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这个东西吧,他也不能说是喜欢或不喜欢,但就是有点离谱而古怪了——就事论事,他一个教数学的,易晗峥干什么要给他一本星火英语的四级听力啊??? 好在他没觉得易晗峥故意找茬。 他想了想易晗峥方才说的话,大抵明白了什么——他还真的喜欢勤奋好学的易晗峥,或许……易晗峥只是叫他检查一下学习成果。 季鸣霄心情复杂接过来,问:“哪一页?” 问完,他随手翻了翻手中书本。易晗峥做的不好也没关系,他又不知道听力答案,无法确认易晗峥错没错,就不至于落了易晗峥的心意。 “?什么哪一页?”易晗峥疑惑至极。我的好季哥,你在说什么?? 他茫然抬起头来,视线甫一聚焦在那本已然翻开好几十页的四级听力上面,他眼神都直了。 沉默一下,季鸣霄试探问:“……一整本?” “不是啊!!!”易晗峥哀嚎出声,满脸欲哭无泪,赶忙伸手过去按住季鸣霄手腕,帮季鸣霄把那本四级听力合上。 书本被大力合上,发出“啪”的一声响。 “……”是有点惊吓。季鸣霄暗暗心道。 易晗峥将那本四级听力抽回来,狠狠丢回包里。经此一遭,他也没了方才的紧张与纠结,只想赶快把僵局打破。 “是这个,不是那个。”他从包里取出另一个方形物品——精致漂亮的礼物盒。 季鸣霄微微动了动鼻子,笃定道:“曲奇,巧克力的。” “嗯。”易晗峥低低应了声,一手搭在盒盖边缘,“给季哥一个心理准备。做的时候各种不小心,烤出来都裂了。” “哦,”季鸣霄索性自己上手开了盒盖,“不就裂了么,问题不大。” 盒盖挪开,深褐色的卡通动物曲奇映入眼帘,兼丝丝甜香扑入鼻翼。裂纹映衬下,动物们的脸蛋显出几分狰狞,同时…… “还断了一部分。”易晗峥摸着脑瓜子,适时补充一句。 咔嚓—— “甜度刚刚好,”季鸣霄瞥他一眼,手指捻了捻残余甜渣,“我喜欢。” “诶?”易晗峥动作顿住了,一时之间,唯有清泠泠的一句“我喜欢”萦绕在耳。 他突然觉得,快乐真的很简单。只那么一瞬,他就眼睛亮晶晶地凑了凑,不掩期待问:“喜欢?” 他伸出一指指了指自己:“喜欢这个……”指尖再朝下一点,戳着曲奇盒子,“还是这个?” 不知是不是刻意,季鸣霄从盒里取了一只最完好的树袋熊曲奇,转手就塞去他嘴里,再顺着力道将他往后推了推,淡淡道一句:“都喜欢。” 易晗峥咔嚓咔嚓嚼完那只小饼干,笑盈盈道:“好嘛,季哥不骗我的,我当真了。” “嗯。”季鸣霄随口应了声,要拿纸巾帮他嘴角饼干屑擦去,却被易晗峥扣住那只手腕,按在桌上。 季鸣霄无奈看他:“那你自己擦。” “我不。”易晗峥说着叛逆的话,眨了眨眼睛,“我就要季哥给我擦。” ……哦。季鸣霄搁在桌上的手指微微一颤,他想,他懂易晗峥什么意思了。 但他可以装不懂,面无表情回:“可以,手拿开。” 易晗峥就不听话,没松手。 “季哥都不给我准备礼物的,”他轻一蹙眉,瘪着嘴作委屈状,“还不让我自己讨。” “……”季鸣霄陷入了沉默。 话说的有理,但叫他在办公室里主动亲人,哪怕没有旁人,实话实说,他拉不下那张脸皮。 易晗峥暗中观察许久,看穿了他的纠结,再克制不住那点坏心思,唇角牵起一抹散漫弧度,直截了当抛出道:“晗峥想要一个亲亲。” “回去再亲。”