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kar一噎,暗地吐槽:你自己讨厌小报狗仔的嘛! * 康导那边怎么处理的私生,薛霁真当晚没细问,一直到第二天各种头版出来,他才知道:被两碗米酒灌到恍惚的自己,在别人的镜头有多傻。 “人家也没拍什么特别……特别负面的东西。” “他们坚持掏出学生证,证明自己不是狗仔。” 缸子听了康导助理的解释也无语:“谁知道他们的学生证是不是假的,还是借的别人的?就算是真的,拍都拍了,起码给修修图吧?我们小真昨天下了戏是一点儿造型没来得及做,洗了澡吹干头发就出来了,衣服也是品牌方寄来的,这俩耳朵平时看着怪可爱的,要不是后面站着个贺老师,他何至于被衬托的像个小学鸡?” 但和缸子担忧相反的是,网友们的评价很温和,甚至称得上是纵容、溺爱—— “你们D市的米酒到底多厉害啊,我宝两碗就倒?” “这是什么?垂耳兔兔,捏一下,嘿嘿!” “焯了,你们这群弔人连XXL码同款也不放过?” “我倒要看看接下来谁会穿着同款出现在大街上!” “谁懂啊?这种带点颗粒感的高糊照好可爱好有氛围~” “那是谁的手啊,快把我宝脑袋罩住了!” “是HSH的手,笑死,他一定很想玩小真的帽子嘞。” 一张私生高糊路透,使得将近五位数的同款外套一夜之间一扫而光,无论什么尺码都处于缺货状态,薛霁真懵懂顶着帽子、两眼茫然看镜头的照片更是趁着热度风靡在头像圈。 谁看了不说一句恐怖? 更搞得的是,死不承认自己是私生、美美恰了一波流量的私生本人,已经忘记了剧组的教育和警告,甚至大放阙词:【XXX品牌方应该给我打广告费。】 但这些已经轮不到薛霁真去操心了。 伍勖洋、才华哥结束了期末考试,已经连夜赶来D市! “哥哥——” “小真——” 见面那天下午,兄弟两人抱头痛哭! 缸子和才华哥在一旁咯咯大笑:“好幼稚噢。” 不得不说,伍勖洋一来,薛霁真就有了底气,他会很开心地看到哥哥在片场等自己下班,尤其是天气稍微好转,烤苞谷的摊儿又摆出来后,伍勖洋一定会买一个揣兜里,等大家都回去卸妆换衣服了,才悄悄拿出来逗薛霁真开心:“看,这是什么?” 然后薛霁真就会瞬间满血:“哇,好耶!” 他虽然很喜欢吃,且吃不腻,但仍然愿意把一个烤苞谷分成两半,给伍勖洋吃另一半。 缸子并不嫉妒:“因为我吃腻了。” 才华哥幽怨地表示:“我路上吃了一个了。” 有次收工柳毅也在,他羡慕又别扭地跟薛霁真说:“你哥哥一来,你就不理我了。” 小薛同学连忙哄他:“哎呀,哪有!” 其实柳毅也只是逗他一下而已。 真正觉得有“危机感”的是阿kar。 从前收工下戏,薛霁真还会去贺思珩房车里和他对对词,商量一下明天拍戏的小细节,偶尔天气足够好,还会骑着马去马场外面晃悠了两圈。可现在收工,一会儿没盯住,薛霁真就跑没影了。 “算了,人家是哥哥,你是老师。” 贺思珩心情复杂:“我又没有和谁比。” 阿kar耸耸肩:“本来想着,剧组有这么多年轻人,你总能交到一两个关系还过得去的朋友,结果要么怕你像老鼠怕猫,要么有这个哥、那个哥的,一周七天能给老板你轮三天不错了。回头贺先生问起来,我只能说:老板说他不需要什么朋友。” “阿kar你最近话很多。” “无所谓,老板你可以再扣500。” 反正年底回港,贺先生会给我发年终奖。 正说着话呢,他俩看到车窗外经过四个年轻人的身影: 走在前面的是薛霁真和他哥哥,不对,准确说是一个人走、另外一个人趴在人家背上,后头慢悠悠的跟着缸子和他另一个兄弟…… “外头路很难走吗?” 阿kar下意识地回道:“不知道啊!” 等他余光扫到老板的脸色,又多此一举地补充:“也许吧,小真这几天的戏份很吃重,累得不想走路让哥哥背一背有什么关系啊。” 第34章 感谢订阅! 1月过了大半,《玉门雪》的拍摄进度也过了大半。 薛霁真是中途进组,但也补完了前头乌煊的“废镜”。 伍勖洋这几天和缸子一起跟组,总算亲眼见证了弟弟脱胎换骨般的变化,尤其是他作为演员的业务能力和气质体态。 他和缸子感慨:“演戏是真的需要信念感和想象力。” 在B组的二号特效棚里,出于一些技术原因和安全问题的考虑,有些场景和道具是没有实物、需要后期来添加效果的,有可能只是粗糙地摆一个盖着绿步的木头墩子,可面对这样的情况,薛霁真依然要演出符合剧本的反应,不能夸张太过、又不能麻木呆滞,得刚刚好拿捏住开合的尺度,其实没那么简单。 但薛霁真主打一个灵气逼人! 演的就是那么回事:他对面就是有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焚烧的不仅是一具具敌军战狼的尸体,更是对方的骨头和血肉…… 缸子和伍勖洋悄悄说:“咱们小真,合该吃这碗饭!” 