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暂时没有腻味,要是一次就玩坏了,那未免太可惜。 楚恒冬看着苏跃:“去买东西,不需要我给你钱吧。” 苏跃职业操守过硬,已经充分摸清了顾客喜好,他恭恭敬敬:“不需要,请您稍等,我快去快回。” 苏跃问楚恒冬在哪里提供服务。 这屋子里两间卧室两张床。 安洋的卧室大一些,床也更大,楚恒冬偏偏指着许尧那间小的:“就那里。” 对气味敏感的人,嗅到了熟悉的气息。 楚恒冬觉得自己恶趣味爆.炸,实在是太恶劣了,是关向舟来了都要骂一句变态的程度。 但他意外贪恋这样的气息。 楚恒冬不再去想许尧,那会加重他的病情,他就想遇到许尧以前,和卫轻尘在一起的时候,他怎样发泄,怎样对待别人。 其实什么也不需要在乎,因为从一开始,他就没有心。 如果许尧能想通这一点,对他们来说,都是件好事。 如果许尧腻了要去找别人……他也会帮他。 楚恒冬低头,汗水缓缓滑落。 他拒绝了苏跃凑上来的亲吻,如同失去理智的野兽,沉溺于欲望之海。 许尧没有走,他关上门之后,就站在楼道里。 忘了告诉楚老板,这种老房子,隔音都很差。 苏跃不应该叫得太大声,虽然他业务能力过硬,但明天一早,楼上楼下的人都会认识他了。 许尧脑子里冒出的第一个念头是,太丢人了,希望大爷大妈们别把这玩意儿当成是他。 许尧一脸冷漠,转身下楼。 他不知道要去哪里,出来的时候手机钱包都没带,他甚至还穿着拖鞋和睡衣。 许尧出了小区,像个幽灵,四处游荡。 杨森联系不上他,找不到他在哪里。 许尧摇来晃去,忽然想,要不换个地方住吧,他就不信,楚恒冬能一直跟着他。 许尧溜达到房屋中介,结果对方关门了,毕竟这个点太晚,都下班了。 许尧挠头,坐在台阶上,冷意穿过裤子,渗进了皮肤里,许尧打了个寒战。 夏天一点也不暖和,许尧抱头,脑袋埋进臂弯里。 他坐着坐着就睡着了,睁开眼时,深夜出没的小混混面带笑容怼在他跟前,前前后后左左右右,给他围了个严严实实。 许尧睡迷糊了,一瞬间没有反应过来,他眯着眼睛打喷嚏。 不是本地口音的牛仔裤点烟:“哥,有钱不,借点。” 一提到钱,许尧立刻就清醒了,他腾地一下站起来。 旁边的花眼镜将他摁回去,许尧摔了个屁股墩儿,引得周围人哄堂大笑。 许尧这个暴脾气当场炸毛,二话不说,爬起来抄着拳头就揍回去了。 ---- 四改 息霜霜的长安君
第33章 33. 中国有句老话叫双拳难敌四手。 从互殴到单方面挨打,许尧也就坚持了两分钟。 他们把他拖进巷子里,拳脚相交。 许尧一会儿抱头,一会儿抱肚子,他吐了口血。 那天晚上的月亮藏进云层里,四面不见光的昏暗巷子,许尧嗅到了浓重的血腥气,他还闻到了垃圾的臭味。 他的血和垃圾堆混在一起,他甚至在挨揍的间隙里,有闲工夫自嘲,果然是个废物。 有人出现在道路尽头。 许尧的眼睛被血糊住,什么也看不清,他下意识伸手去求助。 但他很清楚,自己微弱的呼救声,不足以让对方听见。 那高大的身影却飞快地冲了进来。 电光火石间,他先是踹倒了牛仔裤,又踩断了花眼镜的手指头,然后把胖子的肋骨摔断了,用砖头砸了大光头的脑袋,霎那间,鲜血飞溅,落在他身上。 许尧正要大喊一声多谢好汉,抬头一看,这位英雄好汉实在太眼熟了,眼熟到他连谢谢都说不出口。 杨森联系不上许尧,就给楚恒冬打了电话。 楚恒冬本来在浴缸里泡澡打盹,二话没说站起来,穿了衣服就出来找人,苏跃一脸欲求不满目送他下楼。 杨森和楚恒冬两人边找边问。 像许尧这样在大街上睡着,还穿着睡衣拖鞋的流浪汉,很难不引起注意,于是楚恒冬立刻问到了疑似许尧的下落。 当他赶过来,就发现许尧这个倒霉蛋又在挨揍。 许尧揪住他的袖子,眼巴巴地瞅着他:“……我好倒霉哦。” 楚恒冬将他抱起来,查看他身上的伤,打完了急救电话,才顾得上肯定他:“你很有自知之明。” 许尧说:“你都会用成语了。” 楚恒冬无奈道:“跟你学的。” 许尧愤怒:“瓢虫滚啊。” 楚恒冬磨牙砺齿:“瓢你的时候怎么没让我滚。” 许尧挨打都没哭,嘴不过汉语不及格的楚恒冬,他流下了不争气的眼泪水:“我都这样了,你就不能让让我。” 救护车到了。 许尧在抽噎中昏厥过去。 急救医生说流了很多血,楚恒冬花了大价钱,从血库里调血上来,不要钱似的给许尧输。 医生顺便告诉楚恒冬:“他有胃炎,开点药,拿回去按时给他吃了。” 楚恒冬答应:“好的,谢谢。” 医生好奇地问:“你们,你和病人,是家属吗?” “……不是。”楚恒冬说:“他是我朋友。” “哦。”医生笑了:“有你这样的朋友,很好啊。” 