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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探出头去，看见几个白人围着的正是沈渡。 莫云深没有丝毫的犹豫，立刻转身冲了下去。 刚走出大楼的门，看见一个巡逻的警察正好路过，他们没有了动作。 外出的尼克也正好遇上。 是尼克安抚着沈渡，送他回家。 莫云深没有再走出一步，他转身上了楼。 尼克对他的照顾显然是重要的，有没有我，沈渡都一样。 或许会更好。 莫云深的存在，对沈渡而言，没有了帮助。 这让莫云深更加坚定了，让沈渡离开他，找一个更好的人。 顾琛同样能照顾他。 在那之后，莫云深一直不愿意见沈渡。 即使沈渡就站在楼下，他也不愿意见。 要是再绝情一点，沈渡就会离开他。 可在医院的那一次，他还不够绝情吗？ 要多绝情，沈渡才会恨他，才会放下他，才会离开他！
第73章 没等到的人 沈渡的生日派对，顾琛选在了一个酒吧。 或者说是一个限制级的酒吧。 大家伙在到达十二点前，都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 喝酒，唱歌，泡妹子。 但沈渡喝不了酒，忘记跟顾琛说了。 事到如今，也就这样了。 早上听到顾琛给的地址，沈渡脸色一沉，随后又苦笑一番。 他只好带上抑制剂和抑制贴，以防万一。 沈渡又回到了很久以前，靠抑制剂度过发情期的日子。 沈渡是今晚派对的主人公，大家都围在他身边。 这个派对不是沈渡以前跟莫云深去参加的那种酒会，灯火通明。 这里只有摇晃的灯球，恍惚的人脸，和躁动的音乐。 沈渡没来过这样的地方，因为不能喝酒，他更是避免来到这样的地方。 而他现在坐在角落里，看着这些群魔乱舞的人。 “hey！du.”沈渡的一个同学走到他边上，自然搭上他的肩膀，问他怎么不去玩。 而他只是摆摆手，笑着说你们去吧。 沈渡在等一个人的消息。 虽然还没到他生日，但是不能提前发个消息吗！ 沈渡等的那个人，还坐在办公室里。 “大哥，你人在哪？” 尼克在去酒吧的路上，给莫云深发的消息。 两人本来决定下班之后一起去酒吧，给沈渡过生日。 但是莫云深借口还有一些事情没处理完，说要晚点去。 实际上，是莫云深心里纠结着。 沈渡没有给他发消息，只有尼克收到了今晚去酒吧爬梯的消息。 “马上马上。”说完之后，他就消失不见了。 尼克的消息他也没有再回。 终于在办公室坐不下去了，莫云深才起身离开公司。 站在DOUBS楼下，他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去。 酒吧和公寓是两个方向。 他想给沈渡过生日，可前段时间都决定不再理沈渡了。 有小半个月没抽烟的莫云深，走到了一家便利店带走了一包烟。 和一块小蛋糕。 鬼使神差的，莫云深走到了酒吧门口。 里面的音乐躁动狂欢，他却停在门口驻足。 尼克早就进去和大伙们玩到了一块。 酒吧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偷偷混进了什么人也不清楚。 里面甚至有不少沈渡都不认识的人。 莫云深给尼克发了消息，“我还有事，就不去了。”说完，他转身离开了。 尼克在里面忙着跳舞，没看手机。 和沈渡打完招呼后，就在舞池里跳着。 临近十二点，大家给沈渡推来了一个小推车。 点上了蜡烛，关上了灯。 在过十二点的那瞬间，大家给沈渡唱起了生日快乐歌。 被围在中心的那人，听着大家唱的歌，心里却想着的是今日未到场的他。 歌唱完，蜡烛吹灭，蛋糕也分了。 还没吃两口蛋糕，剩下的就出现了在寿星的脸上。 以至于沈渡拿着蛋糕去追人的时候，没发现尼克悄然离开了。 尼克留了消息：“先回去了，生日快乐！” 尼克没有立刻离开，站在酒吧门口待了一会。 他拿起手机给莫云深打电话。 莫云深坐在家里的沙发上，喝着酒，看着自己的手稿。 “现在来的话，还能赶上。” “不去了。” 莫云深又一次的拒绝了。 “哎……”尼克挂了电话，回头看了一眼酒吧，这才离开。 沈渡和大家伙玩累了之后，才躺在沙发上。 从顾琛那里拿回自己的手机，发现杨成给他发了祝福，也打了电话。 沈渡走到后院泳池边上，给杨成回了电话。 “我不是你最好的朋友了对吧！我的电话你都没接。” “他们给我办了一个派对嘛，刚刚在吹蜡烛！” 沈渡还跟杨成说那些人拿蛋糕糊他一脸的事情。 两人打电话打得投入，沈渡不知道一个好友什么时候来的。 那人端着一杯酒，递到沈渡手中。 沈渡的心思放在了跟杨成的电话上，没去想这人的事情。 之见他轻跟杯子碰杯，一饮而尽之后，对沈渡笑了一下就离开了。 “好，那你什么时候来伦敦？” 