饥饿已久的钓鱼者在精心铺网无果后,却因为意外看到了撞上来懵懵懂懂的鱼,又怎么会在神志不清时候放过它。 无形的信息素早已在空气中冲上去滑过每一寸雪白晶莹的鱼肉,商远舟还在慢条斯理的剥干净鱼身上套着的那层碍眼鱼鳞。 只有精美的烹饪,才会让吃进嘴里尝到美味的那一刻感觉一切等待都没有白费。 睡衣堆叠在地上褶皱开出层层叠叠的靡丽的花,柔软鱼鳞被褪了干净,雪白鱼肉在顶灯的照亮下漂亮得像是莹白美玉,安静的房间能听到食客吞咽的声音。 喉头攒动,嘴里干渴无比,埋首下去重重的舔咬,像要从雪白鱼肉里尝出冰凉汁水。 要做一桌美味的全鱼宴,料理鱼是最基本的步骤,有一道菜叫做八宝鸭,是往鸭子里塞上各种食材,商远舟也学会了这种做法,并把它严格运用在做鱼当中。 或许叫做醉鱼更为合适。 足够珍馐的鱼是不需要过多的辅料来混淆它的味道的,所以商远舟手里只带了粘腻的葡萄酒,手指探进鱼嘴里,要将葡萄酒抹向深处。 鱼尾挣扎摆动,却被死死压在案板上,这块案板格外的长,近乎门高,任凭它怎么挣扎也无法逃脱。 季余哭了,含糊的发出泣音,他心地过于柔软,在此刻仿佛和案板上的鱼感同身受,哀求着让商远舟放过。 商远舟的手很好看,手指修长,骨节分明,两只抽出的时候,手指之间带着欲断未断的半透明连接。 这里靠近水台,小冷柜里面的葡萄酒被拿出来,大半瓶已经空了。 他将透亮的手指递到季余面前,声音诱哄:“老婆要尝尝吗,白葡萄酒的味道,很甜。” 季余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纤长浓密的睫毛颤动着落下泪来,似乎是不相信眼前Alpha的过分狎昵,语气羞怒的骂:“商远舟你变态啊!” “都结婚了,也不肯叫一声老公吗。” 季余瑟缩着躲避,却被面色不愉的男人欺身吻了上来,Alpha占有欲强烈,渴望占有渴望侵入的天性让商远舟吻得很深。 过分的深入,舔吮着闪躲的软舌,口腔里薄薄的一层软肉被又重又急的舔过,甚至在往舌根探入。 张开的唇瓣不受控的流出透明的津液,打湿了唇角,在顶光的映照下留下过分暧昧湿滑的水痕。 “老婆不吃,我就只有喂给小鱼的嘴巴吃。” “放心,我很会做鱼的乖老婆。” 更多的手指探入,誓要将鱼儿体内每一寸都抹上葡萄酒,剥光了鳞片的鱼儿还在生理性的蜷缩,摆尾,却被捋平了鱼身,喂上满满的葡萄酒。 雪白的鱼肉逐渐变得粉红,像是被灌醉了,腌制鱼这一步前菜已经做好,剩下的就是最后的烹饪了。 信息素躁动的Alpha狭长深邃的眼中眸色沉沉,满意的舔了舔唇,带着难压的食欲, 被葡萄酒灌满的醉鱼儿要烈火烹烤,才能把内里的酒香激发出来,为了严格控制火候,还需要将鱼儿串在长棍之上。 鱼尾拼命挣扎着,却被一下下按得更深,葡萄酒的酒汁被捣了出来,水声细微粘腻,濒死的鱼发出无声的哀鸣。 季余同理心太强,看不得这一幕,觉得鱼儿可怜,眼泪大滴大滴的掉,不停的摇着头,哽咽道:“不行的,商远舟真的不行的。” 他祈求着放过那条可怜的鱼,饥肠辘辘的男人眼底尽是压抑许久的食欲,欲色翻腾,怎么可能在这时候放过鱼儿。 商远舟翻过季余的身体,“看,全都串进去了。” 转动中让哭泣的人发出一声短促的轻吟,紧接着无声的长大了嘴巴,眼前一阵阵的发黑,像是不忍直视鱼儿的惨状。 商远舟心疼他,俯身重重的吮掉季余眼下晶莹的泪珠,“老婆哭起来漂亮死了。” 勾人得要命。 他心疼,另一个地方饿得更疼,开始肆无忌惮的品尝自己烹饪好的精美鱼宴。 顶光是耀眼的亮度,照得剥了鱼鳞外衣的鱼儿周身透亮的白。 商远舟吞吃得又急又凶,连带着整个身体都在用力,鱼肉入喉,美味到劲瘦有力的腰腹都紧绷起来。 夜爬上天幕,月亮藏进星空,世界都在沉迷眠,宁静之中 门在撞击下发出剧烈摇晃的闷响,走廊静悄悄的,让原本隐秘的声音也变得格外清晰。 好似藏着水声,细碎的哭声,是鱼儿灵魂离体的哀鸣,一声声发着泣音。 它在哭泣,在求饶,在彻底被吞吃入腹将登极乐时恍惚间闻到了一丝苦酒的味道。 是了,它淹没在一片苦酒当中。 酒香醇厚,回味微苦,季余这一刻灵魂和小鱼好似达到同步,他泪眼婆娑的哭着,后颈被尖牙咬破,无措的感受着苦酒将自己拖着进入爱欲怀抱。 一片用酒铺成的海,苦酒密不透风的将季余包围。 可怜的beta陷入了这片潮湿而又沸腾滚烫的苦酒海域之中,浮浮沉沉,逃脱无门,只能无助的哭,嫩生生的眼眶哭得通红,引来更深的怜爱。 季余的眸子水光潋滟,眼神失焦到快要没有落点了,他感觉很热,哭着,处在潮湿中却又觉得渴。 他渴望一场水,一场雨,最后只得到了粘稠的酒。 温过的苦酒滚烫,倾注鱼儿其中。 商远舟的头发被拢到后面,锐利的眉眼透着些野性,浑身带着热汗,滴滴顺着线条完美的腰腹人鱼线滑落至更深处,充满力量的美感。 