楚恒冬在病房里休息,消毒水的气味很不好闻,像许尧一样,他其实也不喜欢医院。 许尧是因为治病花钱,而他是因为讨厌福尔马林和消毒水。 他俯身,将鼻子凑近许尧的颈窝,嗅着他的气息,会觉得好受很多。 然而嗅着嗅着,就不争气地起了反应。 苏跃没能让他泻火,因为楚恒冬感觉机械运动也很无聊,虽然苏跃叫得很好听,他做了一次就去泡澡了。 苏跃甚至还怀疑他得了早泄。 楚恒冬知道自己没有早泄,他就像应付工作一样,草草结束。 如果当初,没有那次绑架,他大概也不会患上这样的怪毛病。 楚恒冬可能想到了什么,眉眼间掠过一丝痛楚,他埋进许尧颈窝里,加深了他的呼吸。 许尧梦呓:“妈。” 楚恒冬掀开眼帘,握住他的手:“又梦见阿姨了。” 许尧半梦半醒,他一直没睡好。 楚恒冬说:“许尧,我想要你。” 许尧没有回答,他还在睡梦中,因为梦见母亲而落泪。 没有回答,就当做默认,楚恒冬不是会憋着自己的人。 他脱鞋上床,扒了许尧的裤衩子。 许尧从疼痛中惊醒,身体就像被棒槌一下又一下地擂着,内脏都快捣碎了,他呻.吟着睁开半只眼睛。 楚恒冬就像勤劳的蒙古牛,按住他的双手,吭哧吭哧耕地。 一刹那,许尧感到了莫名其妙的悲哀。 可实际上,他不讨厌楚恒冬这样对他,他只是无法得到真心而已。 许尧伸手,汗涔涔的指尖,冰凉地触摸楚恒冬的面颊。 楚恒冬知道他醒了,在百忙中,甚至抽出一丝空闲安抚他。 他握住许尧的手,放在唇边深吻。 许尧喉咙里泻出小动物似的咕噜声,他嗓子又干又哑,四肢快要散架般酸疼。 楚恒冬很慢,但每一次都很深,他用这样缓慢而深入的折磨,逼迫许尧全身心都集中在他那里。 许尧催促:“快一点。” 楚恒冬低头亲他:“你有伤,不行。” 许尧恼羞成怒:“你扒我裤衩的时候,怎么没想着我身上有伤!” 说起这个,楚恒冬就生气:“把他们都杀了。” 他说这话时,非常认真,就像那天晚上,他威胁许尧,要杀掉安洋,简直是如出一辙的认真。 许尧怕他惹祸,按住他的手:“不准杀人。” 楚恒冬不得不答应:“行。” 许尧又开始呜咽,楚恒冬抽出一半:“疼吗?” 许尧摇头,又点头,他泪崩:“你把苏跃送走。” 楚恒冬也想把他送走:“嗯,送英国去吧。” 许尧问:“他想去哪里?” 楚恒冬想了想:“美国。” 许尧觉得应该仁至义尽:“那就美国。” 楚恒冬满口答应:“嗯。” 第二天,杨森告诉了苏跃这个消息。 苏跃冲到医院,盯着削苹果的楚恒冬,又看向躺在床上吆喝疼的许尧,怒发冲冠:“狗男男,你俩耍我玩儿呢?!” “我是你们play的一环吗?!”苏跃简直要怜惜自己了。 天可怜见,苏跃从来没有这样失态过。 任何时候,他都保持着超高的职业素养,优雅、从容、坦然,他从来不当着楚恒冬的面大声说话。 但现在,苏跃受不了了:“你俩都有病,锁死!” 许尧咬住下唇,有一丝歉疚:“总比在菲律宾好吧。” 说起这个,苏跃立刻偃旗息鼓,他还想谈条件:“英国太远了。” “美国不远吗?”许尧歪头。 苏跃凑到他身边坐下:“我说贵妃娘娘,英国在那那那那那那边,美国在那那那边,我不管,我要去加利福尼亚。” 许尧回头看楚恒冬,楚恒冬还在削苹果:“你决定。” 许尧问苏跃:“你学什么的?” 苏跃说:“哲学。” “哦…”许尧说:“美国也行。” 楚恒冬抬头:“定了?” 许尧点头:“定了。” 苏跃骄傲地挺起胸膛:“我成绩可好了,信我,学成归来建设祖国。” “那哲学可能没啥用。”许尧小小声说。 苏跃控诉:“你这是对文科生赤果果的歧视!真受不了你们这些理工男!” 苏跃绩点不够,楚恒冬一个电话打到纽约,自然有人□□,破格录取了苏跃。 苏跃兴高采烈,第三天就收拾行李飞往美利坚,走之前还表达了对他俩诚挚的祝福和感谢:“贵妃娘娘,祝你早日当上皇后!” 许尧无语:“不会祝福可以别祝福。” 杨森去送了苏跃。 苏跃受宠若惊:“杨助理不去陪陛下了?” 杨森无奈:“陛下有贵妃陪着,轮不着老奴,快走吧你。” 苏跃说:“迟早给你封个杨妃。” 杨森吓出一身冷汗:“算了吧我还想多活两年。” 登机前,苏跃回头,心情有点微妙的复杂:“是老板让你来送我?” “是贵妃。”杨森摆手:“他心眼好,没跟你计较。” 苏跃冷哼:“他抢了我的摇钱树。” 杨森盯他,不认可地说:“什么摇钱树,老板给你钱,是因为老板心眼也好,他对心肠坏的人确实手段狠毒,但对你们这些平头老百姓,一向宽待。懒得跟你说,再不进去就赶不上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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