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过是看上了这张脸,我和你那些高价竞拍来的收藏品本质上没什么区别。因为谢冲书的存在和我的冷淡,刺激了你身为上位者和雄性物种的征服欲,导致你对我的执念超出了正常水平。所以,你所谓的这种喜欢又能持续多久呢?” 谢承洲刚要开口,孟辰安就用手给挡了回去,他眸色带了霜雪,又冷又亮,“现在你说的答案在我看来都是狡辩,我不会信的。” 他挣脱对方的怀抱,走到门边,回头对躺在床上的谢承洲说:“既然你这么喜欢这个房间,今晚你就睡这儿,我去客房。”说完将门一关,留下他一个人反思。 谢承洲辗转了一夜,闻着床铺上孟辰安残留的味道彻底失眠了,天没亮,他就给蒋震明去了个电话,让人给他送衣服和早餐过来。 他将早餐放在餐桌上,收拾好自己后就离开了小区,路上晨雾蒙蒙,附近只有少数几个早起锻炼和遛狗的人。 蒋震明没话找话地说:“您还没和孟总和好啊?”
第102章 败了,无妻徒刑 谢承洲怀疑对方是故意内涵他,嘲笑他没用,但现下他确实需要个狗头军师帮着出主意,他将事情大致说了一遍,然后饶有兴致地等着对方的“良策”。 说实话,蒋震明是有些恨自己多嘴的,但要是因为畏惧这种突发的考验而闷声不响,他也不会混到如今这个位置上了。 也许是出于旁观者清的立场,蒋震明倒是不怎么关注谢冲书这件事上,自家老板到底私下动了多少手脚从而惹得孟总不快,在他看来这些都不是事。 所以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谢承洲的属下本质上和他本人是一路货色,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道德感薄弱,可能当初就丢在了娘胎里,身上压根不存在这种东西。 蒋震明说:“我觉得现在您和孟总两人间的主要矛盾不在于谢冲书,您换个角度思考一下,孟总今晚和您说的那些话,有没有新的发现?” 然后他立刻收到了一个警告的眼神:卖什么关子,现在到底是我考你,还是你考我? 好吧,谁发工资谁是老大。 蒋震明心里妈,卖,批,脸上笑嘻嘻,“在我看来,谢冲书现在已经构成不了您的威胁了,这么一闹,他已经彻底成了过去时,Game Over了。您呀,现在当务之急是想办法让孟总相信您的心意和真诚。” 谢承洲眉头紧锁,“辰安他觉得我只是贪图他的美色,一时新鲜罢了,不是真心实意的那种喜欢。” “差不多,我想这也是谢冲书给孟总造成的情感上的创伤应激障碍。您对他的真心值几斤几两?是不是不久的将来也会和谢冲书那样说断就断?您的新鲜感能保持多久?这些才是孟总目前在思考的重点,不过也许连他本人都还没意识到而已。” 谢承洲斟酌了片刻,似乎蒋秘的话并非无的放矢。 蒋震明那个机灵劲,嘴上像抹了蜜一样,笑得眉眼灿烂,就差给他作揖了,“您呀,两万五千里长,征到了关键地方,眼看胜利在望了。” 好话都被他一个人说尽了,坏的他当然不会作死地说出口给谢承洲泼冷水。 胜了,美人在怀;败了,无妻徒刑。 *** 孟辰安起床的时候,自己卧室的门开着,里面静悄悄的,餐桌上摆着尚有余温的早餐,都是他爱吃的那几样。 人已经走了。 也不知该不该松口气。 孟辰安一个人草草解决了早饭后开车去上班。 结果到了下午,突然听到外面一阵欢呼声,起初还知道压抑住激动的情绪,到后来竟然还有人兴奋地吹起了口哨。 像话吗? 孟辰安走出办公室想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刚开门就看到章助理怀里抱着一束包装精美的花迎面走过来。 这家伙阵仗不是一般的大,身后跟着四五个人,一个个推着餐车,上头各式蛋糕、饮品、水果摆得琳琅满目,活似要在办公区域办个小型派对。 章助理笑道:“谢先生特意为您和您的员工安排的下午茶,您要不要尝尝?甜品师傅曾经在米其林三星餐厅当过甜品主厨。” 他话音刚落,身后的员工不由地发出一阵骚动,要不是顶头上司在这儿,早就控制不住蠢蠢欲动的jiojio了。 孟辰安头一抽一抽地疼,这算什么?谢承洲以为就凭这些东西就能软化他? 然而他低估了集团这些员工的下限,非要形容的话,就是有奶皆成娘。 就连总把减肥挂在嘴边的康琪都眼放绿光地对着成堆的美食虎视眈眈了。 真是丢脸。 孟辰安扶住额头,转身想把自己关进办公室冷静一下。 然而这些还没完,章助理将怀里的花递到他面前,这花开得这么独特,孟辰安只看了一眼就知道这是香鸢山庄园内那些被精心伺候过的花。 外头那么多人看着,他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谢承洲这个混蛋,怎么也学会了虚张声势地搞些这种名堂? 兴许是看出了孟辰安的不情愿,章助理恰到好处地搬了台阶过来,“还是我给您插在花瓶里吧。” 他探头探脑地朝孟辰安身后的办公室里偷瞄,美其名曰要找花瓶。 孟辰安刚想以自己没有花瓶拒收这束招摇的花,没想到康琪这个吃里扒外地竟然做了出头鸟,主动上缴了自个儿的花瓶。 