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傅檐直接将人按自己腿上,右手轻扶着他的腰,忙如星反应迟钝两秒,咻地睁大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 忙如星身材单薄纤细,领口微敞,露出锁骨皙白如雪的肌肤,感受到某人炙热的视线,他窘迫的伸手拉拢领口。 诺大的客厅里,暖光充斥着每个被人遗忘的角落。落地窗外漫天星辰如海,远处高楼大厦闪烁着五颜六色的小彩灯。 夜里格外寂静,也多了几分温馨。 室内逐渐升温的气氛里夹杂着一丝似有似无的轻喘。 “裴傅檐,希……希希还在。” 这老淫虫,在客厅里都不知收敛。 “不用担心,他还小,什么都不懂。” 裴傅檐话音刚落,就与从卧室踩着凉鞋出来的沈希希撞了个四目相对。沈希希停在门口看着沙发上抱在一起的小舅妈和小舅舅。 忙如星背对着,没看见站在门口的沈希希。裴傅檐搂紧怀里的人,笑吟吟的眼角得意地微微上扬。 忙如星似怒似嗔地骂了句脏话。 身后突然响起的声音吓得他一激灵。 “咦,小舅妈你身体也不舒服吗?” 他肚子不舒服的时候,小舅舅也会把他抱在怀里坐他腿上,替自己揉肚子。 忙如星顶着张大红脸突然噎住,别过头看着门口懵懵懂懂的一小只,压地头含糊不清地说狡辩道:“啊!那个……我……” “你小舅妈身体不舒服,上完厕所就赶快回去睡觉,我带你小舅妈进屋休息一会。” 沈希希也没想那么多,这时候还不忘叮嘱小舅妈多喝热水,他踩着鞋去洗手间放了水,转身又听话的睡觉去。 裴傅檐在他关门时还不忘补充了句,“乖乖睡觉,别打扰小舅妈休息。” 沈希希一脸懵懂无知的担忧,最后也只是使劲点点头,保证自己绝对不给小舅妈添乱。 “你个王八蛋,你怎么连孩子都忍心骗。” 忙如星看着谎话连篇的裴傅檐,惨不忍睹的表情都快拧成一系列表情包了。裴傅檐倒无所谓,毕竟他骗沈希希的还少吗? 这要真一条条罗列出来,那或许都够补写一部成文宪法了。
第二十二章 一家人都不正常 忙如星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无语过,但很少像现在这样想吐槽,这人莫不是还欺负弱小上瘾了。 裴傅檐挑眉,看着他眼神噗嗤一笑,随即缓缓道:“放心吧,我有分寸。先不管他了,我们继续。” “……” 他心态崩了呀,都这样了,这人还不肯放过自己。 心里有句马勒戈壁,不知当讲不当讲。 他冷不伶仃说了句,“你还硬着?” 裴傅檐满腔情意猝不及防被泼了盆凉水,嗯哼一声,抬手将人箍进胸膛,带着点惩罚意味向前微挺腰杆。 某处传来的怪异感涨得忙如星满脸通红,羞愤欲死。 体内不停地翻搅蠕动,柔韧的腰肢酥麻入骨,他眼尾的晕红渲染开来,唇瓣翕动轻颤,微微张开。 裴傅檐捏着他下颌,圆润的指腹在他唇珠轻轻抚摸摩挲。 忙如星激得身体微颤,殷红的脸颊像绚烂盛开的玫瑰,妖艳诱人,哭得梨花带雨,让人看得血脉喷张。 要是再给他一次机会,他绝对毫不犹豫的噶这人腰子。这腰力爆发堪比打桩机,不知疲倦的按摩椅。 裴傅檐被他包裹紧实,爽的头皮发麻,俯身将汗涔涔的少年抱起来压在床边,玉藕般的双手撑着床沿微微颤抖,他含糊地低声呜咽乞求。 