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湛,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这里有水冒出来?”贺凯文的声音低磁,明明是动人的好听,却渗的江湛头皮发麻。 江湛紧闭着双眼,耻辱和愤怒从颅内炸开,蔓向四肢百骸。 “……别碰我。” “滚!”他反复重复着这一个字。 可是,江湛太知道自己这具身子,他控制不了。 身体同时被药效和刺激控制着,完全脱离了他的掌控。 没了那条运动裤子,他身体诚实的反应都在贺凯文眼里表现的淋漓尽致。 “沙发上湿了,我带你去屋里,那里暖和。”贺凯文说话变得舒缓绅士,他一把将江湛横抱了起来。 江湛的挣扎和反抗在他怀里完全无济于事。 他是赫赫有名的医生,迎风站在浪头的掌舵人,哪怕是没人敢碰最艰难的手术,也冷静沉着令人敬仰的江湛,然而此时,在年轻男人的怀里,他打怵的浑身汗毛孔张开,不敢去想象下一刻将发生的事。 他真的被贺凯文放在宽阔的大床上。 贺凯文一身精致的西装,站在一旁垂眸定睛看着他。 看着他双眸通红微微喘息; 看着他白衬衫染上茶色,浑身颤抖。 不用他动手,几番挣扎中,江湛的衬衫扣子已经松开几颗。 男人的衬衫好像本来就是为方便解开扣子而设计的,贺凯文只扯了下衣角,整件衬衫就拨开了。 衬衫下面,江湛的肌肤白里透红。 遮在衣服下面的的身躯胸宽腰窄,平时锻炼让胸肌线条清晰流畅,腹肌平缓结实,看上去既没有夸张的隆起又漂亮光滑。 跟他的一张脸一样,天生的成熟性感,惹人眼的身子。 贺凯文把衬衫扯得太狠,袖扣刮在了江湛右手腕上,划出一道红色的痕迹。 他举起他的手腕看了看,好像忘记了袖扣该怎么解开,干脆不管了,就让这件衬衫挂在他的手腕上。 平时的江湛一直清心寡欲的冷淡,此刻却是满身滚烫。 贺凯文俯下身,双手按住了他早已无力抵抗的双臂。 江湛眼看着年轻男人滚热的唇又要落下来, “别碰我,不然我就……” 没等他说完就要怎么样。 一个柔情似水的吻之后,贺凯文顺着下巴,滑过漂亮的喉结,下颚线,他吻遍了他细瘦的脖颈。 在宽阔的胸膛上,留下了大片赤紫青红的吻痕。 贺凯文坐直了身子,只手指动了动, “你说吧,你就怎么样?我帮你。” 江湛知道他的手指在干什么。 他也知道自己的身子在渴望什么。 可是,这野小子他太生疏了。 这血气方刚的衣冠禽兽竟然还是破天荒的头一次。 江湛沙哑着嗓子喊出来的“滚”,早已有气无力。 他气得要昏过去,却又疼的清醒过来,无助的眼神左右看看,他知道今天是过不去了。 “你,你——”算了,他说不出口。 让他戴上套子的话,死也说不出口。 他是个男人,他要脸。 看着自己浑身只有一条破碎的西裤和一条没用的腰带。 他看不下去了,恨极了,咬着牙想干脆把脸别过去。 他听见贺凯文一边粗野的低喘,一边低声问他, “这样呢。” “爽吗?” “……” 身子渴望的回应越来越强烈,他受不了这种身心的折磨,打算扭过头去背对着他。 “江湛,你看着我。我要你一直看着我。”贺凯文低磁的音带都在震慑,语气强硬。 “你不会认错人。我不会让你再认错人!” 他拗不过他,双腿被他扯过去,折在腰后面。 蓦然察觉,他的手抽了出去,江湛猛吸口气。 这是要全垒?! 江湛软声放了狠话, “你要是敢,我就弄死……” “好。我等着你。”回应他是的震碎心脏的猛烈一击。 江湛来不及咬紧双唇,沙哑着嗓子,叫了出来。 他连合上的眼帘都几次被晃开,他不想看,一眼都不想看! 好不容易抓到了旁边的枕头,他干脆盖住了自己的脸。 …… 等再也喊不出声音,不知道是过了多久。 江湛慢慢推开枕头,看见一身西装的贺凯文跪在他对面,正擦着脸看着他。 “疯子,你他妈傻乐呵什么。”药劲儿过去了,江湛来劲儿了,他抡起来手边的东西朝着他砸了过去。 贺凯文没躲,直接命中。 可惜只是个枕头,要是个砖头就好了! 江湛看着贺凯文精致的脸上挂着粘稠液体的样子,他嘲讽谩骂着, “你他妈把什么抹脸上了。疯了吗。” 满屋子都是一股子罂栗花香。 “你说呢?江湛,你告诉我,你这是喷的什么?”贺凯文半眯缝着的瑞凤眼中,是一抹狡黠的光。 — 江湛:……你要是敢,我就怎么样。我说过,你忘了吗! 贺凯文:怎么敢忘,刻骨铭心。(就怕你舍不得切。) 鞠躬。
