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华随口一个小八卦,成功把其他几个都唬住了。 “真的假的?” “不信去搜,叫XXX,这几年没动静了,在直播带货呢!” 戴敏当即搜索了这个名字。 果然只是昙花一现! 人是红过,但也仅限如此了。 “真的耶,他那会儿还和思珩老师打得有来有回……” 当然了,这也是夸张说法。 贺思珩从头到尾就没走过流量那套路子,好角色的确演了不少,产量不高但产出还算稳定,而这个XXX还提名过年度最受欢迎演员…… 可见谈对象不仅影响事业,谈得不好直接毁所有! “挺好的,挺好的,咱们小真这样儿挺好的。” 缸子也不强求了,叹了口气,说道:“主要是这几天,后援会反应说粉丝心态比较浮躁。事实上,《穿堂蝴蝶》开播那会儿就有这个问题了,毕竟和房露那边还是有一些同台的场合,就算关系再不亲近,两人也得表现得融洽。眼下又闹出了个路透,那明明都是好些天之前的事情了,偏偏这个节骨眼儿上抖露出来……” 真是见不得人家日子过得舒服,非要挑事! 真丝初恋追星的本来就多,薛霁真又因为路线问题有意控制曝光,粉丝得到的安全感有限,对这种事情十分敏感,人家专门挑着这个弱点来。 只是拿一张裁过的路透虚晃一枪,真丝就把大招交了! 别问饭圈其他家的粉丝怎么看,反正工作室是挺无奈的。 “照我说,这种问题上还是不能太惯着。《穿堂蝴蝶》里一点亲密戏都没有,尺度最大的戏份也就是房露从背后抱他一下。如果这样粉丝都接受不了,我建议他们转去找个寺庙,粉里头的住持,人家是绝对的六根清净不近女色!” 才华这话有点儿缺德,但的确是这么个道理。 沉默已久的伍勖洋终于开口,他语气十分淡然:“小真自己不恋爱,那是他有自控力,分得清轻重缓急;但如果真的谈了,粉丝难道能控制他分手?” “他先是个人、是他自己,其次才是演员!” 戴敏看大家一开始还有说有笑的,结果越说越严肃。 他揉了揉发痒的鼻子,生硬地转移了话题:“是这样的,小真说他过两天要去一趟港岛,如果你们都安排不过来的话,就我陪他过去。” “芙姐那边说要去?” 戴敏摇头:“不是啊,是思珩老师带小真去见人。” 一听贺思珩的名字,哥几个脑子里同时拉起警报。 缸子和伍勖洋对视一眼,才华咬着手指甲目光复杂…… 只有戴敏完全不懂。 他只关心老板的身体健康、日常安排、工作进展,并不怎么care对方的感情状况,因为戴敏觉得这也是老板隐私的一部分。 见他们仨没立即答话,戴敏理所当然地又道:“那好,那我就订票去啦!小真说先待两天,他还要顺便去看看雪美。”说着,拿出手机很快定好了机票,同时还不忘跟他们分享了一下老板的粤语学习进度,“他真的学很快,已经开始学俗语部分了。” 才华抠脑壳儿:“好好好!” 目送这小子重新进了书房,哥仨叹气的叹气。 “戴敏还是不够聪明。” “够了,不错了,你不能要求人家太多。” * 路透事件过了有两天功夫,这事才算淡下去。 但在薛霁真从首都飞往港岛的途中,又发生一个小插曲: 汪宣凝的同学,也是她们期末大戏《雷雨》的共演者之一,在微博上写了一篇期末总结小作文,其中一张配图里出现了观众席上薛霁真,并且是十分清晰的侧脸,又重新把这事儿给炒热乎了! 那含糊的语气,暧昧不定的描述…… 怎么说呢,给人一种“台上有我很在意的人,所以这场表演我全力以赴”的强烈即视感,仿佛这并不是什么期末大戏考核,而是专门面向谁的特别舞台。至于谁才是这个让她“很在意”的人,吃瓜群众很难不想到观众席上唯一一个同龄的校外人物:薛霁真。 对方这张照片,比起她其他配图,可不像随手一拍! 网友的眼睛堪比火眼金睛,说话又犀利—— “什么意思,就问你什么意思!” “搁这和大家伙装?都是千年的狐狸你和谁玩聊斋呢?” “人家都澄清了是跟着汪裕来的,你是不是才通网啊?” “戏剧学院也缺这点流量吗?非要薅薛霁真的?” “我看你之前发图都打码的呀,到今天就不码啦?” 没什么好冤枉的,就是想出名。 汪宣凝倒是为了这事特地和薛霁真道歉…… 薛霁真哪能迁怒她? 作为汪裕的亲孙女儿,汪宣凝能缺流量? 她和薛霁真来往交好,一方面是薛霁真和汪裕有明确的师徒之谊,做孙女的少不了要顾着长辈的关系行事;二来两人脾气的确相投,又有《穿堂蝴蝶》的合作,搞不好以后还有别的共事机会…… 就凭这两点,两人不可能为了这点事闹矛盾。 飞机落地后,郭令芙打来电话:“已经在解决了,你安心做你的事情。是阿kar他们来接你吗?”她也不忘和贺思珩通气,顺便确定一下和江锐启那边的见面安排。 薛霁真点头:“我已经看到他们了。” 电话挂断,阿kar顺利接到薛霁真,亲切地用粤语问候他:“热不热啊小真?