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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部暴雨

时间:2024-05-16 02:00:05  状态:完结  作者:Econgee

  止咬器,通常使用于失控状态的Alpha。

  大概有几秒中的时间,奚玉汝都是处于脑袋一片空白的状态,不过很快他就察觉到了危险。他猛地往后退了一步,可回身的一瞬间合金制的门“砰”地一声被重重关上,他用力地拉了几下门把手,紧闭的门丝毫不动。

  “黎恩!”他大喊一声,却恍然想起这里的隔音效果很好。

  奚玉汝不禁大骂了一句脏话。

  黎恩那对母子果然不简单,还是他掉以轻心了。

  但现在他已然无心去深思这些,因为在他面前的、与他同处一件狭小房屋的是一个Alpha,一个陷入危险状态的、带着止咬器的Alpha。

  “黎奉,你冷……”

  话还没说完,原先安稳坐在床上的黎奉倏地站起,几乎是大型猛兽扑食猎物一般向他而来。

  潜意识比什么都快,奚玉汝扔了被抓住的外套偏身跪扑在那张狭小的床上,可准备翻身到另一处空地的时候,却被黎奉从背后压在了单人床上。冰凉的止咬器重重地压住他的后颈肉,灼热的呼吸从止咬器的间隙扑在他的皮肤。

  不能这样,不能这样。

  奚玉汝抬手往后肘击,却被黎奉给接住,但两人之间也还是拉开了一定的距离,他借着空隙准备翻身将人反控在床。

  随便什么都可以,将床单被褥撕成布条也行,只要能把人给控制住就好。

  可是翻身顺利,接下的一切却都被阻拦在了黎奉的手掌之间,这是他头一次知道黎奉的力气竟然这么大。

  只是小臂横压,他的两只手就被重重地摁住动弹不得。

  准备顶膝击腹之时,黎奉另外一只手迅速地动作了起来,他将他卫衣帽子上的长绳抽出,又利落地将他的两只手给绑在了床头——打的是一个越挣扎越紧的死结。绳子细而韧,束缚住的手不过是动了几下,手腕上就留下了几道青紫的痕迹。

  黎奉跨坐着,左手的虎口卡在他的脖颈上,力道不轻不重,吞咽的时候有明显的阻碍感却又不至于让人觉得窒息。

  两人维持着这样的对视,空气变得焦灼。

  “黎奉,你清醒一点。”奚玉汝眼中也暴出了红血丝,额上沁出了细密的汗珠。“我是奚玉汝,我……我是个Beta。”

  “奚玉汝……”黎奉用嘶哑非常的声音极其缓慢地念了一遍这三个字,微微偏头,似乎有些不解。

  但几秒后,他忽然露出了一个很淡的笑,在嘴唇的细缝之间,隐约可见殷红的舌尖卷过犬齿。

  奚玉汝的脑袋“嗡”的一声响,动物的本能让他全身的肌肉都紧绷了起来,肌肉记忆让他想要做些什么。可黎奉比他想象中的更敏锐,他迅速地撕碎了床单,分开他的足腕也绑在了床尾的栏杆上。

  不到两米的狭窄的单人床就像是为奚玉汝量身打造的一般,只是几根布料就正正好好地将他给禁锢在了上面,使尽全身力道的挣扎也丝毫没有作用。

  “够了!黎奉。”奚玉汝低喝一声,他开始慌张。

  这和他想象中的不一样,来到这里的目的、两人的关系、会发生的事情……一切的一切,和他想象中的都不一样。

  如果真的……

  如果真的……

  那事情结束之后,他们又该如何自处?

  可黎奉显然觉得不够,或者说此刻理智全失的黎奉认为不够。

  卫衣被堆在颈下,里头薄软的T恤也成为了束缚带当中的一员,冷空气卷上来的时候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就连并不具备实际作用的东西也迅速地给出了反馈。

  黎奉像是遇见了什么新奇的玩具,他不停地用手指逗弄着,看着它们在自己的指腹之间渐渐地变得不一样,露出了一个宛若稚童般的笑。

  而后,他大张着五指盖了下去,手指微微蜷缩几下。

  “刚刚好。”黎奉喃喃着。

  奚玉汝倒吸了一口气,蓦地回想起了浴室之后那晚混乱的梦境,梦中的黎奉似乎也说了一句类似的话。

  梦境和现实相连,他也变得有些头昏脑胀起来。

  随后事情就变得越发不可控制了。

  刺骨的、灼烧的、天真的、腌臜的。

  却是不合时宜的。

  黎奉像足了一个愣头青,一切都凭借动物的原始本能在驱动着,不懂得轻重缓急、不明白合作共享,最后的结果自然是两败俱伤。

  “黎奉,你不要……再继续了……停下……”

  奚玉汝的眼睛瞪大,手背手臂的青筋凸起紧紧地握着拳,手腕上已经磨出了血痕来。

  他是一个Beta,他只是一个Beta。

  没有信息素、腺体是个摆设、器官发育不完全,他根本无法像Omega一样忍受某些事情。

  最主要的是,Beta无法承载信息素,也就是说他们根本没有办法被标记,使用任何方法都是如此,但黎奉Alpha的本能,让他偏执于此。

  可此刻他已然是理智全失,一次又一次地尝试,力气一次比一次大。

  “标记……为什么不能……”

  “让我标记……”

  烟灰色的眸子全然通红,向来冷淡的脸终于有了色彩,浑浊的汗水一滴一滴地落在被褥上,洇湿一片又一片,他的力道极重,止咬器被他咬得咯吱作响。

  “标记不了……”

  黎奉像是无法承受这个结果,背脊坍塌、手臂撑在两侧,布满红血丝的眼中仿佛要泣出血来。

  他非常的挫败,几乎要疯魔癫狂。

  “我是Beta。”奚玉汝又提醒了他一遍,他的痛苦分毫不少。“没用的。”

  可这句话却刺激了黎奉,他整装重发、士气愈发,奚玉汝的胯骨几乎要被捏碎。

  到了一个从没有尝试过的地方。

  “停下!”

