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砚修原本还想着要不要主动给沈让打电话过去,下一秒就被林飞航的一杯酒打断了思维。 文砚修酒量不佳,摆了摆手:“我不喝。” “他们都说你结婚了,怎么不见你提过。” 文砚修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没必要,他不喜欢热闹。” 林飞航反应了一下,才知道文砚修说的他,应该指的是他的结婚对象。 “我记得你之前没谈过,怎么突然就结婚了,怎么认识的。” 文砚修沉下一口气,冷淡的开口:“别问了,跟你没什么关系。” 涉及到沈让的事情,文砚修就好像跟其他人竖起一道屏障,严丝密缝的包裹其中,除了沈让,谁都不能进来。 林飞航转过头,喝了一口酒。 过了几分钟,林飞航说:“不好意思,我就是太想知道你的事情,之前加你微信,你也不搭理,是在生我的气吗?” 文砚修摇头:“我不太记得你了。” 林飞航:“……” 比起生气更让人无能的是,对方记不起了。 大概是察觉到这边的气氛不太好,那群跟林飞航走得近的人也跟着过来了,文砚修扫了一眼,没几个熟悉的,就算认识的,交集也不深。 文砚修心里其实烦得要死,又不得不应付着。 但很快文砚修的手机响起来了,来电显示是沈让,周围人下意识噤声。 林飞航坐得近,周围也安静,模糊的听见手机里传来一声极其冷淡的声音。 “到了,在门口。” 低沉压下去的嗓音,是个男的,很磁性很好听,就是太冷了,冷得像寒霜冰雪,觉得这人不是好惹的。 这就是文砚修的丈夫? 文砚修本来想去外面接电话,滞后的认为也没必要,“好,你等我会儿。” 挂了电话后,文砚修不咸不淡的开口说自己要走了,他家里人过来接他。 他们自然不好说什么。 林飞航却忽然想见一见对方:“我送你出门吧。” 沈让的车已经安稳的停在会所门口,林飞航跟在文砚修身后,第一时间打量车,奥迪,也不算什么豪车,他心里稍稍闪过一丝嘲笑。 文砚修上了车,刚坐好副驾驶,对着林飞航那面车窗忽然下拉。 林飞航下意识探头过去,正好对上沈让的视线,比起声音的冷,目光的冷才是最致命的。 林飞航感觉头皮发麻,手脚都开始发凉。 真的,文砚修这么好的人,怎么跟了这种性格的,完全不理解。 沈让:“他是?” 文砚修说:“林飞航,今早加我的人。” 沈让记起来了,忽然将手放在文砚修的大腿上,手指弯曲,力道有些重,在大腿内侧挤压,手指隔着裤子的布料微微陷进肌肉里。 文砚修忽然浑身一麻,将手覆盖在沈让的手背上,只是紧紧抓着,没有别的动作。 他脑袋有些嗡嗡,只听见沈让语调淡淡的说。 “砚修,跟你同学说,我们要走了。”
第31章 看起来就很会 打完招呼后。车窗缓缓拉上,彻底阻挡林飞航看过来的视线。 车子没开走,倒是看见林飞航有些失魂落魄的转身离开。 沈让的手的还没放开,文砚修抓着稍微松开了些,冷气一吹过掌心,带来凉意,才发现自己出了汗。 他刚才紧张过头,沈让抓的位置在大腿内侧靠上,就差一点就能碰到…一下子脑袋空白,生怕会被林飞航看见,后知后觉才意识到在林飞航的角度,什么都看不到。 这样反常的举动沈让是很少做的,文砚修问:“怎么了吗?” 沈让说:“没事。” 可沈让不太像是没事的样子,文砚修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思索了半天,最后只能实事求是:“你刚才差点碰到了。” 沈让问:“碰到哪里。” 文砚修:“……” 这让他怎么回答。 下一秒,沈让倾身而来,拉过副驾驶座位上的安全带,身体就像影子那样压下来,轻轻地,包裹着满是沈让的气息。 扣好安全带,沈让也没离开,鼻尖离鼻尖也就几毫米的距离,很近,近得可以一抬头就吻上去。 “我不喜欢你跟那个人走得太近。”沈让连他的名字是什么都不知道,就已经表现得浓浓的占有欲。 文砚修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的,过了几秒,很小幅度的点了点头:“我不会跟他聊天的。” 沈让直起身,像是故意的,伸手摸了摸文砚修的耳垂。 文砚修感觉一股电流在脖子那里窜过,皮肤表层起了小小的颗粒,肌肉紧绷的仰着脖子,茫然的看着他。 沈让盯着他的反应,目光未曾移开,抱歉的说:“我对婚姻很认真,可能会对你产生占有欲作祟,希望你不要介意。” 文砚修几乎没有考虑就说:“我不介意。” 沈让垂眸,在他额前亲了一下,如蜻蜓点水,轻得几乎不存在:“很乖。” 更像是一个奖励的吻。 像幼儿园得到表扬的小红花,像在考试时得到了一百分被老师夸奖。 文砚修不知怎么想的,感觉有种兴奋的感觉。 