老板前几天又去钓鱼了,有你喜欢的鲜货噢。” “多谢,雪美呢,它还好么?” “你只挂住雪美啊?” 薛霁真有点回到当初学蒙语的状态,常用高频词汇来来去去的用,且一时分不清那些表示程度深浅、亲疏远近的词。 他说:“都挂住,都挂住!” 说完后又举一反三:“啊,之前那个黑鲷好好吃,还有鱼、鱼生,是这么说的吗?” 不太确定,薛霁真又去问翻译,问完了继续组词造句。 他别的词儿说得可能不那么顺溜,少不了要磕磕绊绊的,可一到报菜单了,薛霁真的粤语处理器便有如神助,顺溜地像是在脑子里酝酿过几十遍! 阿kar一边听一边在心里狂笑:“嗯,你讲得真好!” 小薛同学嘿嘿一笑:“是吧?” * 又有一段时间不见贺思珩,薛霁真觉得他瘦了。 贺思珩却答道:“只是精壮了。” 他又开始练拳,也有意识进一步加强力量。 但薛霁真这个年纪,身上的肌肉都是刚从青春期过渡来的薄肌,除非是像体育生那样下功夫去练,否则还得等个几年才能起来。他站在泳池边,羡慕地看着水里的贺思珩,问:“珩哥,你这种肌肉线条有没有速成的办法呀?” 贺思珩被他的目光注视,有一瞬间的心悸。 可他知道这份目光除了欣赏、不带任何多余的意思,又马上冷静下来。 “没有,速成不了。” 披上浴巾上岸,贺思珩下意识地侧过身去,和他说起接下来的安排,两人从背景说起,开场就直入主题:“江锐启和我一样大,他爸爸是江生三太太的儿子,前面两位太太各有一个儿子,她们的孙子孙女……也就是江锐启的堂哥、堂姐,其实比他大了二十岁。” 江锐启老爸是老来子,江锐启本人亦是。 于是两辈的岁数差一叠加,到了第三代,同一个辈分,年龄差了一轮还要多! 薛霁真微微震惊表示尊敬:“呃……可以理解。” 贺思珩看他的表情,轻轻一笑:“江生的故事听着很遥远,但他过世的时候,江锐启已经6岁了,也记事了。” 6岁的小孩能记得什么、明白什么呢? 但豪门世家的六岁小孩的确能懂得很多了…… 当天晚上约着吃饭时,薛霁真头一回见到江锐启。 果然是个精神充沛、阳光又爽朗的年轻人! 不仅如此,对方还给他带了一份见面礼: 一艘纯金雕刻、精细至极的小艇模型。 据江锐启本人介绍,他满周岁时,船王爷爷送了一艘价值七千万的豪华游艇,而这样纯金按比例复刻的小艇模型,就是江锐启周岁宴给宾客的随礼。 当年还剩了一些留作纪念,因为意义非凡,江锐启极少拿出来送礼。 “哪有你反过来给他礼物的?”贺思珩问。 江锐启却笑了笑,说道:“我觉得该是我给。” 第78章 感谢订阅! 这个黄金小艇模型,薛霁真到底还是收了。 就算不考虑工艺费,不考虑它长存二十多年的纪念意义,模型的重量可不算轻,甚至有点儿坠手。这份见面礼,可以说是相当扎实了! 本来么,第一次见面不该送这么贵重的礼物。 但江锐启非要送,同时他也是真心相送。 倒是贺思珩不知道心里想了什么,和发小对视一眼后,推拒的话在喉咙口滚了一圈,到底没有说出口,他随即笑着示意薛霁真收下,说了声“没事”,于是三个人就这么大大方方、干脆利落地将见面礼的事略过了。 接下来,三人边吃边聊。 吃得差不多了,又开了一瓶好酒细品。 “我4岁的时候,第一次去P国的酒庄,爷爷在那里有一个很大的庄园,他并不是很喜欢喝酒,但又很懂得品酒。他也不让我喝,用筷子沾一点点也不行,我就只能听他讲故事咯,他讲自己17、8岁在别人船上做学徒的时候,只能喝一些劣质的葡萄酒,基本是运货剩的残次品,喝起来有股发酸的怪味……” 薛霁真听得认真,也试图在脑海里联想那副画面。 江锐启轻轻晃了晃酒杯,又继续说:“也许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吧,他们讲我爷爷年轻时有个没追到手的女仔,后来找的三个太太多多少少都有些像她。” 喝酒这事,据说也是当年被嘲弄过。 “他刚刚发达的时候,很是扬眉吐气,毕竟年轻气盛嘛,但我觉得他仍然对一些事情耿耿于怀:爷爷和女士约会时,有时候会故意喊侍应生上不太好的酒,那是他提前准备的,这么做就是等着听别人怎么评价这瓶酒。” 听到这里,薛霁真有点儿想笑。 而贺思珩已经弯起了嘴角,说道:“你现在也学他?” 江锐启在圈子里比较出名的“坏事儿”的确差不多:约女孩子去玩时,也想着在一些小地方整蛊一下,说他吊儿郎当可以,说他不着调也行,但这是他想出来的为数不多能逃避相亲的手段,起码能发挥一点作用…… “但爷爷那个时候不一样,他是急着要落定。” 因为要分摊风险,以江裕礼当时的状态来看,最好的、最快的办法就是找个靠谱的岳家,直接用血缘去绑定利益!
230 首页 上一页 107 108 109 110 111 112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