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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所起

时间:2023-08-18 13:00:14  状态:完结  作者:方浅


第53章 是的他对池明远有好感

  可于凤芝明明就转了,她这里显示APP上金额一万,老师告诉她可能那笔钱网络故障,有延迟,任务紧急,让她直接再转一万到账户,不走APP,成功后返款两万四,包括刚刚的一万一起返。   于凤芝只能再转一万过去,不转前面的只能亏进去。   老师又说还是没收到,于凤芝慌了,她只有两万私房钱,跑去银行查,两万全都转出去了,一分不剩。   老师安抚她别担心,让她填一个表,说是去后台申请帮她把钱提前转回来。   对方发过来的是一个链接,于凤芝已经很慌乱了,没想太多,脑子直突突,那个链接还要人脸识别,拍人脸照片,身份证正反面,户口本,户口本每一页,一通操作下来后背都汗湿了。   直到那天夜里于凤芝手机收到成堆的借款贷款信息,她才反应过来被骗了,一夜没睡的她不敢告诉林槐,等林槐上班后报警了。   她不敢去派出所,报警时说家里被偷,警察过来她才说起钱被转走。   她问警察钱什么时候能追回来,警察告诉她这种诈骗几乎天天有发生,骗子在缅甸或其它国家操作,追回来的几率不高。   于是就有了开头那一幕,于凤芝哭着喊着要警察帮她把钱追回来,难以接受的她除了撒泼打滚也没有其他排解方式。   林槐没有责怪她,在警察的帮助下帮她下载国家反诈APP,告诉她那群里晒单的人都是他们一伙的。   警察没有处罚于凤芝,教育后让他们签字离开。   回去的路上林槐一直沉默,于凤芝还在哭,一天之内被骗两万,骗子用她的身份证、林槐三兄弟身份证共计借款二十九万多,等于于凤芝一天被骗三十一万。   于凤芝哭着说:“都怪我贪小便宜,林槐早就跟我说过千万不要相信网上的刷单,炒股,赚钱什么的,我就是自信过头,想着谁能骗到我的钱,我也不知道他们怎么就能贷款那么多。”   池明远以前也听过,现在借款APP多,有些只要身份证信息和家庭成员信息就能借款。   他安慰于凤芝:“阿姨,钱还能再赚,身体要紧。”   “可是怎么办,30万啊,林槐这些年还债还了差不多一百万,眼看就要还清了,我真的该死,都是高利贷,一天利息差不多一万,利滚利………怎么办怎么办,林簇和小杨的身份证也被借款了,他们才刚满十八岁啊,马上就要高考,怎么办,我该死啊……”   “阿姨,别担心,30万不多,我有,我帮你先……”   林槐打断池明远:“不用,我自己想办法。”   于凤芝抓着池明远的手:“明远,他就是倔,他没有三十万的,家里的钱都还债了,你帮帮……”   林槐拉过于凤芝:“妈,你回去好好休息,我送送他,钱的事你别操心,我来解决。”   林槐送池明远出小巷,池明远不解地问:“为什么不让我帮你?关系着你弟弟的学业,你的征信,我可以帮你。”   “不用,我知道30万对你来说不多,可能不够你买块表买辆车,但是对普通人来说30万足以压跨一个人的信仰,我可以想办法挣,不能跟你借。”   “为什么,你能跟谁借?是你对门的大叔,你隔壁的大婶,还是你手下的组员?”   林槐看着他没说话,池明远自觉说错,低头道歉:“抱歉,我不是这个意思,没有贬低你社交圈的意思,我意思是,这是高利贷,你能想的办法无非是找人借,找谁借不是借,我拿给你不是更好?”   不一样,可以跟别人借,唯独不能跟池明远借,他们可以是同事,可以是朋友,也可以是咬过同一颗草莓的情谊,一旦林槐跟他借钱,他们唯一一条平行线将会打破,永远不可能平等交朋友,林槐被人催债催怕了,欠人钱欠怕了,欠钱的感觉很不好,夜不能寐,食不知味。   他不想让池明远成为他的债主,他不想在池明远面前失去话语权,如果说还有一点点可以拿出手的,也只有他为数不多的自尊,这些年因为家里的情况他不敢交朋友,不敢与人交心,甚至不敢爱人不敢对人抱有期待,是池明远给了他敞开心扉的勇气,他不能亲手把这扇门关掉。   可池明远不懂。   “不一样,总之,我不会拿你的钱,你也不用再劝。”   “你总是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我不知道你到底在坚持什么,算了,算我自作多情。”   池明远负气上车,将车门甩得震震响,留给林槐一个汽车屁股。   夜里林槐躺床上想起那个下雨的夜晚赵向晨的话,“你喜欢他”。   喜欢池明远吗?   他骄矜却不自大,看似玩世不恭实则努力上进,吊儿啷当的外表下是一颗细腻善良的心。   天边挂起启明星,林槐给出答案,是的,他对池明远有好感。   满腔怒气的池明远并没回家,而是一脚油门踩到张知贺家,进门对着张知贺一通倾诉,最后,他说:“你给评评理,我有做错吗?我只不过是想帮他,他倒好,想都没想,直接拒绝。”   张知贺给他倒了杯红酒,“酒杯消毒过,放心喝,你有没有想过,他为什么拒绝你?”   “我哪知道,他又不肯说。”   “你就没想过侧面了解?”   “怎么个侧面法?”   张知贺摸过手机,“你等等。”   他给林簇发信息,问林簇现在有没有空过来,他这边有点事需要他帮忙。   林簇回信息很快,说是现在出发,稍晚点到。   放下手机,张知贺告诉池明远:“他家的情况我倒是听林簇提过几句,他爸在林簇很小的时候抛弃了他们,给他妈妈留了一身债务,当时住的老宅都用来抵债了,具体情况待会儿问问林簇。”   林簇几乎是跑着上来的,喘着气,在门口喊:“师傅,你、你没出什么事吧?这么急叫我来,是有事吗?”   张知贺晃着红酒,很自然地抬手替他抹去额头的汗,“怎么跑这么一身汗。”   “电梯一直没下去,我跑楼梯上来的,怕你等急了。”   “傻,进来吧,不是我有事,是你明远大哥有点事找你帮忙。”   问及林簇家庭情况,三个人在场的情况下他有些抵触,脸红到脖子,头垂到胸口,张知贺将情况向他说明,他惊讶地抬头:“三十万?今晚吃饭的时候我哥说三万,难怪我妈一直没吭声,事情发生的时候我跟小杨都在学校,回来才听邻居们说的,回家问,我哥只说三万,三十万,怎么办,我哥哪有三十万,我都不知道怎么才能帮到我哥。”   张知贺问:“你哥为什么拒绝明远的帮忙?你知道原因吗?”   林簇低声:“欠钱欠怕了,从我记事起,家里几乎没有一天是太平的,天天有人蹲在门口,不是泼油漆泼猪血泼粪就是洒纸钱,我哥很小就出去打工,以前我妈还没开店的时候帮人擦过鞋,卖过菜,卖过水果,卖水果卖菜给城管赶,有一次正好我哥看摊换我妈吃饭,城管来了,十几岁的他拉着板车跑了半座城,鞋都跑丢了,换了条路拉着水果回家才发现秤砣也丢了,大半夜的,他顶着大雨上街找秤砣,找了好几个小时才找到。”   不知为什么,池明远突然觉得胸口闷闷的,不难想象林槐当时有多害怕,又有多坚强。   池明远脑海里浮现出当时的场景,大雨,老街,瘦弱的林槐拉着比他身体重好几倍的板车在雨中坚难前行,雨大,路滑,他的身体使劲向前倾着,咬着牙往前拖行。   要是早点认识他就好了……早些认识他,或许可以早帮到他。   张知贺拍拍林簇后背:“你哥挺不容易的。”   “嗯,结果到了第二天,街上其他摆摊的小贩告诉我哥,昨天那伙人根本不是城管,是警察抓逃犯,他们不管摆摊的事,我哥白跑了一晚上。”   池明远“操”了声,心揪了下,当时的林槐会是什么心情?   被上天玩弄被命运捉弄,他应该是绝望的吧。   “一直到高中,我哥成绩好,差几分就到清华录取线了,当时有好几家学校找上门抢我哥,我哥却跟我妈说他想退学,退学打工帮家里还债,其实我们都知道,是因为大学学费太贵了,生活费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我妈打他,咬他,骂他,他就是不松口,坚持退学。”   张知贺叹息一声,“后来呢?”   “后来我哥的老师找上门,说是老师的一个同学愿意资助我哥上大学,包学费和每月生活费。”   “那你哥算是遇到贵人了,那人什么来头,不会是你爸朋友不好出面,故意找老师帮忙演出戏吧?”张知贺问。   林簇摇头:“不是,具体是什么人我也不知道,我妈性格……有时候热情过头,我哥怕她知道打扰资助人,一直没告诉家里人那人情况,只知道那人现在应该四十多岁快五十岁吧,开公司的。”   池明远握着高脚杯的手指紧到泛白,问:“男的女的?”

