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柏云小心翼翼的喘着气,认命的缩在陈风怀里抬头看向窗外。 今晚窗外月色很淡,规律性的雨滴声敲击在屋檐上,听得人昏昏欲睡,在某种程度上更能勾起一些愁绪。 明天还要上班。 该要用什么样的态度来对待他们? 律所里不仅包括和他一起共事的好友,更有一起打拼多年的合伙人。他一步步看着律所成长起来,也曾和每个同僚举杯痛饮,要说全然没有感情,那是骗人的话。 除此之外张易轩的事也让应柏云始终放心不下,不仅仅是因为真心想帮助他,还有一些不宜宣之于口的疑虑。 突如其来的一些事交集在一起,让应柏云罕见的有些急躁。 他眨着眼睛胡乱的思索着,轻轻嗅着和陈风身上一样的薄荷味,他双目微微发愣直到手机缓缓震动着。 应柏云连忙下意识看了陈风一眼,没见他醒来,屏着呼吸小心伸出手将放在床头柜的手机拿了过来。 这么晚了,不知为何杨尘还没睡,反而回了之前应柏云的问题。 【杨尘:我这才刚到家,你那位小男朋友可真够猛的,直接三杯满当当的白酒下肚,喝的张向文脸都黑了。】 应柏云目光一怔,眯着眼睛一一辨别着微弱灯光下杨尘发来的文字,脸色渐渐沉了下来。 他沉默着垂眸看了眼正在熟睡中的陈风,他的脸还微烫着,透着不太正常的潮红,应柏云见状低头用唇碰了碰他的脸颊,温热,额头确实凉的。 所幸没有发烧,应柏云不动声色缓了眉。 【应柏云:没人拦着点?】 【杨尘:谁敢拦啊,你那男朋友不在你身边时完全变了个人似得,话也不说一句一进来就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张向文还搁那装逼呢,这小子一声不吭走向前碰了碰他手上的空酒杯一口见底。你知道他说了什么吗?】 【应柏云:?】 【杨尘:你那小朋友喝完一杯后,连晃都没晃,直勾勾盯着人:‘你不是爱给人敬酒吗?柏云他不喝,我替他喝。’你是没看到那场面,我躲门后面看到这幕的时候都差点乐疯了。】 应柏云蹙眉,腾出手揉了揉陈风的胃,刚贴上去就被牢牢抓住了。陈风人还没醒,他微蹙着眉朝应柏云身上贴了过来,下意识勾着他的小拇指,十指相扣着。 【应柏云:别说了,我心疼的要死,现在正给他揉胃呢。】 隔了好大一会杨尘才发来消息。 【杨尘:应柏云你能不能有点出息,我真服了。你心疼你憋在心里别跟我说不成吗?我一点都不想知道你俩在干嘛,就算你现在和他大做特做都不关我事。】 杨尘说起话来简直没个把门,应柏云感慨之余存了别样的心思。 他看着陈风轻咳了一声,腾出手单手打着字。 【应柏云:还没。】 【杨尘:什么还没?说人话。】 【应柏云:还没做过。】 隔了一两秒。 【杨尘:我靠,这些事你能不能别跟我说!】 应柏云隔着屏幕都能看出杨尘的崩溃,他情不自禁勾了勾嘴角,牵着陈风的手更用力了些。 【杨尘:先别让他开窍,不然没你好果子吃。】 【应柏云:?】 【杨尘:扣什么问号,我是上面的能不清楚吗?反正你那小朋友也好哄,能迟点就迟点。】 没法聊了。 凭什么自己就得在下面? 应柏云将手机一叩,将手伸进了被子里。经过杨尘的这一打岔应柏云心情好了许多。摸着陈风胃的手还在轻轻揉着,微弱月色下陈风的睡颜跟从漫画里出来似得,高挺的鼻子,扫在下眼睑的睫毛,还有些湿润的嘴唇。 应柏云满意的哼了一声,凑过去轻轻贴了贴小男朋友的嘴唇。 陈风被亲的发颤,捏着应柏云指尖的手用了力,他闭着眼微喘腾出手压了压应柏云的后脑勺,自顾自地加深了这个吻,潮湿的触觉带着淡淡的甜味,就像是雨后青草香一般,逐渐渗透身体的每个角落。 陈风不学自通的咬着应柏云的舌尖,他的唇肉。心满意足的听到陈风发出急喘的呼吸声后,倏地睁开了眼。 一双眼沉的宛如黑水,蛰伏黑暗中是一触即发的潮水,他的声音带着让人酥麻的沙哑:“应哥,这可是你先招的我。” 说完,一只有力的大手搭上了应柏云的腰,应柏云被摸的发着软,声音放得很轻:“陈风。” 陈风闻言“嗯?”了一声,学着应柏云语气上扬,故意勾着人:“怎么了?” “小狐狸头……”应柏云双腿一跨,坐在了陈风身上,自上而下掐着陈风的脖颈,声音沙哑:“哪来的?” ---- 陈风:大意了。
