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之誉拍了拍手上的灰:“我请两位喝酒,两位却好像不太客气,拿走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王哥本能地嘴硬:“不知道谢老板在说什么,我们喝的酒是自己带来的。” 剩下的那个连忙附和:“是啊!谢老板居然能追到这里来,肯定查我们了?天哪!这可是法治社会!怎么一点隐私都没有了?” 谢之誉看着他俩一个个面红耳赤说话颠三倒四还要当强弩之末的样子简直给气笑了,说道:“是吗,那桌上的拉斐是两位自己买的,来个订单看看?” “这······这哪有订单!跟朋友现金买的!”王哥大声嚷嚷道:“谢老板,我跟你也算投缘,是你自己喝酒输给我,怎么能把火撒在我身上?你马子都比你爽气!” “你、说、什、么?”谢之誉忽然冷声一字一顿道,包厢里两人瞬间莫名全身发冷,太阳穴突突地疼,好像被一根针在脑子里搅来搅去。 谢之誉几乎不对普通人用精神穿刺,这会令人短时间内非常痛苦,是审讯的手段,但是这两人居然侮辱温欲是马子,简直是找死。 过了一会儿,两个人忍不住抱着头惨叫起来,借着酒劲放开嗓子嚎,最好能引几个人来围观解救他们。 隔壁的温欲也听见了,想站起来去看看,却被唐纳斯按住了:“这片地方在建设施工,临时住了很多工人,有些就喜欢晚上抱着劣质白酒过酒瘾,还有些酒品不好,你这么好看,去了容易惹事。” 温欲只好坐下了。 两分钟后,隔壁间里已经稀里哗啦吐了一地,两个男人吓瘫了,面色发白地看着谢之誉瑟瑟发抖。 “对······对不起谢老板,酒我我我我我还你,求你别报警!” 酒已经开封了,谢之誉哪里还会要,他拣了张干净椅子坐下,翘起二郎腿:“喝。” 王哥茫然道:“啊?” 谢之誉冷笑:“刚才吐干净了吧,还能再喝吧?给我喝,喝不完不准停。” 两人不敢说不,只好抱起酒瓶子喝了起来。 十分钟过去。 二十分钟过去。 王哥和另一个男人终于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酒喝太多,膀胱要炸了。 “谢、谢老板能不能放我们去上个厕所?” 谢之誉大方地让开一条道:“去吧,在二楼。” 两人见状争先恐后地跑向二楼。 二楼的路易斯已经准备好了谢之誉让准备的东西——一个通电的铁片,此时正静静躺在抽水马桶水池里。 王哥两人跑上二楼,满脑子想放水的念头顾不得别的了,双双拉下裤链掏出鸟对着马桶开始浇,路易斯见状果断一把打开电闸! 随着一缕火花带闪电的青烟飘起,瞬间两个男人仿佛看见了天堂! “啊————!!!!” “我的、我的鸟······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王哥捂着裤裆倒在地上拼命打滚,登时就被电得鸡儿失禁,两眼翻白尿了一裤子。 另外那个男人更惨,不仅鸡儿炸痛,后门也被电得失去知觉,脑仁一酸就要喷翔,关键时刻居然还知道要撅起屁股坐上马桶,简直可歌可泣。 路易斯可不想看两人屎尿一地的画面,拍拍手转身离开。 身后的厕所角落里,静静躺着一张被路易斯忽略的不起眼纸条——维修中,请勿使用此马桶。
第72章 快跑! 唐纳斯点的烤物都是扇贝生蚝锡纸花蛤之类的,上得慢,温欲直到自己啃完了好几个串也没等到他拿下口罩。 忽然,天花板上蓦地滴下一滴水,砸在玻璃的桌面上发出轻微啪一声。 温欲:“······它真的漏水哦。” 唐纳斯:“······嗯。” 几秒后,又是啪一声,水珠四溅。 紧接着,水珠越来越密集,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骚味。 温欲举着烤五花肉疑惑地看向头顶:“楼上不会是厕所漏水吧?” 唐纳斯的脸色有点难看:“刚才还好好的。” 与此同时,楼上喷完翔的男人此刻终于缓过来一点,虽然鸡儿又痛又麻,但幸好只是电焦了一点皮燎秃了一把毛,物件还健全,便放下心来擦完了屁股,支撑着哆哆嗦嗦站起来。 还不忘按下冲水键,深度贯彻来也匆匆去也冲冲,文明你我他。 抽水马桶哗啦啦旋转冲入水流,一切看起来都还正常,谁知就在要卷入下水道的一瞬间,下水道内部发出喀拉喀拉的卡顿声,水流瞬间停滞。 觉得头顶的动静有些不大对劲,温欲放下手里的烤串问道:“是不是楼上在装修啊?这隔音也太差了点。” 唐纳斯说:“这个点应该不会装修的,不过隔音确实很差。” 温欲:“不在装修那就是在干别的了?会不会是······” 正说着,一滴散发着明显气味的污水正中唐纳斯鼻梁,唐纳斯:“······?” 楼上另一个王哥也缓过来了,他自己尿了一裤子,恼羞成怒地骂他道:“拉个屎都能堵马桶,你的屎胶水做的?!操你妈臭死了!” 那人立马道:“王哥你文明一点,这叫翔,又称食物的终端运输······” “闭嘴!”王哥一把排开他再次按下冲水键:“想臭死人啊!” 这次哗啦啦的水声变成了奇怪的轰隆隆声。 楼下烤架边,正高高举着孜然和椒盐的烧烤店老板忽然脸色大变! 感觉声音不对劲的温欲脸色也渐渐凝重起来,抬头望向天花板。 