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沈总这是在干嘛?”王鹏十分谨慎的提醒道,“如果是在性骚扰的话,你尽管说出来,我们团队可以跟他血战到底的。” 顾盼哭笑不得:“也不是那么回事。” “那是你俩你情我愿?” “严格来说……也不是那么回事。” “那到底怎么回事啊?”王鹏很困惑。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了。”顾盼叹气,“我也不是不告诉你,就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行吧。”没有结果的问题王鹏也不再问了,他把话题又绕回了最初,“但不管怎么说,照片你想公开的话……” “怎么可能公开啊?”顾盼赶紧把话头止住,“什么关系啊,公开什么。” “好啦,我这不是确认一下嘛。”王鹏解释说,“主要我得给老齐那边一个准信。” 顾盼无奈:“知道了。” “害。”王鹏忍不住感叹道,“你说明明是两个团队,却有一种像一家人的感觉。好熟悉的滋味啊,顾总,你有什么头绪吗?” “别旁敲侧击了哥,我现在是真的脑子里一团浆糊。”顾盼嚼出王哥的意思,只能无奈看天,“等我杀青了再好好想想这件事吧。” “说到杀青,”王鹏说到正事,“你杀青之后的工作安排,我要抽空和你说一下。我明天下午找你?今天你先休息好了,时间太晚了。” “好的,我也这么想。” “那先这样吧。”王鹏确认道。 “好。” 顾盼应完之后疲倦地挂掉了电话。 工作的事情他大概有些概念,今年年初开工的时候王鹏给他发过一份上半年拟定的行程,明天估计就是说些细化的内容。 顾盼挂完电话之后,走到床沿坐下,然后鬼使神差地,又点开了王哥发来的那张照片。 照片里他俩的影子被路灯拉得很长,黑暗里破开的一点暖色灯光,让整个画面看起来好像一部老电影的结局。 只有顾盼自己知道,沈明飞当时亲上来的时候,他根本连一点要躲的心思都没有。甚至如果不是苏卓那声叫唤,他甚至不记得要推开他。 他一直以来,在理性上都知道分手的人不该做这么亲密的动作,但是那一刻他突然拒绝不了了,他连在那时警告沈明飞他们已经分手这件事都做不到了。 他之前已经警告过沈明飞很多次,也已经拒绝了很多次的。可昨天他突然一件也做不到了。 “扣扣——” 门外响起几声敲门声。 坐着的顾盼听到后揉了揉头,起身去应门。 门打开后,站着一个完全意料之内的人。 顾盼看着这位很爱在夜晚不请自来的沈影帝,有些无奈地问:“什么事?” 沈总甚至是一副洗完澡的样子,他穿着睡衣顺着毛,看起来年轻且松弛。 “我外套是不是落在你这里了?” 沈明飞探了探头,顾盼往后退开了一步,方便他直接探进了自己的房间里。 “我不太清楚。”顾盼顺手掩上门,“你找找,我也刚回来。” 沈明飞的外套就挂在沙发上,一眼就能看到,十分显眼。似乎是小刘收衣服的时候忘了一起拿回去。 “我明天就杀青了,小刘理行李的时候看见少了,让我来这里看看。”沈明飞一边解释,一边走过去把衣服放到了手里,“你什么时候杀青?” 顾盼抱着臂想了想:“后天下午吧。” “好。” 寒暄完这两句之后,沈明飞看起来还是不想走。他靠在桌子上扣着手,欲言又止的模样太过明显。 顾盼看出来他还想说什么,于是主动给了他一个台阶:“还有事?” 沈明飞咳嗽了一声,抬眼看他,语气很正经:“我能在这睡觉吗?” 但说出来的话完全不正经。 “……” 顾盼张了张嘴,无语到都不知道自己该回什么,最后只得斩钉截铁地拒绝道:“不行。” “昨天都一起睡觉了。”沈总嘴角一撇。 “不行。”顾盼摆摆手,拿手抵上了他的背,开始着手推他出门去,“昨天是昨天,昨天是你……” 是你哭得太可怜了。 顾盼话没说完,但是沈明飞瞬间就领悟了这个意思。他恍然大悟地点点头,然后转过身,一把抓住了顾盼放在他腰间的手,对着顾盼蓄势待发地眨了眨眼睛。 “别跟我演。” 顾盼紧急出声制止——沈明飞一开始眨眼,他就知道这家伙想要干嘛。沈总三秒落泪的技能堪称极致经典的业务能力,顾盼绝对不上这个当。 沈明飞见这招不成,也了然地笑了起来。 顾盼看他笑,被他笑得有些莫名其妙了。 “你到底来干嘛的?” 顾盼挣了挣自己被抓住的手,但他没太用力,因此也就没有挣掉。 沈明飞看着顾盼,神情变得有些认真:“我们昨天不是说好了吗?” 顾盼一头雾水:“说好什么?” “说——”沈明飞难得有点脸热,他笑着凑近顾盼,耳鬓厮磨般轻声地说,“顾盼,我今天也很喜欢你。” 作者有话说: 沈总:每天都要说!说话算话! 是讲信用的小狗(^u^
