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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吻在左手背

时间:2024-05-14 18:00:02  状态:完结  作者:孟冬w

  时雨一怔。

  时停云不笑的时候,五官每个细节都像是严格照着黄金比例的那个标准数值来长的,眉眼唇鼻都没有任何瑕疵,好似标准的雕像教材,又有种面具似得谦卑温和。但他这么望着人一笑,唇角拉起来的弧度又非常漂亮,就好像古希腊的石雕突然活了。

  “你看你,”他咬着犬牙笑着说,“脑子不好使就算了,胆子还挺大。”他舔了舔嘴唇,眉目间的笑意越来越盛,却凉的似在剔骨。

  时停云掰开时雨紧握在自己右臂上的手指,一脚踹上了他的膝盖,逼得他一个趔趄,猛地撞在了身后的电梯门上。

  时停云转身准备离开。

  却听见时雨的声音再次响起:“当年的真相到底是什么有那么重要吗?都过去这么多年了,爸妈年纪已经这么大了,你就不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大家相安无事地过下去不好吗?”

  “当作什么都没发生?”时停云掐住他的脖子,将他整个人死死钉在电梯门前,“你有什么资格让我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时雨的话就像是一个火把,倏地点燃了时停云心底铺满燃油的不堪回忆,胸腔内一片火光骤起。

  久远深埋的记忆在瞬息之间苏醒,每一处画面都像是阀门那样打开,被禁锢的回忆洪流洗刷着血管和神经系统,抵达四肢百骸的每个角落。

  数不清的咒骂和笑声在他脑海里回荡,有些他听得懂有些他听不懂,但是释放……全部被释放了……

  脑海里有个黑影在慢慢朝他走来。

  慢慢……慢慢拧动那只老旧褪色的门把手……

  在他的心底深处,他一直痛恨自己没有胆量跟那个禽/兽养父一起死在那个夜晚。

  那样的死亡很好,一点都不孤单。

  大堂悬挂的时钟却在此时不合时宜地敲响了,午夜十二点,钟声响起,像是要把整个世界都撕裂,钟声中他赤红着双眸,瞪着喘不过气来的时雨,只要稍使寸劲就可以震断他的喉咙。

  仿佛被夺舍了一般,时停云右手缓缓地转动,虎口压在时雨的喉结处,就在他要继续用力的时候却被一个黑色的人影抱着腰撞开了。

  邓聆音死死抱住时停云,今天他就一直觉得时停云心神不宁的,刚才更是,说是去卫生间,结果过了半天都没回来,他不放心这才跟了出来。

  虽然不知道时停云跟眼前这个男人有什么恩怨,但他本能地不想让时停云受到伤害,不愿意他在情绪上头的时候做点什么自己没办法负责的事。

  他轻轻抚着时停云颤抖的脊背,希望他能够慢慢平静下来。

  很难形容他现在对时停云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但好像早已经超出了当初在《对决》剧组试戏时候的那种好奇和上头。

  现在更多的是一种怜爱,他感觉到他身上背负着很多东西,他甚至想要去保护他。

  虽然时停云一直在拒绝他,但他并不想就这么放弃,他现在自己也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真的是一见钟情了?

  但又是从哪一次开始呢?试戏的时候他毫不犹豫的吻上来的瞬间?医院走廊的偶然重逢?还是那次车里不小心触碰到他手指的那个瞬间?

  他自己也搞不清楚。

  过了几秒,时雨身后的电梯门突然开了,凉风扑面灌入,游走在走廊的每个角落。他脸色惨白,冷汗涔涔地跌坐在电梯里,愣住了。

  所有的安全通道指路牌突然闪着绿灯,满耳都是警报嗡鸣声,整个世界在他眼前旋转。

  他被吓得抬起颤抖的双手要往外爬,伸出右手的那一瞬间,褶皱处露出一截手腕,时停云一眼就看见了他右手腕上带着的那只表。

  时停云整颗心脏都在抖,从头顶凉到脚心。

  是他送给自己的那一只古朴典雅的镀金表。

  顾云声的表。

  “总做好人很累的哦。”

  “可是做了坏人不能原谅自己。”

  “霭霭你是个笨蛋啊。”顾云声曲起食指敲了敲他的额头。

  脑海里一个被尘封的声音越来越清晰。

  “你自己不开心,做事事忍让的好人又有什么意义呢。”

  他忽然顾不得被人撞开的疼痛,像只小猫那样手脚并用向电梯门那边爬。

  惊吓过度的时雨见他往这边来,慌不择路地疯狂按关门键。

  “不!”时停云忽然叫起来,他想抓住时雨。

  距离只是一步之遥,可电梯门却关上了。

  他在越来越小的缝隙里看着那只消失了整整十年的手表,再次消失。

  消失在他眼前。

  “时雨!出来!出来!”时停云嘶吼起来,无助地跪在紧闭的电梯门前,紧紧攥住的拳头一下又一下,狠狠地砸在那扇紧闭的电梯门上,眼底流淌着赤红的血色。

  走廊里的浓烟越来越重,被相互作用冲击力撞到一边的邓聆音想要把他拉起来,可照眼前的架势,时停云就像是一只正在发怒的猛兽,他在想是不是应该抓紧时间打晕这家伙的头,然后扛着他往安全通道跑。

  作者有话说:

  这周先少更一点,12号开始正式恢复更新啦 新年快乐


第40章 上脑科挂个号吧

  40

  后面的宴会厅大门突然开了,一大波人急急吼吼冲了出来。

  冲在最前面的导演的面部表情还是标志性的平淡,但他身后漏了一个脑袋的摄影师却惊得目瞪口呆。

  “你俩在那干嘛呢?”

