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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使唤他,真的

时间:2024-06-02 20:00:04  状态:完结  作者:骨女

  等找到人非要把人脸揪红,或者扣工资,总要有点惩罚,太磨人了。

  宁作如此恶狠狠地做了预设,可当周旋久抱着一大捧鲜花出现在街对面的时候,他那种愤恨咬牙的凶戾又如同雾气蒸发一样消失殆尽。

  尽管对面那捧花是由不同品种杂乱地捆成,搭配得毫无美感。

  周旋久咧嘴笑得明媚,他雀跃地朝宁作晃了晃手里的花束,刚才的事显然已经被他抛到了脑后,但于宁作而言,二十分钟一瞬而过,眨眼之间,他看待周旋久不会再想从前那般了。

  -

  “还好我,在口袋里,找到一百块,不然就,买不起了。”周旋久的神情同他初尝花蕾时一样,变得尤为鲜亮,像被一口茉莉花异化成了盛开的花骨朵,直白地表达着对新尝试的期待。

  你是傻子么,宁作想着却没说出口。早前餐桌上,周旋久惊奇地问是不是什么花都能炒鸡蛋,他随口回答说你可以试试,谁能想到对方真去花店买了各种各样的花,并打算带回家炒鸡蛋吃。

  对这类事有着如此高效的执行力的人宁作只接触过这一个,近距离观察感受,竟有些神奇,有些可爱。

  “你当花店是菜市场?花店卖的花不能吃。”

  棚内种植的观赏类花卉花瓣表面基本都会有药物残留,食用对人体有一定伤害。周旋久听完只稍稍可惜了一下下,就有了新的想法,他从他们的聊天中得知甘子珂要去很远的地方,于是走过去,将整束花送进了对方怀里。

  何须故意捣乱,直接将醋意表达了出来:“小久儿你怎么这么不公平啊,为什么我没有,难道我对你不好吗!”

  周旋久摆手否认:“好的,你也好。但是你,也要走吗?”

  “不走啊,但我就是很喜欢别人送我花。”何须如此耍赖道。

  周旋久抿唇思考,确实他没有送过东西给何须,那再去买一束好了,决定好他就要去。

  这时候甘子珂站出来说:“小久别理他,你这有这么多品种,我挑一朵他也挑一朵就好了。”

  他转头警告何须别在这唯恐天下不乱,何须挤眉弄眼回复说我才不是那个最会找事的人。甘子珂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宁作安静地站在旁边,脸色沉得吓人。

  “宁作,你想要么?”周旋久也注意到,他挪步过去递出花,“没人啦,剩下的,都可以给你。”

  没得到回应,周旋久默默收回花,他垂眼正要走到旁边去,耳边才响起宁作的声音。

  “我就只能要别人剩下的?”

  此前何须和甘子珂已经各从里面挑了一朵出来。

  周旋久呆了两秒:“那,那我去给你重新买新的,完整的,可以么?”

  宁作开始没吭声,想到刚才的反思,他觉得自己又不可控制地没事找事强词夺理了。

  “算了不用。”

  说是不用,但周旋久还是看出他其实是想要的。

  注视着周旋久小跑离开的背影,片刻后,视线落在手中的鲜花上,甘子珂表情逐渐严肃。

  先前吃饭时他就有所察觉,两人关于花蕾的讨论他也听进了耳朵,当时就觉得有点……怎么说呢,对于二十岁的人来说,有点不应该。

  现在仔细想来,其实处处都不太对劲。宁作对周旋久似乎有点过度关注,去卫生间这种小事也要反复确认,甚至在人走后特意让服务员跟过去,以确保对方找到。得知周旋久没回来的反应也是,当然这里面不排除他是在后悔欺负对方,但综合来看依旧反常。

  之前待在溪水村,一切事物都是周旋久熟悉的,他因此自如。如今换了环境,过去隐没在角落的东西才露出头角。

  “小宁。”

  目光寻过来,甘子珂少见地出现了不知如何组织语言的情况:“嗯……这事件不知道怎么问才算合适。”

  “我发现小久好像对一些事物的认知过于浅显,”他看着宁作,小心斟酌着词句,“他是不是……智力上,有一些问题?”


第四十七章 心思

  秉承着节约的绿色思想,周旋久说重新买,其实就是把送出去的品种补齐,减二加二,可不就是完整的。担心宁作没看到,他还特意将新购入的两一枝指了出来,花瓣上沾着老板刚洒的水珠,看起来确实比旁边干燥的花崭新许多,不过接到手里,宁作表情还是有些一言难尽。

  也不知怎的,原先的花束从繁入简,去除了精美的外包装,直接散放在了一个小塑料桶里。

  墨绿的桶装着乱七八糟的花束,提着走在街上,像个出来卖花的小贩,宁作神情嫌弃,眉目却松弛,他提起来塑料桶晃了晃:“之前的包装不是挺好,怎么送我就换成了这个。”

  他说着用手指敲打着桶身,行之有理地控诉,刚才不肯要钱,现在却钻牛角尖地对一束花有这么多要求。

  然而周旋久的侧重点跟他完全不同:“老板要拆开,再重新包。那你们,要等好久。”

  宁作顿时没话讲,他总不能再苛刻地告诉对方:等会儿怎么了,送人的花就要有送人的样子。这话真说出口才是没法收场,没包装就没包装吧,他也不是那么的在意。

  不过很快事实就证明了用桶装花确实容易让人误解。

  八月中临近七夕,无论单身还是有伴,在路边上看到花都会比平时敏感一些,尤其伴侣就站在旁边的,难免会心痒,有几对情侣已经跟他们相交而过,还要回头看一眼。也许是宁作面色过于冷峻,除了流连的目光也没人真的上前购买。相比之下,孩子就少了那些弯绕。