第64章 陈风盯着应柏云微微上挑的眼尾,被掐住的脖颈忍不住轻轻吞咽着,他迟疑了两秒,目光闪烁双唇不断翕张着:“什么狐狸头。” 应柏云闻言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不紧不慢的开口:“钥匙扣。”像是怕陈风抵赖,应柏云摩擦着他的脸坐直了身体,自上而下的审视他,含着笑:“我帮你拿过来看看?” 陈风眸光一沉,在应柏云视线中伸手搂着他的腰往下压了压,闪烁其词:“现在不看。” 说完摩擦着应柏云的腰身,温热的手从衣摆边缘划了进去,应柏云的腹部有着不明显的肌肉,摸上去又硬又软。 陈风爱不释手用大拇指摩擦着他的腰侧,声音暗哑:“应哥。” 应柏云今天穿的是之前他俩在剑桥市场买的情侣睡衣,纯白色的毛绒绒睡衣,陈风手洗过,此刻应柏云身上都是淡淡的薄荷味,里里外外的,都是陈风平时的味道。 嗅着应柏云身上的味道,陈风小声抽着气,不自觉的挺了挺腰。 “手拿出去。”应柏云被顶得绷直了身体,他一把抓住腰间不老实的手,双腿跪在了陈风两侧:“先说说你哪来的狐狸头?” 陈风闻言一愣,双手双脚摊开在床上,匆忙扫了眼应柏云很快就移开了视线,他眸光微闪摇了摇头:“不知道,小七给的。” 应柏云“哦?”了一声,随后要从他身上下来,作势拿手机:“那我给他打电话问问……” “应哥……”没等他把话说完,陈风翻身一搂将应柏云连被子带人锁在了怀里。 应柏云挣扎不得,只剩一撮头发还留在外面,浓郁的薄荷味将他包裹着。 挣扎未果,应柏云又气又好笑伸手推了推陈风纹丝不动的腰,提高声音警告道:“陈风!” 陈风不理,被子一掀,跟着钻了进去。 狭闭的空间里几乎没有多余的氧气,应柏云看着陈风刚想说话,后者见状垂眸轻轻咬了咬他的唇肉:“应哥我错了,我不该骗你。” 认错倒是很快。 应柏云来不及开口,只见陈风揉着他泛红的唇,眸光一沉,在一阵急促的呼吸声后,身上的人彻底吻了过来。 “唔。”应柏云被亲的闷哼了几声,身上的人听到这声音反而更激动了,嘴唇被狠狠地吻开,口腔本就稀薄的氧气被湿润的舌尖驱赶着。 应柏云被亲的头晕眼花,微红的眼尾有些湿润,连呼吸都不太会了。 “应哥,”陈风稍稍抬头,声音很是暗沉:“呼吸。”见应柏云听话的小声喘着气。 陈风不动声色的勾了勾嘴角,眼中带着不为人知的欲|望。 他的应哥实在是太乖了。 陈风垂眸细细啄吻着应柏云发红的眼尾,顺着分明的侧脸向下,用唇贴了贴应柏云不断滚动的喉结。应柏云捧着陈风的脸想要挣扎,最后两只手也被举过头顶压在了床上,脖间被陈风吻的不成样了,喉结一圈都发着麻。 应柏云被激得流了眼泪,声音断断续续:“二十七岁带娃养家?还哄着我叫你陈哥。” 被抓住了凸|出的布料,应柏云打了个颤,声音抖个不停:“你就是个骗子。” “我错了。”陈风手指很凉,被灼的轻轻笑了一声:“我真的错了,应哥,你别生气。” 应柏云手被禁锢着,腿被分开着,眼睁睁看着身上的陈风没大没小的上下其手,应柏云连躲都没得躲。 特别是他嘴里说着道歉的话,手上的动作比谁都重。 应柏云小声抽着气,红着眼睛淡淡瞟了陈风一眼,在越发过分的动作下侧过头索性不再看他。 “真生气了?”陈风声音很低,他低着头舔了舔唇,松开应柏云的手往自己脸上拍:“别气了,等会我再跪着跟你道歉。” 不及应柏云拒绝,陈风很快低下了头。 灼热,难耐的温度,像是窗外渐大的雨滴,被撩动的痕迹像是滑腻雨丝,密密麻麻拍打在摇摇欲坠的窗户上。 应柏云弓着腰下意识抓着陈风的头发,却立马被刺了回去,接着就听见陈风闷闷的笑声:“应哥,抓这里。” 手被搭上了汗湿的后脖颈。 随着动作,应柏云被迫放在陈风脖颈上的手轻轻摩擦着,随着窗外雨声渐停,万籁俱寂的夜里再次恢复了宁静。 应柏云全身都汗湿了,他盯着天花板缓了一会,伸手将陈风捞了起来。看着他唇边的湿润,哑着声音:“吐出来。” 陈风笑了笑,舔着嘴唇不紧不慢开口道:“吃了。” “嗯?”应柏云下意识摸了摸他的唇,陈风含着应柏云的手指,由着他往里探。 平白无故的,手指又被含了个湿透。 感受着陈风越发过分的舌尖,应柏云缓了半响才开口:“真吃了?” “嗯。”陈风贴着应柏云的脖颈闭上了眼睛:“不信你亲亲我。” 还生着气呢。 谁亲啊。 应柏云背着他睡,没一会就被搂着腰抱进了怀里,陈风声音放得很轻:“应哥,我不是故意骗你的。你知道我平时不太会说话,可我太想和你有话题聊了。” 应柏云闻言不吭声,身后的陈风小心蹭了过来:“应哥……” 应柏云手一顿,转过去与陈风对视了一眼,对方眼里满满都是愧疚:“我真知道错了。” 想到两人之前聊的话题,应柏云眸光一沉,声音哑哑的:“我不是教你怎么追人吗?忽冷忽热。你怎么没听我的?” 陈风闻言凑过去小心翼翼亲了亲应柏云的唇:“我怎么舍得对你忽冷忽热,你看我一眼我就忍不住凑过来了。” 说完他抓着应柏云的手亲了亲:“要不应哥你打我吧,别气着自己。” 应柏云懒洋洋的哼了一声,搂着陈风的头摸了摸他的耳尖:“头发留长吧,等你头发留长了,我就不生你的气了。” 陈风闻言轻轻笑了笑,抬起下巴亲了亲他的嘴唇,声音又哑又沉:“遵命。” “睡觉吧?”应柏云扫了他的下身:“睡得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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