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初,我弟弟他人还不错,就是孩子气些,你不要介意。” 温初犹豫半晌,道:“那他和覃医生……” “这事说来话长。”席末沉瞥见门外的身影,附在他耳边压低声音,“回家和你说。” “你们夫夫俩说什么悄悄话了?” 席星忱一进来便看到对面两人在咬耳朵,挑眉问道。 席末沉都没正眼瞧他,阴阳怪气道:“等你稳定下来,你就知道夫夫俩之间会说什么了。” 席星忱哦了声,自言自语道:“我还没玩够,稳定个……啊,你发病了?” 席末沉没等他说完便朝着席星忱扔了根筷子。 席末沉恨铁不成钢的瞪他:“仗着年轻为所欲为!” 温初又偷偷瞟了一眼席末沉,发现他是真的生气了。 他从未在自己面前真正甩过脸色,周身的冷气都散出来了。 温初望着,软乎乎的手拍了拍他的腿。 席末沉垂眸,看着温初的手,随即便覆盖在了他的手背上,温和的笑笑。 这顿饭吃的其实并不愉快,席末沉大多时候都是冷淡的。 但只要一看到温初,他又会露出最灿烂的笑容。 变脸大师非他莫属。 离开时,席末沉给席星忱转了一万块钱,言语仍是犀利的但不缺亲情:“你要拿着这一万胡搞乱搞,我就找许沐给你做绝育。” “行行行。”席星忱一阵恶寒,摆摆手赶紧走了。 看着他驱车离开,席末沉阴沉的脸色终于缓和了下来。 他重新换上一副轻松的笑容,把温初的手攥在手心:“我们也回家。” 温初看着掌心的温暖,突然一股暖流袭来。 好像有时候和席末沉的接触完全不会让他有窒息感。 不知何时开始,有席末沉在,空气中的甜味便会充斥着他的大脑,连心情都不由自主的变好了许多。 可悲的是,感情迟钝的温初并不能意识到这是喜欢。
第38章 .宣誓之吻,亲吻爱人 三年前,席末沉刚调回本市,正好和覃净调到一个医院,两人就这么认识了。 许是交谈甚欢,也是席末沉有点心理问题,在被覃净治疗的时间,他们愈发的熟络。 席星忱那会儿正值暑假,席母忙于设计工作,没时间管孩子。 大多时候都是席末沉把席星忱带来医院,一来二去覃净就和这小屁孩认识了。 起初还只是哥哥对弟弟的那层关心,可这关心逐渐的便朝着奇奇怪怪的方向发展了。 “那他们……是怎么在一起的?” 听着席末沉解释着覃净和席星忱的初遇,温初想,或许这也是两人的命运吧。 就好似他们之间,如若最开始给他进行心理治疗的是覃净,或者他和席末沉的羁绊也会因此消散。 正因为席末沉,不论是对自己,还是对席星忱和覃净来说,即便他们之间没有交集,也还是会有一条线不自觉的将两人串在一起。 “这事怪我。” 席末沉提起这事心中便懊悔不已。 去年他过生日,席星忱、许沐还有覃净自然会参加他的生日会。 几个加起来快有八十岁的男人,聊点少儿不宜的事也很正常,喝酒调侃更不会少。 为了迁就席星忱这个小屁孩,他们几个成熟男人便跟着他玩起了国王游戏。 “我当时有点醉了。”席末沉认错的叹了口气,“脑子一抽就同意了这糟糕透顶的破游戏。” 后面发生了什么,温初也能猜测个一二。 席末沉倚在沙发上,心塞的看向闪烁的吊灯:“许沐这傻 逼东西,非要搞什么大男人亲嘴的指令。” 说来也奇怪,碰巧抽到那两个数字的人,就是覃净和席星忱,但凡换一对都下不去嘴。 “可能亲出感觉来了。”席末沉看向温初,无奈的笑出了声,“趁着我不注意的时候两个人就顺理成章的在一起了。” 温初想笑,却笑不出来。 他好像知道为什么两个人分手了。 不说以前,席星忱现在看来都是小孩子心性,何况一年前。 在面对与覃净的感情上,他也是为了玩乐,并没有付出真感情。 分手后席星忱也没有改变,更不打算负责。 温初不知道该如何评价,只觉得他该替覃净难过。 “如果当初我劝覃净不要把星忱当男人看待,或许,也不会让覃净伤心了。” 所以席末沉怪自己,没有及时止损。 他甚至傻呵呵的以为,席星忱会和覃净有更好的未来。 “和你没关系。”温初发现席末沉心情低落了很多,便明白他的确是将此事归到自己的身上了,轻声哄道,“只是他们没缘分。” 温初的声音明明很小,可席末沉还是感受到了安慰。 “只要一提起星忱,我还是对覃净有歉意。” 温初认认真真的听着。 原本席星忱是打算在国内学设计的,可正因为他和覃净发展不到下一步,两人便草草分手。 覃净再联系席星忱已经被拉黑了。 “覃净现在还能和我做朋友,只因为他是个心理医生。” 席末沉现在还记得当年那个场景。 两个人分手后,覃净有一段时间压根不理他,可就在半个月后,两人关系好像又回到了以前。 过了很久,席末沉才鼓起勇气问覃净,为什么会转变态度。 