说完,两人的目光又望向片场的薛霁真—— 这场戏拍的是“祭狼宣誓、六王分工”,他在深思熟虑之后将核心集团的数名心腹插到各部,甚至对于名义上的小舅子也有安排,但场上多得是想建功立业、报仇雪恨的人,难免有些争议,武将又不像文臣,吵到翻天也只动嘴,这群人争着争着就上手打起来了! 这一场戏来来回回过了8、9镜,拍得可真是累。 薛霁真踩着兵器架一拳将人揍倒的镜头倒是3次就过。 “因为是真的动手打啊!” 柳毅也嘿嘿一笑:“所以XXX喊痛也是真痛!” XXX就是先前借戏伤人的那个红眼病患者。 伍勖洋懂了,这是他弟弟的报仇时刻! 他还阴阳怪气地道:“你只NG了两次就过,便宜他了。” 薛霁真得意地哼哼了两声,说道:“郭导说了,我表现得挺好!后面两次是为了补个侧方位视角,不算吃NG。” 伍勖洋又懂了:郭令芳郭导也是性情中人呐! 《玉门雪》几百号人的大剧组,不可能哪里都一团和气。 人性里永远有嫉妒的一席之地,而矛盾是客观存在的,这辩无可辩,但总归是别人挑事儿在先,薛霁真甚至都没有故意NG去折腾对方。 你看,人家拍了三条补了两个机位就过了! 至于拳头砸得重一点?不好意思,戏服加盔甲叠在一起那么厚,不砸用力点儿,导演还以为我们俩软飘飘的跳恰恰呢! 反正,薛霁真拍完这一条之后是神清气爽。 接下来,就该轮到六王恩威并施、棍棒加甜枣地收拢部下,“红眼病”前脚被薛霁真揍了,表现上也被艳压,到了贺思珩这儿,更是没有一丁点出头的机会…… 拜托,他可是硬生生把信业小太子乌煊逼到破防哎! 看爽了之后,今天的工作差不多就结束了。 时间还早得很,柳毅约薛霁真一起去镇上看打铁花:“他们表演团是上个礼拜到D市的,一共待3天,今天是最后一天啦。” “行,那就去看!” 薛霁真一向是说做就去做的个性。 他和柳毅卸了妆换了衣服,简单回酒店收拾了一下,一行人就租了辆车往镇上去,也许是年关将至,一路上的气氛多多少少都沾了些年味儿:人多了,车多了,路灯上的小灯笼也提前挂起来了,平时8点就陆陆续续关门的商铺,现在都7点多了还不断有人进进出出…… 一到镇上的小广场,薛霁真还看到了卖烤苞谷的老头。 “怪不得这两天没见到他在B组那边摆摊!” 说着,五个人又一起照顾了这位老大爷的生意。 吃完烤苞谷,广场上已经围了一大圈人,老人孩子也倾巢出动,表演团的人已经在搅合铁水,还有工作人员严格按照安全距离隔开人群。 薛霁真激动地等着看,柳毅也说起他之前的一段经历。 “早几年跟着丹德老师在晋省演出,他们那边到年关经常有表演团,有的还在水边表演,铁花直接炸开在水上,水面还能看到倒影。” “那真好呀!” 薛霁真有些羡慕地道:“你还去过晋省呀?我第一次见这个。不过,我们过年也没什么特别流行的东西,好像就是和面剁馅儿包饺子,然后各个电视台轮流换着看晚会,是吧哥哥?”说着,他又看向伍勖洋。 伍勖洋忍不住笑道:“嗯,我负责剁馅儿,妈妈负责和面,你负责捏面团团。” 这话说完,薛霁真没脸红,倒是柳毅莫名捏了捏耳朵。 “其实我也会包饺子包馄饨,噢,我还会擀面条!当年艺考的时候我妈妈就说,如果考不上舞蹈学院就去新东方学厨师,没准也是一条出路呢。” 才华哥点点头:“学厨师也不错呀!” 倒是缸子多看了柳毅两眼,在心里留了个记号。 * 打铁花是好看的,带着一种灿烂的震撼! 这种感觉就像放烟花,无论什么时候听到声响,都会下意识的抬头去看。而打铁花比烟花更绚烂,它是有热度的璀璨,如果落地的瞬间恰巧吹来一阵风,那么细碎的铁花便会随着风继续飞扬起来,像一条用力奔向远处的光带…… 薛霁真呆呆看了两分钟,才想起拿出手机拍。 而旁边的三个人、哦不,四个人,也许人群之中还有别人,都已经默默用镜头对准他拍了好一会儿了。 “真好看,还好今天赶上了!” 回去的路上,薛霁真手里又多出一串糖葫芦,他唇上是麦芽糖舔舐融化过后留下的、仿佛带着甜味的光泽感。柳毅拨开了糖葫芦最外面那层薄膜,却一口没动,倒是薛霁真一边叽叽喳喳说话、一边也不耽误地吃完了。 接着,他就默默把自己那根递过去。 “你还想吃吗,我这儿还有。” 薛霁真问:“你不吃吗?” 柳毅抿嘴笑了笑:“我喜欢甜的,吃不来太酸的。” 但这根糖葫芦又是薛霁真请的,他还是想收下…… “噢,那我帮你吃吧!” 说着,薛霁真便直接接过,伸出舌尖抵了抵最外层那层薄薄的糯米糖纸,糖纸融化后,他又飞快地咬住红色的麦芽糖壳儿,脆脆的一层咬得嘎吱嘎吱作响,外头是甜的、里头是酸的,刺激地薛霁真也眯了眯眼睛。 柳毅盯着看了几秒,又面色微妙地扭过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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