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后来还是“变态”地觉得,有一阵没见言听亮功夫了,他喜欢看言听打架的样子,一招一式间有一种力量美,英姿飒爽。 没想到却酿成了大错! 承衍洲轻轻地抓起了言听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右脸颊。 这是言听清醒的时候,他绝对做不出来的事。 承衍洲就坐在那里,静静地守了她一夜。 第二天一早,他在她醒之前起身离去,叫Ken过来继续守着她。 “如果有动静儿,第一时间叫医生。”承衍洲拂了拂衬衫上的褶皱,冷声吩咐后便离开了。 第十六章 承衍洲有点奇怪 Ken对上了承衍洲那双布满红血丝的双眼,轻轻地说了一声:“好的。” 内心也涌出了很多玩味的情绪,可一点没有表露。 做他们这行,眼观鼻鼻观心,不该知道的就不要知道。 承衍洲前脚刚离开医院没多久,言听就醒了。 第一眼看到的人是Ken. “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Ken立马探过身子问。 Ken充满关心的眼神,让言听心里莫名的一暖,这是多少年不曾体会过的感觉。 “还好。麻药劲儿过了,有点疼而已。”言听云淡风轻地说。 “Ken,谢谢你一直守着我。” “……” Ken知道承衍洲在言听醒之前离开,就是不想让她知道是他守了她一晚上。 “我去叫医生。”Ken只能模糊过这个话题,赶紧起身。 没一会儿,主治医生过来了,给言听做了一系列的检查,然后告知Ken:“没什么大碍了,主要就是皮肉伤,不要过于担心。注意休息,按时消毒、换药就行。” Ken谢过医生,然后赶紧让人去华人街买了一份白粥带过来。 他轻轻地把言听的病床摇起来,然后坐在床边,轻轻舀一勺粥自然地吹了吹,要往她嘴边递。 Ken这个直男并没有想到这个举动有多亲密,因为平时他身边都是大男人,没想那么多。 言听有点不好意思:“我自己来就好,谢谢。” 她只是腹部受伤,胳膊手的又没事儿。 Ken轻皱了一下眉,没有把碗递过去。 一是因为老板把言听交给他了,他理应照顾周到; 二则言听是他的团队成员,受了伤,他作为领导也有责任。 “张嘴。”声音不怎么温柔,还透露着强势。 当一个人面对对方过于强势的态度,就会失去思考的余地,被动地接受着对方的指示。 言听就是这样乖乖地张开了嘴,一勺一勺地接受着Ken的投喂。 吃完这碗粥,她整个脸都是红的。 “你脸怎么红了?不会是伤口感染引起发烧了吧?”说着Ken就紧张地用大手探上了言听的脑门。 “没……没有。”她不着痕迹地躲了一下。 Ken还是叫来了医生,小题大做地检查了一下,被告知没事儿才放下心来。 两个人在偌大的病房里,一时相顾无言。 “你……身手不错啊!”半晌,Ken率先破冰。 “嗯,这回你不会再小看我了吧?”言听的声音有点虚弱,但透露着一些狡黠。 “我以前有小看你吗?”Ken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 少了平时的严肃,有点邻家大哥的感觉。 “你当然有。你们都是戴着有色眼镜看我的,我都知道。” “那你现在可以让大家闭嘴了。” “见证这一时刻的只有你呀。” 其实还有承衍洲,只不过他对她的能力了如指掌。 在他面前,她已无需证明任何。 Ken装作认真想了想的样子:“那等你伤好了,我安排一场切磋团建,你用你的硬实力,彻底征服那帮小子。” “好啊。” 言听感觉,因着这次受伤,把她和Ken的距离拉近了不少。 在闲聊中,她了解到关于Ken的很多事儿。 比如,Ken的中文名字叫秦肯,是西国人,曾经服役于该国的特种部队,后来因伤退役之后就转行做了私人保镖。 曾经受雇于该国政界要员,负责其所有的安全保障工作。 后来“机缘巧合”,来到了北清市,为承建集团做事。 言听知道这句简简单单的「机缘巧合」背后,一定藏着很多故事,只是人家不说,她也不方便问。 有时候必须要尊重和承认,人和人之间是有边界的。 而对Ken聊起自己的时候,言听自然也有所保留。 她只说自己是从十四岁就在承家生活,接受承衍洲的魔鬼训练,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所有的痛苦和难过都一笔带过。 两个人聊得还算投机,让养病的时光不至于太过无聊。 言听甚至都忘记问承衍洲去哪里了。 承衍洲再次出现在病房门口的时候,看到的就是Ken和言听两个人谈笑风生的样子。 他的表情,一下子就冷了下去。 平时是面无表情,现在是透露着一股肃杀之气。 “Ken,你先出去。”承衍洲一进来就吩咐道。 Ken立刻站起身颔首,然后退了出去。 言听看着承衍洲一脸冷寂,拿不准他到底是什么情绪和态度。 承衍洲在她沉默的注视下坐了下来,一身熨帖的深棕色羊毛材质西装衬出了他整个人的清贵,以及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势。 “你,没有受伤吧?”言听「象征性」尽责地问。 “没。” “喔。” 再无话。 他们总是这样相顾无言的状态,尴尬惯了也就不尴尬了。 承衍洲淡定地在她面前掏出了平板,认真地处理着公事。 言听有点纳闷:他来,就是为了坐在她病床前办公的? “你要不要回酒店办公啊?”言听小心地问。 “你感觉怎么样?”其实承衍洲纯属没话找话。 因为他在进病房之前已经找了言听的主治医生,事无巨细地了解了个遍。 “没什么大碍了。抱歉,耽误了我们回去的进度,我们什么时候启程回国?” “你好好养伤,不要操心这些有的没的。”承衍洲头也不抬地说。 “……” 过了半晌,他又状似不经意地问:“你现在和Ken关系不错啊?” “还好吧,正常的上下属关系。” “我看你们俩聊得挺火热。” “就正常聊天。” “那你为什么都不和我聊天?” 言听被他这个问题问愣住了,为什么她要和他聊天? “我们,也没什么可聊的啊。” “……” 承衍洲被言听一噎,不知道该说什么。 反正气得不轻。 言听观察到他又黑了几度的脸色,不知道又怎么惹到这位少爷了。 她感觉承衍洲最近都怪怪的。 “言听,你要时时刻刻记住:你是我承衍洲的女人。” “所以呢?” “所以,注意要和其他男人保持距离,不要眉来眼去的。” “……”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第十七章 迁怒 言听在纽约足足养了接近一个月,承衍洲才带着她搭乘私人飞机一起返回北清市。 回程途中,承衍洲撤走了几个保镖让他们自己坐民航客机。 这样言听可以占据的位置就大了,她全程是躺着的,其实没什么必要,她的伤口已经愈合得差不多了。 言听也和承衍洲说起,没什么问题的。 但他的回答是:凉薄一瞥。 当她的话是空气。 回到北清,承衍洲勒令她不准出门半步,就在家静养,什么时候彻底好了,什么时候再出来。 而他则每天早出晚归,基本上俩人见不到面。 言听过起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 自己没事就在房间里看看书,简单做做伸展,或者发发呆,日子也好打发。 而且,她还在琢磨一件事儿。 等找个机会,在承衍洲的书房和卧室装个窃听器,没准能有一些意想不到的收获。 - 而承衍洲这边,因为比计划晚回来许多日子,国内堆积的工作成山,让他忙到脚不沾地。 而且因为行程的临时改变,耽误了几个重要的商务谈判和应酬,必须他亲自出席那种。 这日被爷爷逮到机会,一通大骂。 “阿衍,你最好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迟了这么些天才回来?是单纯地为了言听吗?”承觐运在砸了三个茶杯之后,才平复心情。 差点耽误个价值数十亿的生意,让老爷子没办法做到“喜怒不形于色”。 “不是。”承衍洲斩钉截铁地否认。“有点事需要处理。” “什么事儿?” “爷爷,我想我可以有一点隐私。” 承觐运冷笑了一声。“如果我当初知道留着这个言听,是让她成为红颜祸水来的,我应该当初一枪崩了她。” “不过……现在也不算晚。”老爷子陡然话锋一转。 承衍洲双眼一眯。“爷爷,当初,她是您送我的宠物,那她就是我的,我拥有对她的最终处置权。 而且,当初不是您的算盘打得啪啪响?你想让我爱上她,再杀了她?” 承衍洲冷静地应对着爷爷的试探。 “你是怎么知道的?她和你吹了枕边风?”承觐运面色微变,但很快恢复如常。 女人在床上,是什么都有可能倾诉的,也不奇怪。 承衍洲却不以为然:“爷爷,您在我身边安插了眼线,我自然也跟您学到了些皮毛啊。” “哈哈哈哈!”承觐运笑了,声如洪钟。“你这小子,爷爷岁数大了,要斗不过你喽。” “爷爷,我从来没想着跟您斗,但您也知道我性格,我认定的东西不能改变,我的物件儿也不容许任何人觊觎,谁也不行。”承衍洲目光饱含深意。 承觐运当然听得明白。“那现在的言听对于你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 承衍洲低头似是在认真思考,半晌,他回答:“仇人、宠物、玩具。” 承觐运对此抱持着些许怀疑。 他恢复了语重心长的样子,捋着白须对这个让他引以为傲的孙子说道:“阿衍,你常年健身也理应知道,肌肉生长的原理,就是撕裂,然后重新生长。在这个持续不断的过程中,肌肉才能变得更加强大。” “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如果言听真的让你动了情动了心,那我就会让你亲手杀了她。” “你要永远记住,她和她的家人,是你杀你双亲的仇人。” “而你,也是她恨之入骨的敌人。她现在可能对你虚与委蛇,假意乖顺,那说明她现在处于蛰伏状态。” “言听这个女孩子不简单,她够隐忍,只等着一个合适的机会,让你和我万劫不复。所以我让你把她养在身边,是告诉你:要懂得居安思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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