  作者有话说:

  林槐的喜欢跟他本人性格一样,是默不作声的


第54章 三十万

  “男的,有段时间经常在晚上给我哥打电话,我无意中听到过,是个男人的声音,哦,还会给我哥买衣服,也给我妈,我,小杨送过礼物,反正是个很好的男人。”   聊到后面,池明远突然想起那天晚上蹲在林家门口的男人,描述一番后问林簇:“他说他是你哥青梅竹马,打小儿一块长大。”   “你说的应该是赵向晨,他是我哥小时候的朋友,后来发生很多事,你以后问我哥吧,太晚了,家里在催了,师傅,明远哥,我得先回家了。”   池明远抓起钥匙,“走吧,我送你。”   “不用不用,太麻烦你了……”   “啧,怎么跟你哥一样,别废话,赶紧的,送你。”   张知贺捶了池明远一拳:“别吓到人家了,那么凶干嘛,我的徒弟,只能我凶,林簇,别怕,坐他车,到家给我信息。”   “好的,师傅再见。”   这晚池明远烦躁的一晚没睡好。   妈的,那个老男人是谁?   还有那个赵什么晨的,为什么老是骚扰林槐?   到公司,顶着俩黑眼圈的池明远端着两杯咖啡,假装不在意地走进林槐办公室,“咖啡点多了,你要吗?”   林槐接过,“谢谢。”   池明远给他咖啡的意思是:那天我态度不好,不该冲你甩车门,请你喝咖啡,当我道歉。   也不知道林槐有没有领悟到他的歉意。   “一杯咖啡而已,谢什么。”   “谢谢你那天的帮忙。”   “你……事情解决了吗?”   林槐看起来很疲惫,抿着咖啡,“快了,已经想到办法了。”   池明远还是忍不住说:“其实我可以帮忙……”   “真的不用,如果需要,我会向你开口。”   “那行吧,对了,我跟池总提了,我搬到你隔壁办公,明天找人来收拾隔壁房间。”   “怎么突然想到搬到隔壁?隔壁这间比你现在的办公室小一半。”   “无所谓小不小,能办公就行。”   主要是离林槐近,隔一堵墙,他想好了,明天让装修工人在后面休息室开一道小门,随时能进入林槐办公室。   中午,于凤芝打电话过来,依旧是她遇事习惯性歇斯底里的声音:“十一,快回来,他们又来了,他们又来了,他们说要我今天还四万六,我活不成了,他们要逼死我!”   林槐放下手头工作往回赶,家里小店乱成一团,于凤芝披头散发的坐在门口叫骂,还是那一套骂词,骂完林槐爸骂林家祖宗,最后骂警察,骂围观群众,骂林槐三兄弟,指天骂地,怨气逼人。   “他们人呢?”   于凤芝擤了把鼻涕,顺手擦鞋底,“被我骂跑了,不过他们说后天还来,十一,怎么办啊,以前的债还没还完,这里又几十万,他们说一天利息就有两万多,那十天不就是二十万,要不,跟你那个同事,叫池明远的,跟他借借吧,以后再还给他。”   跟他借容易,但林槐开不了口。   今天有事跟他借,明天呢,后天呢,或许哪天又冒出几条借款条,那要怎么办。   “妈,我会想办法,三天后他们来你让他们打我电话。”   池明远只不过接了通电话,再回头,林槐办公室的灯已关,问姜黎,姜黎说不清楚。   他不会无缘无故早退,想来应该是家里出事。   一脚油门踩到银杏街,今天的银杏街格外安静,也衬得从林家小卖部传出来的骂喊声格外突兀。   池明远加快脚步走过去,果然,林槐沉默的在收拾店内残局,于凤芝边骂边往外扔垃圾,池明远跟于凤芝打招呼:“阿姨,发生什么事了?”   见来人是池明远,于凤芝略显尴尬,拢了拢头发,收起方才怨气冲天的语气,挤出个笑容:“是池经理啊,还不是来要债的人,我那个……被骗钱的事都传开了,也不知道哪个挨千刀的传开的,先前的债主怕我以后更还不起,全都赶着过来要债了,那些人,简直就是土匪,看我个妇道人家,逮着我欺负……”   林槐适时递给池明远一瓶水,打断于凤芝的诉苦,“你怎么来了?”   “打你电话你没接。”   “刚在忙,没听见,水是干净的,需要我帮你拧开吗?”   池明远接过,拧开灌了口,“这什么情况?要债的都是什么人?”   “以前的老债主,没事,他们也是受雇于人,不敢伤人,顶多是砸点东西。”   “你还欠多少钱?”池明远问。   林槐弯腰捡着地上被打翻的货品,“不多。”   池明远没再说话,学着林槐的样子帮他扶起货架,将散落的商品一件一件按标签摆回去。   