国庆按照规定是放七天假的 ,基本公司没有七天也有六天,沈让的公司放假属于自愿调休,他自己身为老板,也就休息了头三天,后面就带着工程部的几个人回公司上班了。 假期上班要发三倍工资,在家没事做的人就屁颠屁颠自愿过来上班。 反正在文砚修听来,还挺自由的,跟他之前兼职做配音演员的程度差不多,有戏就忙,没戏就闲。 何况兼职做的赚不来多少钱,大部分不是商配,只能赚点零花钱花花,勉勉强强过日子,连岩岩的狗粮都是买最便宜的那种。 文砚修想起自己没做老师之前的生活,真是够随便够邋遢的。 要是被沈让知道,搞不好超级嫌弃自己。 沈让上次整理抽屉时,发现一个比较老旧的设备,文砚修看了一眼便说:“以前做配音的设备,旧了没舍得扔掉。” 沈让第一次知道他做过配音,轻飘飘的将东西放回原位:“怪不得声音挺好听的。” 文砚修缓慢的掀起眼皮,笑道:“好多人都这么说,我现在不太行了。” 沈让说:“哪里不行。” 文砚修歪了下头:“我现在的嗓子有点伤,可能是讲课讲多了。” 沈让不以为然,说起另一件事:“明天是俱乐部会员日,你要不要来。” 文砚修听方南嘉提过,每半年的会员日都会有一次搏击赛,他下意识问:“你要参加比赛吗?” 沈让说:“年纪大,不打。” 文砚修问:“……你哪里年纪大。” 沈让换了个理由:“以家庭为重,暴力不可提倡。” 文砚修扑哧一笑。 虽说如此,沈让第二天还是打了一场,文砚修第一次在台下近距离观看这种充满暴力血腥的比赛,他不在乎过程,只在乎沈让会不会受伤。 不过显然对方的气势不足沈让,力道和速度都是让所有人吃惊,对方被打得节节败退,一步一步的逼迫到栏杆处,但后面的时候沈让的眼睛似乎瞥了眼台下,比赛分神是大忌,冷不防的,腰腹的位置被对方打了一拳。 沈让依旧面无表情的,胸口上下起伏的厉害,肌肉跟着紧绷。 文砚修震惊了一下,忍着要上台检查的动作,一直忍到比赛结束。 沈让坐在长椅上喷了药,因为不严重所以简单处理了一下,接着拉上文砚修的手腕进了休息室。 方南嘉啧了一声,吐槽了一句,药都没上完,急什么。 进了休息室,就他们两人,文砚修连忙问:“你疼吗?” “还好。” 沈让摘了拳套,上身□□,匀称好看的肌群在剧烈运动后呈现充血紧绷的状态,手背延至手臂的青筋比平时更明显更凸起。 文砚修坐在他旁边,看着腰腹的那一片淤青,还是有些触目惊心的。 他担心,也心猿意马。 在家里沈让有时间就去健身房,但文砚修很少上去,偶尔看见,只会觉得运动过后的沈让有种强大的,力量的吸引力。 人类的本质是慕强,文砚修会被深深的吸引,无法自拔。 就好像现在,虽然受伤了,可是真的很性感。 文砚修偏移目光,冷不防听见沈让说:“这里是我单独的休息室,不会有人随便进来的。” 文砚修看向他:“?” “想做什么都可以。”沈让慢吞吞的说。 文砚修其实没怎么听懂,只是顺着他的意思嗯了一声。 回想起刚才的比赛,文砚修皱着眉说:“你怎么被打了一拳,明明前面优势那么好。” 沈让言简意赅:“分神了。” 文砚修诧异 ,居然是这种小理由:“你下次别这样。” “有文老师带我复盘,我下次一定改进。” 文老师紧张又认真的说:“我这是担心你,不是在开玩笑。” 沈让气息稳定,嗓音略微干涩:“我是在看你。” 文砚修一愣。 “余光瞥到,然后再看一眼……” 文砚修立刻站起身,又被沈让拉扯回来,坐下:“跑什么,你经常来我习惯就没事了。” 文砚修才是最无辜的那个,他万万没想到是这些原因。 擦了药暂时不方便洗澡,在休息室里待着没意思,沈让套了件干净的背心带着文砚修去二楼健身区。 之前沈让说他身体素质一般,在讲台站久了腿酸,持久性不好等各种原因,后来沈让强制性让他去锻炼。 其实都是非常基础的,比起沈让平时的锻炼量来说,文砚修只能算是热身。 虽然不喜欢,但文砚修还是乖乖的做完一组简单的热身,整套下来,他已经开始发汗了。 沈让一直陪着他,自己也跟着做了,比起文砚修喘了几口气的状态,他很轻松,气息都没乱过一点。 后面文砚修实在是累了,想偷懒,在沈让做别的练习时,自己随便举举哑铃,顺便观赏沈让做举重的姿态,背肌的力量感爆发得非常强烈,观赏性特别强。 大概是注意到文砚修的目光,沈让一组昨晚下来,微微侧过头看来。 文砚修兵荒马乱的转移视线,但还是被发现了,沈让走过来,他刚做完剧烈的运动,脖子泛着红,出了薄汗,比平时的内敛冷淡多了几分野性。 沈让一手搭在他肩上:“再来做最后一组。” 文砚修眼睛一亮的看着他:“今天就结束了?” 没有听见回答,文砚修艰难的放下哑铃,仰头看他,说:“会很累的。” 沈让语调淡淡的:“你想回家做也可以。” 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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