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包括你因私事和范源闹翻?”张向文紧皱着眉:“你帮助上海那位从少管所出来的人,我不去细数有多少原因是为了陈风。他值得让你和范源闹翻吗?”语气稍顿:“这个律所是你实习就开始待着的,你重情谊,如今闹成这个局面难道你一点都不难受?” 应柏云不语,细细摩擦着冰冷的酒杯。 “你知道昨晚范源跟我说了什么吗?”张向文喝了一口酒,不由自主的提高了声音:“他说要将你这个合伙人踢出去,只要曾敛他在合伙书上签字,你这些年对律所付出的心血都没了,这样你也不在乎?” “他能帮你什么?”张向文冷笑了一声:“他除了能给你带来麻烦还能带来什么?昨天他拿酒堵我,今天你就得给他收拾烂摊子陪我喝酒。按照你的脾气,你是绝对不会和他说这些的,我太了解你了。” 张向文放轻了声音:“当初你就是陪我这样走过来的。后来我才知道我能接到那个案子,你出了多少力。” “柏云,我现在在律界有了一席之地。只要你愿意,我可以为你开一所律所,你想接什么案子就接什么案子,我可以将所有资产转到你的名下,陈风他一个连父母都没有,有着案底的人,只会拖你的后腿……” “打住。”应柏云轻轻松开了酒杯,他看着指尖凝聚的雨滴,声音很淡:“说我就可以了,说他不行。” 张向文面色一凝,握着酒杯的手用力到发了青。 “我之前就说过了,学长。”应柏云轻轻叹了一声:“你不了解我,方方面面的。” “或许你忘记了我的第一个实习案,所以总觉得我是太喜欢陈风了才想尽办法去帮张易轩。”应柏云稍顿,他笑了笑:“我确实很喜欢他,但这和我的决定真没有多大关系。既然你忘记了,那我就帮你回忆回忆。” “我的第一位当事人,没有钱,穷到来我们律所的车费都出不起,去她家的时候只有一个土炕。”不愿过多回忆,应柏云眸光微闪:“当时我帮她全凭良心,尽管最后的结果不尽人意。” 空气陷入了短暂的安静,张向文张口欲言。 应柏云稍稍抬眸打断了张向文:“那些事不用再解释了,总而言之我们的三观不同,我理解你,也希望你尊重我的职业。至于踢不踢我,他们有自己的考量,你不用把所有的事都推卸到陈风身上。” “至于你有多少资产,有多大的能力,跟我没太大的关系,我诚心的祝福你。”应柏云笑了笑:“最后,我不需要陈风帮我什么,只要他站在那,我就喜欢到不得了。” 手机稍稍震动,应柏云很快站起了身,在张向文的视线下他将酒一口饮尽:“学长,祝你前程光明,请务必言而有信。” 出了清吧,应柏云脚步微顿,将围巾稍微拉开了些。 许多日子没喝酒了,喝之前没垫肚子,现在胃有些烧得慌。他半倚在一旁拿出了手机,陈风给他发了消息,说是快要到他家了。 应柏云抿着唇回了消息,随后叹了口气。 他没想到这么巧,何与的当事人居然曾救过陈风,也没想到何与会把这件事说给张向文。他和何与本就不太对付,但表面上一直也算过得去,更别说他现在和杨尘谈了恋爱,几人碰面是迟早的事。 尽管他知道陈风进少管所没有做错任何事,只是人言可畏,他无法一个个去解释,也做不到将陈风的过往摊开在别人面前。 回到家已经是在半个小时之后了。 隔壁何与家大门紧锁,自家门缝里洒下几缕光线来。应柏云见状下意识整理着头发和围巾,将漱口水扔到一边后轻轻的推开了门。 万年不用的餐桌上摆着几盘冒着热气的菜,厨房里还传来一阵颠锅的声音,应柏云脚步微顿,走向前去看到了陈风的背影。 陈风穿着宽大的蓝白校服,一手拿着手机似乎在查什么,另一只手青筋浮起,毫不费力的翻着锅铲。 应柏云带着笑退回了玄关处,他不紧不慢的换下鞋。 抬眸,破碎的全家福不知何时被取下,换上了应柏云垂眸抱着小猫的照片,他嘴角含笑,小猫伸出爪子正摸着他的侧脸。 背景是在那家宠物店,不知道陈风什么时候拍下来的。 应柏云抿着唇沉默了几秒。 一旁的小猫正叼着小七给它买的新鸭子玩偶缩在猫窝里,见应柏云不动,它眨着绿色的大眼睛歪着头看他。 应柏云轻轻喟叹着,给小猫扔了一根猫草棒后径直走向厨房。 陈风正专注着做菜没听到身后的动静,直到被人从身后拦腰抱住,他手一顿,声音轻轻的:“回来了?” 应柏云单手搂着他“嗯”了一声,随后看了看锅里被炸的金黄的小煎鱼,偏过头摸了摸陈风额前的汗水:“什么时候过来的?” 陈风关了火,一声不吭的凑过去闻了闻应柏云,他微微蹙了蹙眉,不答反问:“什么味?” 这狗鼻子。 应柏云面不改色的摇了摇头,语气自然:“你做的菜味儿,我刚在客厅偷吃了。”说完便松开了陈风的腰,往后退了退。 “过来。”陈风声音很低,朝应柏云伸出了一只手:“我闻闻。” 应柏云挑了挑眉,凑上去咬着陈风的唇肉磨了磨:“闻出什么味来了吗?”陈风扔了锅铲,锅里的小鱼都没盛起来,双臂一搂就将应柏云端了起来。 “哎。”应柏云双脚离地,双腿下意识搭在陈风的腰侧,这姿势反倒方便了陈风,只见他腾出一只手将应柏云脖间的围巾扒了下来,单手抱着人摔进了沙发里。 目光相视,应柏云看着陈风汗湿的脸,突然有点鼻酸。 “怎么了?”陈风很快注意到他的异常,皱着眉小心的放下了应柏云,他拿着校服衣袖擦了擦快要滴下来的汗水,蹙着眉蹲在了一旁:“应哥,发生什么事了?” 应柏云有些哽咽,他瞪着昏暗的天花板愣了一会,随后偏过头看向一旁的陈风。 一颗眼泪不受控制的划了下来。 “陈风,”声音闷闷的。 陈风看着这颗眼泪发着呆,他轻轻应了一声:“怎么了?” “你身份证上是不是成年了?”应柏云坐了起来,将大衣脱了下来,露出一件单薄的衬衫。陈风见状“嗯”了一声:“你先别哭好不好,跟我说……” “成年了能做很多事,”应柏云解开了最上面一层纽扣,亲了亲陈风的唇:“我教你好不好?” ----
