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砚修只会觉得沈让会变本加厉的搞死自己。 下一组做的是卷腹,文砚修看了眼器材,他经常在学校里见过,不就是仰卧起坐,他跟着做过,最好的成绩是一分钟内做五十个,而且是极速了,做完头都是晕的,腰也酸,后来就没这么尝试过。 “担心你看不见旁边的数字,我帮你数着。”沈让微微扬了扬下巴,“躺下。” 文砚修听话的躺下,眼睛盯着他看,沈让语气变得很温柔:“不计时,做够一百就停。” 器材是专业的,有固定住脚踝的地方,但沈让还是帮他按了按,指腹轻揉着脚踝凸起骨头的位置,不痒,也没什么奇怪的感觉,就是有些热。 一开始文砚修做的很轻松,一仰一卧间在沈让面前来回飘忽着呼吸,运动T恤下摆凌乱的堆在上面,露出一小截柔韧正在运动发汗的腰腹。 文砚修做到四十个就撑不住要喘气了,躺在器材上面,薄薄的腹肌因为呼吸上下起伏着,头发乱了些,脸颊因为发热而泛红,眼神有些迷乱的看着沈让。 文砚修皱着眉艰难的仰起来,喘气声在沈让的耳边更加的明显。 他丧着一张脸,额头抵在沈让的肩膀处,嗓音发黏的发出诉求:“我不行了……” 沈让呼吸有些重,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发哑:“……好,不做了。” 站起来的时候,文砚修脑袋都是晕的,浑身也是热腾腾的,沈让带他去洗澡。 还是原来的休息室,休息室最里面就是冲凉的浴室,有两间,文砚修拿着干净的衣服进去,发现沈让逗留在厅里,疑惑的问:“你不洗吗?” 沈让冷淡的说:“我待会儿。” 文砚修不疑有他,“好。” 两人轮流洗完澡出来后,因为今天是会员日,所以沈让也不能走,又换了件新的紧身T恤,跟方南嘉带过来的人一块谈事情。 文砚修对他们的内容一窍不通,只能坐在不远处的自助餐区里,一小块一小块的吃着水果,补充能量。 吃着吃着,忽然有人拍了下他的肩膀,切块的苹果还没放进嘴里,文砚修拿下来,疑惑的看向来人,一个年轻男人,不认识。 “你刚刚是不是在二楼健身?” 文砚修点了点头:“我刚才是在二楼,你找我?” “我只是想问一下,你有没有你教练的联系方式,我找他有点事。” 什么教练。 文砚修仔细回想了一下,他说的该不会是沈让吧。 眼看着这男人期待的神情,文砚修的态度稍稍冷淡下来:“你找他什么事,我可以帮你转告他。” 男人也不是吃素的,看得出来对方有些攻击的态度,眼睛一转,狐疑道:“你跟你教练该不会是搞在一起了吧。” 文砚修:“……” “不过也很正常。”那男人似乎在回味什么一样,笑着说,“那腹肌,那腰,还有胸肌,特别漂亮,够带劲啊。” 文砚修抿唇:“……你可以不要说这些吗?” 没听见,那男人已经完全沉浸在兴奋当中了。 “看起来就很会,能把0弄得合|不|拢|腿的那种。” 文砚修:“…………”
第32章 办公室偷吻 沈让忽然微微侧过头来,视线似乎是在他这边打转的。 “我靠,他怎么突然看过来。”那男人似乎在考虑要不要上前。 文砚修抿唇,“他结婚了。” “啊?” “如果是搭讪,你最好不要去找他。” “……那你们?” “你觉得呢。” 文老师有时候一点也不温柔,偶尔会有种非常沉稳端庄的冷感。 那男人忽然收起了调笑的意味。 沈让那边结束谈话后,那个男人也讪讪的离开了,大概是觉得文砚修像个高知人士,自己在前面说了很多不营养的话,觉得不好意思,没脸继续待了。 所以沈让走过来时,文砚修还来不及收回自己身上的冷漠,直到肩膀被沈让轻轻搭了一下,就好像瞬间回到他身边,一下子变得柔软。 他变化得很明显,沈让是非常相信他的,但还是忍不住说:“看来以后还是在家里锻炼好了。” 文砚修眨了眨眼睛:“为什么,你是这里的老板吧。” “你才来两次,就被人盯了两次。” 文砚修刚要解释说刚才那人盯得是你,但看着沈让的脸,他忽然就不想说了。 沈让给他拿了一盒牛奶在手里,捞起他转身要走了。 文砚修问:“谈完了吗?” “嗯,回家。”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沈让牵着他的手走到电梯门口时,刚好看见那男的,他惊慌失措,连电梯都不等了,转身就走。 文砚修看了眼专用电梯口,空空荡荡的,可能是电梯坏了吧,所以沈让非要坐这部。 到了地下停车库,刚坐上去,文砚修才感觉自己浑身酸痛,好久没试过这么大的运动量了,他已经不想动了。 一直到回家的这段路,文砚修无法避免的在车里睡过去。 等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房间床上,环境变化的实在太大了,身上的衣服也换成睡衣,文砚修惊了一身的汗。 当时车里除了他就是沈让,可想而知到底是谁做的,但是……换衣服的话,应该什么都看见了。 不过看见就看见,沈让也不会对他做什么。 