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自欺欺人吗? 说完话,陆程没有过多停留,便走到电梯口按了下行键。 电梯的数字不断跳跃,每近一分安梨言的心都要揪疼一次。 心里有一只小恶魔不断对他说:“你还在犹豫什么,赶紧抱住他不要让他走。” “你们在一起不是很开心吗?管他什么欺骗,及时行乐才最重要。” “他走了就真是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他会筑起城墙再不会允许你靠近。” “你真舍得让他走掉?” 小恶魔的声音不断在脑袋里炸开,安梨言头疼的厉害,他望着陆程进电梯,直到电梯门合上再也看不见陆程才转头回家。 屋子里空荡荡连个人影都没有,明明很暖和安梨言却觉得有些冷,抱着手臂躲去卫生间打算泡个热水澡洗去一身疲惫。 躺在浴缸里合上眼睛,安梨言的脑子里都是陆程的身影。 陆程亲他、用力吻他、还有帮他排解身体里的躁动,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都令人产生窒息般的疼痛。 安梨言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好似灵魂被抽离他没办法活下去好像快死了。 他整个人颓废又伤感,“软肋”却反其道而行精神的仿佛见到了陆程。 “软肋”很喜欢陆程,最爱他的触摸,在他手里总是坚持不了太久,如同一个新手稍显青涩。 抓握住“软肋”,安梨言模仿陆程的一举一动,浴缸里的水不断溢出,可安梨言还是觉得不尽兴,缺了点什么。 周而复始始终不得要领,安梨言突然间意识到他被陆程惯坏了,不是他就不行。 这可怎么办啊? 晚上十一点多,安梨言接到林清也的跨洋电话,林清也的声音透着疲惫好似累坏了。 “宝宝怎么了,想和妈妈聊什么?” 林清也这人看着不靠谱,好似不怎么管孩子,可她对安梨言是真的宠爱。 上小学那会儿,安梨言因为长得好看像女孩子总是挨欺负,他和何小志总是被打的鼻青脸肿回家。 打不过找家长告状十分没骨气,两个人从来不告诉家长在学校里的事情,每天都是偷拿何小志姐姐的粉底擦脸让脸看不出痕迹。 后来他俩单纯靠着拳头让欺负他的那些人闭上了臭嘴,唯一的缺点就是闹得有点大被叫了家长,那次是林清也去的。 老师说安梨言不听话天天打架惹事不消停,还把人鼻子打出血了。 对方家长指责林清也没有好好教育孩子,养出来一个混蛋。 不满的声音此起彼伏,然而林清也谁的话也没有信,而是问安梨言是怎么回事? 安梨言还以为林清也会骂他,他也确实闯祸了,但林清也谁也没信给了安梨言十足的信任以及偏袒。 安梨言说:“他骂我是娘娘腔,还打我。” 对方家长不依不饶,“骂你就打人?你看看把我家孩子打的。” 林清也笑了笑突然间鼓掌道:“打得好,阿言你记住,我们不惹事,但也不怕事,谁欺负你,给我打回去。” “你爸别的不多,就是钱多,断胳膊断腿妈妈给你赔钱。” 林清也短短几句话镇住了所有人,连对方家长都开始害怕安梨言犯浑弄死他家孩子,于是赶紧领着孩子走人多一秒都不想多待。 从学校出来上了车,林清也赶紧改口道:“宝宝刚才妈妈就是在吹牛装样子,你可千万别当真,说这话只是为了吓唬他们,看今天的样子,他们再也不敢欺负你。” 林清也这个女人确实有一套,真的再也没有人欺负他了,安梨言和何小志再也不用鼻青脸肿回家。 回忆戛然而止,安梨言望着天花板决定要好好保护妈妈,他也可以成为妈妈的一片天。 联系上林清也很难得,安梨言也不兜圈子开门见山道:“妈,你和安辉离婚吧!我跟你。” 林清也瞬间慌了,“宝宝你知道了,是安辉告诉你的吗?你听妈妈说,他说的都不是真的。” “妈我应该知道什么?” “宝宝你都知道什么?” 安梨言不知道林清也为什么紧张,于是将他撞见安辉和陆瑾瑜在一张床上的事情说了出来,还包括跟踪和调查的事。 “离婚吧,别跟他耗,不值得。” 林清也快速冷静下来,松了口气道:“阿言,我们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安心做好你的少爷就好。” “妈你究竟想做什么,为什么不离婚?” 林清也语重心长道:“阿言妈妈不能离婚,离婚就什么都没有了。” 安梨言不懂林清也的意思,感觉林清也有事瞒着他,当年的事情他还是没有了解全面。 他还想追问可林清也却不给他这个机会,告诉他近期会回来给他过生日便挂了电话。 林清也要回来安梨言是高兴的,也就冲淡了心里的疑惑。 翌日睡到日上三竿,安梨言被何小志无间断轰炸吵醒。 他就应该关机,不留一点电给何小志这样就不会有人打扰他睡觉了。 何小志说是失恋了,让他过去一趟。 事关许行简,安梨言也只好忍着头疼起床。 简单洗漱出了门,坐电梯下到地下停车场,听见两个保安闲聊的声音。 “那小子怎么老是惹女朋友生气?” “昨天等到几点走的?” “天亮才走,你说他是不是傻?