季鸣霄说着,捞过饼干盒将盒子原样盖回。 “嗯?”易晗峥拽着他袖子,“我顶着这些饼干屑回去?” 季鸣霄瞥他一眼,下一秒,趁其不备,飞快拿纸巾给他抹了个干净。 移开纸巾一看,嗯……不小心用力大了些,擦红不少…… 他动作顿了顿,没好继续盯着看,转了转身子,视线寻找垃圾桶丢纸巾。 可还未找到垃圾桶所在,就被身旁人揽着拽了回去。 下一刻,唇间温热 ——也是个趁其不备的。 季鸣霄抗拒一下,终是由着他来。黏黏糊糊亲一会,作为偷袭的惩罚,他持着手里那盒饼干盒在易晗峥脑袋上拍了拍,才将其丢回了易晗峥的挎包。 他拍的不重,易晗峥便没有装模作样地嚎两声,只抬手摸了摸唇,愉悦眯了下眼,低声念叨:“没有饼干屑了……” “说好的要季哥给我擦,”他赖道,“方才的不算,回去沾上了重来。” 顿了顿,他缓声补充:“要细致一点的。” 刷啦—— 回答他的只有椅子挪开的声响。 好嘛,他不着急,今天还很久。 ---- 我要皮!嗨起来!!!七夕可以不当鸳鸯,但一定要当个沙雕ヽ(゚∀゚)メ(゚∀゚)ノ 至于为什么是星火……没错,就是上次更新的整活小剧场
第32章 带你玩 泛舟堂内,一众弟子难得有机会在这求学之地潇洒,各个都是热情高涨。 某一角却静得落针可闻,人人屏息凝神,专注盯着围在中间的几人,与……矮桌上两座垒了半人高的冰块塔。 “嘶——”突而有人倒抽一口凉气,猛地抬手,指向一人身前的冰块塔,小声呼着,“要倒!要倒!” 被他指着的冰块塔摇摇晃晃,可不就是要倒。而杵在那冰块塔前的倒霉蛋不是别人,正是林宇生。一见塔身摇晃,他眼也不敢眨,赶忙将自身灵流运得更加谨慎,小心护在塔体周围。 ——却是越急越坏事,灵流走势还不如先前平稳。 只听“噼里啪啦”一阵响,林宇生已然不忍直视地扭开了脑袋,嘴撇得跟桌上酒壶的柄有一拼。 他默默翻了个白眼,待声响平息,再转头去看,他的冰块塔转瞬之间倒了个七零八落,甚至还有几块冰块惨烈地栽折了四方棱角。 “怎得摔成这样?!”就算做足心理准备,林宇生也未曾料想现场这般狼藉。他眼睛不自觉瞪大,状似要把地瞅出个洞来。 救了泛舟堂地板的是林宇生身旁一位弟子。这弟子一看就是冰灵根,随手一道灵力扫过,将那堆冰块清理得干干净净。 下一刻,周边传来一声嘹亮的口哨声,是一圈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弟子叫喊着要林宇生罚酒。 “罚什么罚?!”林宇生自不乐意,眼睛一瞪,腰一叉,猛的从矮桌旁蹦出来,“这局哪赖得着我?要赖分明得赖最后那块冰疙瘩!那玩意形状是真不规整,下边冰块说不了话都得嫌它硌身子,不把它甩下去才怪咧!” 他扭过脑袋,冲身旁那冰灵根的弟子呼喝:“于彬快给你那废物冰块背锅去,赶紧把酒干了!” ……?? “什么?!怎会如此?” 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那名唤于彬的弟子原本笑眯眯地在边上看戏,闻言,笑容立时僵在脸上,回过神来赶忙争辩:“我全按一个规格做的,总不能非在这块上出了差错。而且……而且你这根本不按规矩来啊!” “那不是,”林宇生不依不饶道,“你瞧瞧,我这个堆冰块的要靠灵流仔细了控制,可你那边做冰块不也是如此?