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安南那边,安南又恢复了之前那样花天酒地不受拘束的生活,甚至比之前更过分了,每天醉生梦死,没少被安父收拾。 江酩经常收留鼻青脸肿的安南留宿。 江酩旁敲侧击的问过安南和禹琛到底怎么回事,本来滔滔不绝说着最近圈里小男生又来一批新的,安南听见江酩问禹琛,立马闭嘴不谈了。 禹琛那边也是一样的状态,简随也问不出一二。 江酩和简随也无从下手,只能看着俩人折腾,渐渐地禹琛身边有了周允献殷勤,安南身边的刘然柯也回来了。 就连十分了解安南的江酩也摸不清安南的意思。 有好几次安南都带着刘然柯一起出来,圈里的人一时都在传刘然柯才是安南身边的“常青树”“不老花”。 关键这个传闻安南也从来不辟谣,于是一传一十传百,大家对刘然柯的“正牌地位”深信不疑。 关于这个传闻也不能怪江酩乱想。 其实一开始的时候,安南是对清纯的刘然柯动过心的。 当时安南和刘然柯刚认识不久,安南还专门过来问过江酩,刘然柯这个人怎么样。 因为江酩在看人这一块颇有水准,安南也比较听江酩的意见。 江酩客观评价了下,长相倒是可以,但心思略重,不像是会安分下来的那种。 果不其然,安南和刘然柯谈情,刘然柯和安南谈钱。 不过所幸安南并未深陷其中,很快就抽了身,继续投入到灯红酒绿的潇洒生活里,刘然柯就像是他短暂的一个落脚点,这样的情况直到禹琛出现后才被打破。 所以此刻江酩难免多想,难道安南真把心思从禹琛身上转移到刘然柯身上? 不过答案一时无解,也只能时间给答案。 安南开始去和之前的狐朋狗友重新联系,日子又回到了没遇见禹琛时候的状态,每天是夜夜笙歌醉生梦死,身边又开始经常出现不同的小男生。 有时候安南带小男生去开房,小男生澡也洗完了,一些睡衣都穿上了可安南就是不上床,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沉默的抽烟,视线更是没往小男生这里扫过一眼。 小男生寻思自己主动点把金主伺候的舒服点,小男生也是小家碧玉哪一款,腰肢软,屁股翘,搁以前绝对是安南喜欢的类型,现在男生自己括張好,嗓子都快喘哑了,安南依旧没有半分动作。 安南一动不动,小男生都快哭了,开始怀疑自己的业务能力,怎么说他也是圈里小有名气的零,在喘这方面还没听过有比自己好听的,结果今天遇到了“事业上的滑铁卢”! 安南对现在的一切索然无味,他根本对这些人没有一丝兴趣,只是想让外界看到他过得很好,安南总想着可以回到以前没心没肺的生活,他现在确实没心没肺了。 心在禹琛身上,肺给烟了,行尸走肉的身体给酒了。 安南扔给了男生一笔不菲的小费让男生离开。 虽然事业上有点受打击,可钱已经到手,小男生也不管其他,拿着钱穿回衣服朝安南道了声“谢了安少!”然后就拿着东西利索的离开。 车上刘然柯在等他。 小男生一看到刘然柯,立马就去汇报,“小刘哥,他根本就没碰我,这位安少爷一点也不像传闻的那样玩的开啊?他连看都没看我一眼。” 刘然柯霎时就明白,安南和之前不一样,即使在安南喝多了的那天夜晚,安南也没有碰他,不管他怎么靠近安南都没有丝毫情动,为了验证安南的想法,他又陆陆续续故意让各种小男生出现在安南身边,安南一个都没有碰过,无一例外。 这些时间安南有时也会来刘然柯这里,可安南也是依旧没有碰过他,更多的时候是安南一个人在那抽烟发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安南一直对禹琛和白初言的那段过往耿耿于怀,现在别人却早已释怀。 那他和禹琛的感情该怎么释怀呢? 前来安慰的江酩坐在安南旁边,看着宛若丧家犬的安南,用肩膀蹭了蹭他,“要不借你哭下?” 安南直接扑倒江酩肩膀上哭起来,眼泪鼻涕的蹭了江酩西装一大堆。 世上有些事就是这样,往往拥有的时候不珍惜觉得只是日常,失去了开始追悔莫及,可是已经没了回去的路。 禹琛和简随忙完工作也已经是到了傍晚,简随见禹琛的状态也不算好,他下意识想问禹琛是不是和安南彻底没戏,结果刚开口:“对了,你和安...” 禹琛手机连续振动了两下,应该是收到了信息,他拿起手机低头看了眼,看完信息才抬头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禹琛看信息的空档,坐窗口旁的简随看到了楼下的周允。 说到这周允也是学珠宝设计的,当初还是简随牵的线,因为欠了周允哥哥的认清,便将周允介绍给了禹琛当学徒,简随莫名觉得对不起安南,因为周允现在黏禹琛黏的很紧,但他本人还是站在安南这一边的,要是知道周允对禹琛起了别的心思,打死他也不会让周允跟在禹琛手下。 周允现在算是禹琛的半个学生,跟在禹琛身边当起了助理,平时一些珠宝品鉴的活动禹琛都会带着他。 看到周允在楼下,简随将到口的名字又咽了下去,他摇摇头说了句没说什么。 “楼下有人在等我,我先下去了。”