于凤芝留池明远吃饭,林槐没留他的意思,帮他拒绝:“妈,不用了,他今晚还有事。”   林槐送池明远到路口,路遇一个老大爷拖着人力三轮车,车上是比人高的纸皮箱,老人弓着腰如老牛般爬着一个上坡,林槐几步跑上前帮忙,池明远也跟着上去推车,老人连声道谢,脸上的汗直往脖子里钻。   待到平地,林槐看着老人的背影,“你以前有见过这种人吗?活在最低层,为一餐饭一碗粥奔波。”   “见过的,林槐,我不是象牙塔里出来的,我也睡过板床爬过工地的脚手架,工地像这样的人很多。”   “那你有想过帮助他们吗?”   池明远老实回答:“没有,这个群体人数过于庞大,我能做的是为他们提供工作。”   “是,一对一相当于扶贫,你能帮一时不能帮一世,你能帮一个,不能帮一群,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林槐,你分析问题太过理性,你说的都对,但人都是感情动物,我可以选择我想帮助,我愿意帮助的人。”   池明远回到家,把自己的流动资金全归纳到一张卡内,虽说他在京城有产业,但他只是个合伙人,加上前段时间换车,买房,一下子拿出三十万并不容易。   左拼右凑,还差十二万,打给舅舅向他借十二万,舅舅问他要钱干什么,他找了个借口,说是装修房子时欠下的尾款,舅舅不疑有他,当时给他转了过来。   隔天一早,池明远先去银杏街找到于凤芝,将存有三十万的卡交给她,让她先将高利贷还清,后面的事慢慢解决。   于凤芝犹豫着没接卡:“这钱……我家林槐知道吗?”   池明远摸摸鼻子,“知道,他跟我借的,拿到公司太招遥。”   “也对,别人看见说闲话,林槐有给你写欠条吗?没有的话我来写,利息你跟着算。”   池明远按住她的手:“阿姨,不用,我先走了,你现在赶紧还,别再相信其他人的话,更别信钱能找回来这套说辞。”   “知道知道,林槐林小杨天天在我耳边念经,我不会再被骗第二次,谁的话都不信,陌生电话不接,不会再被骗。”   林槐去市场部取客户信息,无意听到市场部经理提起于程,于程近期在接医院建设项目,由于项目特殊性,一直没找到合意的合作商。   预计建设的医院由海外华侨、当地富商联合建设,加上地方政府掺一脚,其中复杂错综的情况几天几夜说不完,标书也相对难做,每股势力的要求不一样,需要同时满足三方,还得自己查找资料数据,这也是一直没人敢与之合作的原因。   上个月才拒绝过,现在贸然提出合作也不知道于程那边怎么想,利益为上,合作为赢一直是圈内流传的八字真言,从不肯求人的林槐主动告之市场部经理,如果于程有意与和创合作,他这边愿意全权负责于总项目。   市场部经理一个电话打过去,于程那边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只说约林槐面谈。   林槐第一时间向郑同修报备,郑同修最近两头烦,公事还没解决,又碰到池渊腰伤,听完只说让林槐自己拿主意。   这边工作刚安排好,林槐接到一个意料之外的电话,是上次出差时遇到的何俊南。   何俊南到梧城参加商贸会,约林槐中午见个面。   俩人约在一个僻静的港式茶餐厅,何俊南风尘仆仆,工作牌还挂在脖子上,林槐问:“要在这里待几天?”   “昨晚到的,今晚走。”   “怎么样,顺利吗?”   何俊南点头:“挺顺利的,你呢,最近忙吗?”   “还是老样子,不算特别忙。”   没有太近昵,也不会太陌生,聊天基本靠问答,何俊南突然笑了下,“你还是老样子,不会聊天。”   “你跟以前不太一样,比以前会聊多了。”   “出社会总会变的,锻炼出来的,你……”何俊南略显犹豫,“还是单身吗?上次你同事在,没机会问。”   林槐替他倒茶:“这不太像你会问出来的问题。”   “人会变,我变了,以前不敢问,现在什么都不怕,你要是没听明白我的意思,那我问的再直白一点,你是单身吗?如果是,我们能试着交往吗?”   林槐很轻的抿了口茶,“我记得你在大学的时候有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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