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被伯母伯父小时候逼得,搞得沈让都跟正常人不太一样,别人青春期在中二,大喊着可恶,别小看我们的羁绊啊! 沈让在干嘛,在上各种兴趣班,小小年纪已经开始接触拳击,一开始还不是拳击,是空手道,后面还跟着伯父去公司开会,屁大点的小孩能懂个啥玩意。 上了高中,大部分同龄人开始知道懂事二字怎么写了,心也慢慢的沉淀,好好高考,实现梦想。 沈让在干嘛? 在抽烟,在喝酒,偶尔打打架,白天还特么能按时回学校上课,装得老师同学都觉得他是孤僻自闭冷淡的小朋友。 不过可能是太装逼了,沈让的同学缘分浅得不行,没人愿意跟他玩,除了他这个大冤种。 哦,也不对,班长好像对他挺好的,但沈让那会儿也不爱搭理班长。 套用公式,所以班长等于他,班长也是个大冤种。 沈让冷冷的接过U盘:“你找个人试试不就知道了。” 方南嘉:“???” 沈让突然想到什么,嘲讽人还要保持礼貌:“不好意思,忘了你是单身。” “你快滚吧。” 文砚修刚在车里开了暖气,沈让就过来了,就一会儿的时间。 刚上车,也不急着开,沈让看着他,忽然说:“我有件事想跟你商量。” “嗯?”文砚修看向他。 “方南嘉最近设计了一个新的程序,我打算安装你手机里测试运行。” 文砚修反正也不懂这些,将手机拿过去:“没问题。” 沈让提醒:“有定位功能。” 文砚修不在意:“没关系。” 沈让像是很缓慢的将手机放回去,嗯了一声:“回去我帮你安装。” 回家之后,文砚修拿出一个24寸的箱子,不大不小,因为只去三天,行李不算多。 沈让说:“放着,我自己来。” 文砚修想了想,看着他没动作。 沈让安静的对视片刻,撇开脸:“你来吧。” 沈让去打电话的间隙,回来时就看见24寸的行李箱变成26寸,还被塞得满满,什么都有,从睡衣到外套,从围巾到袜子,感冒药胃药全部一起带上。 文砚修看见他回来了,拍了拍手说:“衣服的话,我不太清楚你见客户要穿成什么样,所以你再挑两三件进去就可以。” “我查过X市的天气,最低负三度,你别喝太冷的,酒也少喝,尽量待在室内,别冻着了,感冒会很麻烦,最近流感很严重,我班里的学生都有好几个请假的。” 文砚修也就有过几次旅游经验,旅游带什么都可以,但是商务出差就不太了解了,生意他不担心,他只在乎沈让的身体健康。 沈让很小年纪就出过国,参加过夏令营冬令营,有野外求生的能力,很早就开始独立,黎阳舒要求严格,什么都要让他自己来做。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唠唠叨叨的关心他,沈让说不出来什么感觉,因为没感受过,所以很陌生,本能的认为这一幕很美好,不忍心打扰。 文砚修站起来:“挑吧。” 沈让说:“就这几件可以了。” 文砚修不疑有他,点了点头,正要弯着腰拉上行李箱时,听见沈让说。 “你先过来。” 文砚修脑袋顶着问号走过去:“怎么……唔。” 比起在包厢里下流的亲吻,家里这个显然温馨多了,只是慢条斯理的轻舔,如隔靴搔痒,刺激着文砚修忍不住微张着嘴,让对方趁虚而入。 这个吻没有持续太久,沈让松开他,看着他的眼睛,低头再亲了亲眼角:“剩下我来,你去洗澡。” 文砚修被亲得头都晕了,像机器人那样听从指令:“嗯。” 但是走了两步他突然回头问:“你刚刚是怎么了?” 沈让正在收拾衣服,头也未抬,语气淡淡的随口一说:“想亲你的意思。” 文砚修一愣,大概是没意识到原来,只要想就可以这样做。 沈让教他:“你想也可以。” 收拾完后洗澡刷牙吹干头发,文砚修早早靠坐在床头,心里算着明天要起床的时间。 这次沈让洗澡的时间很快,他很享受用浴缸泡澡,但只要忙起来的话,他只会洗个战斗澡,继续醉心于工作。 文砚修有时候也会觉得浴缸是个解压神器,但还是不理解为什么要买这么大的,他自己用了两回,感觉能在里面游泳了。 沈让裸着后背坐在床尾,皮肤透着健康的颜色,他倒是不黑,很正常黄种人的暖白色,就是肌群纹理看着非常的有力量感。 文砚修双腿微微蜷着,盯着看,不仔细看还发现不了,他的后背上有些一块块的伤痕,猜测是打拳得来的,总之可以排除被家暴被虐待的可能性。 沈让的父母看起来都是高知人士,不像是会动手打人的。 “你今晚不泡一下吗?明天就要出门了。” 沈让依旧是背对着他,“下次跟你一起用。” 文砚修无可避免的想起在浴缸发生的二三事,当然还有今晚在没开灯的小房间里,沈让看着自己的眼神。 还有沈让的,那个比较夸张的地方。 无可避免的脸红了,就在文砚修胡思乱想之际,沈让忽然侧过脸将手机扔在床褥上:“安装好了。” “除了定位还有什么用吗?” “暂时不知道,不是我写的程序。”