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的刘瑞祥感慨,"老啦老啦,前几天我左边额头的小k已经离开我了,还剩下五根头发坚守阵地……" 许君乐问:"小k是谁?" 刘瑞祥就悲伤的给他展示额角剩余的几根头发,许君乐听的直乐,一杯水推到他面前,他抬起头想道谢,却看见沈茹曼正望着耍宝中的刘瑞祥,笑的很投入。 沈茹曼很快察觉到许君乐的眼神,有些赦然,过了一会又自暴自弃一样,笑着小声说:"他是不是很可爱?" "你们……"许君乐不理解,秃头有啥可爱的。 那边,刘瑞祥正一脸惊恐的捂着脑袋防止被刘思喜薅头发。 "你想问我们为什么离婚?"沈茹曼笑着说,"两个人在一起太累了,分开后我才感觉自己重新爱他。" 许君乐仍然不明白,"为什么在一起会累?" 一个快秃头了的中年男人你都觉得可爱,为什么跟他在一起反而会觉得累? 沈茹曼有些落寞,"因为爱上一个人很容易,而去爱一个人太难了,而且会越来越难,越往后越难,我们对对方的要求都太高了。" 许君乐闻言久久的沉默,他想,他这样一个麻烦的人,矫情的要命,纪萧笙也会觉得累吗? 如果以后的某天,纪萧笙也累了,他要怎么办? 他也要接受什么分开后才最爱你的这类话吗? 许君乐不敢去想,他其实明白沈茹曼说的累,他昨天就刚刚经历过,无法对小可诉说的那这种累,他强迫自己停下来,光想一下都觉得难过的要死了。 也许,他的生命长度应该等同于纪萧笙的爱的长度。 他回了自己的地下室,在卫生间洗手时,倏地,耳边隐约想起纪萧笙的声音,那天他好像就是站在门边,问:"我能现在就吻你吗?" 许君乐很喜欢他来吻自己时那种很克制的喘息,纪萧笙仿佛在他身上下了魔咒,许君乐很多时候根本无法考虑其他,连自己都能丢失掉。 他只想讨纪萧笙的欢心。 下午五点,许君乐已经没有耐心等下去,他越来越觉得自己真是一个无可救药的烂人,他的人生真的没别的事做了。 当今社会,连家庭妇女都在觉醒了,他还在为一个男人要死要活,他到底在干什么? 哦,他在学习。 也不知还能用读书这个借口逃避几年。 他运气也不算差,刚出了地铁,往小区走的路上,正好碰见纪萧笙站在路口的花店前,拿着一束花对着店员说什么。 许君乐坚决不放过任何一个矫情的机会,他给纪萧笙打电话,问:"你到底什么时候回家?" 远处纪萧笙对店员打了个手势,放下了手上的花,"今天小狗干什么了?" 许君乐大致看了看,觉得那束白色的月季开的不错,但那女店员一直再给纪萧笙推荐一种紫色的花。 他开始暗示:"纪萧笙,你最近喜欢什么颜色?我发现我最近喜欢白色,白色的东西更好看!" "什么?" "我说我喜欢白色。"许君乐强调,"我没带电梯卡,你如果回去了,就在楼下等一下我。" 通话结束。 于是许君乐看见,花团锦簇中,纪萧笙看着电话思索了一下,命运的魔爪伸向了待在角落的白色菊花…… 许君乐:…… 他恨。 行吧,他的爱情还没死呢,就准备要收白菊花了吗? 这个世界真是亡他之心不死啊。
第183章 幸运饼干 "纪萧笙!"许君乐望见在电梯口的身影,隔了老远就喊迫不及待地喊。 他几步跳到纪萧笙的面前,纪萧笙手上是那束他看上的白色月季,"沈鹤给我看那条澄清微博了。" 纪萧笙搂他的肩,"我就说你什么都能做的到。" 许君乐对秦宇川发了什么毫无兴趣,他只抱着那束月季心有余悸,“还好不是菊花。” "早看见你了。"纪萧笙低头飞快地亲他的脸,笑着说:"怎么你连我要送什么花都要自己选啊?" 两人进电梯,纪萧笙打趣道:"达洛维夫人说要自己去买花,许君乐说要白色的!" 许君乐看见电梯门上自己的样子,纪萧笙手上层层叠叠圆圆滚滚的花几乎淹没了他,他笑着,稍稍一动就可以听见花朵摩擦地声音,映着他脸上的红晕。 他心里涌出大量的,无限度的快乐,足以分享给所有感到自己不幸的人, 纪萧笙伏在他肩头,小声在他耳边说:"许君乐是全世界最完美的小狗。" 就……听起来不是一种很称心的夸赞,但许君乐能感觉到纪萧笙很开心,这就够了。 许君乐又从自己的地下室带了一堆的书来,纪萧笙接过去,低头看最上面那本的封皮,“你上次带回家的都读完了?” “嗯,这些是去年双十一买的。” 纪萧笙看这数量,“很贵吧?” “比起以前的满减活动,确实贵不少,但买书算是最划算的消费了,你可以把它摆到书架上,一直读。” 纪萧笙将花塞进许君乐的怀里,“我后来去找了艾略特来读,记得吗?就是我第一次见你时,你让我帮你捡的书。我读完觉得很满足,也很感激,觉得自己对你的担心被削减了许多。” “我想那小孩在读这样的书啊,我还担心什么呢?” 电梯门打开,许君乐走出电梯,去按门的密码,“那你一定知道,那书里说,猫一定要有三个名字,纪萧笙,你只给你的猫取一个名字是一种偷懒。” 他在取笑纪萧笙用陀思妥耶夫斯基取名的事。 