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扭头回去,前面转角处突然出现一个身影。 这里是别墅区,又还没开始出售,除了恋综的嘉宾和节目组的人不会有别人。 两人就站在原地看了一会儿。 “好像是沉星。” 温止道。 时予眯眼看了看。 “他是不是不太对劲?怎么感觉脸很红?” 两人对视一眼,走到姜沉星跑步的跑道上等他。 姜沉星跑的很快,没几下就到跟前来了。 刚刚远远看着还不觉得有什么,等姜沉星靠近后,两人都吓了一跳。 他浑身都红透了! 姜沉星站定在两人跟前,大口大口喘气,双手撑在膝盖上,头发跟衣服都湿透了,黏在身上。 虽然比不上时予白俄混血的基因,但姜沉星的肤色也是很白的。 而此刻的姜沉星无论是脸上、耳朵、脖子,甚至露出来手臂和小腿全都红透了! 这是怎么跑才会跑成这样!? 时予感觉姜沉星像是随时都会倒下,伸手扶住他手臂,却抓了一手的汗。白皙的手背跟大片大片泛红的肤色形成强烈对比,显得姜沉星更红了。 “你……你还好吗?” 时予一脸担忧。 姜沉星还在大口大口喘气,突然反手抓住时予手腕,抓得非常用力。 “……不太好。” 因为手上都是汗,姜沉星才抓了一会儿手就滑下来,人也往下滑。 时予和温止同时急忙扶住,一人一只手臂,而姜沉星身子一歪顺势倒在时予怀里。 温止脸色一黑。 但目前情况特殊,谁也不好说不了什么,温止马上点开手机通讯录给节目组打电话。 这个点的太阳有点晒,他们扶着姜沉星到树荫下休息。 因颜值与实力而被全民熟知的姜教授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脸色潮红,有一种异样的魅惑与破碎感。 姜沉星靠着树干,半垂眼眸微微喘气,单手放在膝盖上,一直盯着时予看。 这一幕莫名很像美人鱼靠在海边礁石上,抚摸着用嗓音换来的双腿,望着与其他女人并肩而行的王子。 时予顶不住他这样说不清道不明的眼神,也替他现在的情况着急,急道。 “他们什么时候来?” “快了。”温止低头看手机,“他们开车来的,一会儿就到。” 没过一会儿,就有一辆面包车开来。 孟导急急忙忙从车上下来,看见树荫下浑身通红的姜沉星,啊了一声。 “快快快,抬上车!” 几人合力将姜沉星带上车,有人给时予一个小风扇,时予就开了对着姜沉星吹。 坐在副驾的孟导捏着手机骂骂咧咧。 “哎哟今天是什么日子啊,怎么事儿这么多!” 说着,不知拨通谁的电话。 “喂!接到人没?” “你别管那边怎么说,人都来了我们还能不接吗?” “威胁?那他们不放人我们节目组少人了他们给赔偿吗?你管他们说什么,当初我们说的好好的合同也签了,现在想赖账?” “直接找他去啊,别管那边!我这边还有事,挂了!” 挂断电话后,孟导又扭头看瘫坐着的姜沉星。即便是这种状态,姜沉星依旧帅的人神共愤。 他忍住叫人拍下这一幕的冲动,说。 “一会儿你两先回去,我送沉星去医院。” 时予和温止点头。 “好。” “嗯。” 话音才落,姜沉星一把抓住时予的手腕。 “你陪我去。” 一瞬间,所有人都看着他两。 姜沉星下颚微昂,一双桃花眼目光灼灼,紧盯着时予。 又是这个眼神。 时予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转而看向孟导,把这个问题抛给孟导。 嘉宾们来这一星期了,几乎都是单箭头。 现在有制造独处的机会孟导当然不会错过,马上大手一挥。 “行,你跟我们一起去。” 时予:“……” 温止微笑着,眼神却很冷。 后边一小哥不经意扫到温止的目光,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下一秒小哥再看时,温止已经扭头看窗外了。 把温止和其他工作人员送回心动小屋,车里只剩时予、姜沉星、导演和司机。 好在医院离的不远,很快就到了。 下车时姜沉星脸色已经好了很多,潮红也褪去一些。 一系列检查后,医生说姜沉星身体没有问题,只是跑步太猛导致血管扩张,休息一个小时肤色就会恢复正常。 几人回到车上,孟导对着姜沉星就是一顿输出。 什么运动要适量,出门要带人,你一个人没手机在郊区乱跑出事都没人知道巴拉巴拉。 姜沉星有没有听时予不知道,时予倒是被念的耳朵有点难受。 念了有十来分钟,孟导手机响了,接通电话后马上转移战场。 两人坐在后头沉默着,时予感觉衣服动了动,低头一看,是姜沉星扯着他的衣角。 姜沉星冲他勾手指,又指一下后面那排靠窗的座位。 这车是三排座的小面包车,他们坐在中间那排,而姜沉星所指的位置是最后一排靠窗的角落。 那位置正好被椅背遮挡,能挡住驾驶座和副驾驶的视线。 时予就看着孟导,趁前面两人不注意,跟姜沉星弯着腰偷偷摸摸坐到后头去。 