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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所起

时间:2023-08-18 13:00:14  状态:完结  作者:方浅

  作者有话说:

  还有一章(终于睡了)


第57章 跟别人睡不如跟我睡

  于凤芝摆手:“不行的,我问过,他说只能原路径退回,就是骗子那里直接退我帐号,能追回一点是一点了,你别激动,手机给我,我查查有没有到。”   林槐坐到沙发上,说话都没什么力气,“你给了对方什么信息?”   “卡号,身份证。”   “有打开什么链接吗?”   “没有……哦,有,有一个要填写我的帐号的,需要开通一个收款的权限给老师。”   “你是不是给了对方手机验证码?”   “是啊,不给开通不了。”   林槐把手机还给于凤芝,双眼一闭往后一靠:“你查查你又被骗子套用信息贷了多少网贷,你是不是有一张信用卡,你的信用卡刚被人刷爆了。”   半小时后,屋子里充斥着于凤芝哭坟般的嚎叫声,“天杀的,他们都是一伙的啊,还说帮我追钱,又是骗子,天啊,七万啊,七万,这不是逼我去死吗?儿子,我去死吧,你别拦着我。”   林槐不想动,太累了。   见他没半点反应,于凤芝哭得更厉害:“我只是想能追回一点是一点,谁知道又是骗子,我也不想这样,哪个女人不想嫁的好过的好,哪个女人愿意整天为了钱劳心劳肺,我还不是为了你们三个,我一个人怎么都能活,我想多赚点钱给你们……”   “妈,”林槐打断她,“让我睡一个小时吧,我累了。”   工作最累加班最晚都没现在这么累,从心底渗出的累,好像所有他坚持的一切都没意义,他妈妈于凤芝这么多年一点改变都没有,负能量满满,将她所有的不幸往三个孩子身上发泄,他的两个弟弟,不感谢他不领他的情,反而怨他管太多。   所以这一切到底为什么?   晚八点,林槐依旧在发烧,他突然不想去管他这副身体,想看看还能坏到哪里去。   半小时后他出现COCO酒吧,于程早到了,这个点大厅人不多,林槐从容地走进去,无所畏惧。   池明远到下班都没见着林槐,当然,他是不可能主动打电话给林槐,毕竟在他看来他们还在冷战中。到晚上八点,池明远跟同事要来周航电话,打给周航,周航是个老实人,告诉池明远:“槐哥白天应该是在准备晚上跟于总见面要用资料吧,他只是出去,没说出去干什么。”   “晚上?见于总?哪个于总?”   “‘前程似锦’的于程,他之前不有个项目给我们吗?我们没接,后面还给池经理你的呢,你们也没接。”   池明远在脑海搜索半天,终于拼凑出“于程”两个字,“就那个老家伙?”   “也不算多老吧,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业务名声不大好,难缠,出了名的笑面虎……”   池明远对这个人不想评价,他打断周航:“是不是年会上对林槐有过不轨举动的那个于程?”   周航顿了下,“池经理你也知道啊?就是他。”   “你知道他们约在什么地方谈?”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他们直接对接的。”   池明远挂断电话烦燥地抓头发,打给林槐,三次他都没接听。   池明远在家走来走去,正要纠结要不要报警,一通意料之外的电话打了进来,是方随之,上次合作告吹后池明远以为他们再也不会有交际,池明远烦着,接通后语气并不算友善:“方总,有事?”   方随之:“池总啊,好久不见,出来喝酒吗?”   “没空,有事说事。”   方随之笑笑:“池总似乎心情不太好,也难怪,听说林经理最近接了个大项目,那肯定在公司盖过你的风头,哦,对了,你说巧不巧,我约人喝酒,刚好碰到林经理跟于总也在,不过林经理似乎不胜酒力,像是醉了……”   挂断电话方随之冲着男伴挑眉:“有戏看。”   男伴依偎在他身上:“方总说的是刚刚一前一后进包间的两个人吗?”   “聪明。”   “方总真坏,他们在包间,你怎么知道人家不胜酒力。”   “不这样哪有戏看。”   方随之跟于程曾因为生意上的事闹过不愉快,圈子里人都知道他俩龃龉不合,这次明显是方随之故意给他制造麻烦,男伴跟方随之年久,自然知道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   池明远受不了他故意慢条斯理说话的语气,“哪个酒吧?”   “淮北路的COCO酒吧。”   池明远出门时已是凌晨一点,启动车辆后他后知后觉,过界了,他只是想睡林槐,搞得像他爱上林槐似的。   于程倒也没为难林槐,程式化的让林槐先介绍自己的优势,林槐强打起精神向他介绍中标案例。   中途于程的一个伙伴一直给林槐倒酒:“林经理,这第一杯敬诚意,你该喝吧?”   林槐一口闷完一杯洋酒,那人又说:“第二杯该敬跟于总的缘分。”   接着的是第三杯、第四杯……不知道第几杯后林槐满头是汗,后背,手心,全是冷汗,头痛,头晕,浑身乏力,只有脑子是清醒的,大脑努力支配四肢,发指令离开这里,可惜手脚像是吃了软筋散,一丁点儿力气都使不出来。   于程满脸带着笑,关心道:“林经理看起来不太舒服,还要继续吗?”   林槐强撑着,“继续,刚刚说到技术参数了。”   “那继续,服务员,帮倒杯白开水,要温的,再拿条热毛巾。”   这种人才是最危险的,表面绅士谦逊,从进来到现在,他没表现出任何僭越的举动,全程端坐着谈工作,期间对林槐照顾有加,就连那几杯酒,都是林槐主动端起来敬他的,他甚至劝林槐不会喝不用喝,以茶代酒即可。   林槐觉得自己撑不了多久,“于总,我这边该交底的都交完了,你有话不妨直说。”   “林经理是个聪明人,我其实一直想让你跳槽来我的公司,你过来就是我们公司副总,”   “我担当不起。”   此时包间只剩于程和林槐两人,音乐被关停,包间很静,静得林槐只觉得耳鸣,他在眩晕之际听到于程说:“我想我已经把意思表达的够清楚了,林槐,到我身边来,你要的我都能给你,甚至比池渊给的更多。”   “你什么意思?”   “大家都是聪明人,聪明人装糊涂时都不太好看,池渊包你开的什么条件,我双倍。”   池明远在赶过来的途中遇到前方两辆车剐蹭,那俩司机在大马路吵了起来,俩都叫嚣着要叫人过来,四车道的马路被堵死,池明远又急又气,拎着车里汤少翎上次落下的单反支架冲到战场冲那两人一通训:“吵什么?你俩他妈的还算是个男人?该报警报警,该走保险走保险,少他妈堵在路中间,老子赶时间!”   其他车的司机开始拍摄视频,被骂醒的其中之一捂着脸躲到车后:“妈的,不吵了,老子还要脸,喂,别吵吵,把路让来吧。”   池明远气急败坏地赶到COCO酒吧,拽着一个服务生就问:“于程订的包间是哪一间?”   “先生请放开,如果是您朋友请打电话给您的朋友。”   “问你就说!我有电话还他妈问你啊!”   服务生吓得不行:“您别激动,我并不知道您说的于先生是哪位,得去前台问。”   “靠!不知道老子一间一间踢门找!”   一道清冷的声音暂时浇灭池明远的怒火:“池明远,你踢门是要找谁?”   池明远松开服务生,回头,看见一身狼狈的林槐。   他的衣领扯歪了,头发全乱了,身上不知道是红酒还是什么液体,整个人摇摇欲坠的站在池明远面前。   “你他妈跑来酒吧谈业务,跟那个姓于的?”   林槐摆摆头,“池明远,你别闹了,人家还要做生意。”   池明远跟着林槐往外走,一直走到酒吧外的广告牌下,池明远抓住林槐胳膊强迫他转身:“你不是早拒绝过他?为什么又找他?是为了那三十万?”   林槐想吐,头痛,哪哪都痛,“是,为了那三十万。”   “你他妈真不懂还是假不懂?人家他妈的想睡你,你他妈这是上赶着来卖吗?”   “对,上赶着卖。”   池明远的目光落在林槐嘴角,那里多了一道小伤口,那道伤口刺激着池明远的神经,没经过大脑脱口而出的话响在黑夜里:“我的三十万不是钱?你他妈清高,到头来卖给一个老头!”   林槐只觉得想笑,想着想着竟真的笑出了声。   他不知道他这一切都是为什么,三十万,尊严,傲气,什么都没保住。   池明远粗暴地将他拉进车,理智再一次被愤怒覆盖,他从车里抓起一瓶水拧开对着林槐嘴唇冲,“他碰了你哪里?他答应给你多少?三十万是吗?我也可以给你,是不是我他妈也能睡你?”   林槐没力气反抗,也不想反抗。   大脑受激的池明远完全忽略林槐异常的体温,他将瓶子随手丢掉,瓶子里的水顺着林槐大腿滴到车内,池明远什么都听不见,眼里只有林槐嘴角的伤和扯歪的衣领,他捏着林槐下巴对着他的唇吻下去,用力地吻。   “林槐,跟别人睡也是睡,不如跟我,三十万我也可以给你。”   好像有什么东西碎掉了,林槐没流泪,他听见水落在车内地毯上的声音,一滴一滴的,很轻,很轻。   有什么所谓,没人关心他累不累,没人关心他苦不苦。   还真是糟糕的一天啊。   在池明远解开他裤子腰带时,他说:“好。”


