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顾不上薛霁真到底有几分可能和那怜“假戏真做”,在一些浑水摸鱼、幸灾乐祸的节奏里,对工作室官方以及经济人郭女士发动了前所未有的攻击和诘问,但吵来吵去,其实就三个中心诉求: 能不能管事? 能不能辟谣? 能不能澄清? 远在港岛、严格监督《沥江往事》后期薛霁真男一号份量的郭令芙这会儿正忙,还没来得及回内地,等伍勖洋那边都处理过一轮了,她才从戴敏的工作日志里看到这么个突发情况,第一反应是莫名其妙。 “我带小真满打满算四年,什么时候被指着鼻子骂过?” 郭令芙是真生气了:“有病吧!” 伍勖洋也扶额,倒是缸子笑嘻嘻的调侃:“咱们小真当初吸的低龄小学生粉现在长大了呗。” 众所周知,选秀的受众就是年轻小女生。 有消费能力的会打投,喜欢那种被割韭菜、众志成城打仗的感觉;往下的小学生大多被严格管控零花钱,白嫖率更高,等到这一批人长大了,如果还没脱粉,那八成都是女友粉的预备役,恰巧撞上《巷口人家》小哥这么个堪称极品、且莫名让人怜惜的角色,这种感觉可以说是恰逢春霖,播完一轮直接遍地长满女友粉! 调侃归调侃,正如饭圈言论很难真正影响艺人工作角色,郭令芙为首的执行经纪团队也没真正想过要靠一纸声明去改变粉丝的思维。 “冷处理就很好。” 郭女士肯定了伍勖洋的处理方式。 以她的经验来看,这件事情本身就没有必要多给眼神,《滴绿》前期没必要太在意声量,山窝窝里拍戏就是为了专心致志的低调行事,再加上今年内还有的是薛霁真出风头的时候,无论什么时候,都轮不到没头没尾的绯闻来拔高声量。 但紧接着,伍勖洋又说了一件事情。 “从我的角度,不好对贺老师那边多加干涉,免得……”以免显得他这个大舅哥态度多恶劣。但郭令芙就不同了,她是很方便去出头提醒的,“我的意思是,为了小真能安安稳稳的工作,还是需要有人去提醒贺老师,今后在社交网络上应该更加注意发言才是。” 郭令芙呼吸一滞:“……我会记得。” 同时,她硬着头皮再次肯定对方的细心。 “你考虑得很到位。” 线上视频会议室里,属于洋子哥的那个框框里,他很矜持地抿唇一笑。 缸子已经提起一口气了,他知道好兄弟还有话说。 下一秒,伍勖洋果然开口了:“我不是针对谁,就这样莫名其妙的绯闻,随着小真年岁上来以后恐怕不会少。或许是有人存心利用转移焦点,或许是有心蹭热度,这次是按捺住了,以后呢?每每有人关联到小真,他就要发声挑衅示威,时间久了、次数多了,外界会怎么看?” 连夜飞G省的贺公子打了个小喷嚏。 阿kar咳了一声:“哎,这边还在下雪呢。” 第155章 感谢订阅! 伍勖洋把贺思珩INS上随手拍的一棵石楠树当成挑衅示威,并不是他小题大做。 其中渊源还得从很早之前说起。 虽然薛霁真本人从未对外说起过,但他在汪裕家附近、被邻居养的大狗追着爬上一棵“香”气熏天的大石楠树这事……毫不夸张的说,简直传遍内娱! 非要定性的话,这是薛霁真早期的“黑历史”。 别的明星艺人想方设法造梗破圈拓宽泛人气,甭管红的还是黑的,好的还是坏的,起码要留一个深刻的印象,怕就怕被观众彻底遗忘。薛霁真当初不过是去看望帅老头,随随便便爬个树就闹出一个内娱名梗,以至于现在电视综艺画面里但凡出现石楠树,总有人刷起三个神秘的字母:XJZ。 由此可得,除非特殊情况,薛霁真和石楠树是有一种奇妙的绑定关系存在。 话又说回来,贺思珩正月里怎么没见声张? 偏偏《滴绿》开机后闹出这场绯闻,才在ins上发了动态。 这个节点,未免有些巧妙。 不会真有人以为他是突发奇想吧? 至于网友们怎么理解,觉得他是间接替薛霁真解释“你看他开工之前还忙着各处拜年哪有时间恋爱”也好,认为贺公子兴致来了,清理手机相册也罢,总之,他发动态是一种自由的表达。 当然了,看到照片的吃瓜群众怎么理解也是他们的自由。 “工作室再不解释我可要造谣啦?” “最搞笑的是后援会[气得脸颊粉嘟嘟.JPG]” “薛霁真工作室编外发言人HSH:没谈,我作证。” “这算不算侧面证明花粉比生粉威力更强?毕竟一方粉丝日出了声明,另一方无事发生(自行发声明有点怜爱了),完完全全冷处理。” “不是啊,本来就没谈要人家解释什么啊?” “发声明解释是不是又要说他占用公共资源?” “到底是谁代替本路人同意XJZ恋爱的?我不同意!” “他才23岁不到,他还是个孩子(齐妃痛哭.JPG)” “薛霁真你好好拍戏,求你了,别乱搞。” 《巷口人家》二轮才刚刚开播呢,大部分观众一方面处于不能脱离假期、疲于工作学习的萎靡状态,另一方面兴头还没下去,楚瑞小心肝儿妈不疼他们疼,这会儿正入迷呢,剧粉比真丝更害怕薛霁真爆出恋情。 风暴推远,反而是绯闻发源地G省《滴绿》片场最平和。 