沈让套了件背心,然后从床尾坐到床沿。 文砚修正要挪出位置给他,被沈让揽着腰捞回去,后背贴着沈让火热的胸膛,文砚修心跳加快。 “睡觉。” 第二天早上,文老师没赖床,只是有点提不起精神,尖巧的下半张脸埋在围巾里面,被凛冽的北风吹得眼睛都睁不开,上了车才感觉好点。 文老师叮嘱:“一定要好好保暖 ,尽量不要在室外待太久。” 这些话不知道唠叨多少次了,沈让耐心的应着:“知道。” 接下来一直开车去机场,文砚修都没声儿了。 到了机场,才发现沈让的助理小林也在,她早早就在航站楼等着了:“老大老大这边,先托运吧 。” 沈让推着箱子走来,小林傻了眼,拉着她20寸的小箱子瑟瑟发抖:“咱们不是只去三天吗?” “问文老师。” 小林哪敢啊。 沈让下一句说:“可能是太担心我了。” 小林怀疑老大在秀恩爱。 文砚修跟着他们去托运,去登机口前,两人彼此看着,小林左看看右看看,最后识趣的退后几步。 两人谁都没说话,太安静了,可目光却不那么的平和,像湖面淡淡的起了波澜。 沈让先开口:“都结婚了,分别前就这样?” 文砚修稍微走近些,看着周围来来往往的人群,其实也没人看着他们,但他又实在紧张。 沈让勾着他的手指,屈起来晃了一下,像是在提示什么。 他低下头,没几秒又凑过去:“我想亲你。” 沈让看着他嗯了一声。 得到同意后,文砚修轻轻的在他脸颊上点了一下,嘴唇很润,像水一样拂过脸颊。 文砚修亲完后,低声在他耳边说:“你真的很好。” 好人卡+2。 沈让低下头,回应他的礼貌:“谢谢文老师的评价。” 小林跟着沈让出差几次,还是头一回见识这种场面,只能说,结婚的男人就是不一样。 文砚修察觉到小林的目光,也觉得在大庭广众下太腻歪不好,离开了点距离,“路上小心,记得给我报个平安。” “好。” 离登机还有半小时,貌似所有能说的道别词都说了,但还不够。 沈让将包放在小林手上,走过去将文砚修抱住,是一种揉进骨子里的的怀抱。 “我想我们可以是这样告别的。” 那一刻不舍的情绪达到巅峰,他知道只是去三天,三天而已,文砚修收紧手臂,埋在他颈窝处。 沈让说:“文老师。” 文砚修脸颊贴在他的侧颈,“在。” “等我回来,可能不会放过你。” 到时间去安检了,沈让松开怀抱,抬手重重的揉了揉文砚修的头发,“走了。” 文砚修有些懵然的对他挥挥手,还在回味沈让刚才的话。 听起来不像是好话。 文砚修自己纠结了一会儿,很快就觉得没什么。 算了吧,沈让这么正经,为人也分寸,不知道他想做点什么。 好难懂。
第43章 还差一点 文砚修目送他们进了安检,自己去机场大厅,看着玻璃窗外的停机坪,等待飞机起飞的那一刻,文砚修仰头看着,直到逐渐消失在视线范围内,才动了动有些酸痛的脖子,不舍得收回目光。 当然离别总是让人心情低落的,不过文砚修还遇到了更低落的事。 文砚修有驾驶证,很多年前考的,除了过期办理外,几乎没摸过证件。 沈让来机场是开自己的车,他不准文砚修开,让他叫代驾。 文砚修头一次觉得麻烦,他用手机叫代驾,坐在边上,心里想着,还是赶快学车比较好。 他当然不敢一个人,试探的问了问简柠下午有没有时间,谁知道她很爽快的回复,ok,没问题,但是我的车刚洗了,你不能开我的。 文砚修说,那就开沈让的。 虽然他自己也有一辆车,但他懒得再回家一趟换车。 代驾开到简柠发来的地址里,文砚修隔着车窗顺着往外看,工厂区,这个点没什么车来往,就算有都是大货车,马路宽阔,容易看到也容易躲开,红绿灯每隔一段路口就有一个。 文砚修在车里等了一会儿,简柠穿着羽绒牛仔裤就这么过来了,敲了敲车窗,文砚修拉下来。 简柠扬着红唇指了指驾驶位:“坐那,我坐你这里。” 换好位置后,简柠一边系安全带一边问他:“说实话,你给我发信息的时候我很惊讶,沈让给你送车居然到现在都还没教你开车吗?” “你也知道他工作忙,根本没空。” 简柠翻了个白眼:“我看他就是没上心。” 她忽然想到什么,凑过去说:“前些天方南嘉给我看了沈让一段搏击视频,刚好停在结束摘护齿那段,太猛了,猛得吓人,能一拳把我们一块抽飞。” 文砚修是看过他比赛的,只是沈让是玩玩性质,不是专业手,方南嘉也说过沈让只有会员日才会跟人打个友谊赛,而且也不是每个会员日都会参加,一切看心情。 “你跟方南嘉这么熟吗?”文砚修直接忽略对沈让不好的话,抓了抓重点。 “上次约过出来见面。”简柠补充一句,“方南嘉绝对不是我的菜,他看起来太二了。” 文砚修想起他手机里的定位程序:“别这么说,他还是挺聪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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