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熟稳重的大直男:你就没点正常的方法?这些我怎么说得出口啊!你真的死定了。」 宁湾看着手机里艾东幸灾乐祸的话,气得火冒三丈。 结果手一抖,手里的手机掉在了洗手台上,发出一声巨响。 “怎么了?” 浴室的磨砂门被敲响,上面影影绰绰地显露出男人高大挺拔的黑色轮廓。 明明只是一个根本看不见里面情况的身影,宁湾却自己都没发觉捂了捂胸口。 “出什么事了吗?” 见里面的宁湾没有回应,江愈又敲了敲门。 “呃,我的浴袍刚刚不小心湿掉了。你可以给我送一套进来吗?” 被浴室内热气熏得脑袋晕乎乎的宁湾,脑子一点都转不过弯来,一下紧张,就把刚刚最后出现在他大脑里艾东的消息说了出来。 此话一出,外面的敲门声停了。 男人的身影却依然驻留在磨砂门门口。 四周寂静一片, 只剩下宁湾耳边传来热水冲击地上的瓷砖,发出“唰唰唰”的规律水流声。 完了。 宁湾懊悔地拍了拍自己的嘴。 他到底在说什么啊! 这不纯粹自己找死吗? 宁湾绞尽脑汁,刚想找个什么理由挽回。 但下一秒,江愈答应了。 一声干脆利落的“好”字重重地砸在宁湾的心头上,把他最后一条挽救之路彻底堵住。 宁湾看向镜子中自己干透的身体,立马冲进莲蓬头下,将自己全身弄湿。 他又看向自己放在置物架上干燥的浴袍,连忙一把扯了过来,和自己一起弄湿。 浴袍浸了水,很快膨胀变重。 宁湾随意将它丢在地上,心里惴惴不安地等着江愈的到来。 但下一秒,他又觉得自己身上沾上的水珠有点太假了。 于是宁湾瞄上了置物台上的洗发水。 他连忙挤了几泵,往自己头上抹去。 细腻的泡沫很快纠缠着细密的黑发,有一部分顺着脖颈流到了前胸、后背。 宁湾火速冲洗着泡沫,企图让洗发水的香气浸透整个浴室,以此为他洗澡的谎言增加说服力。 但他挤的洗发水好像有些太多,泡沫不但没有减少,反而还越来越多。 就在这时,浴室的门被敲响。 “宝宝,你来拿下吧。” 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影又显露在磨砂门后。 宁湾心里着急,又猝不及防地被吓了一跳,手一滑,流到太阳穴的泡沫就这样一不小心地掉进了眼睛里,刺的他不小心发出一声痛呼。 “怎么了?” 这次门没有被敲响,而是直接被打了开来。 高大挺拔黑影的主人露出了真身,他在满是雾气的浴室里慢慢走向宁湾。 宁湾避无可避,精确地被江愈捕捉了去。 “泡沫进眼睛了?” 江愈刷地一下关掉了热水器的开关,清冷的声音变得明显至极。 宁湾被刺得没法睁开眼睛,只能无助地处于黑暗中,感受着身前男人的渐渐逼近。 “宝宝,没事,我帮你擦擦就行。” 江愈低声安慰着,而后捧起宁湾的脸,用一旁干净的毛巾轻柔地擦拭着眼睛旁的细密泡沫。 宁湾感受着脸上轻柔的触感,心里的防线慢慢松懈了下来。 但他看不见的是,江愈愈发深沉的眸色和额角上出现的细密汗珠以及脖颈处暴起的青筋。 还有嘴角边漂亮满足的盈盈笑意,一看就开心极了。 看来母亲说的是对的。 有时候太过黏腻的追求会拉远对方的距离,反而适当的温柔疏离会拉近双方的距离。 他这些天一直忙着工作,忍着不去找老婆,老婆居然真的主动来找他了。 还穿的这么漂亮。 但他还得忍住,不能亲亲老婆的嘴唇,也不能亲亲老婆的锁骨。 不然可能会把老婆吓到,他要当个和那个便太不同的,克制且温柔的男人才行。 “宝宝,可以睁开眼了。”江愈不舍地收回了视线,目不斜视地转头走了出去,“你的这件脏浴袍,我也先帮你拿出去。你快点洗哦,别着凉了。” 宁湾有些讶异地睁开眼,看着江愈远去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不应该啊!怎么事情会这么轻而易举地就度过了? 宁湾看着镜子里自己通红的皮肤和脸,还有湿漉漉快要流出泪水的双眼。 他开始有点相信艾东的话。 江愈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反常,他还以为至少江愈会向自己索要亲吻才对。 结果什么都没有,他居然直接就走出去了。 难道江愈其实并不喜欢自己,而是像他当初猜测的那样,只是受到那个便太的影响? 举棋不定的宁湾最后终于下定决心,他决定再试一试江愈。 于是,宁湾做了一番心理建设,鼓足勇气,穿上江愈拿进来的睡袍,走了出去。 江愈正静静地坐在床边,看着宁湾。 宁湾瞄准江愈的位置,硬着头皮,闭上眼睛,假装脚步不稳,十分准确地跌在了江愈结实的大腿上。