第23章 对着贺凯文一张笑容暧昧的俊脸,江湛一时无比羞耻,愤怒,更加震惊,崩溃…… 崩溃至极。 他知道自己麝了,还是被顶麝的。 但是,看着他的脸,怎么可能…… 他不管不顾握紧了拳头就抡过去,身子刚立起来,腰就像要错位一样疼的他嘴角一抽,打出去的拳像是在练太极,轻易就被贺凯文握上了手腕。 现在打又不打不过,骂又骂不痛快,江湛猛一甩,把自己的手抽了回来。 电话响了。 两个人同时听见。 贺凯文拿起手机给江湛看了一眼来电显示, “是警局打来的,我对应,你放心。” “你他妈——”江湛刚骂一句。 贺凯文电话接上,抬手对他做了个嘘声的动作。 屋子里安静,江湛能听到电话,在说现场录像的事儿。 贺凯文单手举着电话,转身出了卧室。 江湛双手撑着床,咬着牙重新坐起来。 贺凯文一手拿着手机,一手取来一杯水,递给他,低声说, “你可以泼我,先喝一口。” 江湛看着他递过来的水也觉得膈应,不想碰,放到了一边。 回忆了下这一整天,脑子嗡嗡的一晚上被折腾到炸裂,怎么也想不起来,去丁伦那儿什么时候让贺凯文混了进去。 无所谓了。 他现在脑子里被填的太满。 昨晚的一幕幕疯狂涌进来,头在炸。 他按了按太阳穴,不愿意继续在这儿想下去,解开袖口,看了眼手里的白衬衫,一股浓烈的酒味儿,湿乎乎的颜色都变了,没法穿。 正纠结着,看见贺凯文回来了,头发湿着,带着沐浴露的气味,换了一身卫衣。 “电话里说,丁伦恐怕撑不过这个上午,我去趟警局协助调查。你在这儿休息。” “你凭什么……” “凭我全程都在,凭我是当事人。”他从兜里掏出来一支精致的录音笔, “跟你说过,我是影帝,演一个保镖不难。” 江湛清楚地记着一件事儿,他立即问, “录像储存卡呢?” “你在这儿好好休息,我回来给你看。”他莞尔一笑,话语里带着威胁。 江湛抄上旁边的水杯这次不是泼水,直接砸了过去。 贺凯文一伸手,接个正着, “你攒着体力,等我回来。” “等你回来?”江湛盯着他,眼中冒火, “你还敢回来?!” 贺凯文略显窘迫地笑笑, “江湛,这是我家。不过,浴室你随便用,换衣橱的白色柜子里,都是新的,你如果不嫌长随便穿。” 江湛手边实在是没有称心的东西,他恨得狠劲儿磨着牙,强撑着站起身,一把揪住贺凯文的领口, “姓傅的都是畜生!”这句话说完他眼睛更红了。 短暂的肌肤相接, “你身上还热。”贺凯文直接按掉了还响着的手机,往床上一丢,把人扛在肩上进了浴室。 “出去!” 贺凯文试下水,调高浴室温度,打开浴池才把门关上。 江湛一动不动,在花洒下面站了很久。 只是冲洗的再久,好像也冲不干净。 再也没有办法把这具身子冲到以前的模样。 他捋不清,他一个男人,为什么能被一个跟妹妹一样大的男孩子给…… 不,他要捋清。 师父叮嘱过他,连郑迟也劝过他,别去多管闲事。 可想到有丁伦那样的人渣,他没有办法继续冷静地站在手术台上安心做手术。 因为这不是在救人,一台移植手术意味着背后他也间接地杀了一个生命,他身心受不了。 所以,他完全不后悔去找丁伦。 一幅幅画面在眼前闪过,他承认,如果没有那个野小子,也许郑迟他们不会那么快赶过来,也许他不会那么容易脱身。 可就算是这件事,他完全可以说声谢谢,凭什么就要跟他做到这个地步。 他恨。 恨贺凯文,也恨极了自己这具身子。 他知道这具身子给了他回应,所以让那个野小子越来越兴奋。 眼前又出现了那套藏蓝色的西装,他不敢再去回忆了…… 等他从浴室出来,屋子里已经没人了。 江湛随便换上一套黑西装,一分钟也不想多留。 回到公寓,江湛倒头就睡。 直到晚上被一阵阵不停的敲门声吵醒。 “滚!”他对着门只这一个字。 “江哥,是我。您没事儿吗?” 是郑迟。 等江湛把门打开,郑迟身上的雪已经化成了水,打了个寒颤。 “来了怎么不说一声?”江湛走进屋里,看了眼自己的手腕,披上了件长袖外套。 “江哥,我给您打了很多电话,您没接。” 江湛这才看见手机。 这些年的职业习惯,一声铃响就能听到,他竟然十几个电话都没听到。 “睡了一觉,我能有什么事儿。”江湛嗓子还有点儿哑,但一觉睡起来,身上的不适去了大半。 “江哥,我在路上给您顺便买了些吃的。”小警察有些难过的样子,在用力遮掩, “审讯室里一个保镖把您自卫的情形说了下,所以我担心您。”具体的画面,他从不敢想象。 郑迟往桌子上摆吃的,袋子不一样,都不是一个店买来的。 江湛抬头看看他,没说话。 “审讯室里的供词,不会传出去的。江哥您放心。” 他现在本来也没心思担心那些事。 江湛也是饿了,郑迟都是按他的喜好买来的,他随便吃了几样。 “江哥,您这次是正当自卫,您没有任何刑事责任。但是,太危险了。下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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