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奥尔像个骄傲的国王,伸展手臂在房间里挥了一下,像在展示他的领土,然后对他那忠诚心全无的仆人下达旨意。 “你每天除了上课都得跟着我,还要过来给我打扫房间,早上要叫醒我,不能让我迟到。至于其他……等我想到了再说。总之都要听我的。” 说着,就从裤兜里掏出备用钥匙扔在居伊大腿上,“否则……” 居伊面露警惕,“否则什么?” 整件事都是奥尔的临时起意,根本没想过惩罚机制。 但他不能让居伊觉得自己说的话没威慑力,于是露出凶恶眼神,说:“你知道我不好惹吧?你要是不听话,我可不能保证会做什么。” 这人有多不好惹居伊清楚得很,惹一次能报复很多次…… 居伊低头看看钥匙,再抬头环视室内,一想到这间不太好收拾的屋子,最终要他来收拾,他就觉得奥尔故意捉弄他,看奥尔的眼神又多了几分厌恶。 作者有话说: 求海星求评论(*′з`)
第26章 赚钱好难啊 这天傍晚,酒馆开门前,居伊从后门进去了。 朱利安给他介绍了一份在酒馆打杂的活,老板同意他不用做到很晚,从营业前准备,到晚餐结束后收拾,大约三小时。 居伊辞掉了清晨的送报工作,想留点体力兼顾学业。日子好不容易轻松一些了,没想到又多了一份伺候奥尔的活。 这都六月了,再过5个月,玛奇尔德就会回到阿斯加尔多,要是让她知道自己欠了债,为了还债还被人奴役…… 居伊已经想象出她知道这个事情后会有什么反应了。毕竟她只是知道自己在送报,就那么伤心了。 恐怕还得找份工,把欠的钱还了才行。 可现在白天时间被奥尔占去了,晚上又有酒馆的活,哪还有时间打工啊。 居伊连连叹气,垂着脑袋走进后厨。 当码头工人真是锻炼人,居伊现在在酒馆里帮忙搬酒、食材很是得心应手。 他把马车上的货卸下来,一袋一袋扛进厨房。厨师拿他搬进来的食材准备晚餐,他走进酒馆,开始扫地,摆桌椅。 门上的铃铛响了一下,居伊抬头想说还没开始营业,就看见朱利安进来了,身后跟着拉吉夫。 朱利安看到他,嘴角依旧挂着笑,眼神却多少有些闪躲。他说:“我来看看你新工作适应得怎么样。” 居伊点了点头。朱利安似乎也在观察居伊的反应。居伊犹豫着该说些什么,柜台后的侍者替他回答了:“居伊做的很好哦,我的工作轻松了很多。” “那你工资给他一点。”外国舞者换好装,拖着摇曳的步伐从楼上下来,开玩笑般说。 几人一阵哄笑,尴尬氛围消散。 居伊给两人拉开椅子,请他们入座,忙前忙后为他们端上酒菜。 “居伊,疯狗来找过你吗?”拉吉夫问道。见居伊动作顿了一下,他继续说:“那条疯狗不知道怎么回事,为了你那张7500的借条,帮我哥销掉了100多万的货。” “不过现在只剩下不到一半的价值了,也总比全部亏损好。我家里这几天都不吵架了。也不知道疯狗哪来那么多渠道。”拉吉夫还在絮絮叨叨。 这个金额把居伊听愣了,他平时接触的金额还没上过万,更别说100多万。 商业上的话题他也听不懂,只记得上次在河边,奥尔和这两人的关系好像很恶劣,现在怎么又给帮忙了。 刚想问他们和奥尔什么关系,就听朱利安制止道:“说这些干什么。”又对居伊柔声道:“不用管,他欺负你你就来找我。” 这一天里又是什么债权转让,又是100万的货,居伊有些消化不良。 这时大肚子厨师摇摇晃晃从后厨走出来,说香料不够了,喊居伊出去买。居伊应了一声,朝朱利安他们点了点头,小跑着离开了。 同一时间,奥尔被一阵敲门声吵醒。 他惺忪睁眼,揉了揉酸痛的脖子,转动了几下僵硬的肩膀,才意识到自己竟然歪着脖子靠在床头睡着了…… 这天午饭后,奥尔靠在沙发上,眯着眼看居伊打开三个行李箱,一件一件把奥尔那些昂贵的衣物拿出来,有的挂在衣柜里,有的叠好放在壁橱里。 然后把地扫了一遍,又擦了桌子,还让奥尔起开,他要擦沙发。 奥尔被态度恶劣的仆人驱逐,慢吞吞走到卧室。门敞开着,他靠在床头,双手抱着后脑勺,愉悦地看居伊为自己操劳。 午后的阳光暖洋洋,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直到被敲门声吵醒,一看窗外都快傍晚了。 敲门声又响了,奥尔起身朝门口走去,对门外说:“不是给你备用钥匙了吗?” 打开门后才发现,门外站着的不是居伊,而是餐馆老板。“您怎么亲自送餐?”奥尔说,“让员工来就行了。” 老板点头哈腰,“可是……我就是您的员工啊。” 学校食堂供应三餐,奥尔嫌麻烦,就买了一家高级餐馆。 其实本想让玛丽来送三餐,但她的时间观念……估计到时候又得他这个主人等仆人了。 而且居伊见过玛丽,让玛丽来送餐就会知道自己就是三年前那人了。 现在还不是揭晓的时候,他想等合适的时机再说。至于怎样才算合适,他也说不上来。 买餐馆这个决定他很满意,今天中午他就和居伊在公寓里吃了一顿不受干扰的午餐。 连吃饭都要和奥尔独处,居伊一脸不乐意。奥尔倒发现了新乐趣,就是看他不情不愿却又不得不服从的样子。 “以后还是让店员来吧。不用跟他们说多余的事。”