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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言序停下退出的动作，盯着那个名为「funnyfang」的ld看了一会儿，但很快又看到显示的lP是阿美瑞卡，头像也是蓝紫色的麻花辫女孩。 「来自reno的手工糖果店出品。」 怪不得李旭在超市买不到，原来不是国产的。 陈言序按下截屏，保存好图片，确认自已没有留下什么奇怪的痕迹，便退出了微博。 《荣光》正式上映是4月28日周五，「say hi」恰好在同一天晚间播出。 根据惯例，综艺播出前一周会开始释出精彩预告与小花絮，而周五当天「say hi」官博发出的便是陈言序和方翾的篮球对决预告，幕后剪辑凭借高超的技艺硬是把陈言序单方面的屠杀剪成了你来我来的对决。 各家粉丝在节目片段下卖力地宣传自家哥哥姐姐，节目的忠实观众也混在其中发表观点，相比起粉丝千篇一律的彩虹屁来说，他们的发言更真实，也更容易获得沉默的大多数的关注。 在一条幕后花絮里，主持人正和杨冉正热络地讨论游戏规则中的漏洞，在他们身后，则是工作人员忙碌搬运着篮球道具的身影，原本只是平平无奇的普通花絮，但有观众通过慢放与放大发现，在靠近舞台边缘几乎要隐进黑暗的角落里，有两个身影挨得非常近。 被放大过后的视频截图看不出那两人的具体面貌，只隐约能看出是两个身高相仿的男子，而且其中一个人手上捧着篮球。 再结合之前播放的陈言序与方翾的篮球对决预告，这两个人应该就是陈言序与方翾了。 有心观众将视频截图发布在评论里，配上一句颇有意味的评论‘在无人的角落里，有更多浪漫秘密’。 按理说一个普通账号的发言是不会掀起太大风浪的，但偏偏有粉丝脑子一热冲上去劝删，节目观众对粉丝的观感一向不好，不仅不删反而变本加厉连发几条，一来二去的回复与交流，竟然直接把这条评论顶上了热门。 许多吃瓜群众和别家粉丝也闻风而至来围观点赞，最后还是陈言序的粉丝凭着人多，硬生生把其他评论捞上去，才算是消停。 然而已经有互联网乐子人嗅到了别样的气息，还没等到节目正式开播，陈言序和方翾的cp超话——陈年秘方——热热闹闹成立了。 也不知道是哪位有才的乐子人想的cp名，超话成立后这些人又自发开始搜寻陈言序与方翾可能存在的交集。 功夫不负有心人，有人在陈言序的工作室微博里发现两人的合影。 年初的闪光之夜颁奖典礼上，当晚获得最受关注男演员奖项的陈言序站在台上致辞，方翾和队友一起坐在台下微笑鼓掌。 虽然工作室放图的时候特意模糊了台下的嘉宾，但粉丝们又找出了suPer-z官博发的图，恰好就有方翾微笑鼓掌的图片，两张照片的视角不尽相同，却丝毫不影响cp粉们嗑下这一颗硬糖。 短短几天，陈年秘方的cp队伍迅速壮大起来，d站上甚至出现了两个人的宿命论剪辑，播放量居然还不低。 “这些人都是从哪冒出来的啊？”方翾皱眉看着自已微博留言下的“陈年秘方”emoji花墙。
第18章 综艺播出了 方翾今天按照安排在周五下午发布了一条预告视频，提醒粉丝今晚八点观看西瓜台的综艺。 每次发完微博之后他都会再看一会儿评论，虽然为了维持偶像的高冷状态他不能回复粉丝，但有时候也会看到有趣的东西。 方翾冲浪的速度其实不慢，只是对于粉圈的了解相当表面，对于乐子人与只靠脑补便能嗑得死去活来的cp脑一无所知。 况且最近为了准备进组，他除了团队活动之外的时间几乎都在诺亚。 周瑾文为他请了专门的表演与台词老师，因此难免有些跟不上互联网上的节奏。 张皓凑过来看一眼，轻咳一声然后简单解释了一番来龙去脉。 “总而言之就是一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等热闹过了，他们也就散了。” 方翾眨眨眼，有些不敢置信，“所以这个‘陈年秘方’是我和陈言序？” 张皓点头。 “想出这个名字的人还挺有意思的。”方翾有些想笑，又觉得不太对，“这背后真的没人助推吗？” “娱乐圈这样的拉郎cp挺多的，尤其是陈言序，应该没什么问题。”张皓分析道。 这倒是，因为那双看电线杆子都深情的眼睛，陈言序常年霸d站cp剪辑的榜首，甚至还有和二十年前电视剧里角色的cp剪辑。 方翾觉得是自已多虑了，陈言序没有理由炒作和自已的cP，而自已也没有做，那就只能是闲得无聊的网友们找乐子了。 虽然不太想承认，但方翾是有几分窃喜的，原来在陌生人看来，自已和陈言序也是有一点般配的吗？ 他自认为不露声色，张皓却敏感地发现了他的不对劲。 “你怎么好像挺高兴呢？” “有吗？”方翾装傻，“我只是觉得挺好玩的。” 张皓盯着他的眼睛，审视了好一会儿，才说，“你那么想进《几许》，不会是因为陈言序吧？” 方翾差点儿就撑不住要说实话了，然而还是笑嘻嘻地胡诌，“是啊，他多红啊，让我蹭蹭。” 张皓闻言笑道，“想蹭他的人可多着呢。” 方翾跟着点点头，“谁让他红呢。” “对了，蓝江包了三场《荣光》，”张皓想起另一件事，“节目播完之后你们一人发一场，就算是你们自已包的。” 