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行:[姐在加南大的世科会,我在这边帮你盯着韩隶,忙不过来呢。要是一没注意让韩隶跑了,你应该不会怪哥哥吧?] 谢景宸:[……] 谢景行:[图片] 谢景行:[这是张风翔准备的压轴展品,琉璃彩陶海棠,据说是玛丽皇后生前的藏品。] 谢景宸点开图片看了看,那支玻璃柜里的海棠虽然原材料不值钱,但做工十分精致,釉彩鲜艳明亮,每一片花瓣都形状各异,栩栩如生,连纹路都清晰可见,珐琅边在灯光下流光溢彩,散发着奢靡的光辉。 谢景行话不带停的: [很适合你的小棠吧^ ^走我的账,就当我送给小棠的见面礼吧。] [这么一说,小棠还没见过我呢。] 谢景宸皱眉:[?] 谢景宸冷漠回复:[麻烦跟我男友保持距离] * 温玉棠在床上躺着,一时半会还没能入睡,可能是因为直视阳光太久,现在眼睛又酸又胀,右眼皮还老跳。 他只睡了左半边,给谢景宸留足了位置。毕竟谢景宸已经熬了一晚上,他不相信人类能一天一夜不睡觉的。 果然,没过一会儿,床边一沉。 温玉棠老老实实躺着,突然身上被子一紧,整个人被谢景宸用被子卷了起来。 “?” 温玉棠看向谢景宸,大大的眼睛写满大大的疑惑。 谢景宸没理他,在两人中间塞了两个枕头,在另一边躺下了。 躺下之后,谢景宸淡淡开口。 “赶紧睡吧,今晚六点半有个慈善晚会。” “哦。”温玉棠顿了下才反应过来:“我也要去吗?” 谢景宸:“不然?你打算让我一个人去?” 温玉棠应了声。这个活动总算让他有了些做金丝雀的实感——渣攻带着替身出席酒会,纸醉金迷,这不是很经典的场景吗! “先生,需要我做什么准备吗?”他有点忐忑。 慈善晚会诶,听起来好高大上!万一他到了酒会给谢景宸丢人现眼,那岂不是尴尬了。 严重点说,岗位都要不保了! “老老实实待在我身边别乱跑就够了。”因为躺着,谢景宸的声音听着懒洋洋的。 虽然他这么说,温玉棠还是担心。 他就是那种做事之前会给自己列todo list 1234的人,小到买菜之前做清单,大到找到新工作做行业报告,总之他就是一个十分有计划性的人。 像是谢景宸这样听起来很靠谱,实际上根本就是在随意行动的计划,他光是听着就开始焦虑了。 他在床上翻来覆去,设想了n种有可能丢脸的方式,越想越尴尬。 谢景宸就在旁边,听着也没睡着,温玉棠抬手想拍拍枕头吸引他注意力。 “敢用你那只没洗澡的手碰我一下试试。”谢景宸冷不丁地开口。 “……”温玉棠噎住。 “有事?”谢景宸问。 温玉棠不好意思说了,找了个借口:“感觉眼睛有点难受,睡不着。吵到你了吗,抱歉。” 谢景宸沉默了一会儿,下了床,没过一会儿拿来一条折好的热毛巾,搭在温玉棠眼睛上。 “快睡,再敢翻身你就去睡大街。”他幽幽地说。 温玉棠躺在原地不动了,眼皮上的毛巾水分控得刚好,湿热的水蒸气熏得他困意立刻涌了上来。 * “听说咱们学校来了个借读生,长得可好看了!” “神经病吧,咱们这破学校还会有借读生?” “真的,据说是城里来的!” “啊?不会是犯事儿了才来的吧。” 校园里的流言蜚语往往来的莫名其妙,在温玉棠真的见到那个借读生之前,已经听说这个借读生杀了八个人,又抢劫了三所银行,还劫持了一架美国的飞机,迫不得已来了这所小县城里的三流高中。 神经病吧,这些人传谣都不讲基本法了,温玉棠边帮年级里的小混混抄作业边想。 一本数学作业是五毛钱,英语一块,语文一块五,手上这些抄完,能赚十一块五。他把抄完的作业如期带到校门口的奶茶店,交给小混混。 刚到奶茶店门口,就看见那几个混混围着一个人,嘴里骂骂咧咧的。 温玉棠把作业放到桌上,喊了声:“哥,作业好了。” 从人堆里走出一个小混混,数了一张十块给他。 温玉棠接过钱,点了点桌上的作业:“十一块五。” “就十块吧,手上没闲钱了。”小混混不耐。 温玉棠拿着钱,从人群的缺口里看见那个被围住的女孩—— 画面闪了一下。 睡梦中,隐约听见一道铃声,响了几下立刻就被按掉了。 温玉棠困倦地想翻个身,下意识往身前的暖意里钻了钻。 迟钝的大脑反应了几秒。 不对。 他睁开眼,眼前是男人深v睡袍下露出的白皙精壮胸膛,隐隐还带了点香气。 ……好像是谢景宸常用的香水味。 睡意几乎是立刻消散,温玉棠瞪大眼睛,打量谢景宸不知何时换上的深蓝色真丝睡袍,骚包得闪瞎眼。 昨天谢景宸不是拿枕头把他俩隔开了吗,怎怎怎么滚到一块儿了! 看了两秒,他又走神了。 别说,谢景宸身材还挺好的,冷白皮带点薄肌。 谢景宸看起来也不是锻炼的人啊,难道是天赋异禀? 听说皮肤白的男人那种地方都是粉的…… 谢景宸忽然动了下。 温玉棠赶紧闭上眼装睡。要是谢景宸起来发现他俩滚到一块儿了,指不定又要发脾气。 要是说自己不是故意的,谢景宸八成要冷笑着说:“不是你难道是我?” 