汀野:“……” “朋友之间不用客气,你随便亲。” “……”汀野忍无可忍,抬手将他的头推开,满脸问号:“是,早上没接你电话是我的错,但我错不至死吧?让你这么造谣我?” 贾小五像听到了什么笑话般,二话不说就把手机掏了出来,指尖在屏幕上哐哐滑,反手怼到他面前:“你自己看。” 汀野抱着怀疑的态度敷衍一扫,那明显是一张躲在角落里被人偷拍的照片。 照片里,谢书荣正迈步从‘醉生梦死’的酒吧后门出来,身宽腿长面容白暂,手心里还小心翼翼地捧着一束洁白清秀的莲花。 许是觉得香艳,谢书荣微微低头,鼻尖轻轻蹭过花瓣边缘,细看之下他似乎是带着笑的,光从外表看确实很符合神清气爽这个形容词。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他穿着昨晚从汀野柜子里借来的浅灰色睡衣,领口开得比较大,在肤色与白莲花的衬托下,谢书荣敞开的脖颈处暧昧痕迹异常明显。 汀野震惊得下巴砸地。 “你以为这就完了?”贾小五冷笑,手指灵巧一滑,那感觉就像是在看一部默剧,抓拍的照片从谢书荣如何走出后门,到光明正大地拿出钥匙进入对面酒吧。 每一个动作都拍得清晰、准确、无误。 汀野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刚睡醒的大脑难得宕机。 “我给你念一下群里的发言。”贾小五重重地咳嗽两声,声情并茂且附带了一点自己的不满情绪:“啊!姐妹们!” “看我发现了什么宝贝,我就说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吧,瞧瞧白莲花这腿!这腰!” 贾小五单手握拳抵在嘴边:“偶买噶,等等!” “炫酷民族风发了一张编辑过的图片,他重点把白莲花脖子上的吻痕给圈了出来并打字留言,我娇嫩温柔的小白莲这是怎么了?” 贾小五顿了顿,脸色更臭了:“这是哪个混蛋玩意亲的。” “穿着睡衣,拿着隔壁搞活动送的白莲花,吻痕,姐妹们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 贾小五啪地一声把手机扣在前台上,不忍直视地念出后面的话:“那个自以为装得很茶的绿茶把我家白月光拐上了床。” 贾小五两双眼睛死死盯着汀野,质问:“是这样吗?装得很茶的绿茶?” “……” 忽然有一种被媒婆狠狠拖入无人村拉去当本年度最佳新娘子的背刺感,以及黄河的水其实并不黄,甚至比兜还要干净的无力感。 “不不不……”汀野疯狂摆手摇头:“造谣!这是污蔑,我根本没碰他。” “那你解释一下,为什么白莲花昨天晚上睡你屋?” “还能因为什么,当然是我……”汀野话音猛地顿住,突然抓到了一个非常重要的关键点,他问:“谢书荣从我屋出去后直接回了养生酒馆?” 贾小五:“是啊,怎么了?” 汀野不信邪,放下手里的牛奶硬是要再看一遍照片,幽幽荧光印在眼底,将他心底里‘奶奶个腿,我被骗了’的强烈怒火放大到了极限。 汀野死死盯着某张照片,非常确定以及肯定的发现,谢书荣那把钥匙是直接从睡衣裤带里掏出来的。 昨夜,漆黑昏暗的路灯下,谢书荣清澈温和的声音仿佛还回荡在耳边。 他说:“没有钥匙。” 汀野闭上眼,好几次深呼吸都差点没喘上气:“我被骗了。” 贾小五终于收敛了气性,神情里流露出一种名叫‘果然如此’、‘我就知道会是这样’、‘你始终还是我认识的那位小绿茶学弟’的情绪出来。 “但是。”汀野话音一转:“以谢书荣的为人,我不相信他会骗我。” “我会去找他问清楚,然后澄清这件事。” 贾小五刚缓和下来的脸,登时变得五彩缤纷,就差没伸手狠掐人中。 他略显崩溃道:“藩老弟有句话说得对,那该死的白莲花就是个祸害。” 作者有话说: 元宵节快乐!