和其他人不同，方翾的微博账号在他自已手里，平时的宣发微博也都是张皓提供好文案，由方翾自已发布。 与包场海报一起发过来的还有一段文案，方翾粗略看一眼，非常的公事公办滴水不漏。 “到时间了你别第一个发，我让你发你再发，别急啊。”张皓叮嘱道。 方翾保存好海报和文案，点头应了。 “行了，你也到点上课了，我等会儿还得去趟蓝江。” 张皓看看时间，转身朝外走去。 办公室里只剩下方翾一个人，距离下午的表演课还有20分钟。 他点开软件，切换到连头像都没有的“用户76555566644”账号，默认的特别关注那栏显示陈言序在不久前发的微博。 应该是「say hi」节目组统一提供的文案格式，陈言序的微博在最后艾特了《荣光》剧组参加录制的另外三个人。 方翾点进评论区，果不其然看到郑敏知的评论出现在热门上。 他轻叹一口气，继续往下翻过一连串《荣光》宣传与路演的微博，终于看到了陈言序发的薄荷糖大合照。 那天晚上方佳淳发疯般call他，语无伦次地说她已经找朋友买好了薄荷糖，马上直接送到机场空运给他。 “运费不会是到付吧？”方翾的第一反应令方佳淳差点抓狂。 “你要是死了就是抠死的！”方佳淳没好气地说，“陈言序！微博发了一堆薄荷糖！” 方翾惊得一句话都说不出了，大脑宕机。 “哈哈哈哈哈哈，瞧你那没出息的样！”方佳淳笑得张狂，“挂了，你记得到时候接快递，运费我付过了！” 方佳淳的电话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方翾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赶忙切到白号去看陈言序的微博。 一堆深深浅浅的绿色薄荷糖，文案只有一个「糖果」的emoji。 方翾无法形容自已当时的感觉，像是他终于走到南墙面前，那堵墙对他微微一笑，又朝后退了一步。 而现在再看到这条微博，方翾的心情又不一样了。 或许，陈言序对他，也是有，那么，一点点点点点点好感的。 这个想法让他生出了无尽的勇气，他决定不再等了，要立刻把方佳淳寄来的糖送到陈言序手里。 周五晚八点，西瓜台的「say hi」准时开播，方翾特地打开投影，认真看起来。 节目播出和录制的顺序是不一样的，首先播出的是他和李祺、林喆的开场舞。 屏幕神奇地将所有动作都放大了，方翾看着屏幕里的自已，觉得有几个动作没做好，要是再往左一点儿就更好。 方翾忍不住想，陈言序也在看吗？ 这种可能让他心里像揣着一只小兔子一样焦灼，怕它乱跳，又怕它一跳不跳。 他连着深呼吸几下，又端起水杯猛喝两口，终于勉强冷静了下来，继续看下去。 《荣光》剧组和节目组玩的两轮游戏，方翾并没有参与。 第一个游戏是根据关键词猜卧底，陈言序看起来对游戏没什么胜负心，但他脑子转得快，连着两次都在第一时间找出卧底。 第三轮，卧底牌是陈言序，他藏得很好，但还是在最后一次投票被郑敏知带头票出去了。 而郑敏知给出的理由也非常充分——之前每一次陈言序都能立刻找出卧底，就这一次一直找不到，那只能说明卧底就是他本人。 此处的弹幕忽然激增，方翾从飞速刷新的弹幕中望见几句，“这就是默契吗？”、“不愧是男主角和女主角”、“配我一脸啊”、“wwwww我大吃一口”。 方翾冷着脸把弹幕关闭，接着往下看。 第二个游戏是你画我猜，陈言序和主持人赵莉在一组，看得出赵莉非常努力，陈言序也相当配合，但或许他们俩确实不在一个频道，最后只猜出了2组词，名列最后。 方翾看着屏幕里陈言序无可奈何地笑，那双水润的眼里带着一点儿无奈，莫名就有一股宠溺的味道。 节目后期非常懂眼色地配上了爱心气泡特效和心动音效，方翾觉得自已的心也跟着扑通扑通，激烈地跳了起来。 他伸手按住自已左边胸口，再一次确认，他真的非常，非常，非常喜欢陈言序。 中场广告插入，方翾走到冰箱前，给自已拿了一盒牛奶。
第19章 小朋友的糖 方翾一个人住在新湾公寓，因为嫌不自在也没有请住家保姆，只是定期请钟点工来打扫卫生。 周瑾文偶尔也会过来为他清理冰箱和补充日用品，但他毕竟工作繁忙，因此方翾有时也会去超市自行采购，他并不算很红，戴上口罩找个比较空闲的时间去逛超市，也不用太担心被人认出来。 张皓曾经奇怪过，为什么方翾不选择网购，方翾的理由是他很享受在超市购物的感觉，推着一辆购物车，把喜欢的需要的一件一件从货架上取下来，然后扫码付款带回家。 张皓不理解，但也只是让方翾去逛超市时一定要戴好口罩。 这盒牛奶就是他今晚上完台词课之后在便利店买的，非常好喝。 他打开牛奶咕嘟咕嘟喝一口，中场广告也恰好结束，略显幼稚的恐龙充气服终于出现了。 那只露出深蓝色牛仔裤的绿色恐龙依然吸引着方翾的视线，他当时没发现的细节此刻也在屏幕上一览无余，原来自已砸中之后陈言序是这种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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