  因为疼痛,奚玉汝的眼中沁出生理性的泪水来,身体痉挛般弹动了几下,肌肉在不停地抽搐。

  在极度失神的某一刻,他忽然想到了那一日首州大学校外浴室发生的事情,当时他只是摁了几泵沐浴香波,整个浴室就都漫起了香雪兰的味道,而此刻,他似乎也闻到了那股花香。

  随后他又想,其实沐浴香波的触感和那些,其实也没什么不同。

  这次结束了,但又可以算作是一切的开始。

  彩窗斑驳的光落在了奚玉汝的身上,他的脸蹭着柔软的床单,慈悲垂眸的圣母仿佛在凝视着他。

  或许是声音太杂乱了,他好似听见了圣母像的一声叹息。如两年前阿卡斯大教堂沉暮的钟声,从久远的上个世纪传来,跨越了几万光年的距离。

  汗水滚入眼中,奚玉汝刺痛地半眯住眼睛,模模糊糊之间,他又觉得自己与黎奉都仿佛置身在一个小的水缸当中,水面起伏、死水腥气,拨弄水面的时候还会发出死板的潮水声。

  这既让他觉得难过,又让他感受到无措。

  “黎奉,黎奉……”他用嘶哑的嗓音喊着对方的名字,一遍一遍怎么也不停,到了后面喉口似乎都漫上了血腥气。

  “这该怎么办呢?黎奉。”

  然后他又在即将窒息的时候想,还好他只是一个Beta而已。

  没有信息素、腺体是个摆设、器官发育不完全。


第25章 Chapter14 一段事后

  奚玉汝再次睁眼的时候,发现彩窗的光落在了自己的脸上。眼前的世界光怪陆离,身旁却是赤果的现实。

  他动了动自己疲乏的身体,密密麻麻的痛就涌了上来,大概过了好几分钟才算是真正地恢复了一些力气。尝试性地转动了一下身体,才发现黎奉正用力地圈着他。

  他偏头看去,黎奉身上的汗水虽然已经干了,但微曲的头发还是贴在脸上,面上被混乱的被褥和枕头压出了几道熟睡的红痕。

  看了一分钟不到,他就转回了自己的头,然后开口骂了一句脏话。

  秦洁那番话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说得确实非常诚恳,像是要与他推心置腹,而他竟然真的就傻傻地放下了防备,跟着来到了监禁室。现在看来,示弱也好、威胁也罢,不过都是秦洁玩弄人心、布局设陷的手段。

  果然就像蓝安平说的一样,这些豪门贵族之间尔虞我诈,个个都是人精。

  他果然还是太年轻,生生地栽了一个大跟头。

  而且什么年代了,陷害人还用这样一套,难不成他们以为他一个Beta被干了几天,就会要死要活和黎奉拼命不成?

  反正也不会完全标记,反正也很难搞出什么小生命。

  再者说,他就算是真的要拼命,也应该要找始作俑者,而不是同为受害者的黎奉。

  又缓了几分钟,他想撑着自己的身体慢慢地坐了起来,才发现手还被束缚着。

  进行到一半的时候,手就从床头放了出来,但两只手还是被捆在一起,手腕那一圈的肉被磨破,长绳都被他沁出的血给染红。

  “狗崽子。”他抬起双手,用自己的牙咬那个结,结开了,嘴里也沾满了自己血渍的味道。

  又腥又恶。

  可当他真正坐起来之后,又有些手足无措。

  现在门打不开、人联系不上、黎奉也还没醒,这事到底要怎么办他也还没有想好。

  大多数Alpha都会更趋向于选择Omega,而不是一个普通到毫无特色的Beta。毕竟前者可以让他们顺利地度过易感期,信息素也可以安抚他们躁动的情绪。反观Beta,Beta在这些时刻唯一能做的,可能就只是把Alpha绑到镇静椅上。黎奉因为无法标记而近乎癫狂的状态还历历在目。

  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不知道黎奉清醒之后会怎么样,被迫和自己信任的朋友发生关系,也许会感到愤怒和绝望吧。

  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继续做朋友。

  到底是一笔糊涂账,算不明白。

  坐了一会儿,身体的下半部分像是被碾过一样刺痛,每呼吸一次都会加重这样的疼痛,于是奚玉汝又重新躺了下去。

  “技术差得要死。”

  他的话音一落下,身边熟睡的人终于有了反应。

  黎奉先是下意识地在身侧抓了抓,感受到熟悉的绵软之后,才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而奚玉汝此刻也看了过去,两人恰好对视上。

  沉默着僵持了好几分钟,最后还是奚玉汝先开的口。“醒了?”

  “嗯。”黎奉应了一声,声音的嘶哑程度不比奚玉汝好多少,两人现在都处于极度的缺水状态。

  奚玉汝慢慢地扭正了自己的脑袋,看着天花板问:“做了什么还记得吗?”

  “记得。”

  接着又是一段长久的沉默。

  最后是啪嗒一声清脆的响,才唤醒了无意识走神的奚玉汝。

  黎奉将自己的止咬器给摘了下来。

  “原来你自己能摘下来?”他失笑,“那你那个时候干嘛一直问我怎么办。”话一说完,他就不笑了。

  嘴上噤了声,脑中就开始混混乱乱地想一大堆,不仅将方才捋清的东西又拿出来反刍,甚至还产生了一些非常不理智的、要命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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