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太太??!!!!!” “我脑子有点懵,一时不知道究竟木白是兰启的儿子、路默为了木白打人和木白曾经是路默的黑粉哪个更应该让我震惊……” “兰启那是我学画的初衷……我最开始就是被她的鸿鹄游惊艳到,萌发了想拿画笔的心思。” “等等,但木白曾经是路默的黑粉,但后来又粉了路默?但是他俩又认识啊,这关系我怎么理不明白啊。” “所以有没有路默的粉丝来解释一下……” “imo也在震惊,imo也不知道。” 路默的事情一出是让路默的超话炸了一次,柏耳的微博发了之后让路默的超话炸了第二次,然后直接瘫痪了。 路默的粉丝,特别是跑到柏耳微博底下骂过他的,全都沉默了。 木白=黑粉=冒名顶替粉丝的批皮黑=哥哥的敌人 木白=柏耳=哥哥为了他出手打人的人=哥哥朋友 好几把乱啊。 在事件被爆出来后,超话和论坛里有人翻出路默当时在机场的图,对比了柏耳和视频里戴着帽子的人的身形,发现惊人的一致。 但是当时大家的焦点都在路默打人身上,对路默身边的人没有兴趣,这个帖子下只有寥寥几个回帖,还被人骂cp粉磕血糖。 柏耳发微博后,这个帖子被顶到了论坛最高楼,短短一分钟两千加讨论,顺着这个帖子,生日去酒店替路默庆生的人、陪着路默拍了两个月戏的人……全都顺腾摸瓜,像是一条线一样被串了起来。 最后实锤的,还是那张栗梨花的瞳孔,对比画风、时间线后,确认就是木白无疑。 柏耳坐在家里也没消停过,先是唐立那几个分别给他弹视频,被他挂断后发来十几条语音关心他。 唐立身兼数职,又是在群里和微博里作为后援会长稳定人心,让大家冷静,又是一边给柏耳打电话,打了好几个后终于被接起,接通的瞬间唐立立马松了口气,忙道:“你那边还好吗?” 柏耳正在皱着眉头翻那天晚上的照片,现在的问题就在于这件事儿没有人证和物证,虽然他在微博上解释了,但是没有证据这件事儿还是没什么说服力。 他问过酒吧老板,那截路太久远了根本没有监控,无论是要查证据还是找到当事人都很难。 更何况就算找到了那三个人,那几人不煽风点火引导舆论就已经很好了,指望他们出来澄清事实? 柏耳长叹了口气,他好像只能做到这个地步了,陷入瓶颈的仰头瘫在沙发上:“那截路附近除了酒吧还有没有什么别的店?” 唐立冷静下来想了下,绞尽脑汁回想了后还是摇头:“没有,那片儿都太荒凉了,别说店了,就连住的人家都很少。” 柏耳应付的嗯了声,唐立听出他的疲惫,担心道:“少看点评论,看多了智商会被网上的弱智拉低。”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也没必要问为什么柏耳会爆出身份了,别说这条微博的解释对这件事的影响重大,就算影响只有一点点,柏耳也会尽全部的力量去换一点渺茫的可能性和希望,现在只担心会对柏耳造成的伤害。 柏耳嗯了声让他放心:“没事。” 他是没事,对于他自己的攻击柏耳从来没在意过,但对他母亲的就不一定了,网上有很多不知道是某些乘机拉踩上位的流量艺人雇的水军,还是博流量的营销号,恶意带风向赚流量,说把已故之人搬出来是道德绑架,越传越狠,到后来造谣柏耳和兰启的关系并不好,说柏耳故意用兰启博取热度,甚至恶意p兰启的黑图。 而且还有越演越烈的趋势,好多营销号都出了长文,里面还附带了视频和模糊的图片,编得有理有据的,甚至到后来还出现了对兰启本人的污蔑。 唐立看得又急又气,平时在超话和群里反复教育大家“冷静、遇到挑事儿的直接举报”的他全然没了以往的冷静,换了几个小号操起键盘就下场撕逼。 唐立气冲冲点开一个黑子刚回复他的微博,一边打字一边道:“你别看,我都替你骂回去了。” 网上的攻击柏耳看得不比唐立少,跑到他微博、私信底下骂他的、骂兰启的也绝不比网上的营销号少。 他发微博的时候非常冷静,无论是对他的攻击,还是对兰启的恶意中伤,他都有预判到,但看到的时候还是难免被刺伤。 但有个人为他奋不顾身过的勇气是会传染的,原来带着恶意的利刃的刀尖锐刺到他身上,好像也只是轻轻划拉了一下,拉破了皮,却没有想象中那么疼。 柏耳笑着骂他:“你是不是有病,又骂不完,还不如多给路默多写几篇声明和澄清。” 唐立没说什么挂断了电话,但很快又发起了视频聊天,柏耳一接起发现宋霄方和向赴都在。 柏耳挑眉:“怎么都聚一起了?” 宋霄方咬了口手里的苹果,操着手机一边专心致志的打字,一边心不在焉的回他:“碰巧都在宿舍。” 向赴抬起头跟他打了个招呼,然后也低下头继续打字。 唐立举着手机晃了一圈,然后对着屏幕露出大脸:“行了,就是给你看一圈。” 柏耳感觉到有哪儿不对,挑眉对唐立道:“你们别跟小学鸡一样在网上骂人啊,特别是你,还顶着你默默后援会的头衔,切错号掉马不得被开除粉籍。” 