立刻纠正道:“你和你二哥哪能一样呢。” 他可是个gay! “怎么就不能一样了?”梁絮白说道,“咱们家大业大,又不需要和别人联姻,我结不结婚、和谁结婚有什么关系呢?” 梁母恨铁不成钢,转而向梁老爷子求助:“爸,您批评批评他,这小子只听您的话。” 梁老爷子瞥了梁絮白一眼,冷哼道:“随他吧,爱怎样就怎样,我管不住。” 这个回答着实让众人大吃一惊,连梁宥臣都忍不住开了口:“爷爷,您又偏心了。” 不知原委的梁锦安笑了笑,调侃道:“咱们爷爷一直偏疼老三,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梁絮白喝酒上脸,饶是麦色的皮肤也能窥见几分薄红。 他在两位兄长的调侃中举杯敬了敬老爷子,难得将混劲儿收敛起来,用正经的语气说道:“爷爷放心,我保证给您带回一个漂漂亮亮的孙媳儿。” 须臾,又补充了一句,“还有小重孙。” 晚上宴席散去,司机开车把梁絮白送回了清月湾。 他喝了几杯白酒,微有些醉意,进入别墅后没有回卧室,而是溜去了健身房。 别墅内的健身房虽不如专业的健身房宽敞,但胜在器械齐全,可供他消遣。 梁絮白换好健身服,热完身之后开始撸铁。 运动加速了血液循环,让酒精飞速涌入大脑,似清醒,又似迷醉。 正迷糊时,他想起了远在京城的郁楚。 梁絮白撸完铁又做了几组仰卧卷腹,直到浑身肌肉都得到了舒展,于是迅速脱掉上衣,对着镜子拍下几张腹肌照。 然后打开朋友圈,将自己的腹肌照上传,并点开了部分可见的权限。 ——梁絮白给郁楚设置了一个分组,这几张照片,只有郁楚可以看见。 他想让郁楚看见他运动之后的状态,可又不敢拿自己的半/裸照去骚扰人家,于是就想出了这么一个绝美的主意。 发完朋友圈,梁絮白回到浴室美滋滋地冲了个澡。 可是等他洗完澡出来,竟发现朋友圈有入口处有一个99+的小红点提示。 梁絮白一头雾水地点进去,惊讶地发现十分钟之前的那条八块腹肌动态居然…… 被人赞爆了。 只对楚楚可见(X) 单独屏蔽楚楚(√) 每次喝了酒就要发癫
第23章 此番法国知名香水品牌CLIN来中国地区挑选代言人,吸引了不少明星飞往京城面试。 面试官是品牌公司的人事总监,说的是英语,现场没有翻译人员,单单是这一项便淘汰了不少人。 郁楚当年的高考成绩不赖,大学和姐姐一样,报考的是师范学院,英语成绩也一直名列前茅。 在来京城之前,沐蓉给他发了一份CLIN的资料,将整个品牌的发展以及背后的故事都了解了一遍,再加上他口语不错,所以今天的面试还算顺利。 晚上返回酒店的途中,郁楚正有些犯困,冷不防听见奚晓晓倒吸冷气的声音,他问道:“怎么了?” 奚晓晓小声感叹:“梁总的胸肌好大啊……” 郁楚皱着眉往她的屏幕上瞟了一眼,很快便收回了视线。 过了十几秒,他点进朋友圈随意刷了刷,并未看见梁絮白发的动态,遂没怎么在意,锁上屏幕之后浅浅小眠了几分钟。 回到酒店后,沐蓉打电话询问他面试的事宜,郁楚不知道品牌方是如何决定的,只能告诉她自己的状态还不错,旁的也没多说。 沐蓉说道:“只要面试没问题一切都好说,后续结果齐总会派人跟进的。你忙完了就早点休息吧,我先挂了。” “蓉姐——”在她挂掉电话之前,郁楚开口问道,“CLIN的代言面试,梁总有没有插手?” 沐蓉猜出了他的意思,淡淡一笑:“没有,CLIN挑选中国地区代言人的事是我无意间听朋友提起的,跟公司报备之后,公司就帮你争取到了名额。至于能不能拿下这个代言,主要看你自己的表现。 “CLIN挑选代言人的要求很高,国内那套走关系搞潜规则的做法在他们那儿行不通,所以每个人都是公平竞争,不需要担心资本在背后操作。” 郁楚暗暗松了口气:“好的,我知道了。” 一场大雨给城市降了温,暑热退散后,逐渐有了初秋的气息。 酒店的窗户敞开了一道缝隙,微凉夜风徐徐拂来,似是在催人入眠。 郁楚洗完澡正准备上床睡觉,搁置在枕边的手机忽然开始震动,走近了一瞧,是梁絮白发来的视频通话请求。 他接通后,男人朗逸英俊的面容赫然入目。 “怎么了?”他问道。 梁絮白眼神醺醺然,一声不响地盯着郁楚。 男人皮肤偏黑,壁灯自头顶倾泻,给这张脸镀上了一层薄薄的暖黄色光泽。 郁楚爬上床,垫两只软乎乎的枕头在后腰,缓缓靠下,再次问道,“有事吗?” 梁絮白侧躺在床上,浴袍松松垮垮,并未系牢。 正在视频的手机被固定在枕边,从郁楚的角度看去,能清晰地瞧见男人的腹肌。 “没事就不能打电话?”梁絮白单手撑着面颊,姿态慵懒,语气犯浑,同时又将腹肌完整地展现在镜头前。 这位少爷虽说浑了点儿,有时候说话不中听了点儿,可平日里他对郁楚几乎能用“知礼守节”来评价。 虽然郁楚没有在朋友圈翻到奚晓晓说的那张胸肌照,但梁絮白此刻耍流氓耍得实在太过光明正大,一看就知道精神不太正常。 估摸着又喝多了。 