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斯问道:“那爷爷啊,你刚才见到了什么鬼呢?很恐怖吗?” 老爷子闻言神秘地摆摆手:“很漂亮,但你们外国人不知道,越漂亮的鬼越厉,一般人看一眼就要生病,沾上没几天就要死!” 很漂亮显然是在说温欲,但温欲再漂亮也不至于被人当成鬼,谢之誉心念一转,追问他道:“是不是你们这里以前也有个这么漂亮的,后来死了?” 果然,老头点头道:“这么漂亮的人,以前我们这也有一个,长得真是一模一样啊!哎,我就说肯定当初村里的人做了坏事他死了是要回来报仇的,都说自己什么也没干不承认,现世报了吧!” 谢之誉皱眉:“你们对他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老头支支吾吾道:“他们干的,反正我没有,我那时候还小呢。” 谢之誉的眉头皱更紧了,不由自主厉声道:“说实话!” 老头被他吓得一个哆嗦,结结巴巴道:“就、就他老公死了嘛······村里几个老光棍看他一个人好欺负,商量着喝点酒壮壮胆要去尝尝漂亮小寡妇的滋味······” “砰!”一声巨响炸开,但谢之誉拳头还没落下,不是他发出的声音。 温欲踹门大步走进来,愤怒地盯着病床上的老头。 老头看见他,两眼一翻又要晕,谢之誉一声暴喝:“不准晕!” 老头吓得浑身一个激灵,又从晕过去的边缘晃晃悠悠回来了。 “你你你······” 温欲勃然大怒:“我就说怎么一回家地上莫名其妙横七竖八躺了一堆醉汉!趁我不在家把我埋了十年的白葡萄酒挖出来全喝了!十年!十年的酒!!!我每次搬家都带着!一顿全给我糟蹋了!” 谢之誉的心情从无比心疼到愤怒再到哭笑不得坐了趟极限过山车,赶紧哄他老婆道:“消消气消消气,犯不着为傻逼生气,老公的东西都是你的,老公的酒窖也是你的,乖啊。” 温欲怒气未消:“他们活着还是死了?都住哪儿?!” 老头此刻三魂没了六魄,只差要哭出声:“鬼爷爷饶命啊!我没参与啊!你死的时候我才九岁,你以前很喜欢我的还老给我糖吃的,鬼爷爷我错了我没有去通知你逃掉,但我也不敢啊他们知道了要扒了我的皮的······” 路易斯指着温欲脚底下提醒他:“老爷子,人家是人,你看,有影子的。” 老头的嚎叫噎在嗓子眼里上不去下不来,差点憋得心跳骤停。 “不、不可能啊······人怎么可能不变老呢?真的是你吗?怎么、怎么可能呢?”
第104章 苍老师? 温欲随口扯道:“噢,你是说我爷爷吧,我和我爷爷长得很像的。” 老头狐疑道:“真的?” “不然呢?” 老头迟疑着问道:“那为什么你刚才那么生气?” “因为我爷爷特别生气!”温欲黑着脸:“他死之前还惦记他的几坛好酒被人糟蹋,我是来给我爷爷完成遗愿来找酒坛子的!” 老头真心实意搓手道:“那你爷爷还是挺记仇的。” 谢之誉无声笑了出来。 “你管他记不记仇?”温欲冷声道:“我爷爷的房子在哪里?拆了还是怎样?你认不认识路?” 老头被连番惊吓又受对方黑脸威胁,连连答应道:“认识认识,你爷爷住山里,那地方离景区还有点路,没拆也没人管,这么多年也只剩几根破木头架子了。” “带我去。” “这天都黑了,你看我一个糟老头子······” 温欲正在气头上:“不去是吧,好啊我现在就给我爷爷烧纸让他来和你叙叙旧!” “别别别!!!”老头被他吓得心惊胆颤:“我去,我去还不行嘛······” 半个小时后,老头矫健出院,当起了中国最年迈导游。 进山的路意外地不太难走,毕竟当年温欲和埃文偶尔也是要去镇上做些买卖的,摸黑打着手电走了二十多分钟后,温欲总算认出了眼前的路。 “你回去吧。” 老头忙不迭溜了:“好好好,三位慢走,一直往前走就到了,我先回家了!” 天空没有月亮,零碎星光像铺在黑色绒布上的碎钻,银河那一抹无垠之蓝蔓延至无尽天际,树林里有常青树也有光秃秃的树,夜风吹过这些有树叶没树叶的枝干,发出的窸窸窣窣声音伴随着猎猎空响,空旷清冷。 路易斯抱着胳膊抱怨:“Baby这里也太冷了,总感觉听到了鬼哭狼嚎,你说会不会有人晚上冻死在这里?” 温欲:“人少的山林里是这样的,走吧,快到了。” 月光不知什么时候悄悄冒出了头,冰一样的银辉倾泻在枝头铺成一片淡青色,无数飒飒作响的枝叶影子映在地面上张牙舞爪,像极了妖魔鬼怪。 “Baby啊······这里好像真的不对劲!”路易斯声音微微发颤:“我刚才回头感觉有什么东西跟着我们,好恐怖啊!” 温欲只好停下脚步,从背包里掏出一把尖尖的剪刀交给谢之誉,谢之誉反手一翻剪刀便不见了,看得路易斯一愣一愣的。 风声依旧鬼哭狼嚎,又走了几步,温欲突然停下猛一转身:“谁!” 与此同时谢之誉袖口银光一闪,一把剪刀破空疾射而去,噗一声扎进了不远处黑漆漆的树冠里,树上顿时一声惨叫! “啊!!!” 一个男人捂着屁股狼狈地从树上摔了下来,脸着地。 