  身后众人纷纷看过去,只见邓聆音单膝跪在时停云身侧,一手正揽着他的腰。

  “他喝多了,我就是扶一下。”邓聆音一愣,迅速将右手收了回来,他摸摸鼻子,藉此稍微掩饰了下不自然的表情。

  这么多双眼睛看着,邓聆音顿时有种百口莫辩的感觉。

  此刻通道里光线本就昏暗,时停云的脸色更让人看不透深浅,他此刻被震得头脑充血,伸手扶着电梯门站了起来。他什么都没说,跟着人群往安全通道那边走。

  邓聆音看他路走的不稳,大步跟上去,扶住了他的胳膊。

  说是酒楼着火了,但实际上是三楼有员工私自用爆米花机出了点小问题,很快就疏散了。

  “又是你啊。”邓聆音盯着傅迟看,他看不清傅迟的脸,但能猜到,邓聆音笑了一声,“第一次在片场看见你,我就觉得你眼熟,可是总想不起来。“

  他状似苦想地“嘶“了一声:”你到底是谁呢?“

  傅迟直接略过他,打开车门伸手过去扶时停云。

  “时停云。”傅迟放轻声音:“哪里难受?”

  “没有……”时停云一手搭着他的肩,他真的不觉得哪里难受,只是很累,头很晕。时停云问:“这么晚了,你怎么……过来了?”

  傅迟看他只穿了件单薄的衬衫,一副晕乎乎的样子,知道也问不出来什么,他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盖到时停云身上,俯身捞起他的膝弯打横抱起来。

  汽车很快发动了,向前200米快要拐弯的时候,王涧在打方向盘前看了眼右方的后视镜,“刚看见那小人得志的样子了就生气。”他一掌拍在方向盘上。

  傅迟轻描淡写地“嗯”了一声,然后从身后环着时停云,一手摸他额头,然后吩咐王涧开慢点,从左手边车门兜里摸出一瓶矿泉水喂给时停云。

  时停云仰着头,伸手接过矿泉水瓶,一口一口地喝水,把瓶子里最后一滴水喝完的同时,他的右手却被紧紧攥住了。

  傅迟不清楚自己用了多大的力,反正时停云是很轻易地没有挣扎了,水瓶掉在一旁。他将手伸向车顶轻轻按了一下,暖黄色的灯光顿时笼罩在两人身上。

  在时停云开口之前,傅迟皱着眉按住他,对着他手指骨节上的淤青和干涸的血迹看了会儿,问:“谁弄的?”

  “自己撞的。”

  “特别好。”傅迟发出诡异的一声笑,“我们霭霭,对答如流呢。”

  “……”

  这是事实,但傅迟显然不信,他一言不发地从盖在时停云身上的外套口袋里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刘经理,调一下今晚三楼的监控。”

  听到这话,他纠结的表情全挂在脸上,傅迟仔细观察着他每一个细微的表情,似乎从那些微小的变动里就能感知出时停云的情绪变化。

  “你……”灯光均匀铺撒在时停云满脸不可置信的脸上,疯狂眨动的睫毛显示着他的心慌。

  “嘘。”一根修长的手指轻轻贴在他的唇角,傅迟挂掉电话侧过头冷静地看着他,“你不想说我就不问了。”

  “其实……”

  时停云急得想要起身,却不想一个动作轻轻触碰到正弯腰过来的傅迟的唇角。

  但紧接着砰地一声,他整个人被强行摁在了后座上,毫不留情的禁锢让他的肩立刻感受到窒息般的疼痛,那种刺骨的感觉让他没办法保持冷静,时停云在窒息中颤抖着抬手去推,却被傅迟抓住手腕按在头顶,终于在痛到忍受不下去的前一瞬堪堪克制住。

  “机会只有一次,知道吗?”傅迟粗哑这声音道,蹭过他的耳垂轻轻说道,“现在我不想听。”

  时停云沉默几秒,心里翻腾着说了几千遍滚字。

  ……

  到酒店后,手机响了,时停云接起来:“你好,哪位。”

  时雨当机立断:“我是你哥,你要是还想要那块表就……”

  时停云冷笑一声把电话挂掉,这时傅迟刷了卡,两人走进vip电梯里。

  门关上,密闭的空间里只剩下两人,傅迟问:“谁啊?”

  “诈骗电话。”时停云说,声音有点飘虚,因为喝了酒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

  “怎么说话这么没有底气?”傅迟问:“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吗?”

  不知道这两者之间什么时候有了必然联系,时停云茫然地抬着头,皱着眉摇摇头:“……没有。”

  傅迟走进房间在玄关的沙发上坐下,换拖鞋,时停云就站在门口,忍不住偷偷打量他——傅迟的发色偏棕,不涂发胶的时候碎发散落在额前,低头时露出轮廓姣好的侧脸,睫毛很长,和他的刘海碎发交错在了一起。他伸手去鞋柜里拿拖鞋时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腕,以及手腕上隐约凸起的一截疤痕。

  时停云陷入了沉思。

  他手上不应该有这条疤。

  可是为什么不应该?

  也许是察觉到时停云的目光,傅迟微微朝他侧过头来。有点怪异的是时间好像忽然变得非常迅速,走廊顶部吊灯的灯光倾泻而下,笼罩在傅迟脸上。

  仅仅一秒间,光影翻动,一切如同快放的电影画面,许多个画面完整地映进时停云眼底。而傅迟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在他面前递了双拖鞋,自顾自脱掉上衣,消失在浴室门口。

  时停云换下满身酒气的外套,趴在床上脑子里胡乱想着什么。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时雨莫名其妙的示好,为什么他手上会带着自己丢掉的表,以及傅迟手上的那道疤到底是怎么来的……太多太多,加上酒精的作用,他很快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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