原本插在里头的花早被她拔了湿淋淋地丢弃在垃圾桶里,算是为了上司婚姻的圆满早早地功成身退了。 章助理是有些插花技术在身上的,他将收拾好的花瓶摆在办公桌的电脑旁,然后笑着和孟辰安道别。 他带着人走后,孟辰安坐回老板椅里。 那束花开得招招摇摇,尽情地展现自己姣好娇俏的身姿,只要抬头,视野就会被它填满,即便不看它,花香不绝如缕,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人自己的存在。 康琪敲门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孟辰安坐在那束花后,整个办公室像是直接搬到了花园里,就差赶只麻雀进来,就是妥妥的鸟语花香了。 她吸了口香气,瞳孔里除了花影就是对方秾纤婉丽的身姿,偷偷评价一句人比花娇也不为过。 她将下午茶搁在他手边,打趣道:“谢先生的爱意,您这个正主要是不领情,恐怕下次这种好事我们也沾不到光了。” 孟辰安正心烦,听到这话立刻瞪了康琪一眼,说:“你到底是谁的人?” 如果没记错,之前康琪对谢承洲的看法并不好,甚至觉得对方也是个烂人,不是良配,什么时候开始,这人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逆转? 孟辰安才不会觉得光是一顿下午茶就能让挑剔的康琪转了性,他用狐疑的目光打量这位心腹秘书,想知道谢承洲到底给她灌了什么迷汤。 康琪笑着摆摆手,“哎呀,我当然站在您这边了。不是真觉得谢承洲这人好,我只是真心实意地希望您能有一段美满幸福的婚姻,看到对方为了讨好您连我们这些蝼蚁都能被他惦记上,那个受宠若惊呀——” 她故意拖长了话音,玩笑打趣的意味再明显不过了。 被她这么一说,孟辰安脸上没什么波动,只是耳朵尖染了淡淡的胭脂色,被康琪眼尖地发现了,她按下差点兜不住弧度的嘴角,心底了然,这是铁树开花了。 八卦因子蠢蠢欲动,康琪耐不住好奇心开始打听,“所以……您和他之间到底进展到哪一步了?” 孟辰安迅速冷下来的脸色让她心里咯噔了一下,知道这是好奇心害死猫,自己一脚踩在了雷区上。 不会吧,这是什么奇怪的僵持状况?这人看着不像是对谢承洲全没感情,怎么就这么纠结呢? 之前孟辰安消失了半个多月,去了哪里还是谢承洲那边派人过来告知他们的。 大致意思就是,你们这群虾兵蟹将没事不要去烦孟总,要是没了孟总就无法运转集团,还是赶紧收拾东西滚回家吃自个儿的吧。 咳,谢承洲这个老男人真是一贯如此的霸道,连个理都没处讲。 不过,度了个蜜月还是原地踏步,康琪只想说谢承洲你也有今天,你到底行不行? “所以,是你们俩谁的问题?”感情这东西,讲究的是心意相通,在对的时机遇到对的人。 可惜,谢承洲这些前提条件一个没有,好比是个三无产品,能后来者居上,只能说是个狼灭。 孟辰安脸色更差了。 “行吧,是你俩都有问……哈哈,我是说当然是他的问题比较大了。” 康琪说:“感情是处出来的,婚姻是需要长年累月磨合的。一个人的冷淡或者另一个人的不够坦诚,都可能成为加速感情灭亡的催化剂。不妨试试看,就当是给你们彼此一个机会。如果试过后失败,遗憾至少会少一点。” “这世上,有些人有些感情是处不出来的,一旦发现是这种情况,那么就及时止损,一拍两散。” 康琪说得滔滔不绝,但纸上谈兵的理论谁不会呢,如果所有爱情、婚姻都能黑白分明、说断则断,也不会有那么多怨偶了。 她也明白这一点,只是现下太残酷的话不适合用来开解孟辰安。 一个旁观者说得太多,反而不美。 最后,康琪不无俏皮地开了个无伤大雅的玩笑,“要是真走到那一步,那咱们也开开心心地签字离婚,拿走他一半的资产。” 她不知道两人签过婚前协议,离不离婚对于财产的分配并没有太大的影响。 孟辰安当然不会说破这一点,对方不过是看自己情绪低落宽慰他罢了。 谢承洲这人铁了心要高调地向爱人示好,孟辰安高不高兴不知道,反正孟氏的员工都很开心。 他们作为“不小心”被惠泽的劳苦大众,这一个多星期,真是验证了那句“吃人嘴短,拿人手软”的老话,不仅天天能享受到下午茶或者高端餐厅的午餐美食,还三不五时地有高级礼盒拿,都不是便宜货。 就是公司发福利都不带这样玩的。 真是壕无人性。 这一通操作下来,这些人都被收买了个遍,有两个高层在某次会后还拿这事揶揄了孟辰安,其他人都心领神会地笑,一个个凑上来把谢承洲从头到脚夸了个遍。 员工就算了,怎么连你们这些人都这个样?你们到底站在谁哪一边? 孟辰安差点当场质问这群人。 白天被为谢承洲说尽好话的人弄得烦不胜烦,晚上回家还要应付正主的死缠烂打。 那天早晨,谢承洲离开后却没有彻底死心,晚上照常登门入室,这次他还带了行李来,一副要在孟辰安家里常住的打算。 开始两天,孟辰安还是冷冷淡淡地不愿多搭理他,对方倒也没做什么太过分的事。 只是康琪的话还是起到了作用,每当谢承洲靠近,就像开了自动循环播放模式一样,每一个字都在他脑内盘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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