纪萧笙将书放在玄关的木凳上,转身抱住他,用英文念书里的句子:“再次,我必须提醒你,狗狗是狗狗,猫咪是猫咪! 他们之间隔了一束月季,许君乐在他的拥抱下仰着头笑出声来。 纪萧笙去换衣服,许君乐将花拆开,找了花瓶,接了一些水,很粗糙的一股脑将那些枝干塞进一个细口的花瓶里。 桌上纪萧笙的手机响,他腾开手拿起来看,屏幕只显示一串数字。 “纪萧笙,你的电话。” 没塞下的几支花掉落,他一只手捡起来,被铃声催的心烦了,干脆划开接通。 “喂,阿笙吗?” 是一个女声,听不出年龄。 许君乐脑子转了转,喊得这么亲,难道是什么亲戚,他对着电话说:“抱歉,纪萧笙目前不在,您可以等会再打来。” 一片沉寂之后,那边终于有了动静,“你是谁?” "我是他朋友。"许君乐说。 过了一会,耳边传来忙音,电话被挂断了。 纪萧笙并没有换平日里在家穿的衣服,反而穿了一件和许君乐身上很像的白色T恤,手里拿着帽子和口罩。 许君乐没见他这么穿过,看了半天,问:"纪萧笙,你就是故意勾引我是不是?" "那我成功了吗?" 他走过来,摸摸许君乐插地乱七八糟的花,强迫症发作,拿了剪刀重新一枝一枝的修剪多余的叶子。 "你说呢?"许君乐反问,"我这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你少勾引我。" 纪萧笙闷笑一声,斜剪了枝干根部,"我们今天出去吃饭吧,还没跟你约过会呢。" 约会?据他所了解的,流程一般是吃饭看电影。 许君乐撇嘴,觉得此项活动略显庸俗。 他看着纪萧笙拿着鲜花的手,白净漂亮,做每一个动作都优雅好看。许君乐盯着看了半天,感到心里像是在烧一把柴火,噼里啪啦的。 他越发觉得自己变态,干脆更变态偷偷伸出手隔着T恤摸人的腹肌。 纪萧笙也不阻止他的动作,唇边带着笑,悠悠剪完所有的花,插好瓶。才捉住那只已经伸进衣服里的手,挤进指缝中,扣住。 许君乐被拉起来,纪萧笙从后面拥住他,一前一后的挪到水池边,水流冲刷着他们的手指,纪萧笙帮他洗的仔细,"以后你不洗手不准摸我。" "好了。"纪萧笙放开他,"去拿手机,准备出门。" 早已被迷的昏头转向的许君乐智商终于重新上线了,"对了,刚才有人给你打电话我接了,我问她是谁,她没说。" "大概是诈骗电话,印度口音吗?" "没有,是个女性,他叫你阿笙。" 纪萧笙怔了怔,很快恢复正常,他扔掉手上擦手的纸巾,"以后陌生号码不要接。" 纪萧笙带他在胡同里东弯西绕,进了一家四合院,许君乐心想这破地儿给他一天时间他都找不到。 他们进去这家私房菜馆基本没碰到啥人,周围都是绿植,私密性很强。 等上菜期间,天色暗下来,许君乐手撑在雕花的窗边看灯下的造型独特的松树绿石,他偏头问:"纪萧笙,能抽烟吗?" "要吃饭了,抽什么烟?" 许君乐转头看他,正拿着毛巾擦手,无语,这人一天究竟得洗多少次手啊。 "乐乐,这里有Fortune cookie,你要不要拆一个看看?" 许君乐闻言走过去看,果然案边的篮子里装着满满的幸运饼干,"这里面可没有我要的幸运。" 话虽这么说,他随手拿了一个拆开,里面的白色纸条露出来:be prepared for the truth…… 准备好迎接真相。 "写的什么?"纪萧笙问。 许君乐感到命运之手就按在他的头顶,生活一直在试图给他提示。 他将纸条递给纪萧笙,开玩笑,"什么真相?你不会其实已经结婚了吧?" "你是要嫁给我吗?"纪萧笙问。 许君乐"嗯"了一声,心里微微发堵。 他抓住纪萧笙的手,拿了原子笔在人家刚洗好地无名指上画戒指,有人推门进来上菜也不管。 许君乐认真的画完,也认真地说:"择日不如撞日。" 饭后,他们步行去停车的地方,纪萧笙还在月光下瞧画在手上的戒指,许君乐无奈,"别看了,吃饭时还没看够?" 纪萧笙不理他的话,"你字写的好我知道,怎么画画也画的好?" "我就给你画了个卡地亚,你也用不着这么夸我。"许君乐郁闷,"我可买不起卡地亚送你。" "我更喜欢这个……"纪萧笙说,"我要找人给我纹上去。" "纹个屁!"许君乐大怒,"不许纹,你想戴我就给你画,画到我买的起卡地亚送你的那天。" 纪萧笙揽住他,脑袋碰脑袋,"你说话要算话,好好赚钱给我买戒指。" 两人说笑着走到停车场,纪萧笙问:"看电影吗?" 许君乐还没说话,身后有人喊:"纪萧笙?" 几声急促的脚步声接近,许君乐回头,看见一个高个女生走过来,近了才看清长相,很清秀,长直发,右手勾着车钥匙,左手夹了烟。 他明显感到身旁的纪萧笙在她靠近时,微微往后退了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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