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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攻们为我打起来了

时间:2024-05-14 02:00:02  状态:完结  作者:倾觞一尽

  少年仿佛什么也顾不得了,在男人手下放声大哭,哭得满脸是泪,意识也不太清醒的模样,下意识地寻找着自己最依赖的那个人,想要人来救他,保护他。

  阿淙哥哥。

  亲昵自然得仿佛已经这样叫了成千上万次,叫得这个名字在经年累月中融入了骨血,成为一种本能。

  闻峋忽然意识到,姜渔和他在一起时,叫的每一声哥哥,每一声老公,都另有其人。

  男人眸中血色陡然暴涨,阴狠的目光几乎化成实质,像是森冷的刀锋,又似铺天盖地的落网般,将身下白鸟一般脆弱的少年困住。

  “没有人会来救你。”

  闻峋松开那截雪白纤细的脖颈,大掌却掀开了被褥,指尖游蛇般从少年扣得紧紧的小老虎睡衣上划过,探了进去。

  他的声音如同霜雪般漠然:“他已经死了。”

  “啊啊啊啊———”姜渔陡然爆发出一声尖叫,那张漂亮的脸庞因为疼痛,五官紧紧揪在了一起。

  “痛,痛,呜...不要碰了...呜呜呜呜...”他颤抖着,嘶喊着,却没有换来正处于盛怒中的男人的一丝同情。

  闻峋摩挲着指尖滑.腻的水痕,眸色冰冷地重复了一遍刚才的动作:“痛吗?可是姜渔,我的心也很痛。它痛在伤害,痛在背叛,痛在一次又一次的欺骗。”

  他语句森森,字句间像是恨不得将人食肉寝皮,可那双眼眸里,却是切实地浮现出了痛意:“我将我全部的真心交付于你,可你呢?你还给我什么?”

  “你把我当成闻淙的替代品,从一开始就带有目的地接近我,把我耍得团团转,甚至改造我原有的习惯,我身上的气味,把我一点点变成闻淙在你面前的样子。你有没有想过,我知道后是什么感受?”

  姜渔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泪水淌了满脸,原本薄薄一层眼皮肿得像桃子。他皮肤本来就嫩,里面更是,男人的手指太粗也太糙了,他根本承受不住这样凶狠的欺负,脑子里像是缠着千丝万缕的线,时而能听清楚男人说的话,时而又好像听不清,只觉得又痛又害怕,于是一个劲儿地哇哇大哭。

  从前只要他一红眼睛就会温声哄他的男人,此刻一颗心仿佛成了铁石,他手上动作不停,惩罚似的:“闻淙像这样碰过你吗?你不愿意给别的权贵当娈.宠,千辛万苦跑出来,怎么就心甘情愿给他玩?”

  “他给你修了一整幢楼的舞蹈房是吗?他喜欢看人跳舞,最喜欢古典舞,所以你就去学,专门跳给他看,是这样吗?”

  “没有、没有呜、呜呜不要摸了...”少年盈着满眼泪水,也不知在对谁说话,他视线落在闻峋脸上,又好似不认识眼前这个人似的。

  他转过脸,哭唧唧地扭着身子想要往外爬,睡衣上毛茸茸的老虎尾巴还在身后吊着,扣子松松散散,缝隙间露出通红的地方,显得可怜中又带着一丝滑稽。

  闻峋却抓着他的尾巴,一把将他拖了回来。

  男人瞳色漆黑,死死盯住那张吓坏了的苍白小脸:“那时候你才十六岁,他怎么下得去手?他是畜生吗?”

  “啪——”

  清脆的一巴掌扎扎实实扇在男人脸上。

  闻峋猝不及防,被打得偏过头去。

  他缓缓将留下巴掌印的脸转回来,就见一直在求饶的少年,红着眼睛,仿佛带着最浓烈的厌恶和恨意瞪着他,白腻胸膛起伏得厉害。

  闻峋被这样陌生的目光瞪得发了疯,拳头几乎捏碎。

  他一张英俊脸庞阴沉得能滴水,张口正欲说出更尖锐的话语来刺伤给予他伤害的人,却见姜渔忽然两眼一闭,晕了过去。


第49章 “他已经死了!骨头都烧成了渣!”