第58章 “不是个东西”

  “好。”林槐听见自己的声音。   堕落吧,毁灭吧,想更痛一点,再痛一点。   池明远在将吻落在林槐耳后时清醒过来,喃喃自语:“不行,不能在车里,不能在车里,不能……”   第一次至少不能让林槐在车里,洁癖的他可以接受跟林槐在任何地方,他不想让林槐在床以外的地方,酒店他不想去,加大油门往家赶。   车上,林槐头倚着车窗望着窗外,城市的霓虹灯好像每天都是不同的颜色,跟这个世界一样,明明都是同样的人,却有着不同的面孔。   池明远静静开着车,不多的理智暂时回笼,他说:“距离我家还有十五分钟车程,你有十五分钟时间可以反悔。”   这个时候只要林槐喊停或者说自己不愿意,他想,他会放林槐下车。   林槐没回头,一直看着窗外,直到车驶进地库,他听见林槐说:“后悔我就不会上你车。”   窗外星空璀璨,窗帘没有拉好,星星点点的光点落进屋内,这一夜很长……   早晨,池明远看着躺在床上的林槐,害怕,担忧,懊悔,所有情绪一下挤满池明远心间,他终于得到了林槐,却是在昨天那种情形之下。   他不敢再待下去,匆忙套好衣服逃也似的离开房间。   池明远不知道该去哪,他害怕面对林槐,不想看林槐无神的眼睛。   强压住邪念,他敲响张知贺家的门,是林簇开的门。   池明远还记得今天是工作日,“你怎么在这里?今天不用上学吗?”   张知贺打着哈欠走到门口,“这么早你怎么来了?他逃课,你呢,翘班?”   林簇在,池明远不能提林槐,把自己摔进张知贺家沙发,撑着脑袋,“有吃的吗?咖啡也行。”   “有面包,昨天的,要吗?”   “随便吧,吃不死就行。”池明远无心想其他。   张知贺“呦”了声,“转性了,你不是宁可饿死也不吃隔夜的东西吗?”   池明远没心思接他的话,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林槐,早上醒来看着皱眉睡着的林槐,他第一反应是完蛋了,林槐醒过来肯定会揍死他。   他都不知道昨晚的林槐是不是在清醒状态,今天他的会不会后悔。   一想到这些,他整个人陷入困境。   林簇跑去冰箱拿出面包,又给池明远冲咖啡,池明远烦着,随口问:“你徒弟怎么没上学?逃学他哥知道吗?”   林簇小声:“不知道。”   “昨天跟他哥吵架,昨晚在我这里住的,根本没回去。”   池明远清醒不少,“吵架?林槐会吵架?”   打架他倒是会,人狠话不多。   林簇坐到地板上,低着头,“我昨天跟同学打架,我哥让我道歉,我不愿意,我哥生气了,我小弟也跟着我一块儿打架,我俩都被处分了,我哥肯定失望死了。”   “你说什么?你哥昨天去学校了?”   张知贺瞪池明远:“你凶什么?别吓到我徒弟,林簇也没错,是别人先挑衅的,他们骂林簇,说林簇没家教,还当着林簇面谈论林槐,说的都不是什么好话。”   “说林槐什么?”   林簇将手里的面包捏成团,狠狠道:“他们说我哥在外面被人包养,根本就不是,只是有次我哥出差回来去学校接我,刚好坐的他们公司老板的车被那几个同学看到,他们编排到现在,我气不过才打他们的。”   池明远气的来回转圈,“下次打注意避开脸,打胳膊,打腿,让张知贺再教你几招,怎么打人痛,又不留痕。”   张知贺一脚踢在池明远屁股上:“你疯了,好的不教教坏的,哪有什么打人不留痕迹的,林簇,别听他的,听你哥的,去给人道歉,学还是要上的,你这个年纪不上学能干什么?跟我去武馆当打杂的?”   林簇小声:“也不是不行……”   张知贺一巴掌打在林簇脑袋上,“赶紧的,吃完早餐去学校,不上学你想干什么,打杂能打一辈子?。”   池明远咖啡还没喝,抓起手机往外跑,张知贺在后面喊:“你今天发什么疯,来一阵去一阵的,什么事这么急?”   