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防盗做得很好,周围也没有狗洞,不出意外的话,整个一楼加前院都是岩岩玩耍的地盘,没事他也不会上二楼。 刚搬来时经常上楼找文砚修,后来被沈让训练了几次,就懂得分寸了。 文砚修还真看不出来他有训狗的技能,问了,沈让也只是说照着网上学的。 安置好岩岩,文砚修便上二楼,没什么事,他也不会下去,太空旷,无聊又空虚。 随便冲了个澡,没注意到手机铃声响起,将毛巾挂在头发,湿哒哒的从浴室走出来,才发现未接通微信语音有两条,视频三条,手机电话有五条未接。 文砚修没想太多,直接拨回去。 对面接通后,文老师不给对方说话的机会,立刻小声地解释:“我不是故意不接的,我刚才在洗澡。” 那边安静了几秒,小林的声音弱弱的传来:“文老师,老大刚走开了一会儿,你等一下,我把手机拿过去。” “……” 文砚修捂着脸,感觉自己脸都熟了。 那边传来很小的动静,接着就是越来越近的细微的交谈声,远远的听见沈让低沉磁性的抱歉,我接个家属电话。 文砚修的脸颊愣是又红了一个程度,眨眼的速度变得非常缓慢。 直到听见沈让说话才回过神。 “临时有点事。” “没事。”文砚修继续解释,“我刚才在洗澡,没接电话,不知道你打这么多。” “嗯,没关系,我也不是很急。” 他这么说,文砚修一下子不知道要说什么。 “今天看到那个程序了?”虽然是疑问,但语气是肯定的。 文砚修嗯了一声。 他还在解释:“没去酒吧,只是接了个人走。” “如果介意的话,直接卸载就可以,我这边不会收到任何信息。” “没关系,就放着吧。” 沈让在那边的呼吸变得有些重:“嗯?” “我喜欢,就放着吧。”文砚修轻轻地说。 一时间大家谁也没说话,两人细微的呼吸仿佛隔着手机在纠缠,文砚修的发尾还在滴着水,睫毛托着细小的水珠,一眨眼,颤抖得像蝶翼。 良久,沈让说:“等我,我明天回来。” 还好,心情好像变好了点。 文砚修心里松了口气,同时也高兴:“好。” 这通电话可谓是增加了文砚修的念想,本来就睡不着了,听了沈让的声音就更加难以入眠,他想了想,以防万一,又从衣柜里拿了好几件出来,自己躺在平时沈让睡觉的位置。 超级大变态。 文砚修忍不住在内心深处骂自己。 只是效果有了,但过了头,当天晚上,文砚修仿若一脚踩空,陷入深层次的梦境当中。 恍惚间很多光怪陆离的景象在自己眼前飞过,模糊的,看不清的,伸手触摸也是一片空白,但很快场景一变,周围的温度急速上升,呼吸都变得滚烫起来。 文砚修出了很多汗,倒在地面上,跟上次在温水浸泡的感觉不同,似乎有什么东西顺着大腿爬了上来,不停地缠绕,直到全身动弹不得。 文砚修往后一看,还是那双手,只是这次貌似看到了对方的脸。 不到几秒的时间,文砚修立刻汗流浃背的清醒过来,撑在床上没几秒又跌落下去。 又做梦了……非常可怕,会使自己身上湿淋淋的梦。 都忘了上次用手解决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大概很久很久,文砚修并没有太深的欲望,就算有,过一阵子就好。 不太喜欢用手,因为手腕肌肉会酸痛,而且就算是早晨的正常反应,洗漱完基本就下去了。 这次其实也不打算,他的手腕本就没好全,又担心沈让回来会发现,索性还是……忍着吧。 可这个充满着沈让气息的床,他是睡不下去了,翻身下了床。 开灯,进浴室里,开水龙头给自己洗了把脸,冷水使自己清醒了许多。 文砚修双手撑在洗手台两边,抬起头,看着自己略微憔悴的脸色,他肤色本来就白 ,但因为刚才的梦,导致他双颊浮现淡淡的红晕,看起来还算健康,眼珠,鼻子,嘴唇,好像就那个样,没什么特别好看的地方。 只能说整体看上去还算五官端正。 至少站在沈让身边,还是能看的。 又睡不着了,也不想玩手机,文砚修走出去,打开衣柜,想了想还是把旧箱子抽出来,重新整理了一遍。 塞得太里面了,拿的过程很费事,不小心撞到中间夹层的抽屉,开了个小口。 是沈让的放贴身衣物的抽屉。 文砚修站起身,正要关上,低头发现不太对劲,一把抽出来。 眼前的景象让他惊呆了。 里面根本没有贴身衣物,全是五颜六色的安全套。 颜色、味道、牌子,中英文字体各不同,唯一的共同点是,都是最大号的…… 文砚修愣是深吸一口气,最后精神恍惚的将柜子抽回去。 他应该没看错吧。 虽然没用过,但也知道是什么,毕竟超市收银台那一架子摆的全是这些,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多。 文砚修站在衣柜的抽屉面前,还有点回不过神来,沈让为什么会买这么多,是会拿来用的吧,这些好像也是会过期的。 还是暂时不要胡思乱想,大不了等沈让回家再问问好了。 心里是这么想的,但实际上,文砚修还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问出口。 