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行野抬眼看了一下屏幕,看他是看什么那么认真,结果一抬眼就看到男女主已经不知何时停止了争吵,女主正被压在所谓的kingsize三百平大床上热吻。 低头一看,小作精看得嘴巴微张,脸颊粉红,整齐的贝齿间隐约可见淡粉的舌尖。 顾行野脑子嗡的一下,眼疾手快地把频道转走了。 下一个频道是农业频道,在讲母猪的产后护理。 乐清时不乐意了,小声抗议:“老公你给我转回去,正播到精彩之处呢。” 现代人真会玩啊,闺房密事居然也能播出来给所有人看,居然没人告到衙门里说伤风败俗吗? 男人冷冷训斥:“不行,少儿不宜。” “看多了这种东西,脑子会坏掉。” 顾行野冷冰的言语似在把乐清时先前所说的“眼睛会坏掉”这句给还给去。 小作精本来就笨,再看这种没营养的东西还得了? 乐清时不高兴地抿嘴,唇中那点娇小而饱满的唇珠被主人委屈的压扁,轻声辩驳:“我不是少儿呀,我长大了,我已经结婚了,非要说的话也是少夫……” 老公老是这样把他当成小孩子的话,怎么做生宝宝的事情呀。 顾行野一怔,莫名想起早上看的关于乐清时的社会人际关系的那页资料来了,再联想到少年对撒娇和卖乖的手段各种熟练…… 男人的面色有些沉了下来。 虽然他理解,行为上的示弱有时是生存方式的一种,但他还是升起了一股无名火。 小作精对他的这些甜言蜜语……该不会也在谁的身上实验过吧。 男人深灰色的眸子微眯,不动声色地将都市频道调回来,喑哑的嗓音有种莫测的意味。 他瞥了眼正打得火热的剧中人物,意有所指:“你长大了?那……这种行为,你也做过吗?” 乐清时被他问得一怔,随即脸色缓缓涨红,支吾着说不出话来。 顾行野见怀中妻子的反应,嘴角的弧度一点点落下去。 结果下一瞬,怀中的少年突然挣扎着翻过身来,正对着他,还伸出两条白皙修长的手臂缓缓环住他的脖颈,在男人的脑后松松地挽住。 顾行野怔住,忘了反应,错过了躲开的最佳时机。 下一刻,一个润润凉凉的吻就覆在了他的唇上。 在此之前,顾行野的接吻经验有且仅有的几l次都来自于乐清时,他不知道人的嘴唇是否生来就是这么软的。 就像贴到了一片轻软的湖水,带着点清冽的香气。 顾行野的胸腔猛烈的震了一下,立刻伸出手按在少年盈韧的腰上,想做出一个推拒的动作。 然而那片狡猾的湖水倏地起了攻击性,含着他没有受伤的上唇轻轻咬了咬。 电流般的酥麻感从脊背上通过,顾行野手一松,滑到了少年那两块非常契合他手印的腰窝上,严丝合缝,竟非常不情愿的形成了一个半搂着对方的动作。 乐清时咬了人,还退开来又在上面轻轻啄了啄,发出很轻微的“啾”的声响。 少年面若红霞,带着不明显的喘息,眼睛含着水光委屈地小声说:“我有没有做过你不知道?” 顾行野:“。” “加上这次,我们一共亲亲了四次了。”少年忍着羞意问道:“这样,也不算是大人吗?” 少年的唇温温凉凉的,又软又滑,像一块刚做好的布丁,按照体感来说应当是清冽又解馋的。 但顾行野莫名觉得干渴得慌,从口腔一直到被少年含吮过的上唇,都隐隐发烫。 他板着脸将少年从自己身上端下来,硬邦邦道:“你别总是……” 顾行野气得蹙眉,斟酌了一下语气,生硬道:“你别总是搞偷袭,下次打报告。” 乐清时眨眨眼,哦了一声。 顾行野:“……” 他一看小作精这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就知道他一定是没放在心上,俨然一副“我错了,但下次还敢”的模样。 顾行野咬紧了牙关,继续输出伤人的话以图让少年认真些:“我有洁癖。” 乐清时眉眼清澈,真挚道:“我刷牙了,是老公你还没刷呢。” 顾行野:“……” 男人绷着脸,半晌才冒出一句:“尝出来了。” 顾行野张嘴就想让他用那支双重薄荷的,而后想到娇气的少年抱怨薄荷味的牙膏辣嘴,脸色难看了半天才道:“下次让陶伯购置一支竹炭味的新牙膏。” 乐清时没有意见,乖乖回答:“好哦。” 顾行野将人拉开后,沉着脸又把频道切走了,声音恻恻:“还是别看这个了,你可别跟他学,矜持一点。” 乐清时听见男人又将自己的话学走,有点不服气。 虽说自己大多时候都挺矜持的,但人也不能总是端着。 教引嬷嬷、成了家的玩伴都告诉过他,男人的话不可信,千万别当真。 就比如男的总说喜欢妻子素面朝天,但若妻子真的不描眉不点红,又觉得过于素净,犯贱得很。 玩伴说了,男人喜欢玩情趣,嘴上说着喜欢清纯,但人的本性就是喜欢反差,也就是喜欢烧的。偶尔矜持清纯尚且算风情,如若真的放不开,时间长了便会影响夫妻和谐的。 更严重的,久而久之就会失去对彼此的兴趣。 乐清时打算再观望观望,先不听男人的鬼话。 就比如他刚刚明明也勾了自己的舌尖,结果却说是自己偷袭,太过分了。 