只见天花板靠近唐纳斯头上那一块区域接连不断密密地沁出带气味的水珠,然后出现了一点弧度。 仿佛是不堪重负,天花板慢慢出现一道裂纹,两道裂纹,三道裂纹······ 千钧一发之际,温欲大喊一声丢下烤串狂奔出门! “唐纳斯!快跑!”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下一秒天花板轰然塌陷,连砖带水兜头浇了唐纳斯一身! 温欲急急忙忙跑出门,还没跑出走廊就砰地撞上一个人,精准投怀送抱,温欲冲得急,两人稀里哗啦在走廊上抱成一团。 谢之誉正要上楼看好戏,刚出房门就被人撞进自己怀里,急急忙忙推开他:“自重啊这位小同志,大庭广众不要搂搂抱抱被人误会就不好了我可是有老婆的······老婆?” 温欲震惊地抬头,万万没想到在这里也能见到谢之誉。 “你怎么在这里?” 谢之誉比他还震惊:“这话难道不是我问你?!” “别问了来不及了快点跑!”温欲不跟他纠结这有的没的了,眼下最要紧的是跑路,一把拽起谢之誉就往外奔。 谢之誉茫然地被他拉着跑,低头看看对方抓着自己手腕的手,迷茫中涌起一丝宽慰。 他心里是有我的。 唐纳斯坐在里面,本就跑出来更慢,还中了招,头上顶着两个砖头砸出来的大包,晕晕乎乎挂着一身淅淅沥沥的才跑出门就被一阵风掀得原地打了两个转。 路易斯同手同脚狂奔而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下一秒,烧烤店老板一手举着鸭郡肝一手举着羊肉串挥舞着冲进来:“快跑!这要塌了!” 唐纳斯:“你说什么?!” 空气诡异地寂静了两秒,猛然天旋地转,砖石腻子噼里啪啦砸下,唐纳斯刚跑出危险区域,就被一大块连在一起的砖头砰然砸中天灵盖,两眼一翻大字形脸朝下倒地。 烧烤店里其他人也跑了出来,所幸这楼天花板很轻,其余什么伤亡都没有,纷纷站在门外震惊地看着灰尘纷飞的倒塌区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来了这么一遭。 甚至有个人手里还端着一碗没吃完的锡纸粉丝,拯救美食于危乱之中。 温欲谢之誉路易斯三个人被呛得直咳嗽,尘埃落定定睛一看,只见废墟之上巍峨屹立着一个抽水马桶,一个东北大汉还没来得及提裤子,光屁股坐在马桶上,腿上坐着一个鸡儿梆硬的王哥,手还搂在他脖子上,场面基情魔幻。 废墟前青蛙形趴着一个昏迷不醒的唐纳斯,高定西服上惨不忍睹。 谢之誉:“······姓路的我没让你炸二楼啊?” 路易斯呆呆地看着眼前的场景:“······谢局您看我像随身带炸弹的人吗?” 温欲扶住了额头。 几分钟后,消防和警察都到了。 烧烤店老板这小楼本就是危楼,为了搭包间还拆了一堵承重墙,当场就被狠狠训斥加罚款,路易斯过意不去偷偷掏了点钱给那老板,接着就剩下最大的问题——唐纳斯怎么办。 唐纳斯的车停在这里,还是违章停车,明天再开走肯定得交罚单,但他现在又被砖头敲了满头包,必须送医。 温欲不认识唐纳斯的家人朋友,最后只好从他兜里翻出车钥匙,由谢之誉开车送他去医院。 没有人想和挂了一身翔的唐纳斯坐在一起,于是就变成了谢之誉开车,路易斯抱着温欲挤在副驾驶上,唐纳斯孤零零地躺在后座椅上,散发出不应该出现在豪车上的臭味。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谢之誉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多了个预备役情敌,但他又不能责备质问祖宗,只好绿着脸把车开到了医院,还给情敌交了挂号费,太特么憋屈。 唐纳斯生命体征都是稳定的,医生诊断他有点轻微脑震荡,让护士给他擦洗干净后上了氧气管,温欲这才第一次目睹了唐纳斯的全貌。 唐纳斯看起来有些欧洲人血统,但又不是那么明显,如果说是特别立体的亚洲长相也不是没可能,他上半张脸颇为俊美,但嘴角上有一块烫伤疤,凹凸不平的。 难怪他总是戴着口罩,温欲同情地想:但他这么有钱,能开得起这样的豪车,为什么不约个整容医院给自己做个医美呢? 也许这道疤对他有什么特殊的意义? 谢之誉受不了他死盯着其他男人的眼神,忍不住阴阳怪气地问道:“他很帅?” 温欲故意跟他作对:“嗯哼,脸上有疤比较有男子气概。” 谢之誉酸了:“哥当人的时候身上疤多了去了,刀划的弹打的火烫的,比他多多了好吧。” 温欲:“······” 谢之誉嘟嘟囔囔:“我还断过胳膊断过腿呢,眼睛都给戳瞎了一只。” 温欲:“倒也不必攀比······” “那你为什么看他不看我?为什么半夜出来跟他吃饭?”谢之誉愤怒道:“你他妈就是吃准了老子喜欢你所以为所欲为!” 什么???这你妈的是什么不要脸的倒打一耙?! 温欲沉默半晌,伸出手从病床抽屉里掏出一只温度计就要给谢之誉量体温:“你一定是发烧了吧。” 谢之誉当然不肯量,转身走到窗口看着底下的停车场不说话,满脸生气了哄不好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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