害得我隔一个小时就去看看他,我都怕他冻死。” “恋爱使人变笨说的绝对有道理。” 安梨言从他们身边经过,心里更加抽疼。 他知道保安口中的人是谁,他在楼上也看见了。 然而安梨言觉得他应该狠心一点,不能拖泥带水的继续下去。 开车去找何小志,他约的地点是酒吧,就在酒吧街那边,离陆程工作的酒吧不远。 路过陆程工作的酒吧,安梨言忍不住去看招牌,心想昨晚站了一夜也冻了一夜,今天应该不能上班了吧! 来不及细想,安梨言将思绪拉了回来,这些都与他无关。 何小志坐在吧台喝着酒,泪眼八叉的拉着安梨言哭诉,“你说小简怎么这么残忍说分手就分手,我都不知道做错了什么,他连让我死都死不明白。” 昨天何小志与许行简做完临终关怀回来,何小志亲他也做了,可结束后许行简却提出分手。 完全摸不着头脑,何小志甚至以为许行简在开玩笑。 何小志哀求过、挽留过,许行简还是走了。 现在电话不接微信不回,处于失联状态。 何小志将杯子里的酒喝光道:“阿言你说我该怎么办?” “小简为什么要和我分手,为什么啊?” 何小志是真的动了真感情,也是真的伤心,以前他和女朋友分手还会庆祝,觉得下一个更好。 现在和许行简分手,却好似天塌地陷。 是不是真心一目了然。 安梨言拿着酒杯没有喝,他开车了不想喝酒,于是换了一杯橙汁。 陆程就喜欢给他一杯橙汁,他还说喝酒伤身体。 安梨言摩挲着杯沿,觉得何小志和陆程很像,而他与许行简像。 但不同的是,他对陆程的心思不单纯,开始于欺骗没有多少真心。 安梨言分手是为了结束荒唐的关系,那么许行简又为什么要和何小志分手? 良久后,安梨言问何小志,“什么是喜欢?” 他为什么要喜欢许行简? 何小志顿了顿,抹了一把眼泪道:“喜欢就是他明目张胆偷走我的心,我却甘之如饴。” “没有他我会死的。” 何小志最后一句话吓到了安梨言,觉得多少有些夸张。 谁离开谁都不至于死。 同样,他离开陆程也不会怎么样。 日子照样过,他的人生照样潇洒快活。 “既然舍不得就去追回来,志哥,你身为海王阅人无数难道还搞不定一张白纸许行简?” 何小志抬眸很认真的说:“我还真搞不定,小简很复杂,比陆程还要复杂,我看不透他。” “那你觉得小简喜欢你吗?” “不知道,”何小志低垂着眼眸,眼底是一丝茫然,“他忽冷忽热若即若离,好似很矛盾。” “你说他到底怎么了?” 安梨言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他不是情感大师,分析不了情感中的任何情愫。 何小志叹了口气,说:“对了,你和陆程怎么样了?” 安梨言说:“不知道。” 他是真的不知道而不是不想说。 何小志没有再问下去,继续闷头喝酒。 身后突然传来议论的声音,“刚才有人在酒吧闹事,还把一个服务生打了,太惨了,流了好多血。” “哪个酒吧?” 那人说了名字正是陆程工作的酒吧。 安梨言的心突然揪起来,暗道这个世上不会有这么巧的事情。 揪起来的心还未放下,安梨言又听见那人说:“听说挨打的是大学生还在上学呢。” 听到这里,安梨言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慌乱的跳下高脚凳飞奔跑出去,留给何小志一道残影。 开门跑出去的刹那,寒风凛冽吹的皮肤生疼,那一刻安梨言好似明白何小志说的喜欢是什么意思。
第34章 假意告白 出事的酒吧有很多附近大学生做兼职,受伤的不一定是陆程。 脑子这么想着,身体还是控制不住往前跑,他就像上了发条的机器,设定好了程序,中途不能做任何改变,只能到达目的地才会停下来。 终点到了,却什么都没有,门口挂着暂停营业的牌子,里面更是空荡荡的连个人影也没有。 安梨言粗喘着气,肺吸了太多刺骨的寒气这会儿疼的仿佛要炸了,嗓子也是火烧般难受。 看着暂停营业的牌子安梨言茫然了几秒,怎么没有人? 再次确定头顶的大牌子,他没有找错地方。 安梨言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想打给陆程确定是不是他。 其实一开始就该这么做,只是他忘记了,这会儿才想起来。 拿着手机安梨言愣愣的想密码是多少来着? 他怎么就想不起来密码了? 手机要怎么解锁? 安梨言如同老年痴呆的老人彻底不会用手机了。 烦躁的抄了一把头发,安梨言气愤的想把手机摔出去,如果一直没办法解锁,就只是一块不中用的板砖,要有何用? 这时身后有人叫他,“言哥,你怎么来了?酒吧今天歇业了,大家都下班了。” 安梨言回身看见小学生背着书包站在那似乎是在等人。 小学生个头不高,带着厚重的口罩把脸捂的严严实实,要不是声音没变,安梨言还真认不出来。 “陆程呢?”安梨言不关心酒吧究竟发生什么,此刻他只想知道陆程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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