他看着季余,又忍不住亲了上去,可怜的beta已经要被亲傻了,嘴巴水润润的,有些破皮的红肿,洁白的牙齿间隐约能看见一点嫩红的舌尖,无助的喘着气。 “妈的,漂亮死了。” 略微粗鲁的语言让两个人都有所反应,季余心猛地快速跳了几拍,像是第一次看到商远舟的另一面。 过快的心跳带来的收紧让商远舟瞬间又兴奋起来,他眼眸晦涩的舔了舔唇,“再喂老婆喝一点酒好不好?” “不要,呜,不要,已经够了,”可怜的beta瑟缩着身体想逃,却被抓住了白皙纤瘦的脚踝,“已经要醉了,不要喝了。” “不要喝了商远舟,我不要喝,呜……” 酒精带来的快乐太过太盛就成了痛苦,Alpha不知餍足的过分热情和旺盛精力,让可怜的beta承受得很艰难,呜呜咽咽的哭了很久,后颈上的咬痕被加深了一次又一次。
第38章 胸口很沉,大脑有种宿醉过后还未彻底缓过来的发懵感。 也许是因为信息素的缘故,商远舟从未喝醉过,他睁开眼睛,看清情况后明白了自己胸口为什么会沉。 季余睡在他怀里,赤着身体,略微不安的蜷缩着,脸压在他胸口,被压出一点肉嘟嘟的脸颊肉。 眼睛紧闭着,眼尾还残留着湿漉漉的泪痕,嘴巴红肿不堪,甚至还破了皮,很难想象被亲了多少次,亲得多狠,才会变成这样。 也许是感觉到了扰人的光,睡梦中的季余更侧了侧身,将自己的脸埋了起来。 露出来的后颈上斑驳的咬痕隐隐渗着血,青紫的吻痕的牙印密密麻麻的覆盖了这一小片地方,看上去狼狈又可怜。 昨晚的记忆一幕幕闪过商远舟脑海。 无法标记怀里人的巨大不甘促使信息素失控的Alpha一遍又一遍的在给小鱼灌入苦酒那刻咬向后颈,一次又一次加深beta身上属于自己的味道。 可即使他将小鱼灌到醉倒,灌到快要满溢出来,也没能让怀里beta的贫瘠腺体由内而外的散发他的气息。 他的信息素永远是表层的,无法标记的,会随着时间的过去而消散的。 信息素失控的Alpha不甘又愤怒,固执的重复这个过程。 Alpha体质强,欲望也旺盛,beta承受得很艰难。 快乐太过身体承受不住就会变得有些痛苦,beta很累,一晚上总是哭,哭到呜呜咽咽的说不出话来,连求饶都带着破碎轻吟。 商远舟掀开被子,看到了蜷缩在自己怀里人的更多。 吻痕遍布,几乎找不出一块好肉,青紫和深红,像在这片白皙的皮肤上开起了雪地红梅,青青紫紫的是枝干,深红的则是绽放的梅花。 红肿破皮的莓果,怯生生又可怜的翘立在空气中,越往下,越是一片狼藉。 商远舟看着,伴随着昨晚画面的反复闪过,大脑感到一阵阵的眩晕。 他知道事情糟了。 但要说后悔… 心里连一丝这种后悔的情绪都没有,安静宽阔的总统套房卧室响起低沉磁性的轻笑, 商远舟愉悦的侧身在季余额头亲了亲,将人半抱在怀里轻哄似的一下下的抚着背,脑海里已经在排演一会儿季余醒来时自己要说的话。 他信息素失控意识不清,老婆傻乎乎的撞上来,被压着做了整晚,可怜又无辜。 可他中了药不是吗。 当然,他不会推脱自己的责任,“勉为其难”的可以提出假戏真做。 也或许老婆会强忍着羞耻,绷着脸告诉他一切都是意外,忘掉假装无事发生。 季余醒过来时时间已经中午了,床上没有人,他呆坐在床上缓慢的眨了眨眼睛,掀开被子起身。 他动作慢吞吞的,像是一个被疼爱过度,把玩过度的娃娃,关节有些不太灵敏一般。 脚刚踩上地面,还没有迈开一步,季余腿就一软,险些栽到地上去。 腿软,腰也软,还一阵阵的发酸。 季余扶着墙走了两步,动作又僵住了,隐秘的地方在缓慢的淌着酒,他表情呆滞,像是发现了酒液的倾倒连忙想要去补救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一般。 商远舟走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两个人对视,季余大脑几乎要过载了连眼睛都忘了眨,商远舟喉结攒动,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信息素在瞬间躁动。 最后还是商远舟先开口:“你醒了。” “啊,”季余不知道自己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心情复杂得厉害,“嗯。” 他现在不太想看见商远舟,更想清理一下糟糕的自己,“我去洗个澡。” 商远舟嗯了声:“好,洗好了出来吃饭。” 两个人的对话都很平静,平静的不像昨晚一个信息素失控,一个被压着做到腿软。 就好似只不过是普通的一天清晨,普通的醒来。 商远舟将酒店机器人送上来的餐食一盘盘摆上桌子,饭桌被精美的盘子摆满,他的心在这个过程中一点点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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