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再持续一个月,完全不是问题。 只是…… 他狐疑地看着徐添,“你愿意帮我说情?” 徐添点点头。 即使这样,庄心恒依然没有回答。 徐添也不着急。 他视线落在庄心恒的领口,忽然手伸了过去。 庄心恒条件反射般挡开,“你干什么!” 徐添:“领结歪了。” 自然地帮庄心恒捋正后,他指了指办公桌上“这个也换上。” 庄心恒看过去,桌上放着一个鞋盒。 他纳闷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尺码?” 但随即,立刻又想起徐添曾经陪他逛街买过鞋,于是闭上嘴,拿起来走到沙发坐下。 是双质感很好的手工皮鞋,鞋面擦得锃亮。庄心恒一一换好,准备起身走两步。 一抬头,徐添掌心朝上,朝他伸出了手。 就像宴会上,发出的共舞邀请。 但当下,显然徐添只是想拉他起来。 不过即使这样,这殷勤的举动也让庄心恒倍感奇怪。 “不用你拉。” 他无视徐添,自己站了起来。 徐添的手却没收回去,而是直接拉起他的手腕。 “你,你干什么!” 庄心恒瞪着徐添,要将他的手甩开。 这时,一只腕表落在他的手腕上。 徐添:“别动。” 庄心恒怔怔看着那亮闪闪的星光表盘,这……这不是他抵押出去的那块百达翡丽么? “好了。”徐添扣好表带,松开他的手。 庄心恒看看腕上的手表,又看看徐添。 “这表怎么在你这儿?” 徐添上下打量着他,点点头,“再把头发弄一下就行了。” 答非所问。庄心恒皱起了眉,要将腕表摘下来。 徐添按住他的手,“我好歹也花了三十万赎回来,让你戴一晚,不过分吧?” 庄心恒:“你赎回来的?” 徐添点点头。 难怪几次发消息给欣姐说起酒钱的事,她总说不着急。原来姓徐的已经帮他还了。 庄心恒质问:“什么时候的事?” 徐添:“啧。帮你把表赎回来,非但不感谢,这是什么态度。” 庄心恒抿抿唇,含糊地补上一句“谢了。” 徐添道:“你在酒吧和人斗酒然后大打出手,影响人家一晚上的生意,总要给个说法吧?” 庄心恒不同意他的说法,“大打出手的人好像是你吧?” 分得倒是挺清楚的,徐添不禁失笑。 “所以你早就赎回来了?”庄心恒不满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害他一直惦记着。 “当初好心把某人送回去,洗干净。是谁,一口咬定我是变态下流色情狂?” 徐添:“这腕表拿出来,还不知道要给我安什么罪名。” 这下庄心恒不说话了。 他别过脸,“我,我先把衣服换下来。”说着兀自往休息室走去。 徐添看着他躲闪的背影,轻笑出了声。 休息室内,庄心恒脱外套时,莫名想起先前徐添看他的眼神。 动作顿了顿,他将外套重新穿上,走到穿衣镜前。 镜子里的他看着有些陌生,总的来说,精神干练,比平时显得成熟稳重? 也没什么不对劲啊。姓徐的为什么那种眼神? 庄心恒歪着头,疑惑地抚了抚下巴。 这时星光表盘上璀璨的光穿过镜子,晃到他的眼睛。 他若有所思地看了眼腕表,将手垂在身侧,站直了身体。 虽然不算高调,但地质、裁剪、细节、配饰,这一身的考究程度,不亚于从前老爷子的手笔。 庄心恒走出休息室,问道:“你确定我穿成这样陪你出席?” 徐添点点头。 “你不是说衣着要合身么?符合身材,还要符合身份。” 言外之意,这一身并不符合一个助理的身份。 徐添笑了笑,“怎么,想一直当我的助理啊?” 庄心恒皱了皱眉,“你什么意思?” 徐添敛起笑容,正色看着他,“记住,你姓庄,是集团未来的主人。” - 华灯初上,繁华的宁城街上车水马龙。 庄心恒换好衣服,又被徐添拉着去做了个头发,两人这才出发。 离国际酒店还有一段距离时,道路两旁的灯柱上已经亮起了时光珠宝的灯箱,周围的豪车也明显增多。 到了酒店门口,更是灯光璀璨,巨幅荧幕将氛围直接拉满。 司机停稳,车门刚打开,很快专人过来迎接。 邀请函换成了两枚金色徽章,接待处的工作人员恭敬道:“这是入场凭证,两位请别在胸前。” 徐添点点头,候在一旁的迎宾小姐立刻微笑朝两人做出“请”的手势。 - 与此同时,酒店顶楼的总统套房内,一位面容枯槁的老者靠在沙发上,手里把玩着文玩核桃,聚精会神地注视着面前的巨幅电视。 老者道:“都说了他不会来,关掉吧。”语气透着淡淡的凄凉。 沙发旁,戴着眼镜衣着儒雅的中年男人却站着没动,“再等等看吧,时间还早呢。” 老者摇摇头,显然并不认同。 这时佣人端上沏好的茶,老者示意,“你也坐吧,别老站着。” 中年男人这才坐下。 “前些天啊,俞敏见到这小子了,她劝我说不能太心急,要慢慢来。