奥尔吩咐道。 年龄是他两倍的店老板毕恭毕敬地领命。 中午也是这位老板来送餐的,居伊见他对奥尔的态度如此谦卑,心想他是不是也有把柄在恶棍手上,还向他投去了怜悯的目光。 店老板转过身刚要下楼,又回过来一脸八卦地说:“中午那位先生,我刚才在路上看到他在酒馆街转角那家店里,好像在搬运酒桶。” 奥尔眉头微蹙,朝他挥挥手,示意“这里没你事了”。 关上门,奥尔来到书桌前,拉开抽屉,当着居伊的面放进去的借条和协议书还躺在那。 不愧是他的小结巴,真老实。奥尔得意地想着,忽然发现不对劲的地方,这老实得也太过分了点吧。 三年来,但凡随便找个科茨蒙人问问中央大道八号住着谁,别人肯定会告诉他是丹格森家的小少爷。 何况居伊还是国立大学的学生,身边同学应该都是富人圈子里的,他竟然不认识自己,开口闭口“无赖、恶棍、混蛋”,还骂自己是丹格森的看门狗。 “我是丹格森的主人好吧!”奥尔越想越气,对着空气反驳了一句。 一个人的人际关系到底闭塞到什么程度才会这样? 奥尔推上抽屉,依旧没有锁。 搬酒桶……奥尔双手抱臂,眉头拧成一团。 又在搞什么鬼? 刚送来的晚饭连盖子都没揭开,奥尔提起外套出了门。 一推开酒馆的门就听到掌声轰然,舞台上正在介绍新来的舞者。随着众人目光看去,衣不蔽体的新舞者低着头,正一步一步从台阶走上舞台。 奥尔眼中似有火光,长腿一迈脚下生风,像一支箭一样冲了过去。
第27章 他有男言之隐 舞台上,妖艳的舞男摆动细腰翘臀,在掌声和口哨声中朝舞台边走去,伸出手去迎接正在上台的人,嘴里说着“让我们欢迎新舞者”。 舞台下,酩酊大醉的酒客们红着脸,有的高举酒杯大声呼喊,有的指着两名舞者交头接耳,然后露出促狭的笑。 拉吉夫穿梭在酒桌间,神秘兮兮地向酒客们摊开手掌,展示手心里的小瓶。有人见了摇头摆手,有人见了眼睛一亮,和他用手指比划起数字。 朱利安独坐一角,视线落在正在登台的新舞者身上。 新舞者脸上戴着薄薄的面纱,下半张脸的精致轮廓在面纱下隐约可见,右眼被刘海遮着,只露出清澈明亮的左眼。 身上的舞裙长度到脚踝,却从胯骨就开叉了。丝滑有垂感的质地完美贴合身体曲线,从侧面看,臀部的弧度优美流畅。 抬起腿走上台阶时,线条完美的大腿几乎都暴露在外。他低着头不敢看台下,本能地用手遮了一下大腿根。 羞涩又生疏的模样和大胆的装扮形成鲜明对比,朱利安凝神注目,胸口不由自主剧烈起伏。 拉吉夫完成一单买卖,抬起头来看到朱利安痴迷的眼神,回头看了一眼所谓的新舞者,露出了然的表情。 忽然间,无风的室内刮过一阵旋风。 无人知晓发生了什么,那位连脸都没看清的新舞者就消失不见了。 舞男伸出去的手悬在空中,对面却没了人,他愣神片刻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立刻追上去。 只听柜台后面的楼梯上传来噔噔噔的脚步声。两个人,往楼上去了。 舞男甩开腿大步冲上去,看到更衣室门口,站着两个男人。 见舞男来了,居伊惊魂未定地喊他名字:“卢修斯……” 居伊后脑勺扎了个小揪揪,露出光洁的脖颈。上身穿着高领无袖贴身装,露肚脐的纯白短款。裹着薄薄一层肌肉的手臂和腰身一览无遗,线条十分流畅。 下半身在卢修斯的强烈推荐下,穿着卢修斯同款舞裙,高开叉,纤纤长腿若隐若现。 刚才他正要上台,就被一股无法抗拒的强大力量拽走,飞快跑了一段路,面纱已经掉了。这会儿正喘着气,额头渗出晶莹汗珠,白皙皮肤透着粉。 居伊站定后才发现拽他的人是奥尔。 他看见奥尔的视线停留在自己脸上,又一点一点往下,落到光着的脚丫时,眼里好像要喷出火来。 居伊眼中的奥尔,即便在欺负他的时候也是嘴角噙着讥诮,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这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愤怒的他,居伊如临大敌。 就在居伊以为自己大难临头的时候,就听见奥尔低低骂了一句,别过头去不再看他。 随后奥尔脱下自己外套往居伊身上披。居伊一时没理解他的意图,没抬手穿进袖子。奥尔直接连着居伊的手臂一起套进衣服,纽扣全部扣上。 外套尺寸太大,都到居伊大腿了。上半身裹得严严实实,下半身两条白皙的长腿半露着,像极了偷情被抓包,没来得及穿衣服只裹着被子的人…… 舞男卢修斯看到居伊身旁这个满脸写着暴躁的高个子,一眼认出。 卢修斯对自己的外表有清楚的认识,虽不至于美艳绝世,却也是风情万种。但凡他看上的男人,还没有失手的。直到两个月前被这个暴躁男拒绝。 卢修斯上前一步来到居伊面前,说:“居伊弟弟,你喜欢男人我没意见,但这个男人不行。”他无视一旁暴怒的人,继续说:“他有‘男言之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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