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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上了车,先接了个黏黏糊糊的吻。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陈风亲的又猛又急,应柏云喘着气稍微往后移了移,捏了捏他的脸颊,笑着问:“你是不是在我手机里安定位了?” 陈风半阖着眼看他,眼中的欲|望还未消散,被捏着脸颊声音有些含糊不清:“没安定位,我看到华老板发的朋友圈了,”他握着应柏云的手腕,稍稍用了力:“你今天和别人坐的很近。” 应柏云拿出手机看了眼朋友圈,华总今天喝的不少拍的照片很是模糊,虚影边缘隐约能看见他和喻小姐的身影。 两人中间隔着一段距离,实在算不上坐的近。 “那是华总的侄女。”按熄了手机,应柏云面不改色道:“我俩都没怎么说话。” 陈风看了应柏云一眼,轻轻哼了一声,见应柏云不理他索性眉眼一软,声音也放轻了些:“我有点吃醋,你哄哄我。” 双目对视,陈风很快松了方向盘,倚在座位上昂头看他,一副“你不来哄我我就要闹了。”的表情。 应柏云将车内温度调高,听闻侧过脸凑上去亲了亲他的嘴唇,语气平静又敷衍:“小陈宝宝乖,不准吃醋啦。” 车内里恰好放着应柏云最近特别喜欢听得德国童谣,小鳄鱼之歌,奶声奶气的。 在某一次床上应柏云还被逼着哼过几句。 沉默稍瞬,陈风短促的笑了一下,像是气应柏云太过敷衍但又觉得自己真有被哄好,挣扎一番后,替应柏云系上安全带,趁机又亲了他一口。 应柏云嘴里正含着车里备着的水果硬糖,水蜜桃味,亲起来甜甜的。 正值如狼似虎的年纪,亲着亲着陈风的呼吸就粗|重了许多。察觉到异样,应柏云起了坏心,故意逗他往他衬衫下摆里探去,后者连忙往后躲了躲,声音暗哑:“不行。” 说着便一本正经的坐了起来,仿佛刚刚按着应柏云亲的人不是他。 见应柏云望过来,他抿了抿嘴解释道:“今晚有正事。” ———— 车子平稳的行驶在路上,窗外正飘着雪花,车内放着舒缓的轻音乐。应柏云半倚在副驾驶上,有一搭没一搭的和陈风聊着。 “哪有晚上结婚的?”应柏云偏过头看他:“岑姐真是这样跟你说的吗?” “嗯。”陈风应了一声,他打了左转向灯,声音很淡:“她一向这样与众不同,想一出是一出。”应柏云想到那个画画的艺术家,回想着那人的名字,迟疑的问了一句:“是叫陈方平吗?好像是个美术老师。” “是他。”陈风轻轻笑了一声,随后偏过头看了他一眼:“你还记得?” “怎么不记得。”应柏云半倚在副驾驶座上,拿眼睛轻轻看他:“我还记得你那天如英雄下凡,救我于水深火热之中,”语气稍顿,应柏云打趣道:“那晚你还请我吃了顿饭。” “可是我不会说话,惹你伤心了。”陈风神色很淡:“你当时都快哭了,现在想起来我都有些手足无措,很担心你生气再不理我了。” 应柏云闻言故意逗他:“我没生气,只觉得你说话一针见血,是当我男朋友的一块好料。” “你又哄我,”陈风抿着嘴,有些不开心:“你当时不喜欢我,只有我每天提心吊胆的怕你生气不理我。” “冤枉。”应柏云将糖果转了圈,回想了当时的场景,一时没想到反驳的理由。 毕竟那时候他真的只把陈风当作弟弟。 沉默稍瞬,应柏云问:“你和岑姐有说带我去吗?”他声音很淡,提醒道:“当年我什么话都没说就走了,我怕她会介意。” 陈风闻言偏过头看了他一眼,放轻了油门:“怎么会,我还是借你的光。”从外套里掏出一个红色请帖,陈风的声音放得很轻:“打开看看。” 应柏云一愣,接过了请帖。 小应,你好呀!见字如晤。听陈风说你回来啦,我真是太开心啦~~~距离我们上次见面已经好久好久了。你小子,当年把雷鸣雨托付给我就走了,让我倒贴了几年的猫粮和罐头!现在雷鸣雨已经被我养成白白胖胖的小胖猫啦~ 言归正传,下周日(二十号)我要结婚,新郎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请你务必过来结算一下罐头费和份子钱。另:如果姓陈的也想来,你看心情领着来吧~ 一个漂亮的岑大美女。 盖章。 章印是一个圆乎乎的猫爪,看得出雷鸣雨并不乐意,将墨弄的到处都是。 “岑姐这么多年都没变过,”应柏云手一顿将请帖收进了口袋里,带了些鼻音:“还是那么可爱。” “应哥,我又有点吃醋。”陈风轻哼了声:“换个词夸她嘛。” 应柏云闻言破涕为笑,无奈的叹了口气:“你这像是被醋罐子泡着的,换哪个词你都要吃醋。” 陈风不置可否,沉默稍瞬他轻轻笑了笑:“应哥,小七开了间网吧,如愿以偿的当上了老板。冬瓜也学了一门手艺,现在饿不着自己了。” 车子平稳的驶进了有些熟悉的街道。 这几年的发展并没有对这一隅街景作出太大的改变,依旧是有些亮眼,缺胳膊少腿的餐馆,一路开来,小吃街依旧火热,吆喝声不绝于耳。 这个明明身处于西南方却被称作西街的街道,和数年一样不失热闹,不失烟火气。 