这一举动让他想起以前大学时经常跟姜沉星这么干。 那时觉得文化课太无聊,每次只要一上文化课时予就会撺掇姜沉星坐到后排去,方便睡觉。 大名鼎鼎的姜学霸明明不允许他上课睡觉,却还是会陪他一起溜到后排去坐。 青春总是深刻的。 车窗外的日光照在姜沉星身上,他脸上的潮红褪去不少,变成了白里透红的状态。 平时不怎么仔细看他,这会儿凑得这么近,那逆天的颜值直冲时予脑门。 颜值带来的好感时常会让人误以为这是爱情。 时予稍稍往外挪了一下。 然而就这么一下,姜沉星便眉头紧皱,猛地抓住时予手腕用力往怀里一拉。 突然猝不及防被拉,时予上半身失重,直接扑到姜沉星身上。 好在他反应够快,双手撑在车窗边上,这才没让自己压着姜沉星。 时予心里生气,但又不敢大叫,不然孟导肯定回头看他们。 “你干什么!”他尽量压低声音道。 姜沉星微微低头望着他,目光比他还凶。 “你看不出来我在生气?” 车里有点闷,闷热闷热的,驾驶座那头的空调吹不到这边来。 时予把手放在椅背上,想重新坐好,却被姜沉星一把摁回去。 本来是没压着他的,这下真压着他了。 “……”时予有些头疼,“我不明白你生气的点。” 姜沉星附身下来,在时予脸上吹气。 “我问你为什么不弹琴你不理我,还冲我冷脸,转头却跟陆尚行玩吉他玩的这么起劲?” 时予无语了。 “你为什么非要问我这个问题,我弹怎么了,不弹又怎么了?” 闻言,姜沉星好似受到刺激,猛地倒吸一口气,脸色黑的能滴墨。 “你忘了你当初跟我分手的原因??要不是你非要参加那场比赛,固执的说要在国外待一辈子,我们会吵到分手!?” “结果我们分手了,你却连钢琴都不碰了,我还问都不能问一句!?” 姜沉星越说越大声,到最后一句“我还问都不能问一句”几乎是吼出来的,吓得司机和孟导齐齐转头看过来。 “怎么了怎么了?” 孟导转身看见后头没人,这才发现两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到最后排去了。 “你们怎么坐到后面去了,坐前面来,有事咱们好好说。” 时予趁机坐直了,假装无事发生。 姜沉星在他坐直后马上起身坐到前排去,看都不看他一眼。 时予:“……” 孟导见姜沉星自个坐到中间那排,臭着脸望着窗外,小声问司机。 “你刚听到他们说什么了?” “没有啊。”司机同样小声说,“我在开车,没听到。” 之后车上一路沉默,仿佛是感知到车内氛围似的,孟导的电话也不响了。 直到面包车开进心动小屋,两人都下车了,孟导的手机才又响起来。 “喂?接到了?” “行,行,地址给我,马上过去。” 说完,孟导打开副驾驶车门,坐进去。 “走,接人去。” 而姜沉星和时予一前一后走进大厅。 厅里坐满了人,应该是温止将姜沉星的事情告诉他们,人都齐了。 大门一开,所有视线齐刷刷地看向姜沉星。 姜沉星一言不发地走过大厅,脸色极其难看,直接往休息区的走廊走。 时予慢他几步,倒是没跟着去,而是在客厅坐了下来。 大家都没见过姜沉星发怒的样子,一脸懵逼,又不知该不该问,只有温止问了一句。 “他怎么了?” 时予挠了挠耳边卷发,一脸愁容。 “生气了。” “生气?为什么生气?”余岭问。 “你问我……” 时予挠的更用力了,从耳边挠到头顶,然后两只手捂住脸,躺倒在椅背上。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了。” 沙发上的几人面面相觑,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来来回回好几轮。 最后陆尚行起身想坐到时予身边去,一个宽大身影掠过,温止比他先一步坐到时予身边。 陆尚行皱起眉。 沙发另一头的傅怀橙看了时予那边一会儿,起身往休息区去了,等傅怀橙消失在转角处,余岭也起身跟过去。 “怎么了?” 温止柔声道。 “别问我。” 时予的声音有气无力,像是被什么抽干了力气。 “难受的很。” 陆尚行也凑了过来,看着时予捂住脸的双手。 “有事就说,憋着当然难受。” 时予的声音比刚刚在车上的闷热还闷,带着点鼻音。 “我要是能说还至于这么难受么。” “那就不说。”温止道,“你就说这件事我能不能帮到你。” “不能。” 时予秒答。 “谁也帮不了。” 闻言,温止和陆尚行对视一眼。 现场沉默了一会儿,温止起身往休息区去了。 陆尚行继续在这里守着,一直在围观的霍思淼也坐了过来。 时予在沙发上躺了一会儿,放下手,呼了口气。 扭头一看,陆尚行和霍思淼还搁这坐着呢,顿时吓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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