可是我哪里还能慢……” 中年男人打断道:“血浓于水,他会理解老师的。” 老者摇摇头,“程帆顺劝了他这么些年,结果怎么样?烦得他躲来了宁城。” 苦中作乐般,他又笑了笑:“不过这个脾气,倒是像我。” 这时,中年男人忽然指着电视,“老师您快看!” 老者视线转回屏幕,把玩着核桃的手立时顿住。 电视上播放的是酒店大堂接待处的画面,徐添的侧脸,正出现在屏幕中央。 中年男人道:“他来了。” “万勤,你再说一遍。” 老者不敢相信一般。 “老师,他来了。来了!” 男人宽慰地拍拍他的手,“您坐一会,我去请他上来。” - 酒店大堂内富丽典雅,音乐舒缓。宾客纷至,却井井有条,繁而不乱。 跟着迎宾小姐走到电梯口,忽然,一张熟悉的脸出现眼前。 庄心恒惊呼:“赵小超!” 他快步上前,“怎么是你,你小子怎么在这?” 在这个场合这个时间看到庄心恒,赵小超也十分意外。 尤其看到他胸口的金色徽章,明显愣了愣。 “我,我在执勤。”一改往常,赵小超表情严肃,说话正经。 庄心恒瞧他穿着制服,头发也梳得服服帖帖,整个人站得笔直,一拳垂在他胸口,“行啊你小子,有模有样的!” “怎么到这儿来了?”庄心恒问他。 赵小超朝旁边穿制服的男人看了一眼,似乎是在请示能不能继续聊。 男人看到庄心恒胸口的金色徽章,点点头默许。 赵小超整个人立刻肉眼可见地放松下来,露出熟悉的笑容,朝徐添挥挥手,“嗨,徐总!” 徐添微微颔首,示意一旁的迎宾小姐先行离开。 赵小超随即拉着庄心恒往旁边走,边走边走边激动道:“爸爸!好一阵没见了!电话也不接,你最近忙什么呢!” “对了上次你说你那个朋友要掰弯一个直男,怎么样了,成功没……” 庄心恒赶紧捂住他的嘴。 赵小超挣扎着,含糊不清道:“你你干什么呀!” 庄心恒回头,看到徐添就站在身后,做贼心虚似的耳根滚烫。 刚刚的话也不知这人听到了没,他朝徐添讪讪笑笑,“要不你先上去,我跟他聊两句马上就来!” 时间还早,徐添点点转身。 庄心恒目送他进了电梯后才松开手。赵小超大口地喘着气,抱怨道:“差点被你捂死了。” 庄心恒瞪他一眼,“捂死活该!谁叫你嘴上没把门的。” 赵小超刚刚就感到疑惑,听到这话越发肯定。 “爸爸,那个朋友该不会就是你自己吧?直男是徐……” 庄心恒再次捂住他的嘴巴,凶巴巴道:“闭嘴!” 赵小超心道:果然如此! 当初他就觉得,庄心恒死活不肯把他弄进公司,分明是不愿意把徐总这么个极品跟人分享。 他注视着庄心恒的脸,暗暗又感叹:长了这么一张脸,还有什么掰不弯的。 再说徐总……明明就是同一类,哪里需要掰啊。 说起来,两人刚刚一路走来,还真是登对! 对了,小少爷平时可是最讨厌穿正装的呀!就连毕业答辩,也是简单的纯白T恤。 赵小超上下打量着,这会皮鞋、礼服,领结,连头发都特别打理了。还隆重地戴着腕表。 行头看着也不像助理。 他心想,莫非这是被徐总拿下了? 不过这么重要的场合,小少爷却撇下徐总,和自己站在这里聊起了天,而徐总也惯着他,二话没说…… 赵小超瞬间恍然大悟,那就是他们相互被对方拿下了呗! 这时,庄心恒道:“让我放开你也行,别再乱说话啊?” 赵小超刚刚脑子飞转,自诩已经洞察了一切。 小少爷爱面子嘛,他识趣地点点头,“不说了不说了!” 庄心恒这才松开手。 他好奇道:“你小子怎么在这啊?”
第42章 “我爸说我整天游手好闲,特意托了市政府的熟人,给我找到这个差事,见见世面锻炼锻炼!” 赵小超嘿嘿笑了笑,抚摸起庄心恒的胸针,“爸爸你这个徽章……” 庄心恒穿的是浅色外套,拍开他的爪子,“别瞎摸。这是入场的凭证。” 今天上岗前,赵小超参加了一周的封闭式专业培训。他当然知道。 而且这个时间点二楼的内场,只提前为贵宾开放的,而这枚胸针,也是贵宾独有的。 赵小超刚刚是想问,庄心恒怎么会有这个。 今晚有许多传说中的大佬出席,因此不仅会场安保严密,邀请的嘉宾人数也做了严格控制。 庄氏集团虽然在业界在宁城都算的上翘楚,但天外有天,放在全国、全经济领域,客观来说……还是不够看。 所以他能拿到一般邀请函就已经很让赵小超意外了,更别说这尊贵无比的小金徽章。 赵小超嘴笨,想问一时又找不好措辞。嘴唇张张合合时,庄心恒拍拍他的肩,“我去上个厕所。” 赵小超:“哦。那我带你去吧?” “不用了。”庄心恒转身。 刚刚进酒店之后,他一直有些紧张。不想被徐添笑话,这才支开他和赵小超闲聊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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