唐立粉了路默两年,他当初眼看着唐立从一个默默无闻超话两级的小号,打到现在成了后援会会长、又混到了超话管理,虽然明面上嘲笑过他,但着实心酸不容易。 唐立嗯了声,低声道:“没事,我有分寸,就想告诉你大家伙儿都在呢。” 柏耳低声嗯了声:“谢谢。” 他挂断电话,心情稍微好了一些,他端起水喝了一口,准备接着点开论坛和微博,现在他什么都做不了,除了看网上的舆论风向外,心急也只能干坐着。 另一头,徐寐紧急召开了公关会议,在商议了许久后,徐寐走出会议室,敲开了路默的门。 路默坐在沙发上,单手撑着头,指尖滑动翻着评论区,目光冰凉。 隔着很远都能感受到这人身上积郁的冷意。 徐寐犹豫了下,靠近他身边在他旁边的沙发上坐下来。 柏耳这条微博一发,无疑让她们这边的局势扭转了很多,虽然网上还是有很多不乏骂他们的,但是比起之前的已经少了很多。 最重要的是,柏耳提出了对他们有利的两条事实,一是当时那三人骚扰女生,二是柏耳自爆了身份,解释了当时路默打人的原因。 当时其实她也让技术部门还原了音频,但很失望的发现就是一句再普通不过的骂人的话索性就没管它,但没想到事实居然是这样。 比事实更让她吃惊的是,柏耳居然能够为了替路默扭转舆论,做到这个地步,现在舆论的火力有很大一部分都从路默身上转移到了柏耳身上,某些无良的营销号为了吃人血馒头不遗余力,甚至往已故之人身上泼脏水。 徐寐抬头看路默,心情复杂。 她从没见过这个样子的路默,无论发生了多大的事儿,路默从来都是喜怒不形于色,连生气时骂人都是慵懒优雅,语速稍微快一点她都觉得路默崩人设了。 坐在沙发上的路默脸色阴沉的能滴出水来,面色不变但是手里握着手机的手青筋毕现。 她心情复杂正打算开口时,路默开口道:“召开新闻发布会。” 徐寐立马皱眉,刚有的为数不多的一点愧疚感因为这句话烟消云散:“你疯了?现在网友的视线和火力好不容易被转移,你现在跳出来干什么?!” 徐寐深吸了一口气开口:“我理解你现在的心情,但是你能不能不要冲动,柏耳为了你做这么多,又是澄清又是自爆身份,你现在出去,忍心看他的心血白白废掉?” 现在按兵不动就是最好的选择,虽然残忍,但是正确。 路默看着她,脸色平静得甚至有点可怕,重复了一遍:“召开新闻发布会。” 徐寐吞了吞唾沫,但还是坚定的摇头:“不行,你给我老老实实待在这儿,没我的允许,你联系不到宣发和新闻部的人,开不了。” 路默意味深长的哦了声,轻轻的偏了下头,又恢复了往日慵懒随意的语气:“行,那我就用微博开。” 徐寐被他弄得没法了,领教过路默恶劣程度的她终于妥协:“行行行,开开开,但说什么、怎么说,你要先和我商量,打个纸稿后再开。 她说的越多心里越没底,心里明镜一样,越是补充越知道路默根本不可能按她的想法来。 路默双手交握抵在下巴处看远处的一盆盆栽,过了许久才敛眸,掩盖住像是刀刃般锋利的眼眸:“好。” 徐寐看到他的眼神就知道这事儿简单不了,但也拿路默没办法,叹了口气出去了。 徐寐走后,路默目光重新落回屏幕上。 越是深刻的事情,在心里被埋的位置就越深,而且柏耳是个不喜欢在网络上展示情绪的人,唯一一次流露出伤感是在兰启忌日那天,他传到微博上那副黑色的涂鸦。 那天他在里面找到了一颗星星来安慰柏耳,从那次之后再也没见过柏耳在网上发过和兰启有关的东西。 昨天他冲上去的瞬间,什么都没想,只有冲动和怒气,但是想过后也不后悔。 但是柏耳的微博是需要展现在大众面前的,从编辑,到打字,再到配图配文,都需要慎重的斟酌。 隔着屏幕,他能想象到柏耳当时坐在计算机椅上,微冷的白光打在他身上,果断的挂点电话,冷静的打字,果断发出,整个漫长的过程中没有过一点犹豫,没有一点退却。 “在我眼里,那不是愚蠢,不是暴力,那是勇敢。” 勇敢吗? 路默盯着两个字轻声笑出声,小朋友是很勇敢。 徐寐路默那头正在紧张的准备新闻发布会,柏耳也窝在沙发里,一条条的删除那些辱骂兰启的微博。 微博的精选机制总会漏掉很多看起来正义凛然,实则恶意满满的言论,他只能一点点慢慢看然后删掉拉黑。 删完后他点进私信,骂他的都直接无视,只删除和拉黑了说他妈妈的部分。 他直接设置了拒绝陌生人私信,但是之前发的都还在,而且还不能一键清空,有很多是他和约稿人的聊天记录,都不能删。 所以需要一条条点进去一点点的看,辨别哪些是骂人的,那些刺眼的“死”“全家”的字眼都要再剐一遍柏耳的心。 他正往黑名单又扔进去一个名字,刚准备点开下一个时,唐立突然给他发了条微信,是一个链接 他点进去愣住,内容是一条微博,唐立用大号,也就是影响力最大的路默后援会会长的微博发的,内容简练而干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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