应柏云盯着眼前的一幕幕,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近乡情怯,异常心悸。 “应哥,”在这时陈风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伴随着窗外不断飘落的雪花,他笑着牵起了应柏云的手:“放松点,大家都很想你。” 应柏云从来没想过岑姐结婚地点会在火锅店,看着火锅店门口两人大头贴时,应柏云有一些小小的震撼。 按陈风的话来说,岑姐花了大手笔,霸气包下了火锅店一晚。 当时岑姐将钱甩在火锅店老板脸上时,小小的爽了一把,五千块而已,体会一下霸总的快乐。 挺值的。 只是有些超了预算,最后发现结婚照还没拍,两人干脆去“剑桥市场”二楼拍了十块钱两张的大头贴,洗出来一看还挺不错,岑姐就逼着老板挂在了门口。 听着陈风娓娓道来,应柏云抿了抿嘴,有些想笑。 旁边的陈风倒是像习惯了,停了车,替应柏云松了安全带,摁着应柏云亲了亲:“不紧张了?” 应柏云搂着陈风的脖子轻轻哼了一声:“还有点,”一口一口啄吻着,语气轻飘飘的:“你怎么不提前通知我,什么东西都没买。” “你再亲亲我,”陈风声音暗哑,轻笑着哄他:“我就给你变出来。” 应柏云闻言凑过去亲了亲他的眉毛,亲了亲他的眼皮,亲了亲他左右脸颊,最后亲了亲他的鼻尖。 亲的陈风不着北了,从后座提着一个包装精致的礼物盒递给了他:“等会你来给岑姐送。” 应柏云疑惑的嗯了一声:“你去送会不会好点?” 陈风半阖着眼看他,声音暗哑:“我同事他们闲聊时,我无心听了一句。参加这种酒席都是他们老婆送礼,他们就跟在后面……” 应柏云闻言诧异的挑了挑眉,笑着看陈风良久,调侃道:“你的意思是我是你老婆?” 陈风瞬间耳尖爆红,忙不迭下了车。见应柏云还在车内笑的欢,陈风拉开副驾驶车门,弯腰哄着应柏云出来:“应哥,你别笑了。” “行行行。”应柏云笑着触了触陈风的耳尖。 烫手。 陈风见他嘴边还挂着笑,有些无奈的勾了勾嘴角,牵着应柏云就往火锅店里走。 推开店门,浓浓的麻辣香味扑面而来。 “陈哥!”小七的声音很快从不远处传来,接着很快就有人转过头来。 一个两个三个,辣的嘴通红的几个陌生的脸,直直的朝两人望过来,其中一个人甚至有些嫌热,穿着无袖的白大褂。 要不是门口还摆着两人的“结婚照”,应柏云只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 陈风也没想到是这幕场景,他稍微一愣,牵着应柏云的手往里走了走:“小七,岑姐呢?” “岑姐?”小七乐呵呵的笑了笑:“出门前忘记换婚纱了,正从家里往这赶呢。”他看了眼应柏云,眸光一亮,从椅子上蹦了起来:“这不是!我!应!哥!吗?” “应哥应哥应哥,”小七嘴巴喋喋不休的,像只蝴蝶一样朝两人飞了过来,他染了一个红头发,显得格外喜庆:“你还记得我吗?我是小七。” 应柏云忍俊不禁点了点头:“当然记得,好久没见了。” “好久没见了!”小七开心的应和着,随后提高了声音:“你们坐我们这桌吧。”说着,他朝白大褂男摆了摆手:“你们挤一挤,给我两哥哥让让座。” “哥哥们好。”一桌子的小伙都乖乖的朝应柏云和陈风点头问好,没多久就腾出两个位置过来。 应柏云忍着笑坐了下去,陈风接过小七递来的碗筷,用热水烫过放在了应柏云身前:“口味有些重,给你腾个小碗过过水?” “不用了。”应柏云笑着摇头,他打量着四周,人不是很多的,大概就三十几号人。 和小七聊了一会,门口很快传来一阵骚乱。 应柏云翘首望去,只见岑姐穿着一席红裙缓缓朝众人走来,她今天化的妆极其精致,身形修长,眉眼间带了些许岁月的痕迹,却让她更显韵味。 若不是手上还拿着一把突兀的公筷,应柏云都快被她的外表唬了去。 “吃席的各位,往我这边看过来。”一道粗犷的男声倏地从正前方传来,只见穿着厨师衣的中年男子笑容可掬的朝众人招了招手:“今天是我们西街一霸,岑大美女的结婚现场。” “什么西街一霸。”岑凡微微蹙眉,将筷子递给身旁有些拘谨的陈方平,笑着接过男人递来的话筒,声音提高了些:“大家好,事就是他说的这么个事,我今天结婚。大家吃好喝好,随意一点。” 她语气稍顿,嘴边带上了笑:“走之前记得把份子钱结了就行。” 一声声吆喝此起彼伏的,岑凡脸上带着笑,催促着陈方平给她带上戒指。 陈方平笑着摇了摇头,在一阵阵起哄声中替她带上了戒指。 仪式很简单,从新娘入场到戴上戒指不过十分钟,甚至可以用仓促来形容,可应柏云却感到前所未有的暖心,特别是看到岑凡转过头掩饰红着眼眶的时候。 他们是相爱的,无论中途多少次分分合合,结局总归是好的。 身旁的陈风轻轻搂了搂他的腰,两人相视而笑:“吃点?” 应柏云忍不住笑出了声:“吃点,得吃回本。” 最后吃多了,也喝多了。 应柏云从来没这么醉过,以至于岑凡过来敬酒时,他都忘了说祝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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