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这样,不是那种好友见面的问候,他俩抱在那里好久!” 虽然李本溪对别人的八卦并不感兴趣,但事关许移安,他总要多多提防些。 他知道许移安对自己有点不一般的心思,但他摸不准他到底想怎样。 而叶时音,经过近些天的相处,他能明显感觉到她对傅辰生的不同,以至于看到自己和傅辰生走得越来越近,她似乎对自己也有些情敌式的反感。 齐瑞阳这个人虽然咋咋呼呼,但在小道消息的掌握上向来都很准确。 只是李本溪自己也不知道那两个人具体是有什么样的牵扯。 想到这,他突然开始担心起齐瑞阳的安危。 ——他的突然撞破不会引起许移安的注意吧。 “你鬼鬼祟祟地撞见他们俩在那么隐蔽的地方拥抱,没被发现吗?” 齐瑞阳往嘴里塞了一大块肉,道:“我刚凑近就被那个老板看到了。” 他继续不紧不慢道:“所以我才确信他们俩在恋爱呀,那个老板知道我是班长,还让我多替叶导分担些,说她很不容易什么的。” 李本溪刚想说些什么,又被齐瑞阳打断。 “不过叶导好像很怕被人发现似的,她说这是她的私事,意思就是让我不要大肆宣扬……” “哎呀不是我说,虽然我爱叽叽喳喳的,但我绝对不是碎嘴子好吧!” 李本溪不由笑了笑,仿佛在告诉齐瑞阳,他不信。 “真的,我就只告诉你了!” 齐瑞阳还有点小气愤,扁了扁嘴道。 “我自己憋得也很难受嘛,我一直以为叶导和傅教授会是一对儿呢……” 听到傅辰生的名字,李本溪明显愣了一下。 叶时音和傅辰生的关系好,肯定是在他认识傅辰生前很长一段时间就开始的,而那时候自己并不关系班级里任何人的事情,自然也就不清楚。 而齐瑞阳是班长,又消息灵通,或许他知道一些他们之间的事情,可以解答自己这段时间以来的疑虑。 “嗯,一个教授来代导员的班,确实关系匪浅。” “你就知道个代班,这又不是头一回了!” 齐瑞阳一副自己高光时刻的样子,侃侃而谈。 “也不怪你不知道,你向来不关注这些婆婆妈妈的事儿嘛。” “有话就说,婆婆妈妈。” 李本溪很想知道些什么,但他又不能在齐瑞阳面前表现出来,干脆变得暴躁起来。 “他俩是发小呀,青梅竹马。” 齐瑞阳吸了口果汁,倒是不紧不慢起来。 “傅教授在心理学领域很有威望,咱们学校能特聘他来教学五年,依我猜测,那可都是看在叶导的面子上……而且我午饭时间总碰见叶导等傅教授的车。” 李本溪没说话,齐瑞阳总觉得气氛怪怪的,却又说不上来哪里奇怪。 “不过虽然他们关系很好啦,但我总觉得傅教授对人温和却不亲近,包括对叶导,他对叶导更像是对妹妹的感觉……” “叶导嘛,她给我感觉就是很喜欢很崇拜傅教授,总围着他转,但叶导什么时候跟这儿的老板在一起了呢……” 李本溪不吭声了。 他本来是想盘算下许移安接近叶时音,打的是什么如意算盘。 但扯上了傅辰生,他就开始心乱,没办法好好思考,索性安心吃完这顿饭再作打算。 很多事情都可以经过精密的计算得出答案,但是感情容不得盘算,太多复杂的因素让它不可捉摸。 也因此,李本溪在面对这几个人牵扯到恋爱的关系,便有些摸不着头脑,接连几天情绪不是很高。 傅辰生见状以为是他这阵子太过辛苦,便打算抽空找一个周末,带着李本溪到附近度假散散心。 可是临出发没多久,傅辰生却病倒了。 印象里都是他在照顾自己,这下子换李本溪担心了。 他这回终于感受到一回自己平时让傅辰生操心的时候,他心里的忧虑了。 “最近流感那么严重,你怎么不小心点呢,抵抗力这么差。” 李本溪边给他倒水递药,边责怪道。 “你可没有我好运,我一点都不会照顾人,完全没有你的细心,我生病的时候连药都不吃,就喝水睡觉,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傅辰生躺在床上,乖乖地吃了药,慢吞吞把一杯温水都喝光了,笑着应他。 “没事的,我也睡一觉就好的,就是得辛苦你做饭咯……” “做饭小意思,生病才辛苦呢。” 李本溪俯身把额头抵在傅辰生的额头上,然后一手扶着他的后背,帮着他缓缓躺下,又把被子拉上来给他盖严实,轻声道。 “睡吧,晚安。” 然而,这场病并不是傅辰生预料之中的睡一觉就能好。 大概是因为这阵子太过劳累,而正好最近流感又来势汹汹,导致傅辰生这几天都没什么精神。 他本来皮肤就白,这一生病直接变得毫无血色。 李本溪心疼之际,表面上对待傅辰生的态度还十分生气。 “傅教授,你还说我不会照顾自己,你看我这年轻力壮的样子,完全不惧流感,也不容易生病,你看你一病就病这么多天,还跟个小孩似的不肯去医院!” 李本溪正在卫生间拿着个泡脚盆在接水,边说边端着泡脚盆往沙发走去。 傅辰生正被裹成个粽子乖乖窝在沙发里等他。 