  49

  实验室。

  “徐少,您还不下班吗?”副组长看了眼墙上的时钟,对面前专注于药剂实验的男人说道。

  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

  “不用。”徐晏书埋头于手上的事情,没有抬头。

  副组长犹豫片刻,最终还是再次开口:“可是,您已经连续工作快24小时了,连口水都没喝过,再这样下去,您的身体会吃不消...”

  徐氏上次研究出的新药已经上市,反馈比预计中好了几倍不止,而作为组长的徐晏书连着半个月都没来实验室,副组长以为他是暂时放下这边,去忙别的事情了。

  可副组长没想到,他昨天大半夜回实验室拿落下的东西时,正撞见男人戴着橡胶手套在一堆瓶瓶罐罐里摆弄,一张消瘦到突出骨骼的面庞被白炽灯照得惨白发绿。

  那一瞬间,他甚至没认出来这是向来风度翩翩的徐家大少,还以为自己是见到鬼了,吓得腿都软了一下。

  而最近上面又派发了新的工作,副组长忙起来,早上六点就到了实验室里,却没想到徐晏书居然还呆在实验室里,不仅如此,还在接下来一整天不吃不喝,都没从实验室里出去过。

  现在年轻人熬夜猝死的新闻不在少数,副组长也担心这位徐家少爷在实验室里出什么事,到时候整个组都不好交代。

  见他说了一通话,面前的男人还是没有反应,副组长又忍不住喊了声:“徐少?要不您先去吃点东西再...”

  “我说,不用。”高大的男人如同一支久久未活动,四肢僵硬的木偶人一般,身体未动,脑袋却机械而缓慢地偏转过来,“是我表达的不够清楚吗?”

  那张面容生得清俊,眉眼疏朗温和,如同春日淡色晨曦下的远山,本是极好看的,而此刻,那双眼眸里没有任何亮光,充斥着一种无机质的深黑,仿佛不是活物,被盯上的人只觉得毛骨悚然。

  “够、够了...”

  年过三十的副组长被盯得呆愣在原地,只觉得那目光仿佛什么阴暗湿黏的东西,缠在身上,他大脑闪过一瞬空白,甚至无法做到主动移开视线。

  最后,是男人缓缓收回了目光,他声音冷淡,像是连表面的温和都懒得去伪装了:“滚吧。”

  “是,是。”副组长脚底生风地收拾东西跑了,直到走出实验室的大门,背脊上还残留着一阵恶寒。

  他望着黑漆漆的夜色,蓦地打了个冷颤。

  这位徐家大少,之前有个漂亮可爱的小男朋友,他是知道的,研究所的所有人都知道。

  毕竟那位小男朋友是个黏人的主,以前经常在徐晏书工作的时候,来这边找他,徐晏书也从不在他们面前避讳,温柔又大方地介绍这是自己的爱人。

  只是从几个月前,大家就在传徐少和那位小男朋友分手了,而所有人都能明显感觉到,分手之后,向来温和宽容的徐晏书就像变了个人,男人面上虽然常挂着笑,但行事风格却冷酷得让人害怕。

  之前两人看上去感情那么好,副组长还以为他们往后是要结婚的,有一次打趣问当时脾气还很平易近人的徐少,得到的也是肯定的回答,结果才几个月,怎么就分手了呢?