他去洗了个手,擦干净后靠坐在床头,拿起手机在翻。 确定沈让会是今晚的飞机,文砚修翻了翻聊天记录,截图显示在晚上六点起飞,到这里的机场就是九点多。 文砚修知道沈让的下飞机的时间,空出来的这一天他都在等待,晚上可以睡个好觉了吧。 不太确定似的 ,文砚修在微信问了一句。 没一会儿,沈让的语音就打进来了。 “你不用来,太远了。” “我想接你。”文砚修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握紧拳头,怕他拒绝,“可以吗?” “我现在不太确定时间,可能会晚点回去。” 如果时间不确定的话,确实不好去接机,文砚修非常能理解他工作上的变动,但还是会有些失落。 只能退而求其次的问。 “好吧 ,你今天会回来吗?” “会的。” 这答案令他有些安慰。 挂了电话后,文砚修想了想,沈让最晚最晚也会在零点之前回家,至少要精神点迎接他回家。 他这几晚都没睡好,特别是昨晚,文砚修打算中午小憩,晚上能陪他久点。 为此,他还特地调了闹钟,虽然知道这个玩意叫起来会吓到自己。 他安静的躺下去,开始习惯性的酝酿睡意,但脑子里很多事情一一闪过。 昨晚用沈让的衣服盖在自己身上,弄皱了,一定要在沈让回来之前干掉,放回原位。 那些梦虽然模糊但还算清醒的记着一点细节,文砚修头一回这么恨自己记性这么好。 文砚修郁闷的沉默了会儿,算了,不好不行,他得给那一群学生上数学课,可不想这么快退休。 他抓紧盖在自己身上的衣服,一件两件,要不是忍不住,还想再拿多一件,毕竟盖久了就完全沾染自己身上的味道。 虽然用的是同一款沐浴露,但沈让的就是不一样的,在密封的空间里,光线从罅隙穿透而来,像阳光那样的味道。 文砚修迷迷糊糊的幻想出一个画面,沈让穿校服单肩背着包,在人群中突然回望自己。 睡得很乱,脑海里堆叠的事情太多了,文砚修索性呼出一口气,不睡了,就这么躺着吧 。 他背对着门口的方向,刚翻过身,就听见房门被开的声音。 文砚修将脸埋在衣服堆里,声音有些闷:“岩岩,别闹,快出去。” 没有叫声。 文砚修疑惑的翻过身,侧着头看到门口出现的人影,像是被突然重重的砸一锤,眼神满是迷茫和震惊,盖在自己身上的衣服都来不及收回去。 震惊过后就是脑子一片空白,上面写着两个字,完了。 他被发现了,又要怎么解释才好。 沈让表情没有特别意外,只是专注的盯着自己看,一步步的向他走来。 文砚修从在床上坐起来,低下头皱眉:“我……你怎么提前回来了。” 沈让的手搭在他的肩上,让他靠在床头,“这两天晚上都是抱着我的衣服睡觉的?” 这样羞耻的问题倒是被沈让大大方方的问出来了。 这么直白,隐瞒也没意思,文砚修泄气的点点头,被戳穿了也不要紧,反正他也没做什么。 “过来。” 文砚修没想太多,把衣服放下,从床上爬起来,跪在床边,一头扎进沈让的怀抱里。 他身上还带着外面风尘仆仆的冷气,掩藏不住的沐浴露味道,熟悉想念的清淡。 这两晚被高高悬挂的心一下子就有了落实的地方,他会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与满足。 沈让没有放开他,不知过了多久才问道:“洗澡了吗?” 文砚修摇摇头,意识到不够,又说 :“没有。” “那就一起。” 文砚修迷茫的看着他,身上的家居服设计得很是宽松,刚才一顿乱揉,衣服松垮的领口往一边倾斜,露出一大片光滑的颈肩,上面还有未曾消散,三天前沈让在上面留下的浅色痕迹。 因为冬天可以,所以无所顾忌,围巾遮盖暧昧的痕迹,出入着各种场所。 沈让稍微松开怀抱,抬手穿过膝盖弯曲处,将人轻松一把捞起来,再次横抱在怀里。 浴室里有一张小凳子,文砚修坐在上面,忽然就想起上次那件事,现在回想起还是有些羞耻的。 浴缸里正在放水,沈让也正在解纽扣,他脱掉外面厚重的呢子大衣,露出里面衬衫,纽扣解开,衬衫被随意的拎在手中,接着随手扔进不远处的脏衣篓里。 “你穿这么少。”文砚修微微蹙眉。 沈让走过去,一只手将他捞起来:“不冷。” 文砚修没说话。 因为沈让现在抓着自己的手臂,掌心接触皮肤,确实烫的要命,像着火一样。 文砚修刚站好,沈让撩起他衣服下摆往上脱,文砚修配合着抬起手,接着就是裤子…… 虽然不是没试过这样面对面,但文砚修还是害羞的不行,眼睛都不敢乱看。 他原本想低着头,结果看到的更多,直视前方又能看见沈让的脸,总之哪里都逃不掉。 “……” “你自己进去还是我抱你进去。” 文砚修飞快的说:“我自己进去。” 文砚修赤着脚踩在光滑的地面上,滋溜一声,脚下不稳,幸好反应好,只是稍微岔开了脚稳定重心,不然就摔个底朝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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