  两人正要过马路,右边跑来个小男孩,仰头说哥哥这花多少钱一枝,边问边伸长手想要挑选,他声音细,说话还有点含糊,宁作还没琢磨懂,余光见那逐渐升高的手,下意识身子微侧躲了躲,他冷漠地垂眼,心里蹦出点不悦。

  小男孩抓了空,愣了一秒又被对方警告的眼神吓到,他颤着眼珠后退两步,嘴一瘪想哭似的,宁作神情未变,周旋久却很吃这套,刚才的情形他全看在眼里,虽然他一点没觉得宁作凶,但小男孩委屈的模样看得他心直软。

  周旋久嗔怪地看了眼旁边的人,然后蹲下去轻抚着小男孩的头,柔声道:“别怕,这个哥哥,不是在凶你。”他知道小朋友只是想要一枝花,却没纵容地挑一朵送出去,而是很讲道理告诉对方,“我们不是,卖花的,如果你想要,可以去那边,的花店。”他说着回身指了指。

  小男孩听罢乖巧地点头,他也不是非要缠着人家卖给他不可,他回身正准备离开,下一秒又转了回来,用清澈的大眼睛盯着周旋久。

  遇到凶巴巴的人之后又被安抚,小男孩迅速对眼前的人产生了依赖和信任,以及小小的责任感与正义感。

  他偷瞟一眼旁边,上前贴到周旋久耳边,小声说悄悄话,周旋久听后轻笑出声,侧头看了眼,也靠过去跟人咬耳朵。小男孩听后明显一愣,眨巴两下眼睛,再想起那张冷峻的脸,他觉得自己都听不懂中文了。

  站在旁边的宁作一脸莫名其妙,但直觉告诉他小屁孩没说什么好话。

  他眯起眼,故意盯着人不放,对方果然又被吓到,不过这回他有了庇护所,直接躲进了周旋久怀里,小脑袋贴在对方胸口,嘴里喃喃告状:“你看吧你看吧,就是这样的,哥哥你不要跟他玩……”

  周旋久又开始笑,肩膀一抖一抖的。

  宁作听进了几句,心说小屁孩够烦人的,他能听你的?不是自家孩子还不能揍,想着眼不见心不烦,他决定直接把人拉走,谁知看了眼时间的功夫,再转头,身后不见人影。

  心脏突突了两下,一瞬间他把所有拐卖人口的作案手法想了个遍,S市不知道比溪水村大多少倍,走丢不是开玩笑的。

  宁作蹙着眉,整个人慌得有些发热,转而视线一瞟,他紧绷的弦又松下,安心的同时,还伴随着一种无法消磨的焦躁。

  不远处周旋久正牵着小男孩的手,偏头垂目跟人笑嘻嘻地聊着天,脚慢慢往回走,看来是准备直接带对方去花店。大概是独立惯了,他有想法转身就去干,没有告知身边人的意识,殊不知他的这种不可控性,时常吓得人心脏上上下下的不安稳。

  等送人到了地方,周旋久回来,宁作第一句话就很专横:“以后你去哪都跟我报备一声。”

  周旋久不明所以:“为什么?我又不是,小孩子。”

  你要是小孩子还简单,直接栓身上就完事,宁作想,就因为不是小孩,连个正当理由都难编,别无他法,只好万变不离其宗:“……合同里写的。”

  之后两人谁也不看谁地前进,宁作往哪边走,周旋久便默默跟着,过马路就等绿灯,拐弯就拐弯,跟得特别紧,宁作每换一次方向都能碰到周旋久的手臂,换作以前他早要觉得对方碍手碍脚的,现在却没了这种念头,注意力和心思走偏,还差点走错路。

  又一个红灯停,宁作突然说:“刚才你直接叫我从桶里拿一枝给他不就是了,走回去多麻烦。”

  其实餐厅到画室不到一公里,约的两点,回去一趟再过去时间也绰绰有余。

  周旋久闻言仰头盯着他,许久没说话,感受到旁侧的目光宁作也没太在意,毕竟这一路周旋久看他的次数太多了。对面倒计时进行着,五秒后转为绿色,宁作迈腿往前走了一步,发现人没跟上来,回身见人有些呆滞,伸手拽了一把:“走啊。”

  周旋久奥了声,任人拉着走,过了马路才讷讷问道:“你要、给啊?”

  间隔时间太长,宁作一下没承接上:“给什——”等反应过来,他神色微凝,心说这反射弧也太长了。不过话说回来,往回想,他已经记不起说那话的动机是什么了,甚至都有点跳脱出来,意外地感叹自己居然能说出这么善解人意的话。

  换到现在再思考,拿一枝出来给别人?怎么可能,这是他的花好吧。

  “不给。”宁作干脆利落地说。

  就是说嘛,周旋久了然地点头,抿嘴笑了笑。

  -

  比约定时间早到半小时,画室租在一楼,路过窗户看了眼,里面的灯还是暗的,宁作熟练地从口袋掏出了钥匙。

  学画这两年他来得最频繁,沈洁都没他勤快,毕竟教学只是她的副业。这导致好几次宁作来了却进不去,而沈洁又赶不过来,于是只能打道回府。其实在家也可以练习,但他更喜欢这种特定环境营造出的氛围,简而言之,在家很容易摆烂啊。商量过后,沈洁给了他把备用钥匙。

  开门进去,太久没人待,里面的人气早随着时间散得精光,鼻腔里只剩下墙壁和颜料的味道,原来堆满物品的柜子,现在大部分都空了,墙角还躺着几个等着搬离的大包裹。

  一眼望得尽的屋子里只有一个画架没收起来,那副未完成的画被沈洁单独拎出来放在了上面,这是宁作艺考前最后一节课动笔的最后一张画,从各个方面来讲记忆都格外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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