郁楚不打算和一个喝醉酒的人计较,于是顺着对方的话说道:“当然可以,您怎么高兴怎么来。不过我现在要睡觉了,因为明天还得赶去度假村录《山居》。” 梁絮白哦了一声,似乎没有要挂断通讯的念头:“面试顺利吗?” “算顺利吧。”郁楚说。 梁絮白又问:“饮食习不习惯?身体有没有不舒服?” 郁楚点头:“一切都正常。” “我爸妈回国了。” 他的话题跳转得太快,以至于郁楚不知该如何接话。 梁絮白见他沉吟着,也不打算继续聊下去了,说道:“那你早点休息,录节目的时候注意一点,不要和他们打打闹闹。” 两人互道晚安之后,视频通话便结束了,郁楚困顿疲乏,放下手机便开始昏昏欲睡。 可这时,又一通电话打进来了。 待看清来电显示的名字,睡意顷刻消散。 铃音如同魔咒一般回荡在房间里,似乎连空气都变得贫瘠起来,令人窒息。 直到快要结束时,郁楚才接通了电话。 “这么久不结电话,难道还在忙着拍戏啊?”郁国庆笑声爽朗,用关切的语气拉开了谈话的序幕。 郁楚嗓音很淡,难掩疲惫:“正准备睡觉。” 郁国庆说道:“你工作忙,多休息休息是应该的。对了——我过几天要换一辆新车,已经交定金了,但是钱不够,你给我汇50万到卡里吧。” 郁楚闭了闭眼,淡然说道:“我没钱了。” “你的钱呢?”郁国庆颇为吃惊,“又是拍剧又是上综艺的,你钱都花哪儿去了?” 郁楚的语气依旧很平淡:“我的花哪里去那是我的事,不用别人操心。” 这是郁国庆头一次从他嘴里听到叛逆的话语,顿时拔高语调,怒道:“你知不知道你在跟谁说话?我可是你爸,我不操心谁操心!” “你尽过父亲的责任吗?”郁楚质问他,“十六年前你就抛弃了我和姐姐,对我们不闻不问,现在却要装出一副慈父的模样来关心我,然后从我这里获取钱财,你心里就没有一点愧疚吗?” 郁国庆的呼吸变得急促,很明显是气急的反应。 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是和善的:“这么多年,我每个月按时给你们打生活费,哪里不闻不问了?郁楚,你可不能当白眼狼啊!” 郁楚轻笑一声,说道:“我和姐姐两人每个月共用八百块的生活费,十三年来总计花了你十二万四千八百块,我前前后后给了你三百万,算是报答了你的恩情。 “在过往的十余年里,我每一天都渴求和盼望着父爱,却从未在你那儿得到过任何回应。既然当初你已经把我和姐姐当成累赘抛弃了,现在就没有理由来吸我的血。三百万,足够报答你的生育之恩了。” 电话那端的男人没有出声,半晌后笑着开口:“养育之恩大于天,不管怎样,你我之间永远是血浓于水的亲父子,听明白了吗,郁楚?” 郁楚闻言一凛,胃里骤然翻江倒海,几欲令他呕吐。 “你不用拿这个威胁我,”他忍着不适,淡声说道,“如果当初你对姐姐不那么绝情,在她困难的时候扶一把,我自然会心甘情愿地把钱交给你,但是你没有——你从来都不是一个称职的父亲。” 郁国庆压不住怒火,骂了两句白眼狼便掐掉了电话。 郁楚闭了闭眼,竟发现自己此刻竟无半点难过之情。 几秒之后,他打开音乐播放器,找出他最喜欢的那首纯音乐开始单曲循环。 过去他被困在父子亲情里,无论怎么挣扎都跳不出这个道德的牢笼。 自从怀了孩子之后,他便意识到“抛弃”这个词的严重性了。 当初他毅然决然地想打掉孩子,为的就是回归到平静安宁的生活里。 可后来他逐渐明白过来,他的生活早已偏离了既定的轨道,与腹中的胎儿没有半点关系。 很多时候,父母抛弃孩子的理由都是客观的,无论是外界因素还是家庭因素,都可以归纳为两个字——不爱。 既然郁国庆对他没有父子之情,他便不会再困囿于这段可笑的亲情里了。 待心绪抚平之后,郁楚总算安安稳稳地入眠了。 八月下旬,度假村的环境多出了几分秋的味道。 郁楚回到《山居生活日志》继续录制第七、八期的内容,许陵多日未见他,再次相逢时,毫不吝啬地给了他一个熊抱。 节目组其他人伺机调侃,说郁楚前两期不在这儿,许陵没有可以依赖的人,每次做任务都垫底,最后只能接受惩罚。 “别听他们胡说,我只是没有发挥好而已!”许陵如此辩驳着,旋即将视线落在郁楚身上,“你身体恢复得怎样了啊?手术之后有没有哪儿不舒服的?” 关于先兆流产的事,郁楚对外宣称是急性阑尾炎发作,所以那段时间各大营销号爆道出来的料也全是往这方面写的。 他淡淡一笑,说道:“恢复得很好,谢谢关心。”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聊了许久,直到导演将本期需要录制的内容分发至每个人的手里,他们才回到各自的房间,开始研究与节目有关的事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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