第34章 约个饭 生活如往常般那样继续,汀野喝完牛奶后,又点了一份牛油拌饭,接着把囤积在柜子里的零食扯出来消化。 续而又在是否继续心情不好与干脆暴饮暴食之间来回犹豫,汀野纠结了十几分钟,最后还是决定拆了包装放在手边,不爽了就摸一点。 自黄黎替身发完扣费二字后,中间间隔了大概四十多分钟,对面难得再次主动发了条信息过来。 好消息是,这次的内容终于不再是短短两个字,信息长得宛如小作文,而且还是能上下滑动好几下的那种。 坏消息是,这段话是合并转发的聊天记录。 黄黎:【HL与刘恒的聊天记录】 汀野:“……” 刘教授的警告小作文占据了整块屏幕,大意是叫黄黎把自己的不满转告给汀野,里面还有几句很不好听的内容,至少不能当面对着汀野本人讲。 用正常人的语言翻译就是:“他那酒吧值几个钱,一晚上都抵不过接一个大公司的建模单子,做成这个垃圾样也敢拿出来交代。” 当然还有其他的一些“你就应该多打回去几次让他重做”、“我允许你私底下刁难他,放心我绝对保你”等等的隐晦暗示。 估计连刘恒教授自己都想不到,他千挑万选出来的首席建模替身,居然直接把聊天记录给完完整整地甩出来,半点加工修饰都没有。 汀野也想不到这位替身如此迅猛,在手机里翻半天扣出对鼓掌小手,然后一本正经地问:“你自己有认真看过刘教授发的这段话吗?” 替身不知道在忙什么,姗姗来迟,依旧是熟悉的二字言:“没有。” 汀野非常佩服地再次发了一堆鼓掌小手过去。 懂了,都是废话可以不用看。 汀野有样学样果断退出,心中感叹这届学弟真是越发嚣张厉害,祖国有如此栋梁,将来必定能立于世界之巅。 但转念一想,汀野觉得有必要提点一下这位国之栋梁,于是真心实意地敲字。 野风也向阳:哥们,身为学长我实在是不忍看到天才被野猪所欺骗。 野风也向阳:就这么跟你说吧,刘恒就是个奸商,根本不配当教授,你能跑就赶紧跑吧,千万不要被他的花言巧语给迷惑了。 发完后还认真检查了一遍,汀野满意点头,自我感觉良好。 对面回了六个点。 “……” 也对,毕竟还年轻,不听劝也正常。 汀野如此安慰自己,转头收拾起邮箱里那些新任务。 至于那个该死的白莲花,汀野决定晚上再去找人麻烦。 主要是,白天也找不到他人。 唯一糟糕的地方在于,谣言传播的速度比找到谢书荣澄清的速度要快得多。 短短一下午,群里那十几张偷拍照片就传遍了整个小巷,藩何前脚刚到酒吧,后脚就被人给围了。 “哎藩哥,问你个事,听说你老板把白莲花给上了?” 藩何莫名其妙:“什么玩意。” “你不会还不知道吧,就昨晚白莲花穿着你老板的睡衣从后门出来,手里还拿着定情信物呢。” “什么跟什么啊。”藩何皱着眉,边拨开围堵人群边进门准备开业工作。 “我是说真的,平时呢大家只知道他给钱就当人对象,也不忌讳顾客是男是女,装得还挺像那么回事,不过我……” “不是,你等会。”藩何打断他,发现一个很明显的漏洞,质问:“你们是怎么知道我野哥的睡衣长什么样?” 凑热闹的人顿时哑然,摸着额角互相对视,却没人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这个……总有人知道的吧。” “是啊,不然拍照的那位怎么那么笃定,而且白莲花确实是从酒吧后门出来的。” 藩何面无表情地拆穿他们:“汀野从不穿睡衣出门,就连我都不知道他睡衣是什么色的。” 人群支支吾吾,眼神复杂,却总有那么几个毫无根由地坚持己见:“……不管怎么样,他们两个人就是不太对。” 藩何:“……” 你们是真贱呐。 藩何虽然表面上毫不动摇,但内心深处却泛起阵阵好奇,毕竟他是亲眼见识过自家老板如何向对面白莲花妥协的模样。 门口买一送一的广告贴暂且不说,就凭那天迎新晚会上的火锅票,以及贾小五口中的那张茶艺比赛第一号品尝卡,藩何怎么也得打听打听。 等好不容易挨到了晚上,汀野躲在房间里简单解决掉晚饭后,想趁着酒吧闹腾的背景音乐与杂乱无序的疯狂,悄咪咪去对面找人。 汀野探出头,侧耳倾听。 很好,楼下一切正常。 汀野无声走下楼梯,弯腰驼背准备冲出后门,打定主意不给舞池里那些八卦狗们一丁点拦截机会。 可惜他还是低估了这些吃瓜群众,当汀野刚踏上一楼的地板时,原本如雷贯耳的DJ音乐骤地被人按下暂停,舞池中央的男女们纷纷停下动作,无数双探究地视线齐刷刷看了过来。 整个酒吧安静得落针可闻,仿佛世界都在此刻停止了旋转。 汀野身体僵硬,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吧台边还在打情骂俏的藩何正嘟着嘴,距离不过一寸就能亲上胡椒脸颊,却被骤然安静下来的环境所打断,表情变得有些幽怨。 “这不是……”胡椒抬起脚,高跟鞋在地上踩出哒哒声响,她自然而的成为了打探情报的首领人物。 然而汀野不是任人宰割的鱼肉,他反应迅速,在对方把完整内容说出来之前拔腿就跑:“那什么,你们玩,我还有事。” 哒哒的声音没有追出来,酒吧里所有人都没有动作,只是看着人从眼皮子底下溜走。 胡椒耸耸肩,转身把正门推开,招呼着:“好戏来了。” “你们这么招惹我兄弟不太合适吧?”藩何说。 胡椒漫不经心地在他嘴角上亲了口。 藩何顿时心花怒放:“我没有兄弟。” 等了没两分钟,汀野就从后门钻了出来,并且按照大伙的期待,转向了对面酒吧。 胡椒两手一摊,摆出一副‘看吧,我说什么来着’的样子,让身后的吃瓜群众们狠狠欣赏到了精髓。 “他还真的去对面睡啊。” 另一人接话:“不懂,可能这就是情侣之间的某种乐趣吧。” 藩何凑到胡椒耳朵边,特别殷勤地揉捏肩膀,小声问:“咱们什么时候也乐趣乐趣?” 胡椒没什么温度地瞥了他一眼。 藩何立马做了个封口的动作:“不乐不乐,我们不跟风。” 没两秒他又问:“那……谅我没?我真不是故意把袖扣弄丢的,你知道的,我有多宝贵你送我的东西,这个确实是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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