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存在,本质上和一条毒蛇没有什么区别,当她缠绕到你几近窒息的时候,就会张开獠牙,给你致命一击。” “所以,在她彻底缠绕到让你感觉窒息之前,打蛇打七寸。你明白吗?” “至于她,确实,够漂亮也足够优秀,是一个魅力四射的明珠,但你知道越漂亮的东西越致命。” “而且,爷爷并不赞成你执拗的观点,什么叫「你的东西不容许别人碰」?东西就是东西,如果遇到好朋友也是可以借来借去,互通有无的。”说到这里的时候,承觐运意有所指, “她作为一个漂亮女人,是有一些傲人资本的,这个,也算是她的剩余价值,可以充分利用,榨干。” “生意场上,有时候女人就是一张通行证。” “听说你和Z集团的小公子听说聊得挺愉快?”承觐运突然转了话题。 承衍洲当然明白爷爷是什么意思。 爷爷想让自己把言听送给Alex玩玩儿,这就是“好朋友分享好东西”的意思。 “阿衍,记住,你现在翅膀还没硬呢。”承觐运最后拿话点他。 是,他现在虽然事业上做得如日中天,但还没有绝对的把握可以抗衡爷爷。 而且,他也没打算和爷爷对立。 是爷爷带着他一点一点走出失去双亲的心理阴霾;也是爷爷push他一步一步变得强大起来。 但如果…… 承衍洲觉得,自己对言听最近的“特殊照顾”,确实会让人误会。 而这误会,可能会带来大麻烦…… “好的,爷爷我知道了。言听她不过就是个玩意儿一样的女人,只是最近玩得顺手,所以让您多想了,我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承衍洲低眉顺目地回答承觐运。 承觐运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摆摆手让他离开了。 晚上结束应酬回到家,承衍洲敛去了所有情绪,冷漠地推开了言听的门—— “怎么了?”言听正在看书,承衍洲一身酒气大走进来,吓了一大跳。 他在人前虽然非常冷漠,但还是表现得比较绅士的。 像今天这样不敲门直接闯进来的行为,非常粗鲁,是以往从未发生过的。 “你觉得我最近对你怎么样?”他倚着门问。 “最近?怎么样?”言听咂磨着承衍洲的话,不知道怎么回答。 第十八章 打回原形 言听有点懵。 他对她,一直就那样啊,当做私人所有物对待,为所欲为。 「最近」实在没有什么特别。 如果非说的话,那就是最近看在她受伤的份上,没有骚扰她而已。 “就那样,没什么特别的。”她如实回答。 “我感觉,我最近是太给你好脸了。会让人误会……” “误会什么?” “误会我喜欢你。”承衍洲回答。 言听看着他一脸认真的模样,虽然是喝酒了,但不像真醉得说胡话。 承衍洲灼热的气息喷在了她的右耳,又痒又不适。 “你怎么会喜欢我呢?”言听自己都不信。 怎么会有这种离了大谱的误会? 难道是承衍洲在飞机上给她多留了位置?这应该是「精致利己主义」的表现吧? 毕竟只有她快快彻底好了,才能为他所用。无论是床上,还是床下。 对于生意人来说,这笔账太好算不过了。 亦或是承衍洲在纽约多待了些时日,让别人以为他是为了她而多作停留? 承衍洲自己都对外说了,是有私事要去处理,不许随从跟着,确实也每天阶段性消失好一阵儿啊。 总之言听觉得,这种误会莫名其妙。 她从来不觉得承衍洲这辈子会为任何一个人类动情,包括任何种类的感情。 生理上、病理上、心理上都不允许他动情。 或许他爷爷会是个例外? “对啊,我怎么会喜欢你呢?”从言听的感受上来说,承衍洲说这话的时候目光极其轻蔑。 他的指腹在她有点干的唇上,来回摩挲,然后低头让自己的唇去找她的。 但在两唇相即将贴上的那一刻,他停下了。“你不配,知道吗?” 言听迎上他微阖的双眼,目光清明地回答:“我知道。” 一直都知道。 接着,就是风卷残云般的掠夺。 身体的温度还未完全降下,承衍洲就对她说:“从今天开始,滚回你的地下室。” “好。” 言听答应的干脆,没有任何多余的反应,披上了衣服就离开了承衍洲的房间。 心里想的却是:看来装窃听器的计划实施难度要增大了。 言听回到隔壁房间,赶紧洗了个澡,最后享受一下这间豪华卧室。 出来之后就开始收拾行李。 其实她的东西寥寥无几,几分钟就收拾好了。 临走之前她还细致地把房间打扫了一遍,虽然完全没有必要。 佣人们自会好好拾掇干净。 一切弄好之后,言听就提起自己的行李箱,走了出去,轻轻地带上了门。 承衍洲的耳朵一直高度灵敏,言听房间关门的声音响起,非常轻,但他立马就听到了。 身体甚至还涌出一股本能的反应,驱使他赶紧下去追上她,告诉她:算了,别瞎折腾了。 但承衍洲的大脑及时重启,勒令身体不要动,让她走。 他的大脑告诉自己:不要对那个女人有任何心慈手软的行为。 至少,不要让别人感受到。 - 言听又重新回到了自己那间暗无天日的地下室。 