第43章 心动 宁湾虽然是坐到了江愈的大腿上,但他的动作太急,人又太紧张。 因此他完全没有坐稳,身体一下子失去平衡,往旁边跌去。 一双滚烫的手扶住了宁湾劲韧的腰。 有了支撑点,宁湾的手也自然而然地搂住江愈的脖颈。 两人的目光相接,呼吸交缠。 江愈微微抬头,偏暗的灰色瞳孔中嵌着他的脸,皮肉通红,像一颗成熟的、等人采撷的蜜桃。 那双明亮大气的黑瞳被浴室里的热气浸染,表面覆盖着一层似有若无的水雾。就连眼尾也被热气熏得发红,发粉,看上去诱人极了。 宁湾被江愈眼中自己的模样吓了一跳,想要撇开头。 但下一秒,他突然想起了自己的目的。 于是,宁湾忍住羞耻,强迫自己直视江愈。 他咬紧唇瓣,附在江愈的耳侧,像个小媳妇儿似的,轻声地说: “刚刚麻烦你了,我这样应该不会打扰到你吧?” 说完话的宁湾脸色更是红透了,变成一颗已经熟到快要发烂,汁水饱满的蜜桃,甚至从耳朵尖尖再到指尖都泛着粉。 唇上那颗圆滚小巧的唇珠在不停地发着颤,看上去可爱极了。 江愈没有动作,空气中只有规律且清浅的呼吸声。 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他受到便太的影响越来越小了? 但宁湾脑子里紧张的已经快要变成浆糊,他根本没有仔细观察。 倘若他细心一点,只要一点,一点就够了。 他就能发现握在他腰间的两只手已经黏腻的发热,就能发现江愈嘴角发自内心的愉悦笑容,以及那颜色深的已经可怕,里面荡漾着兴奋的漂亮眼睛。 宁湾此时此刻就像是一块散发着又香又软、甜美香味的精致糕点,江愈不是不想吃,而只是为了更好地享有美味,努力地忍耐着自己难耐的罪恶欲望而已。 但宁湾不知道,他还兀自为江愈有摆脱影响的可能性而开心着。 宁湾觉得自己都试探到这个地步了, 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来剂猛药算了。 于是他脑内回忆着自己之前充沛的同人文阅读经验,在其中搜寻出一种最符合当前场景的方法。 宁湾咬了咬牙,故意又假装坐不稳,在身体晃动的瞬间,轻轻将自己的浴袍扯了个半开,里头白的发腻的皮肉就这样展露了出来,在灯下莹莹发亮。 “别动。” 江愈清冷但有些沙哑的声音惊扰了宁湾的心神。 下一秒,他的腰被牢牢箍住,滑落的腰带也缠绕在江愈修长但灵活的手指上。 宁湾傻了,这下他看见了。 江愈深的快要滴墨的漂亮眼睛。 他感受到了江愈与先前不同的变化。 雪团遇到了炽火,胆怯地荡出弧波,陷了进去,变了形状。 他刚刚到底都在做什么? 江愈分明还是会受到影响的,毕竟那便太还是存在的。 自己怎么会这么想当然,做出引火烧身的事。 “对不起,我不动。” 宁湾浑身紧绷,不敢呼吸,声调紧张地怪了个诡异的弯。 他的鼻腔中弥漫着苦橘酸涩的清香, 他有些分不清这味道是江愈的,还是他身上的。 因为这是江愈房内沐浴露的味道,而他刚刚用了。 “别怕,宝宝。” 江愈贴近,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很温柔,轻轻地钻进了宁湾的耳中,令他有些发痒。 宁湾紧张地闭上了眼睛,当起了缩头乌龟,把自己搞出来的烂摊子丢了出来。 “你永远不会打扰我。” 江愈摇了摇头,深吸了一口气,默不作声地伸出手,轻柔地将宁湾身上快要滑落的浴袍拉起,又慢条斯理地给他整理好乱七八糟的带子,将大片莹白的春、色挡了个严严实实。 宁湾诧异地睁开了眼睛,像是完全没有预料到事情的走向。 江愈目不斜视,浅灰色的眼睛古井无波,就仿佛他是个虔诚禁欲的佛教徒,完全不被单纯、不知自己美艳的妖精诱惑。 宁湾指尖发麻,心脏有无数只细小的蚂蚁爬过,留下一阵酥麻。 与之前那些热烈如风,黏腻缠绵的口唇相贴、肌肤相触,带来那瞬间攀上高峰的快感和强烈的侵略感完全不同。 毕竟吃惯了大鱼大肉,偶尔来些清粥小菜也别有一番滋味。 因此宁湾习惯了如火如荼的热烈亲吻,却有些招架不住江愈这般和风细雨般的体贴。 再者说,一个对外高贵冷艳的高岭之花,只对你一个低下头颅,温声细语,看是谁都承受不住。 宁湾的脑袋虽然迷迷糊糊,但却还是觉得有哪里怪怪的,不寻常的违和地方。 这种情绪的转变会不会太快了? 该不会,刚刚某一瞬间便太出来了? “我很高兴。你第一个想到的是我。” 江愈的话打断了宁湾的思索。 只见他抬起头来,朝着宁湾展露一个极为自然的完美笑容,语气平稳却带着一丝愉悦。 这笑就像是投落宁湾心湖的一颗漂亮石子,荡起一阵又一阵意味不明的余波。 让宁湾想起了之前把作为他的痴狂粉丝的Y,记在心里的那件事。 虽然Y是从他出道起就追着他的粉丝。 可随着时间的前进,他的粉丝越来越多,里面嘴甜的、可爱的不计其数。 Y一个说话奇怪露骨的粉丝渐渐地就被宁湾忘却,尽管他每天都锲而不舍地发着信息。 但是那次,宁湾舞台失误了。 重要舞台的大失误。 那时他们的团浅浅摸到顶峰,而那次大舞台决定了他们能否真正登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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