反倒激得那人更加卖力的伺候起来。 他们身体紧贴,恰似岩浆喷薄欲出,怀里的人被烫得不经弓起腰,哆嗦颤抖着双腿,身体忍不住的往后不停退缩。 他们亲密的紧贴一起难舍难分,触电般酥麻的甜蜜令人窒息。 忙如星攥紧他的衣角,身体因为痉挛浑身酸软,失神的眼尾还带着一抹艳丽的痕迹,显然是刚才被人欺负狠了,再加上又哭得太狠。 两人一直磨合到晚上十一点半左右才结束,忙如星累得一个指头都懒得动了,被裴傅檐搂进怀里。 “宝贝儿,辛苦了。”裴傅檐也不管他有没有听进去,在他耳边温声软语,念念有词,“这次就先放过你,快睡吧。” 忙如星赧着脸骂了句老畜生,身体累得不行,脑子也懒得转,什么都不去想,现在只想就像这样睡过去。 他眼皮愈发沉重,视线逐渐变得模糊。听着耳枕边传来平稳舒缓的呼吸声。裴傅檐在黑夜里嘴角微扬,勾唇浅笑,覆他额上浅浅落下细碎一吻。 日照山顶,遗落东山之巅的鎏金仿佛镀了一层薄薄的金黄,白云流过遥不可及的天幕,晨风从高塔吹来,撩动落地窗边白色轻薄的细纱。 忙如星留下来吃过午饭就回去了,金窝银窝,还是不如自己的狗窝,主要留下去风险太大,他扛不住。 裴傅檐站在落地窗前,电话正在接通中,那边的人磨蹭了半响,才不慌不忙的接通电话。 电话刚接通,那边的女人抢先他一步,热情似火的喊他一声乖儿子。裴傅檐皱了皱眉,想着自己还有事要求,也懒得跟她计较。 “妈,我有话要……” “傅檐啊,工作怎么样了。害,反正也不容易,吃饭可千万不能亏待自己。对了,听说你们那里之前好像流感封控了,怎么样,你那里应该没事吧。” 还好,已经解封了。 裴傅檐噎住,半响没说出话来。 裴母压根不给他说话的机会,裴傅檐就像个停听训的,愣是半天没机会岔进一个字。 “小舅舅,小舅妈打电话来了。” 沈希希的声音隔着一道门传了出来,他打开门,摇着电话手表从房间跑出来,裴傅檐转身看着笑得乐不可支的沈希希。 电话另一边突然安静下来,裴傅檐看着沈希希举到自己眼前的小天才电话手表。安静垂眸凝视,随之浅浅一笑,嘴角的笑意止都止不住的溢了出来。 电话另一头的裴母突然提声爆发道:“什么,儿子你可算有对象了。哎哟喂,天菩萨保佑,我老裴家也算是后继有人了,还以为你这辈子会孤寡终老。” “昨天我和你爸不远千里特意去寺庙为你烧了注香,这肯定是老天有眼,看我裴家人丁稀薄。我跟你说,你这都一把年纪不大不小的人了,只要人家不嫌弃你,你就赶紧抓住机会,能骗一个是一个。” 裴傅檐:“……” “妈,我打电话不是跟你说这个。”裴傅檐不咸不淡地说。 “那是啥?”裴母脱口而出,旋即变了个调,耍赖道:“我不管,反正我现在只关心这个,其余的我都不想听。” 裴傅檐后牙槽咬紧,看着旁边蹲角落里小心捂着电话手表,当着自己面悄咪咪说话的人,不耐烦道:“你那大孙子到底还要不要了,我现在工作忙,没时间看管他。” 那边的人听了这话像是凭空消失似的,没有一点声响。 裴傅檐面部肌肉微微抽搐。 过了半响才传来对面裴母一声惊呼,“对哈,你不说我都快忘了。” 若是忙如星在,或许说不准还真就和裴傅檐闹拜拜了。 昨天在一起的,今天就分道扬镳。 一家子就没个正常的。 不,应该还有一个,沈希希目前看上去还算正常。 “现在记得也不晚。”裴傅檐凉嗖嗖地看了眼蹲在地上傻乐的某人,满脸嫌弃溢于言表。 