开着车往回飞奔,有关昨晚的一切疯狂往他脑海里奔涌,昨天的他甚至来不及将林槐带进家,一进电梯急躁地将林槐按在桥厢毫无章法的乱吻,说不清什么感受,是得偿所愿,还是威逼后的心虚,管不了那么多,他只知道他想要林槐,他终于能得到林槐了,满足,刺激,又有点害怕。   池明远又急又恼,毫无经验的他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开始。   空气中弥漫着诱人的气味,像雨后的森林,清新,夹杂着浑浊。   林槐先是睁着眼看着天花板的吸顶灯,灯光柔和,散发的光落满身,一时间他似乎分不清现实与梦镜,美好,又不美好,还有点糟糕。   池明远小声问:“还好吗?”   林槐睁眼,眼里什么情绪都没有,语气无起伏:“少废话。”   池明远以为林槐会哭,结果是自己先哭,太他妈糟糕了!   熬过那一刻才缓过来,等他喘口气,再次问林槐:“抱歉,我……没经验。”   早知道有这么一天上网查查资料了,也不至于箭在玄上才开始学。   不过林槐好像比他更没经验。   这种时候为什么要说抱歉,林槐只是凑到他耳边,说:“不行的话滚下去我来。”   这句后没人再说话……   空调兢兢业业工作着,不太扰人的声音夹在房间的其他声音中,轻轻的,带着沉沉的燥意。   池明远自己都不记得昨晚几次,期间他喝过三次水,给林槐喂过四次,像是有用不完的力气。   林槐醒来时房间静得出奇,只有自己都呼吸声,好像从来没在这么安静的环境待过,除了自己的呼吸声和心跳声,静的像是被封存在某个秘境空间,随意抬胸,痛!   “嘶……”他低呼出声。   痛得他再次躺下去,浑身痛,头痛,总之没一处是舒坦的。昨晚记忆像倒带一点一点卷回磁带中,一切好像往一个不可抑的方向走。   沉沦吧,沉到海底,看鱼儿自由自在,看海藻跳舞,看美丽的鲨鱼露出尖尖的牙齿。   他昨天没吃退烧药,他想他的身体应该出了毛病,在COCO的包间被空调吹到发抖,几杯冰冷的酒下肚多高的体温都被迫降下来,最后的最后,林槐觉得他躺在一只飘在汪洋上的小舟上,海浪拍打着小舟,轻轻的摇晃着……   林槐自嘲般的苦笑,还真是池明远啊,睡完就跑。   也罢,自己愿意的,他要是不愿意,哪怕病得起不来身池明远也难近他身,他只是循规蹈矩、小心翼翼的活太久,想找个发泄口,如泄洪的河堤,一发不可收拾。   小时候怕于凤芝不开心,也怕不能给弟弟们当好榜样,他一步都不敢踏错。   至于池明远,林槐给他的评价只有五个字:不是个东西。   昨晚于程问他那句话,“池渊包你开的什么条件,我双倍”,林槐起身,将杯里的红酒缓缓淋到于程头上,他答:“你不配。”   于程先是怔住,后反应过来将林槐按在沙发上,倒也没发火,只是说那样的林槐他更喜欢,也更佩服。   他欲强吻林槐,被林槐反手拧过胳膊,于程怎么说也是个大男人,气力还是有的,两人扭打间于程头上身上的红酒蹭林槐一身,林槐的嘴角磕到玻璃桌的桌角上,两人都没讨到好,林槐敲破酒瓶,将碎瓶底对准于程,他说:还要试吗?   于程擦着头上的红酒,又端起桌上的酒一饮而尽,他说:“林槐,你好样的,我决定了,我不会对你用强,用强没意思,我倒是觉得我们能交个朋友。”   林槐从包间出来正好碰上跟服务生拉扯的池明远,看到池明远的霎那林槐是轻松的,他一直紧握着的拳头在叫出池明远名字时松开,他想,他是希望见到池明远的。   叹了口气,扭头发现枕头边多了一张银行卡,是他上次还给池明远的那张卡,林槐拿起卡,倏然明了,这是池明远“睡”他的钱。   静静听着自己的心跳声,林槐想笑,真的想笑,现在要干什么呢?起来上班吗?起不来,也不想起,今天不想上班,手机不知道是没电还是不见了,身上只盖着一方薄薄的空调被,林槐放空自己继续闭眼,就当今天给自己放个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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