我一个控制不稳就是倒,可你一个控制不稳当,还能把正经冰块做成马蜂窝呢是不是?” “哎不是我说……”林宇生摸着下巴走过去,揽过于彬的肩膀,不怀好意道,“你怎么这么推脱啊好于彬?莫不是怕了杯酒不成?” “我……”于彬话音一噎,有苦说不出。 要说林宇生吧,瞅着确实是嚣张,可好巧不巧,他说的竟挺有理。 于彬无言以对片刻,气势就输了半截,一摸脑袋,试探道:“既如此,这局还真不好说是谁的问题,干脆这局……我俩都罚酒?” 林宇生一扬眉毛:“咋不能都不罚酒?” “等会等会!” “闹了半天就给我们看这个?!” “是啊是啊,你俩搞什么啊?!” 旁边看戏的弟子都不乐意了,各个嘘声一片,嘲笑林宇生分明才是那个怕了一杯酒的人。 这边正值吵吵嚷嚷,突然,从泛舟堂门户处传来声声惊呼。 林宇生拧了拧眉头,扭头去看,嘴上低声嘀咕:“怎么这两年年年都有人闲的没事瞎吵吵……哎呦呦,我的妈……” 话还未尽,他舌头就一个没忍住转了弯,眼睛瞪得绝对比方才看见冰块塔倒了时要大。 “嗯?” 周围一大圈人见他表情转变迅速,疑惑对视一下,也纷纷转头去看。 “……??!” 这一看,各个面上立时精彩纷呈——瞧瞧这是谁来了?不止是那个在一年之内名声传得飞快的同门易晗峥,还有他们浔渊宫的宫主季鸣霄! 要知道,后者已有多年没在新岁节迈过泛舟堂的门槛。现下可能也许大概……不不不,直接一点,竟然被前者一块扯了进来?! 一见众人视线锁定,满堂沉默寂静,易晗峥也是愣得杵在原地不知怎么办才行。 仔细一想,定然是身旁人的功劳。 嗯……该算正常。 转念间,易晗峥忆及往年新岁节,那会常有师兄师姐遗憾万分,习惯性念叨他们宫主今年缘何又不愿下来。那语气就仿若……养大的孩子离家久了,许久不来看自己一眼一样幽怨又心酸。而如今他们念叨的人真下来了,他们倒是猝不及防,意外万分了。 但这样指定不行……总这么僵着,把身旁人劝退回去就不妙了…… 易晗峥心里犯着嘀咕,眼神飘了飘,正与某一角站得笔直的林宇生对上眼。他笑了下,打破僵局道:“宇生怎得一人在中间站的突出?” “哦……哦哦,那个……”林宇生回了些神,压下心里的疑惑与惊愕,狠狠闭了一下干涩的眼皮,啧了一声,“晗峥来的正好,过来一块玩玩这个,顺便灌几杯酒。” 易晗峥朝他微微颔首,转了头去。 “宇生他们很会玩,大人一起去看看吗?”他问询道。 “看看吧。” 像是从进了泛舟堂后,季鸣霄就抱持随缘的态度。往里走的路上,有不少弟子与他道着新岁贺语,他便点点头,平淡应了了事。 众人配合着给他二人腾出位置。易晗峥坐下,问林宇生:“怎么个玩法?” 林宇生从边上取了杯酒搁在中间,眼珠子来回瞅他二人:“新鲜玩法,可再如何新,也就是单纯的垒冰块塔。两组人用灵流控制,比谁垒的高,谁的先倒了,谁就得罚酒。” “不过嘛,我方才突然惊觉这规则有漏洞!要说冰块也是有讲究的,要是冰块做不好,那不纯粹坑害队友嘛?所以这波往后,咱们分了组,谁的要是先倒了,一组俩人哪个都跑不掉,全都得罚。你觉得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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