覃净云淡风轻的说:“我好歹是个心理医生,情绪还是能调节好的。” 可温初觉得事有蹊跷,他望着席末沉,迷茫道:“可医者难自医。” “嗯。”席末沉轻叹一声,“他只是在尽全力把糟心事忘掉吧。” 也许吧。 可忘不忘的掉,只有当事人知道。 “那你会忘掉我吗?” 席末沉突然坐直了身子,生硬的转移了话题,目光凿凿的看向温初。 温初躲闪不及,疑惑不解道:“为什么会这么说?” “因为一年内我如果得不到你的心,你就该走了,此后就不会再有交集了。” 温初没回答,只是在思考。 想来是席末沉真的努力过了,他便会觉得攻略自己太难太难。 一年……他会改变吗? 可是这一年内,他能忍住不去拿厨房的刀吗? 温初想不出,也预测不到他的未来。 见他不说话,席末沉像是预感到了什么,将一抹不经意流露出的悲伤隐藏,失笑道:“那你千万不能忘记我。” 温初哑然,只是怔愣的对上那双真诚的双眼,重重的点了点头。 “你很好,只是我……” 他没能将话说完,席末沉便竖着手指放在了他的唇边,嘘声道:“你很好,不要否定自己。” 他很好吗?温初自我怀疑,他分明是个坏透了的人。 他是个瘟神,是被社会淘汰,是个有心理疾病,整天只想去死的疯子。 他……这么不好。 可这么不好的他终究还是会迎来自己的幸福的。 一直浑浑噩噩的他,终究还是迎来了他不愿面对的婚礼。 婚礼上宾客请的不多,双方也只请了关系很近的亲戚,也正好随了温初的意思。 但在席末沉对温初的软磨硬泡下,好歹没把走红毯和戴戒指的环节省去。 礼堂内,席末沉穿着席母亲手缝制的白色西装,身形颀长站在圣台前,唇角洋溢着最幸福的笑容。 四周坐着宾客,他们视线无一不注视着紧紧关闭的房门。 伴随着一阵优雅的钢琴曲,大门缓缓打开。 立在门口的只有孤零零的同样白色西装的温初。 他似乎并不在意身旁有没有父母被他搀着胳膊,和席末沉遥遥相望,缓缓朝着他走了过去。 温初身材娇小些,但这身衣服穿在他身上显得并不违和。 在那张平淡如水的脸上,只能捕捉到一丝笑意。 但这点小事都很容易被忽略下去。 婚礼进行曲结束,温初也站在了圣台前。 席末沉朝他伸出了手,两人的手紧紧握住,手心内无一不渗出细汗。 主持人的声音一响,温初和席末沉两人宣誓,在此刻,没人能够质疑彼此的真诚。 “我愿意。”席末沉的真意流露,他红着眼眶,话里染着哭腔。 即便他们之间会有分离,至少现在这份幸福还是需要铭记的。 几乎是下意识的,温初发现席末沉脸上的一滴热泪,屈起手指轻轻拂去:“我也愿意。” 他淡淡地说。 在他脆弱不堪的生命里,能够看到真的有人会嗜他如命,也不枉此生了。 “现在进行宣誓之吻,请席先生,亲吻你的爱人。” 宾客们的欢呼声愈发的大了,台上的两人却十分淡定的做着准备。 席末沉将温初的手搭在自己的腰间,两人越贴越近。 在两人额头相抵的刹那,席末沉不动声色的偏过了头。 “我可以吗?” 席末沉附在温初的耳畔,肆意的勾了下唇,暧昧肉麻的含着温初的耳根,牙齿轻轻的磨着,仅用两个人的声音询问道。 温初身子微颤,直挺的腿有些瘫软,他连忙拥住席末沉的腰,加重手上的力道。 他咬咬唇,从牙缝里硬挤出一声‘嗯’。 席末沉见状,果决地擦着温初的脸,吻上了那张闭紧的唇上。 这是席末沉第一次尝到甜味。 他不敢过度亲吻,只是舔着温初的唇瓣,浅尝辄止后攻略温初的牙关。 纵然只一瞬的时间,温初还是落得一个眼尾泛红,整个人都软趴趴的缩在席末沉怀里的状态。 两人相拥了许久,怀中的人有些抗拒,席末沉才将人放开。 亲吻结束便剩下最后一项,互戴戒指。 两人的戒指是当年席父求婚席母时用过的,即便旧,可那也是爱的传承。 席末沉并不介意,反而欣喜的很。 他轻轻的举起温初的手,抚摸着无名指的骨节,笑意浓浓的对上温初的双眸,又放在唇边落下一吻,才依依不舍的放下。 温初相反,只是草草的将戒指戴上,便将手背在了身后。 “长辈要讲话吗?” 流程快要结束,主持人便将话筒递给了宾客席上的席母。 席母早已泪流满面,似是怕丢脸般的连忙摆摆手。 “把主场还是交给孩子吧。”席母颤声温柔道。 席末沉看向席母,想到在席父死后,母亲便撑起了这个家,他便心中有愧。 他能走到现在,一切都是席母的功劳。 “妈,来吧。”他弯着眉眼,对着母亲招了招手。 见状躲不过,席母缓步上前,和温初对视时,让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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