要是自己赶紧道歉,谢景宸肯定会说:“怎么,觉得我配不上你?” 总之,就是棘手。 还是装睡算了,找个机会慢慢地滚出谢景宸怀里。他不问,我不说,他一说,我惊讶。 计划通! 温玉棠闭着眼,假装自己根本没醒,翻了个身,顺利从谢景宸怀里滚了出去。 谢景宸好像是拿起手机看了一会儿才起来,下床穿拖鞋,没几分钟后进了浴室。 温玉棠松了口气,拿起手机一看,现在才下午四点半。 不是六点半的活动吗,谢景宸这么早就起来干嘛! 为了避免和刚起床的谢景宸对上(虽然资料里并没有说谢景宸有起床气),他醒了之后还是在床上躺了一会儿,等到门铃响起的时候才起床去开门。 门外是送来下午茶的酒店工作人员,一小块蓝莓奶油蛋糕,两杯气泡水。 谢景宸不吃蓝莓,应该是给他点的。温玉棠把蛋糕端进房间,吃了大半,谢景宸才从浴室出来。 他换了一身衣服,依然是温玉棠看不明白的花孔雀风格,银色的刺绣上衣,裤子上还画了只很大的凤凰。 ……就这身衣服,能穿这么长时间? 也许是被他看得久了,谢景宸开口: “这是Albert Lankon今年的新设计,别出心裁的纽扣可以让丝带呈现36种动态款式。” 温玉棠放下勺子,认真打量:“……是腰上这个吗,真好看。” 谢景宸脸黑了:“在衣领上。” 温玉棠心虚又若无其事地移开视线。 “你昨晚喝醉了,知道吗?”谢景宸问。 温玉棠顿了顿:“怪不得我感觉我记忆好像缺了一块儿。我昨晚有没有做什么?” 谢景宸眯着眼睛打量他:“你昨晚跪着哭天喊地求我不要离开你和你的孩子。” 温玉棠:“……” 喂!他绝对没有做过这种事!!! 谢景宸指了指电视柜上:“你的衣服在那儿,一会儿洗完澡自己换上。” * 温玉棠拿着衣服进了浴室,浴室里十分干爽,显然谢景宸根本没在浴室洗澡。 那他刚刚待着这么久在干嘛?温玉棠是个就连洗澡都不超过十分钟的人,他简直不敢相信世界上有男人能在浴室待半个小时以上。 简直,是男子汉的耻辱啊! 他飞快地冲了个澡,把谢景宸给他的衣服换上。走出浴室,谢景宸在桌子前用发胶整理刘海。 温玉棠不懂谢景宸对于时尚的独特美学,不过他看谢景宸这么盛装出席,自己也不能敷衍了事,便拿了个梳子也走过去对着梳妆镜梳头。 从前往后刨了两下,就算大功告成。 镜子里,谢景宸盯着温玉棠半天,实在没忍住,把他抓回桌前,用发胶替他理了理头发。 “你就顶着那顶鸡窝头出门,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谢景宸连发型师都请不起了。”他撇撇嘴。 “我听说发胶对孩子不好。”温玉棠羞涩地摸了摸平坦的小腹。 谢景宸面色古怪。 “哎呀!孩子好像动了!”温玉棠大叫一声,看向谢景宸:“你要听听吗?” “?”谢景宸失语,迟疑地看向温玉棠,缓缓俯身。 啾。 温玉棠突然亲了亲谢景宸的侧脸。 谢景宸的脸立刻红了,明明房间里开了空调,温度不高,谢景宸却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像在发烫,从那狂跳的心脏开始。 温玉棠靠近谢景宸嗅了嗅,像是发现了什么很新奇的玩意儿,惊奇地说:“现在我身上都是和你一样的味道了!” 发胶、沐浴露、还有因为靠得太近沾染上的香水味。 像是一口钟在心里撞了下,谢景宸几乎以为自己那一点儿隐秘心思全部被温玉棠看破了。 “说起来,我感觉我手腕有点空,好像缺一只手表。”温玉棠说。 好像一口气在喉咙里梗了一下,谢景宸深深看了他一眼:“行,一会儿带你去挑。”
第16章 五十万 今天车上就两人,谢景宸亲自开车。 温玉棠见谢景宸一边开车一边回消息,很是紧张。 听说赛车手出车祸的几率比普通人还高,可能是因为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谢景祺:[你要找脑科医生干嘛?终于打算治一治你的失眠、躁郁、过强的自尊心和在幽默和奉承方面极度缺陷的表达能力?] 谢景宸:[?] 谢景祺:[我把地址推给你了,前段时间我的激素紊乱就是找她治好的] 谢景宸:[激素紊乱?我以为你只是更年期提前了。] 谢景宸:[或者是你实验室里的伽马射线终于突破了防护。] 谢景祺的消息疯狂弹了出来: [。。。滚] [我不会帮你找牙医去解决你提出的那个关于“终生不掉牙”的设想了,你自求多福吧!!!也许可以用伽马射线照照你的牙!] [而且我们公司并不研究放射性元素!我的实验室做的是氢能研究!] 温玉棠见谢景宸的手机振个不停:“先生,是不是有什么要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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