文砚修还坐在床上飘忽不定,沈让把恒温水壶装满了水送进来。 恒温水壶是当时沈让坚持要买的,说是半夜渴了,也不用跑到楼下,比较方便。 沈让给他倒了杯温水:“现在五点了。” 文砚修再次震惊:“我睡了一个下午。” 沈让似笑非笑的说:“你太累了。” 文砚修感觉他的脸上的笑似乎说的不是你太累了,而是你太弱了。 他沉默着咬杯沿,摸着他们在店里买的情侣同款的杯子,弱弱的问道:“是你给我换的衣服吗?” 沈让瞥了他一眼:“不是,是岩岩换的。” 文砚修:“……” 沈让去书桌那边工作,文砚修也不再纠结这件事,其实也没什么,他们都结婚了,说不定以后也会做更亲密的事情,所以被看光了也没什么。 所以说,为什么他要睡这么死啊……有那么累吗,文砚修突然从这一刻开始下定决心要好好锻炼身体。 晚餐是方南嘉送过来的,他跟客户喝了个下午茶,打算来顿晚餐,结果沈让提前跑路了,就剩他一个人吃饭没意思,索性去酒店打包送来一块吃。 饭桌上,方南嘉严肃的说:“自从结婚后,我发现你变了。” 沈让慢条斯理的扒米饭:“晚上我改完图纸给你送过去。” 方南嘉立刻换上谄媚的笑脸:“谢谢老板。” 文砚修暗中观察,发现他们的相处真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文砚修忽然问:“你不会画吗?” 方南嘉也是学计算机的:“我会啊,但是客户指定沈让来做,我有什么办法。” 甲方爸爸钟爱看脸,方南嘉长得不差,俊秀小哥那一挂的,但人家就是喜欢惊艳大帅哥,特别是沈让老摆出一张禁欲脸,搁谁谁不喜欢。 文砚修听了心里不是滋味,沈让还说他容易招人,结果他自己比他更甚。 沈让看了方南嘉一眼:“闭嘴。” 方南嘉白了一眼,太神经病了。 吃完饭后,方南嘉美滋滋的拿着一份资料,美滋滋的拿走一袋外卖饭盒的垃圾,美滋滋的上了车,美滋滋的头也不回的开走了。 文砚修实在没见过这等狗腿的行为,问道:“你们的新项目体量很大吗?” 沈让揽着他的肩膀往回走:“不算很大,但这次利益是三七分成,我们七。” 文砚修没这个概念:“多少?” 沈让比了个五。 文砚修没见过这么多钱,不过他很好奇:“你能分到多少 ?” 沈让还是不说话 ,比了个一。 文砚修看他的眼神顿时不对了。 怪不得越临湾说全款就全款。 文砚修不禁思考,他是傍了个大款吗? 沈让慢悠悠的反问 :“结婚都几个月,才想起查我户口吗?” 有钱人大概都是很自信的,文砚修忍不住说:“那你应该像我的学生那样,填详细的表格。” 沈让招收不误:“应该的,老师什么时候让我填,我就填。” 文砚修无话可说。 临睡前,文砚修检查过沈让腰腹的淤伤,还是那样的触目惊心一大片,沈让却不觉得疼。 文砚修不太信:“我戳一下会怎么样。” 沈让瞥了他一眼,不冷不热的说:“会硬。” “……”文砚修将他的衣服下摆放下。 那天之后,只要沈让有空,都会拉上文砚修去楼上健身房锻炼几组简单的,一开始沈教练会给他制定目标,再根据情况来调整。 文砚修很难适应,偶尔还会偷懒,比如沈让不在的话,他就只是带着岩岩在外面溜一圈,今天的运动量达标。 临近假期结束,七号晚上初三开始上晚自习,没有轮到文老师,所以这天没什么事做,但很多公司在这天已经开工了。 文砚修除却上班,平时休假的生活方式乏善可陈,好友只有一个简柠,其余时间就是陪狗。 现在结了婚,其实也差不多。 文砚修一想到明天早上就要上班,有种烦躁又恐惧的感觉弥漫在心头。 逃避上班应该是每个打工族的本能吧。 他躺在沙发上,用抱枕捂住自己的脸。 岩岩走过来,跳在沙发边,很自然的窝在文砚修旁边的小角落里。 看人没反应,用腿踩了踩文砚修的肚子,重死了,文砚修不跟狗计较,晃晃悠悠的上二楼。 刚要上床,手机就响起来了。 “沈让?” “现在有空吗?” “有的。” “书房第二格抽屉在有一份印着公司盖章的文件,麻烦你帮我拿过来。” 文砚修:“好。” “打车过来。” “嗯嗯。” “想吃什么?” “都可以。” 电话里沉默了几秒,文砚修不知道要不要挂电话,犹豫问了一下:“还有别的吗?” 沈让貌似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没事了,路上小心。” “好。” 挂了电话,文砚修缓慢的意识到沈让的欲言又止。但又不知道他要说什么,难懂。 沈让书桌下面的抽屉都是没锁的,大概不是很重要的文件,找到后,文砚修在手机软件上打车。 路上看了眼时间,十一点,赶得及。 来到公司后,大概是沈让通知过前台,小姐姐接过他的文件就送上去,另一个小姐姐给他倒了茶直接让他在沈让的办公室里休息,今天有客户过来,沈老大还在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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