禹琛说着已经起身,走到门口又转身补充了句,“对了,我晚上不回去了有个活动,还有下个月开始学校有我的课,之后估计没法常来公司...” 禹琛走后,简随在窗口看见周允丝毫不掩饰的开心朝禹琛摆手。 周允和禹琛并排往停车场方向走去,也不知周允说了什么引得一旁的禹琛展颜,俩人有说有笑,似乎有聊不完的话题。 简随默默收回视线,虽然周允黏禹琛黏的紧,但简随却不认为禹琛真的忘记安南。 毕竟禹琛喂猫的时候会经常说到“阿红”,简随怎么也想不出这三只猫里哪有红色的,当时简随还担心的和江酩打电话,说禹琛该不会因为分手大脑受了刺激出现幻觉。 江酩说他个木头脑袋,“阿红”还能是谁?肯定是安南啊! 简随认为这说法太牵强了,在简随看来禹琛才不会是给安南起这种甜腻腻的外号的人。 晚上回去,不信邪的简随特意去问禹琛“阿红”是不是安南。 禹琛看向简随的眼神锐利,泛着寒光,随后让他闲着没事就去把客厅的卫生打扫了。 接下来的那一周,只要简随回来卫生都是他打扫。 江酩得知后笑简随是自找的,毕竟都喊外号了这一看就是不想被人看穿心思,简随非要上赶着喊出安南名字来,这也太没眼力劲。 不仅禹琛这边不顺利,简随那边也好不到哪去,简随和江酩的事情被江家发现了,江酩面临着在江家和简随二选一的局面里。 本来二选一是个天平,可随着江父被气到住院,到现在还是昏迷的状态,江酩的大部分注意力移到了家里,无可奈何的疏远了简随。 禹琛路过简随卧室,看到他干吞药片,禹琛又走回来问他:“感冒还没好?” “嗯,有点严重。”简随含糊回了几句,就蒙头大睡。 禹琛敏锐的发觉,简随可能不是感冒。 趁着简随洗澡的空隙,禹琛想起简随放药的抽屉,他打开抽屉,露出里面一堆白花花的药瓶子。 这个药瓶禹琛太熟悉了,当初简随的母亲简安之患抑郁狂躁症时吃的就是这种药。 躁狂抑郁症简称为躁郁症,是种情感性精神病。 当时简安之因为意外流产还有第三者上门挑衅,导致抑郁重度根本吃什么吐什么,最后把身体熬的油尽灯枯。 禹琛心底莫名涌起一股不安和恐惧,怕简随会想简安之一样自暴自弃,他身边只有简随这一个亲人了。 还未发现异常的简随擦着头发出来,见禹琛不仅没有离开,还正坐在他桌子前,刚想问他怎么了,眼尾的余光就注意到了他忘记锁的抽屉。 抽屉里面全是他吃的药。 治疗躁郁症的药。 禹琛凝视着简随的眼睛,“什么时候开始的,希望你可以对我说实话。” 见已经暴露,简随也没有遮掩的必要,他把毛巾随手一扔躺回到床上,“我妈妈去世没多久的时候就现过一些幻觉,后来好过一段时间,禹厉进监狱后,幻觉加重,就比如现在...我可能会在想是真的你,还是幻觉里出现的你。” 禹厉进监狱和江酩家里的反对,是这次简随发病的主要原因。 从简安之去世后,简随就开始有出现幻觉的病症了,不过小时候的简随并没有放在心上,而且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再出现过。直到姥姥和姥爷去世,简随才发觉自己的不正常,看了心理精神科的医生,确诊是得了躁郁症。不过这个病不会一直出现,偶尔发作一次,中间会有很长的间隔期,这个期间里的精神行为和状态都是正常的,所以大部分时候他都是和正常人无异的。 但发病的时候就不是这么回事了。 禹琛看着简随,认真的说道:“心理疾病这方面的病症国外比国内更有经验一点,我答应过嫂子会照顾好你,所以我会陪你一起出国去治疗。” 简随渐深地目光投向禹琛,他和禹琛确认道:“你和我一起出国,是打算彻底放弃安南了吗?” 治疗这个病可不是一时半会能回来的。 出国就意味着和国内的一切都暂时要告别。 一时间那些什么情爱的全被抛禹琛到脑后,对于现在他的来说,只要身边人健康安好,其他的一起都是那么的不重要,也是那么的不值一提。 禹琛望着窗外,语气很缓,似乎是在给自己一个确认的时间:“爱情并不是生活的全部,所以简随,在身体健康面前,情爱都是极微小的事情。” 也不只是说给自己听,他也希望简随可以明白,爱人前要先爱好自己。 简随望着天花板沉默了会然后同意了禹琛的安排,反正他留在这只会让江酩更加为难,当初发病出现幻觉的时候还差点把江酩淹死在泳池,继续留下也只会给江酩平添困扰,眼看着江酩夹在中间饱受折磨,现在主动离开对自己和对江酩都是种解脱。 以前简随始终认为他绝对不会是那个先离开的人,现在他却是先做了逃兵。 禹琛找朋友提前联系了国外一家疗养院,治疗这些心理疾病非常有效果。治疗这个也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情,所以出国前禹琛带简随先去墓园祭拜了自己母亲,然后回了海港一趟去祭拜了简安之。 最后从海港回来后禹琛打算去监狱探望一下自己大哥禹厉。 等红灯时,禹琛在后视镜看向简随,“我把你先送回家,你再检查一下东西有没有带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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