身边令人头疼的少年总算安静了些,顾行野眼下一瞥,瞥见他指腹上贴了一块创可贴。 顾行野心下怔忪,捏着少年的手腕放到眼前检查。 小作精除了怎么也说不听的黏糊他以外,别的地方还是挺乖巧的,让他上药他真的乖乖上好了,创可贴也贴得很齐整,跟强迫症一样头尾并齐。 检查完伤口,他下意识地捻了捻掌心里的手。 触手质感温润细腻,指甲也修剪得圆润,透着淡淡的粉色,手指纤长,指节上也没有色素沉淀,白生生的一双手,让人见之就感觉很适合学点什么乐器,总之不像是吃过苦的一双手。 顾行野想起少年调查资料里那些密密麻麻的工作经历,眼神一凛。 等等,如果小作精以前生活得这么困难的话,手上的皮肤不该这么细嫩吧? 干过活的手即使保养得再好也会有劳动的痕迹,而乐清时的手却像是里温养出来的,翻书焚香的手。 男人这么想着,竟不自觉将疑问也脱口而出了。 怀中的少年一僵。 顾行野目光下移,落在少年小小的发旋上。 坏了,让小作精知道自己调查过他了,会不会借机生气跟他作起来? 顾行野头疼,打算解释一下糊弄过去。 却见少年回过头来,眼神里的迷惘不比他的少。 其实乐清时倒是不生气男人调查他。 本来在嘉和朝,双方家庭定下婚事之前都是恨不能将对方的祖宗十八代都问清楚的。在确保对方家世清白,代代忠义,才好高高兴兴的谈拢。 所以老公想了解自己,托人打听,在乐清时看来是情有可原的。 他疑惑的只是…… 老公问的明明是他过往的经历,按道理,他应该不知道的,但不知为何他的脑海中竟飞速闪过了一些陌生的画面,弄得他也有些迷糊了。 乐清时声音里也藏着几l分迷惘:“嗯……我的手这么细是因为后面换了另一份工作,在陶艺店里做修复。所以手指上有茧子的话就不能够很好的感受温度和细微的变化了,所以就用药水洗磨掉了……” 顾行野也没想到是这样的回答,怔住了,随即难得升起一点懊悔。 他捏了捏少年的手,想起少年寄人篱下那段不可言说的经历,脸色变得有些沉郁。 小作精就算是装的,也太乖了些,总是笑眯眯的一副好脾气的模样。 让人感觉欺负他的都罪大恶极了。 男人的眉心聚拢又舒展开,灰色的眼眸逐渐缓和下来。 罢了,如果少年心中有恨,他既然在身份上已经是他的妻子,他愿意动用一定的资源帮助他。 顾行野问道:“你过去是不是有很多哥哥?” 只要乐清时说不是,没有,那他就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再去想也不追究了。不再为他的精神洁癖而纠结,纠结小作精对他做出的那些亲密举动是否出自轻慢玩弄的心理。 结果怀中的少年一怔,一双潋滟的桃花眼惊讶地睁大几l分。 乐清时用一种“老公你好厉害哦”般的表情看着他,感叹道:“老公你怎么知道,你难道会看相吗?” 顾行野:“……” 算了! 他还是把人打包丢去学东西吧,眼不见心不烦!
第31章 乐清时那样说完之后,男人又重新板回一张俊脸,不想说话了。 乐清时看了看他,好奇地戳戳老公:“老公你怎么不笑了?” 顾行野:“……我本来就没笑。” 乐清时讷讷的哦一声,嘟囔:“可是你的眉头跟刚才不一样。” 少年比划着。 刚才的男人眉心是舒展的,虽然也没什么表情,但看上去似乎是比较放松的状态,但现在却死死地皱起来了,活像乐清时欠了他百八十万。 顾行野鼻腔轻哼,避而不谈道:“会不会看相又如何,会看我也不给你看。” 乐清时想不到老公这么小气,但好在他也不在意,好脾气地说:“不让你白看呢……老公你等等我哈。” 说完少年就跳下他的怀抱,转身去找东西去了。 顾行野从刚才乐清时一派天真的说出那么荒诞的话之后,就不太想继续待在这陪他看弱智偶像剧了的,原想找个由头离开。 没成想还不等他开口,小作精又闹新的花样。 好吧,那他就看一眼再走。 男人耐着性子坐在沙发上,一只手有些不耐烦地在沙发的绒布上轻轻敲着。 乐清时回来得很快,怀里抱着一个塑料袋子,里面还随着他的走动而发出碰撞响声。 顾行野蹙眉望去:“这什么?” 乐清时抱着东西坐回来,软声道:“是我今天出去逛街买的东西,是一些文具,唔,刷的老公给我的卡。” 少年乖乖打报告。 “……”小作精刷他的卡这件事他早就知道了,就是没想到原来买的东西是文具,而后男人又蹙眉:“八十八块?” 乐清时一怔,心虚的小声嘟哝:“老公你真的会看相啊……怎么了,是你觉得买贵了吗?” 难道他的魅力真的不足以哄老公给他买点文具吗呜呜,他刚刚可是亲得很……很不知廉耻的。 世界上竟然还有一个亲亲解决不了在老公身上的事?……实在不行那就两个吧qwq 可惜他在这个朝代暂时身无长处,竟是只能以色侍人这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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