路易斯惊呆了:“真的是人啊?” 谢之誉大步过去把人翻过来提起一看,愣住了:“苍老师?” 苍骏飞哭丧着脸:“谢局,先、先让我把剪刀拔出来······” 谢之誉无语地放开他,苍骏飞咚一声落了地,落地同时又是嗷一声。 颤巍巍把手伸到屁股上摸索了半晌,苍骏飞吸吸鼻子:“我不敢拔······” “······”温欲走上前:“我来。” 苍骏飞见状又讷红了脸:“这、这怎么好意思呢!” 谢之誉骂道:“快!再拖老子给你拔!” 苍骏飞如临大敌:“马马马马马上!” 说着转过身对温欲撅起屁股,左边屁股正中插着一把剪刀,稳且狠。 温欲也没比谢之誉温柔到哪里去,撕开他的裤子眼疾手快咻一下就把剪刀给他拔出来了,一股血跟小喷泉似的飙出来,然后被温欲暴力堵了回去,手底下的苍骏飞还没来得及嚎就完事了。 路易斯:“······这不小飞哥吗,小飞哥不会大半夜特地过来炫耀屁股蛋子有多翘的吧?” 苍骏飞嘶嘶地捂着屁股站起身:“谢局您别揍我,我也是没办法,王则来派我来跟踪您的。” 温欲奇道:“可你这个跟踪技术,为什么派你?” 谢之誉也不解:“我出来两天而已,王则来什么时候权限这么大能调派你了?” 苍骏飞说道:“谢局您被限了以后,一些权限分给了其他领导,其中有个管派遣部调派的本来是王则来他亲戚,谁知那天来派任务的是王则来,王则来要我跟踪您,随时汇报您的举动,我说我一个出任务的,又不是搞侦查的,我这破技术不被发现就谢天谢地了,谁知王则来说被发现了也没关系,要让您感受一下被曾经的下属监视是什么滋味。” 谢之誉:“······妈的有病。” 苍骏飞叹息:“您留着这个人干什么,我看这家伙没什么脑子,爱面子又爱得要死,随便策反几句就跟着别人跑了。” 谢之誉道:“证据不全,他头上还有至少四个人在保他,一击不中容易打草惊蛇。” “反正我来就是浪费资源,真被发现了铁定算我任务失败,回去两万字报告等着我,这不也是借机整我的吗!” “那你他妈还真接?知道要被发现不知道穿个防弹衣?”谢之誉真心实意地骂道:“你个废炮。” 苍骏飞哭道:“我这不是寻思换谁还不如我来吗!” 温欲思索道:“虽然小飞哥有情有义,但我觉得对方打的算盘应该是只有派小飞哥来才会即使被发现也不被赶走,小飞哥,你出发之前换衣服没?” 苍骏飞比了个OK的手势:“我下了高铁就把手机卡掰了,衣服裤子连内裤一起套在野狗身上,谁也别想给我安追踪器。” 谢之誉同情了那只素未谋面的野狗一秒,点点头:“走吧。” 苍骏飞捂着漏风的屁股一瘸一拐加入了三人组。 温欲的“家”果然破败不堪了。 房梁尚在,砖瓦破的破烂的烂,白色的墙腻早已在日晒雨淋中化作飞灰,依稀可辨出墙上缺的一个大口是窗户,到处积满了厚厚的灰,颇有拍鬼片内味儿。 木门只剩一半,门锁已是摆设,谢之誉伸手轻轻推了推门,结果那摇摇欲坠的门就这样顺势哐当倒地,灰尘乱舞,呛得几个人好一阵咳嗽。
第105章 诱敌方案 路易斯已经吓得不行了,绷着神经疑神疑鬼:“这里不不不不会有什么精啊怪啊野鬼啊的吧?我听说太久没人住的房子没人味儿,容易被不是人的东西霸占。” 温欲善解人意地提醒他:“亲爱的,你也不是人。” 路易斯:“······” 用手电照亮周围环视了一番,谢之誉非常满意地发现屋里是两张分开的床,然后才开始仔细寻找生活痕迹。 然而十几分钟找下来,他们什么也没发现。 “天太黑了看不清,”温欲说道:“埃文死了没几天我就走了,他被剿杀以后我很害怕,在家里关了几天以后柴火用完了,天太冷挨不住我就上山去捡了些柴火,等我回来的时候发现家里被几个醉汉闯了进来,还喝光了我的酒,我忽然想到我家连这些普通人都可以随便出入,已经不是什么安全的地方了,万一你们改变主意连我一起剿杀怎么办?于是我当天就跑了。” 温欲回忆着说道:“我走的时候只带了钱和一些可以换钱的金银还有重要物品,那时候大环境都很穷,就算后来有人来偷过抢过,恐怕也没什么好拿走的。” 谢之誉指着地上的一处角落说:“这是栓腊火腿的铁丝,火腿风干后耐腐败,个头又大,到现在还有一点形,说明直到它完全不能下口之前,你家连野猫都没来过一只。” 温欲斟酌道:“也许要感谢那帮心怀不轨的恶徒?人做了坏事以后往往会心虚而故意躲远。” “不无可能。”谢之誉再度环视四周发现确实没什么可值得深究的东西后说道:“走吧,先回镇上。” 温欲拽住了他:“我们还有个地窖。” 谢之誉奇了:“你们还造地窖?” “你家冬天不腌辣白菜不囤酸杏干不放水果和大酱吗!”温欲翻了个白眼给他:“大雪封山的时候我吃什么?哦对,你那时候都吃上公家饭了,怎么会跟我似的那么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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