不知道李本溪从哪里听来泡脚对身体好,便下单了一个按摩泡脚盆,每天晚上睡前都要给傅辰生接水让他泡泡脚。 “但是你骗人啊,你明明很会照顾人。” 傅辰生低头望着正蹲在地上插电的李本溪,他突然一抬头,便看到了傅辰生那个孩童般的笑容,和他平时那种和蔼的笑容完全不一样。 李本溪有一瞬间的错愕,慌乱地地了头,按下泡脚盆的按钮,没说什么便离开了。 晚上的时候,李本溪会照例搬个小板凳坐到傅辰生的床边,给他读故事书。 这是傅辰生这阵子生病,李本溪刚刚养成的习惯。 “本溪,你是不是真的把我当作生病的小孩子了呀?” 每次李本溪抱着本故事书坐在他面前的时候,他都有些哭笑不得。 但是不得不说,他的睡眠也难得是他这些年来最好的。 “都说了这是治病的偏方,不懂不要随便发表评论。” 李本溪顺手把被子又往上掖了掖,突然想起来什么,又凶道。 “等你病好了,我肯定要拉着你出去锻炼,抵抗力太差!” 傅辰生也把被子往上拽,只露出双眼望着他,但光看眉眼也知道他在躲在被窝里笑。 “不许笑,乖乖闭眼睛睡觉。” 李本溪调暗了床头灯,捧着那本故事书开始读。 读了一段后,便能听到傅辰生轻微的呼吸声。 李本溪心里有些满足。 ——最近傅辰生的入眠需要的时间越来越短,他特意每天早起,发现傅辰生中途也不会很早醒来了,睡眠质量提高了不少。 他微微动了动嘴角,轻轻拉开了床头柜的抽屉,把里面的药全都倒了出来,换成自己早就准备好的、外表相同的小药片,然后又把那个药瓶放回原处。 他轻手轻脚地离开了傅辰生的房间,把换出来的药全数扔进了卫生间冲掉。
第20章 调查 这些天为了照顾傅辰生,李本溪推掉了很多酒局。 除了买菜、上课,基本就没出过傅辰生家。 慢慢的,傅辰生也恢复得差不多了,李本溪便应了别人的邀请晚上出去耍。 “傅教授,我晚上有酒局,晚点儿回来,你要是困了就先睡。” 李本溪把最后一个菜炒完,对傅辰生说。 “我把饭菜炒好再走,你自己热一下吃。” 傅辰生本来想问问他跟谁出去,但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没什么立场询问,便应了声,望着李本溪离开了。 李本溪的酒局分为好几个场,吃晚饭的时候要喝一顿,凌晨包k歌房要喝一顿,唱完饿了没准还有夜宵场和酒吧场。 而李本溪自从跟傅辰生走得近了以后,也不怎么泡吧了,露面的机会更少了,这好不容易赴一次约,肯定不会轻易放过他。 “你小子,现在成稀客了?” 李南承上来就勾肩搭背,被李本溪不客气地推开了。 “今天你生日,面子还是要给的。” 李本溪喝了口酒,戳穿道。 “难得外婆不在家没人给你张罗,你就跑到这边花天酒地。” “难得的是我生日不值班好嘛!” 李南承不理他,突然想到什么,正色道。 “你之前找我查的药,后来怎么处理了?到底是哪来的,你别告诉我你现在有病。” 李本溪白了他一眼,根本不想理这茬,岔开话题。 “这边酒吧太熟了,你不是早都厌烦了,怎么今天又约在这里。” 见他不接自己的话,李南承也没有过多追问,他小侄子再轴,倒也不至于伤害自己,他转过这个弯儿也就放心了。 “喏——” 李南承向舞池中央的方向努努嘴。 “新来的妹妹,不知道许移安哪来这么大魅力,人家天天光顾,钢管舞真是跳的一绝。” 李本溪压根没抬头,有些生气道:“这个酒吧现在被许移安搞得乌烟瘴气的。” “拜托诶小侄子,这是酒吧,大家上一天班儿已经很累了,在这边不放松放松,那还来这里干嘛。” 李南承又搭上李本溪的肩,故意凑近他耳朵小声说。 “放心,陈桑盯着呢,不会出事儿的。” 李本溪哼了一声,肩膀一耸,抖掉了李南承的手。 他刚一抬眼,正看着那个讨厌的人出现在他视线。 但许移安并没有冲他的方向来,似乎是没看见自己一般,径直走向了舞池,而刚刚结束一曲钢管舞的妹妹正好走了下来。 一头刚刚过耳的微卷栗色短发,漂亮的蝴蝶骨,还有这个距离隐隐能看见她右肩胛上被纹成樱花形状的红痣。 是叶时音。 她跳完一曲心情很是愉悦,很明显她也看到许移安望着她的方向默默含笑注视着,她也迎着他而去,满心雀跃地给了对方一个大大的拥抱。 “有点意思。” 李本溪不知道许移安有没有注意到他在这边。 最近自己并不常出现在酒吧,叶时音什么时候混成这里的常客他也不太清楚。 只是当时被傅辰生生病耽误的疑虑现在又重新涌上心头。 “这女的什么来历?” “如果不是知道许移安对你有意思,我一定会认为她是许移安的新女伴。” 李南承没正经地跟他碰了杯,趁机小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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