杨成的腿伤好的差不多了，最近也在准备伦敦的签证。 “你怎么知道，这两天签证就下来了，马上去找你亲爱的！”杨成腻歪了一下，就被敖宇航听见了。 “不得不说，他耳朵真好使！你的腰也很不错！挂了！” 沈渡挂了电话后，才发觉跟杨成打了很久的电话，嘴巴有些干渴。 手上的这杯果汁尝起来酸酸甜甜的。 沈渡回到舞台中心，大家已经在各自玩各自的事情。 有的人坐在沙发上，若无旁人的亲着。 也有不少人在舞池跳舞。 沈渡看着这个景象，突然感觉这不是给自己的生日会，而是某些人狂欢的场合。 他有些不想再这边待下去了。 顾琛又不知道去哪了。 沈渡坐在角落等着机会，看见顾琛就准备跟他说先走了。 他等了好一会，才看见顾琛从厕所里出来。 “不知道为啥，可能晚上吃了什么不干净的……” 沈渡嘲笑了一下，“那，我们回去吧。” 顾琛看了看，“也行，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很多不认识的人。我让老板到时候正常收他们的钱，我们的结束了！走吧！”顾琛带着沈渡离开了酒吧。 走出酒吧的时候，沈渡觉得世界都安静了下来。 两人缓缓地走在路上。 吹着晚风。 十一月的伦敦，温度降了很多。 沈渡抱着自己的胳膊试图能暖和些。 顾琛发现了，把自己的大衣脱下来披在他身上。 “谢谢，哥。” 顾琛听见沈渡喊他哥，愣了一下，接着喜上眉梢。 “嗯！” 沈渡想过在伦敦的街头散步，或许会有醉鬼，或许不安全。 但人生没有那么多顾虑。 他想做什么，他就要去。 只是现在一起半夜压马路的，不是莫云深。 回到公寓之后，沈渡发觉身上又开始发热了。 “那不是果汁啊……” 好几次误喝酒精引起发情期，沈渡都已经习惯了。 现在也能熟练的才处理这样的事情。 他从口袋里，拿出了备用的抑制剂，打在了自己的胳膊上。 一阵清水顺着血液一起流通到全身。 没一会，身子的温度降了下来。 但发情期显然没有过去，他现在很想很想闻到莫云深的信息素。 沈渡从枕头边上拿起了那个玩偶，放在了自己的怀里。 玩偶的味道淡了很多，和一开始相比，稀薄的不止一点点。 沈渡也只能靠着着稀薄的味道捱过发情期。 他坐在床头，这一次他没有哭，没有缩在角落里。 手机握在手心里，点开了莫云深的聊天窗口。 莫云深说：“生日快乐” 也只有这四个字。 “莫哥哥，谢谢你。” “今天为什么没来，我想见你。” 或许是酒精的原因，或许是莫云深的主动让他不再害怕给他发消息。 沈渡那天晚上抱着手机给他发了很多的消息。 “我想你。” “我考上了伦敦，我可以见你了。” “你说过，要我好好读书，我这算是做到了对吧！” “你跟那个人是什么关系？你喜欢他吗？” “你是不是有新的弟弟了……” “你还是把我当弟弟吧，我不想你离开我。” “我有一个新哥哥了，他叫顾琛，他对我还挺好的。” “他说，我像他去世的弟弟。” “我……你会不会觉得，我拼命想回到你身边，像疯子……” “你还爱我吗？” 这是沈渡睡着前，最后一条消息。 莫云深没有回他一条消息。 他看着沈渡的消息一条一条的跳出来，直到沈渡没有再继续。 他合上手机，看着自己从便利店买回来的那个蛋糕。 忽然流泪，啜泣，痛哭。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发泄自己的情绪了。 每一次的脆弱，都是因为沈渡。 明明心随他动，却总是难以开口。 莫云深含泪吃完了那个蛋糕，最后躺在客厅的沙发上，躺到了天亮。 起床上班的尼克，看见莫云深睁着眼，被吓了一跳。 “你在这干嘛？” 莫云深坐起来，拉着尼克：“沈渡还爱我？” 尼克被他大早上莫名其妙的话搞得莫名其妙。 “他一直爱你啊！你失忆了？” “那、那为什么那天吃饭的时候，他却假装不认识我？” “你去问他啊！” 尼克甩开了他的手，去洗漱了。 莫云深坐在沙发上想了很多很多。 “走啊！上班要迟到了！” 今天DOUBS楼下比较堵，两人把车停在了离DOUBS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 剩下的一段距离，两人决定走过去。 下车走了没一段距离，他们便看见了站在DOUBS楼下的沈渡。 尼克自觉的先进了公司，只剩下沈渡和莫云深站在楼下。 两人没说什么，就站在街边。 一辆自行车穿过街道，差点撞上沈渡。 莫云深伸手把人拉进来，沈渡踉跄跌到莫云深怀里。 但他很快就站好了。 沈渡盯着莫云深的眼睛，却没得到一个回应。 “小渡！” 对街驶来一辆车，里面的人降下车窗大喊沈渡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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