虽然夜已深,但她还是简单地打扫了下灰尘。 她这里虽然没有窗户没有阳光,但一直都很整洁,而且这间地下室毕竟是豪宅的地下室,也没有可怜到那种程度。 只是,这是低人一等的象征罢了。 毕竟濮园的佣人们,都不住地下室。 承衍洲对待下属和佣人们冷归冷,但出手从来阔绰,相当厚待。 除了对她。 若不是因为言听并不是个任人宰割的主儿,作为鄙视链的最底端,她早被那些佣人们欺负死了。 其实在几年前,就发生过类似的事儿。 有两个相对年轻的小保姆聚在一起嘲笑言听。 一个说她是承少爷养的宠物,说她没爹没妈,天天冷着脸看起来很没教养的样子。 另一个说:就是这种看起来的高冷美人,背后不一定怎么风骚呢。没准早就开始勾引少爷了,只是少爷觉得她下贱,看不上她而已。 按照平时,她也就左耳进右耳出了。 但那天她在训练的时候被一个很高壮的男生揩了油,她无比羞愤,就和对方打斗了起来。 因为实力悬殊,被人家按在地上摩擦。 那男生拍着她的脸羞辱她,说了和这两个保姆说的类似的话,周围围了一大圈看热闹的人在一旁鼓掌哄笑。 本来她要被那个男的当众猥亵,结果承衍洲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冒出来了,大家做鸟兽散,她才得以脱身。 当时承衍洲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狼狈的她说:“你太弱了。等你变得足够强大,才不会有人敢在你脖子上拉屎。以你现在的能力,反抗不过也是蚍蜉撼大树,自取其辱。” 言听在人群散去之后,紧紧地攥着拳,发誓一定要成为那个“斗兽场”里最强大的人,不要被人这样羞辱欺负。 言听那天如丧家之犬归来之后听到这样一番冷嘲热讽,实在是没控制住情绪,毕竟她当时年纪还尚小。 言听直接两手掐住了两个人的脖子,像提小鸡一样把那俩女生给拎起来。“我警告你们,以后这种话不要再让我听到。” 她的眼睛里“编织”出了一道红网,血丝里渗透着满满的杀气。 那两个人吓得仓皇摇头挣扎。 最后言听还是放过了她们,冷冷的说:“下次再嚼舌根我就掐死你们。” 自打那之后,佣人们对她基本上是避而远之,没有敬。 是怕。 现在,言听算是又被打回了原形,估计那些佣人们会在更隐蔽的场合嘲笑着她这个下堂女。 不过她倒也是无所谓,而且就算是现在亲耳听到了,也不会像当年那样冲动。 岁月教她很多,比如对很多事处之淡然。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这句话对言听来说也并不适用,她向来是一个随遇而安的人。 她其实内心也是有点轻松的,某种程度上来说,不用和承衍洲“做邻居”,回到自己相对的「安全区」,会舒服一些。 最好承衍洲彻底对她的身体也厌倦了,不要再隔三差五地找她发泄欲望了。 事实证明,好像真有这个趋势。 听刘妈说,承衍洲出差了。 但她这个伤病已愈的贴身保镖,成了一个“闲置物品”。 第十九章 把她送人 言听在网上看到了一则既意外又意料之中的新闻—— 刚刚晋升X集团董事长的张迅突然心梗离世。 有点唏嘘。 最终,还是没躲过啊。 她的首次刺杀失败还露出了马脚,给承家惹出了不小的麻烦。 但承觐运毕竟是个心狠手辣的人,管他三七二十一,挡他路者,必死无疑。 承衍洲最近连续出差就是为了平衡和维系好各方的关系,以应对张迅背后势力的发难。 承家最新的亲密合作伙伴是让那个高官都要忌惮三分的人。 承衍洲知道,想要深度合作必须要有诚意,首先,要投其所好。 他和爷爷一起,亲自飞到秦城拜访了这位号称隐居田园不问世事的老人。 但实则这个人才是幕后的终极Boss,在任时级别甚高,即使“归隐”了,跺跺脚仍旧可以搅动风云。 承觐运和承衍洲祖孙俩和对方约在了「秦宫」,只听名字就知道其豪奢的程度,名副其实的销金窟。 这是承家在秦城专门为了疏通各方关系而打造的顶奢私人会所。 里面可谓是别有洞天。 只有关系非常亲密的合作伙伴才有资格进来享乐。 祖孙俩早早就站在了秦宫门口等待,差不多十几分钟后,一辆低调的奥迪A8L缓缓驶入大门口。 一个气度不凡的年轻人率先下车,然后扶着一个头花发白但精神矍铄的老人跟着下来。 承觐运赶紧带着承衍洲上前迎接。“鹤年兄,好久不见啊!” 承衍洲也赶紧打招呼:“陈爷爷好。” “这位是?”承衍洲看着陈鹤年旁边的年轻人礼貌问询。 “这是犬子,陈定祈。”陈鹤年微笑着介绍。 承觐运内心暗惊,这个小伙子此前从未听说过,而且看着非常年轻,大概率是他在外的私生子。 藏得可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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