第47章 受伤 江子环定罪的证据是陈轻舟死谏那日凭空出现的。 陈主事报着必死的决心将一桩桩冤案的实情禀报圣上,也早已做好自己拿不出证据应该要承受的后果。结果谁知在最后一刻峰回路转,刑部的同僚在他话音刚落就送来了物证和人证。江子环甚至来不及开口辩解,便被盛怒的帝王直接打入死牢。 所有官员对陈轻舟赞赏有加,帝王赏赐他加官进爵。陈轻舟狐疑着跪下领旨谢恩,但始终觉得这一切都顺遂的太过可疑——甚至他终于意识到,从他开始调查这次的案件开始就顺遂得可疑。 江子环被带下去前看他的最后一眼,不仅毫无恨意,甚至还带着兔死狐悲的怜悯。 经此一事帝王深感锦衣卫之祸端,下令裁撤锦衣卫,并一把大火烧了镇抚司狱及刑具。而锦衣卫指挥使江子环罪孽深重,明日午时问斩,决不待时。 一切的阴谋诡计似乎随着江子环的死亡都落下帷幕,可陈轻舟始终疑惑不解。 直到他在烧毁的大狱中找到了江子环的一副袖箭,里面藏着一张幸存的纸张,上面只写着四个字:“小心燕王”。 陈轻舟在看到这四个字后如同被点明了一般,瞬间想通了。案件是燕王要查的——证据也都是燕王准备的。不管陈轻舟、李轻舟还是王轻舟,都不重要,哪怕不是他,燕王也会“找到”一个能查清一切的人。 或许更早,不管江子环是否滥杀无辜,燕王也会找到人让锦衣卫成为胡作非为、藐视国法的存在。 “锦衣卫与整个官场为敌,只能倚仗父皇。若有朝一日,连父皇都不在需要锦衣卫了,那么他们会有什么下场?”燕王漫不经心地说,“早晚都是死,这身锦衣披上的那天他们的命运就注定了。我只是把这个道理告诉江子环罢了,怎么选,全在他。” “江大人真的有得选吗?”陈轻舟看着燕王的背影,“如果他不动手,那么殿下也会找到他部下里愿意动手的人吧。” 燕王轻轻笑了一声:“你很聪明。” “殿下做这么多,”陈轻舟今天来找燕王质问就带着些破罐子破摔的意思了,“只是为了让陛下知道锦衣卫权势滔天,不可不废。” “你不觉得锦衣卫该废吗?” 陈轻舟颔首:“锦衣卫设立之利弊,不是微臣可以置喙的。” “不是不可以,而是不敢吧。”燕王面色森冷,把手里的一叠纸一张张扔进火盆里,“陈轻舟,你们觉得锦衣卫是什么?是走狗、还是鹰犬?都不对,锦衣卫,只是一把刀而已。” “我看着父皇拿这把刀,为我的好侄儿杀了一个干干净净的朝堂出来。但我那侄儿年轻愚钝,这么锋利的一把刀,他拿着是多么危险啊。所以我得先把它折断了才好。” 燕王最后低声笑了笑,声音里已经隐隐透露出些帝王才有的威吓:“黄口小儿,不该舞刀弄剑。” 陈轻舟低头站在那里,渐渐听得明白了。 锦衣卫是巩固皇权的神兵利器,而燕王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削弱来日新帝登基后的权柄罢了。人命、公平、正义,在他眼里如同草芥而已,可能不止在燕王眼里,在这庙堂之中,一切不过都是权力斗争的棋子罢了。 他手指颤抖,垂下的眼眸里藏着惊涛骇浪,却始终不敢多言。 …… “好了,可以了!” 李导一拍手,表示最后这条可以了。旁边的工作人员见状立马拿着鲜花跑出来,上前放到了走出影棚的沈明飞手上。 “沈老师杀青快乐!” 沈明飞愣了一下,条件反射地伸手接过鲜花。大门他情绪调整得很快,拍照的时候错愕已经完全消失,只剩满脸笑意了。 这边沈总大恶人演起来很熟练,但乔子年就没那么快平复心情了。 他坐着椅子上看沈明飞还带着点对“燕王”的情感,恨惧交加,让他有些难以平静。 本来看沈明飞就烦! 小乔愤愤地想到。 顾盼刚上完妆造,穿着囚服走到乔子年的旁边。 他上完妆之后灰头土脸的,和前几周光鲜亮丽的样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等会儿就是他和陈轻舟的对手戏了,他接下来两天的戏份都要在大牢里和乔子年度过,等江子环的“后事”交代完,顾盼也可以杀青放假了。 “你腰没事吧?”顾盼靠在乔子年座椅的扶手上,和他搭话,顺便帮他出出戏,“感觉你昨天摔得还挺惨的。” “没事了。”小乔拍拍顾盼的手臂,“医生看过了,等拍完回去休息一阵子就没事。” 听到“医生”二字后顾盼有些紧张地皱了皱眉头,转头看向乔子年:“你昨晚去医院了?” “不是。”乔子年顿了顿,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说出来了,“林总叫了医生来。” “哦。”顾盼这声“哦”说得百转千回,听得小乔忍不住拿手肘推搡了他一下。 “我去洗手间冷静一下再来和沈明飞合照,”乔子年站起来,“不然真的看到这张脸就来气。” 顾盼也跟着他从扶手上站起来,顺手拍了拍他的背当做顺毛。 “盼,来合照吗?” 沈明飞捧着花突然凑到他身边,在阳光下,他的笑容格外开朗。 盼? 拍照的工作人员听到这个称呼忍不住咋舌。他眼珠转了转,直觉这俩人关系有些不太对头。 她刚才在给沈明飞拍拍立得,没拍两张就发现沈影帝拿着花走走停停,不停往顾盼老师那儿挪动。 “合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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