裴母冲他这边委屈道:“你别催,你以为我不想抱大孙子啊。我被你爸爸带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好像叫什么……张姨,这里叫什么来着。” “夫人,这里是云南大理。” “哦,对对对,我被你爸带大理来了,要不你先想想办法让我回去。” 裴傅檐头有点疼,其实不止一点。 裴母也是见好就收,给他个台阶下,“这样吧,你看若是可以的话,就给我邮递过来,晚点我去取。” 裴傅檐:“……” 真的有被搞emo,这电话打了个寂寞。 裴母电话里一直催促他赶紧拐着儿媳妇回家,裴傅檐听烦了,反手直接挂断了电话。 他扭头看着一边抱着小天才电话傻乐呵的沈希希,也不知道这小东西上辈子到底是造了什么孽,才会投胎到这种家庭。 沈希希刚和他小舅妈挂断电话,扭头瞅见他小舅舅一脸凶神恶煞的盯着自己,吓得他下意识攥紧手里的小天才。 呜呜呜,小舅舅好可怕,他要去找小舅妈。 忙如星挂了电话,起身趿着拖鞋走到窗边,那盆蓝色风暴在这几天开得最为绚烂,紫粉色花骨朵妖异诱人,抹月批风,独占百花鳌头而孤芳自赏。 南风吹动花蕊,流云散于扶风,浮云变如苍狗,天光微浅,云淡疏墨,如鱼鳞模样弥漫天空。 他突然想到什么,转身在抽屉里翻出一把刀口锋利的剪刀。在花盆中剪出两支蓝色风暴。 裴傅檐晚间带着沈希希去超市买了点东西,回来见门上插了两支精心用包花纸处理过的紫粉色玫瑰花。他看着那熟悉的花骨朵,抬手轻轻取出玫瑰花。 包纸里夹了一张长方形卡片,上面是用瘦金体写的两句话。裴傅檐嘴里低喃着,看着卡片目光温柔,低眉浅笑。 他将纸卡小心翼翼收藏起来,转身放进抽屉,纸卡上赫然在目的写了两行字。 “摘花偷渡,念你风来。巴黎的野玫瑰盛开了,我等的那个人,他来了。” 我想你了,除了风,没有人知道。
第二十三章 哄了个寂寞 裴傅檐进屋将话小心翼翼地放桌上,转身去了趟房间,过了一会儿从房间出来,却没瞧见自己之前放的花。 “沈希希,我放桌上的花你拿哪去了?”裴傅檐阴沉着脸,咬牙切齿地看着面前偷鸡摸狗像个贼似的沈希希。 “什么花啊,我没有拿呀。” 沈希希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一副我什么也不知道的表情。 裴傅檐看着他背在身后,偷偷摸摸不知在做什么的手,心里似乎猜到了什么。 眯起危险的眸子,提高声音冷声道:“手拿出来,别逼我说第二遍。” 沈希希被他吓得小脸一白,躲在身后的小手无措地攥着衣角。瘪着嘴委屈巴巴的表情,畏畏缩缩伸出手。 “我真没拿,我就是不小心踩了一脚,可、可我不是故意的。”裴傅檐静看瘫他手心,被踩得熟烂的玫瑰花久久沉默无话。 转身拿过一旁的鸡毛掸子,将人拎着后领按在腿上,毫不客气地照着屁股伺候起来。 “呜呜呜,你又欺负我,小舅舅讨厌,我再也不要和你玩了。”沈希希也是被他打惨了,活该受罪,一天天的皮痒。 裴傅檐咬牙,沉稳的脸庞带有一丝不容忽视的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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