  他望了一眼大楼里孤寂的那片灯光,自顾自摇了摇头,决定这段时间还是不要再去触这位的霉头了。

  *

  洗手间内,徐晏书身形萧索地立在镜前,和镜中那双漆黑漠然的瞳孔冷冷对视。

  镜中人面庞消瘦,眼眶在面皮上形成两个深深的凹陷,眼白出爬满蛛网般的血丝,眼珠却是透不进光的纯黑,猩红与黑暗撞在一起,显得恐怖又诡异,半点儿不见曾经干净温润的模样。

  半晌,他缓缓抬起手,凑近鼻间。

  即使已经洗过很多遍澡,不用怎么费力都能闻到身上浓郁的男士沐浴露香气,但仔细嗅闻,还是能闻到那层香气掩盖之下的,淡淡的酒气。

  男人清俊的眉有些不悦地皱起。

  毕竟连着几十个小时在密闭的房间里宿醉,昼夜不分,身上都被刺鼻的酒精味浸透了,大量酒精进入血液,短时间被代谢不完,也是没办法的事。

  “可是宝宝不喜欢喝酒的男人呢。”

  徐晏书单手撑在洗手池旁,望着哗啦啦流个不停的水龙头,不知在对谁说话。

  从前他去应酬回来,就算仔细洗过澡,身上多少还是会残留一点酒味,而姜渔就像一只嗅觉敏锐的小兔子那般,闻到了一丁点酒味就要吵,用雪白的双腿蹬他,闹着不让他亲。

  很娇气,但也很可爱。

  那之后,徐晏书即使是应酬,都很少喝酒了,大多以果汁代替,实在避不开的,也会尽量少喝。

  忆及往事,男人心情仿佛突然好了许多,冰冷的唇角的勾起一丝愉悦。

  他薄唇微启,声音轻缓,仿佛含着无尽的温柔,眼眸却黑暗得可怖:“等过段时间,再去带宝宝回家吧。”

  *

  窗外鸟鸣悠悠,春日和暖的阳光从落地窗前透进来,落在沉睡的少年脸上。

  他面颊白皙,肌肤细腻如软玉,眼睫纤长浓密,天生带着微微的卷,随着呼吸微微起伏,安静又乖巧的模样,像个童话书里走出的睡美人。

  即使什么都不做,就这样安安静静地躺着,也漂亮得让任何见到他的人都会为之心动。

  只是这睡美人整个眼眶微微泛着肿,即使在晚上被人用热毛巾小心又仔细地敷过,但奈何皮肤太娇,到了今早都还染着薄暮般的浅红。

  因此又显得有一点可怜,让谁看了都忍不住心生怜惜。

  闻峋坐在床侧的扶手椅上,胳膊肘靠着把手,双手交叠放在膝上,他眼底下有着淡淡的青黑,眼白处也覆着残红,看上去像是很久没合过眼。

  他的视线不偏不倚地落在沉睡的少年身上,拇指指腹时不时擦过无名指上的婚戒,眸色幽深,又带了些大火烧过后的黯然,不知在想些什么。

  昨晚情绪大起大落,又哭了那么久,姜渔今天睡得很沉,直到快中午才懒倦地掀开眼皮。

  一睁眼,就见身材高大的男人坐在他身侧,英俊面庞上覆着薄薄的冷意,一言不发地望着他。

  姜渔看了男人好几秒,才心底发凉地确认,昨晚发生的事不是他在做梦,而是闻峋真的将他潜藏最深的秘密,一寸不落地扒了给干净。

  他的眼睫低垂下来,缓缓地偏过脸,去找自己放在床头的衣服。

  他昨晚穿的,把自己严严实实包裹起来的恐龙睡衣被人脱掉了,换上了轻薄的纯棉短袖睡衣,露出半截雪白的胳膊,裤子也没穿,加上身边坐着一个冷面煞神,让他很没有安全感。

  可姜渔在枕头和被子里都找了一通,却没看见自己昨晚拿过来的衣服。这间房是客卧,但因为没有人来住过,衣柜里一件衣服都没有。

  于是姜渔撩开被子下床,就这么光着个腿向卧室门口走去。

  “站住。”一直被忽视的,沉默着的男人终于忍不住开了口。

  姜渔转过身:“做什么?”

  闻峋视线下移,瞥了眼他身上只堪堪盖到腰的睡衣,半截圆润的屁.股蛋儿还明晃晃地露在外面,纯白色内裤都似包不住那团浑圆,要从侧旁漏出来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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