第67章 修长的手指从第一颗纽扣开始划过,映入眼帘是一块刺眼的白。 陈风看得眼热,秉着呼吸凑过去牵住了应柏云的手,他声音暗哑:“应哥,你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好不好?律所还是别的什么事,你别瞒着我。” 应柏云闻言手一顿,凑过去亲了亲陈风的嘴唇:“你真的要在这个时候问这些?”他牵着陈风的手摸上自己的脖颈,带着他细细摩擦着光洁的肌肤。 喉结被触,两人对视了一眼。 喟叹着,应柏云被摸得伸长了脖颈,他的声音像是带上了钩,慵懒而又沙哑:“错过了今天,以后你就别想了。” 这次的吻比任何一次都要激烈,应柏云几乎快被陈风碾得生了火,胸前的衬衫早被揉乱,白皙的皮肤泛着点点微红。 应柏云揪着陈风的头发,整个人被吻的弓起了背。他小声喘着粗气,红着的眼尾一次次被激得泛着泪光,陈风见不得他闪着泪,双手一搂将人岔开腿抱在了自己身侧。 “哭什么?”陈风声音很淡,吻着应柏云眼尾的力度却很重:“哭的小痣都红了。” 应柏云一边被吻着小痣,一边被陈风隔着布料弄得发着颤。 他紧闭着双眼要躲,下一秒就被陈风捏着下巴凑了过来,狂风骤雨的吻变轻了,一个又一个怜惜的吻落在他的眼尾。 “应哥,你想好了吗?”陈风声音很哑,微微抬着头看向应柏云,像是有些不确定的一遍一遍重复问着。 应柏云被亲的缓过神来,他长叹了一声:“祖宗,别问了,快点的吧。” —— “……缓一下。”应柏云看着眼前有些虚无的墙壁,伸长脖颈断断续续哼了几声。 得不到回应,应柏云微蹙着眉抓了抓陈风的头发。 “嗯?”陈风抓着应柏云的指尖,放在嘴边亲了一口:“要缓一缓?” 得以喘息的应柏云应了一声,他伸手轻轻摸了摸陈风后背上的伤痕,想到一些往事,沉默着偏头靠在了陈风的肩膀上。 没过一会儿,感受到肩膀上传来湿润,陈风迟疑的深吸了一口气,声音变得有些沙哑:“应哥,你别哭。” “疼吗?”应柏云轻轻摸着那些烧痕,声音沙哑。 陈风侧过头亲了亲应柏云的侧脸,微蹙着眉捏着他的腰,小心直起身来,轻轻一颠将他抱在了怀里。 下了床,还没缓够两分钟的应柏云惊呼着搂着陈风的脖间,他细细咬着陈风的耳垂,声音带着清冷的沙哑。 步调不稳,应柏云眼尾的水痕被逼得更深了些,他声音很淡:“……去哪?” 陈风不说话,抱的人更紧了些。嗅着应柏云脖颈边的味道,俯身,稍稍用力将人抵在了落地窗前。 “哗。”厚重的玻璃被拉开,入目是白雪皑皑的街道,空中仍飘着雪。 应柏云的呼吸声一轻一重颤抖着,陈风动作不停垂眸凑向眼前修长的脖颈,密密麻麻径直吻向他微凸的后背。 在应柏云终于忍不住揪着他的头发,发着颤闷哼时。 陈风心满意足的缓了下来。 轻轻抬起应柏云的下巴,陈风偏过头咬了口应柏云早就泛红的唇,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沙哑:“应哥,外面下雪了。” “嗯?”应柏云有些失神,盯着陈风的鼻子轻哼了一声,声音很轻:“下雪了?” 等待了一天的雪毫无预兆落了下来,应柏云看着窗外银装素裹,将头往旁边偏了偏,他长舒了一口气:“陈风。” “嗯?” “你这不像是第一次。”应柏云回头看了他一眼:“我的腰都快被弄断了。” 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他轻轻挣扎着,板着脸严肃道:“别在这弄,我没教你这个……”见陈风不应,有些难以启齿的,应柏云长叹了一声:“等会被人看光了。” 陈风充耳不闻,轻笑着将人重新抵在了落地窗上。 冰冷的玻璃贴着白皙的肌肤,应柏云止不住的打着颤,他的手被陈风抓着十指相扣,在一阵阵急促的呼吸声中贴上了冰冷的窗。 应柏云有些恐高,只能下意识寻找身后的热源。 感受着陈风灼热的呼吸声,窗上很快落下两手交握的痕迹。应柏云隐忍着挣扎未果,密密麻麻的撞击空隙,求着身后的陈风给他点燃了一根烟,声音断断续续的:“陈风……我想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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