开机后上了几场文戏找感觉,沙驰没给演员部门留太多的缓冲时间,直接启动弄第一场重头大戏:文家的大少爷娶凤家的大小姐,他们走礼的这天恰逢十六,请了唱戏杂耍。因为大雪封山,前一天十五大祭的傩舞班子仍歇在西边花园的小厢房里。 就是这一晚,凤家出了大事。 凤大小姐和戏班的武生被抓住在花园幽会! 这一夜,也是《滴绿》一切悲剧的开端。 桑恪这时刚满16岁,跟着师傅头一次出来,他因为年纪小被允许在西花园的一小块地方活动。下午时,他在花园碰到凤家的另一位小姐凤绣,与她说了些话,小姐想听什么,桑恪便答什么。接着,他们发现了一口奇怪的大缸,和一个散发着莫名腥臊味的狗洞。凤绣小姐那双好看的眼睛轻轻眨了眨后,露出一个叫桑恪浑身凉飕飕的笑容。 听着外头急促又压抑的动静,一连串的灯笼火光焦急、惊慌的印在窗户上,桑恪懵懂之余有些明白了,但这份开窍更让人莫名害怕…… “师傅。” “你别出声,这跟咱们不相干。” 但桑恪已经睡不着了,他悄悄起身趴在窗户朝外看,不断有火光影印在他脸上,外头的吵闹哭嚎一直未停歇,有女声也有男声,无一例外都是压抑着,他们的嘴里大概是堵着布头的,毕竟这样的丑事对凤家和文家而言都十分要命。 后半夜,大雪落下,盖住了一切丑陋的痕迹。 天蒙蒙亮时,桑恪听到了一声凄厉的哀嚎戛然而止,再然后,是被雪掩埋的漫长死寂。 他屏住呼吸悄悄推开半扇门,躲在几从花树后探出脑袋朝外看,呼吸时带出的白气飘出来又被桑恪小心地用手捂住。不知等了多久,他两腿已经开始发酸发僵了,才见几个健壮的奴仆抬着一口大缸低头从西花园中间的小径经过。 桑恪飞快地蹲下身,他的喉结僵涩的滑动。 脑子里仍然忘不了刚刚看到的一幕:女子的长发从大缸边缘凌乱的垂下,带着湿漉漉的血水,滴落在洁白的雪上,下一秒又被抬缸的奴仆踩得更加污秽。 他正要小心返回,看到垂花门边站着的凤绣小姐。 她穿得单薄,披着一件姜黄带兔毛的斗篷,目光复杂到一时间找不出合适的词来形容,有愤恨,有忧愁,有遗憾,但更多的还是漠不关心的冰冷。 桑恪想:她不也是凤家的人么? 他们班子里出了个偷人媳妇的,班主都要拿鞭子板子把人打个半死对外表态,免得败坏辛辛苦苦数代攒下的名声。 这样家私的大族,出了人伦丑事,怎么凤绣反而…… 如果是拍电视剧,考虑到效率和成本,沙驰一定不会像现在这样,分开两三天或者更久的时间分开处理这一幕戏的数个视角,但拍电影的投资和周期摆在这儿,“作战资源”丰富,沙导只觉得干劲满满,所以事事都力求理想、完美。 整个西花园都被他想方设法铺上了轨道。 镜头更是多线并行! 这要求整个片场像一个巨大工厂的超长流水线一样,各司其职、同时运行,每一环都在做事。虽然拍的是文艺片,但架势更像是对待超大手笔的商业大片。 也正因如此,薛霁真有功夫去琢磨自己的戏份。 下雪时天空是灰蒙蒙的,雪停后天又恢复了亮堂,贺思珩就是赶在午后的档口到的,他来后暂时没有声张,因为薛霁真和那怜在对戏,沙驰脑子里有比手绘分镜、模拟动画更详细的画面,他恨不得一帧一帧地“过初审”,大到桑恪扭头跑走的动作,小到凤绣垂眸的细节,沙驰都要把控演员对细微处的发挥。 郑致羽想和沙驰搭档是有原因的。 因为这人和他一样,是极致的细节控。 调整轨道休息的间隙里,贺思珩都没让薛霁真伸手,让戴敏守在挡风棚外面,他亲自给男友喂水—— 薛霁真就嘟嘟囔囔的问:“这才开机多久?” 贺思珩听了有被他的语气可爱到。 他一点也不生气、厌烦。 而是散发出一种“哎呀,这么黏人嘛,好吧,没办法”的纵容,来了就来了吧,喝了水、暖了暖手,就领着自己和剧组其他人打招呼了。 理所当然,贺思珩晚上就和剧组一起吃饭。 沙驰不加班,统筹排好一天拍多少戏份,拍完就收工。这一点比之前王珏要来得好,港岛影视圈节俭惯了,王珏从中厮杀出来,更是把效能拔高到了极致,能不花钱就不花钱,必要时,时间成本也要为金钱成本让步。 所以,当大家顶着夜幕收工去吃饭时,贺思珩有点恍惚。 “你之前拍《沥江往事》,明明就在港岛沥江这两个地方取景打转,我反而没能找到机会过去看看。”他说的看看,不是去片场送个奶茶车、冰淇淋车就走,而是正儿八经留下来,和小真过夜…… 听到这里,薛霁真瞥了他一眼:“你休想。” 贺思珩还想解释点什么,那怜下车了,她裹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小半张脸,因为口罩遮挡、声音瓮瓮的:“你们俩怎么不进去?喜欢在这儿吹冷风啊。” 说着,自己推开挡风帘先走一步。 贺公子这才压低声音道:“离你生日没多久了,我想陪你过了生日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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