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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攻们为我打起来了

时间:2024-05-14 02:00:02  状态:完结  作者:倾觞一尽

  好几天没有在姜渔清醒的时候抱到人,如今怀里终于填满了温热柔软的一团,少年身上的温度隔着薄薄一层衣料透过来,他低头就能看到雪白柔顺的颈侧,嗅到上面蒸腾出来的甜软香气。

  像是血液中的躁火都被安抚下来,闻峋将下巴搁在少年颈窝里,嘴唇从白皙柔润的皮肤上擦过,气息烫热。

  感受到身下的变化,姜渔的身体渐渐僵硬起来,他的大脑分明没有下达指令,脑袋却下意识地偏开,做出了一个躲避男人亲吻的动作。

  落在身上的目光渐渐冰凉。

  “不是喜欢这样吗?”闻峋圈住他的手臂宛如钢铁,“以前勾着缠着要人亲,怎么现在又不愿意了?”

  姜渔看着他,抿了抿唇,不说话。

  以前他那是把闻峋当成闻淙,毕竟闻峋长着这张脸,以前对他很温柔的时候,还是和闻淙有八九分相似的,有时姜渔看着男人,自己都会以为是闻淙还活着。

  但现在,闻峋亲手打破了这种相似,就像是将他从一个美丽到不真实的温柔梦境中硬生生拽了出来,毁掉了他所有美好的愿想。

  他没有办法再把闻峋当成闻淙,反而一看到这张一模一样的脸,就会想起闻淙已经死了这一事实,每看一次,就提醒他一次。

  还不如跟褚弈或者徐晏书在一块儿,至少他可以暂时忘掉过去,沉浸在自己构造出来的欢愉中。

  闻峋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冷笑一声:“是觉得谎言被戳穿,没办法再把我当成闻淙的替身了,是吗?”

  姜渔眼睫动了动,垂得更低,还是不张口。

  男人呼吸陡然沉下,声音里几乎带了狠厉:“说话。”

  他简直对姜渔这副闭着嘴什么都不说的模样恨之入骨,这让他觉得自己像是对着一颗石头,无论他是给予爱还是恨,都听不见一丝回音。

  更何况少年从前那样黏他,巨大的落差让他胸口像是被挖空了一块儿,空洞洞地疼。

  “我后悔了。”姜渔忽然轻声开口。

  闻峋眉头一蹙:“什么?”

  他原以为姜渔是突然想明白了,服软了,认错了,后悔自己自私薄情的所作所为,觉得自己从前不该那么欺骗他的感情之类的,可没想到,从姜渔嘴里说出来的是:“我不该来招惹你,不该来追你,我从一开始就不该把你当成闻淙的。”

  少年眼睫垂着,声音里含着一种透彻的平静:“你怎么会是闻淙呢?你除了脸,没有一点和他相似。不,就是脸也不像,阿淙哥哥的眼睛不是你这样的,嘴巴也不是,他从来不会凶我,也不会对我说一句让我伤心的话。”

  姜渔抬头,视线平淡地直视着他的眼睛:“如果说世界上和他最不像的人,那就是你了,闻峋。若重来一次,我选择谁都不会选择你。”

  空旷的客厅里一片死寂,静得仿佛能听到风在帘间撞过的声音。

  周围的佣人吓得大气也不敢出,看着自家主人阴沉到可怖的脸色,全都恨不得自己此刻是个聋子。

  闻峋五指攥紧,骨节捏得咯咯作响,他盯着姜渔的眼睛被血丝涨满,像是一只彻底陷入疯狂的兽,声音却极致地冷静:“那真是可惜了,你已经落到我手里,以后无论是做什么,都不会再有选择的机会。”

  男人冰凉的手掌挑开他的睡衣下摆,如同把玩一个物件般,毫不留情地掐住了柔软的皮.肉。

  那里是最受不住疼痛的地方,娇嫩得如同还未绽放的花.苞,平日里轻轻摸一下都要哭,那里受得了这样残酷的折磨。

  姜渔眼睛里顷刻间就漫上了生理性的水汽,却只是死死咬住唇,不肯落下泪来。

  他余光瞥了一眼周围埋着头眼睛都不敢抬的佣人,咬紧了牙根。

  闻峋在这里对他做这种事情,却并没有将旁人屏退,摆明了是要羞辱他,仿佛是要通过这样的方式,将他加诸在他身上的羞辱报复回来。

  姜渔手指紧紧攥着袖口,尽管他再怎么倔,不想在闻峋面前示弱,但到底耐不住疼痛,在男人的大力下从唇间溢出两声呻.吟。

  闻峋看着少年脖颈处浮起来的薄红,眸色深暗如渊。

  这世界上的资源本就是有限的,有人要得到,就有人要失去。

  生存的本质是掠夺,把东西从别人那里抢过来,变成自己的东西,越强大的人,得到的东西就越多。

  他在娘胎里就抢了哥哥的养分,靠这些养分生得健康强壮,从出生起就无病无灾。现在也是一样,他把姜渔从死去的哥哥身边抢过来,从此这就是属于他的东西。

  闻峋手上捻.动,另一只手从姜渔的腰间抚摸到脖颈,扣住后脑深深地吻下去。

  从来乖顺地承受他亲吻的少年,如今却像是一块坚硬的冰,他怎么也撬不开,无法品尝到温香柔软的内里。

  吃不到肉的男人双眸爬上一丝猩红,陡然发了狠,手上使力,掐得少年发出一声带着哭腔的惊叫,齿关顿时向着猎食者敞开了。

  闻峋顺势从少年张开的唇缝中探了进去,刚触碰到软.嫩的舌.头,却不想少年猛然将齿关一合,像只红了眼的兔子般,对着侵.入进来的敌人重重咬下。

  柔弱的小白兔,平日里再怎么乖,咬起人来也是很疼的。

  浓厚的血腥味在嘴里弥漫开,将少年口中自带的香甜完全淹没掉了。

  他把姜渔养得娇惯,自己又何尝不是被姜渔驯得上了瘾,一日不亲密就难受。

  自从订婚宴过后,闻峋多少天都没能真正亲到人,像是终日行走在沙漠中,骨子里早就渴得快要烧灼起来,如今好不容易亲到了,却像是含了一口铁锈,半点尝不出从前的甜软。

  男人放开将渔,眉眼间浮现出阴鸷,唇角甚至还挂着猩红的血迹,将那张原本英俊的面庞衬地如同恶鬼修罗。

  半晌,闻峋忽然轻笑一声。

  他松开了掐住姜渔的手,拾起桌上的餐巾,温柔又细致得擦去少年唇上沾染的血色。

  然后收回指尖,慢条斯理得理了理被弄皱了的袖口,声音淡淡地对一旁侍立的仆人道:“备车。”

  说罢,抱着姜渔起身,朝着楼上的衣帽间走去。

  他唇角挂着笑,声音里还带了一分诡异的愉悦。

  姜渔脑海里蓦地蹿出一股不妙的预感,手指紧张地抓住了男人胸口的衣料:“你做什么?”

  闻峋停下脚步,低眉凝望着他,目光甚至称得上温柔似水:“既然你那么想他,我就带你去见他。”

  姜渔的脸霎时惨白。


第52章 挖亲哥的坟。

  52

  尽管姜渔再怎么挣扎,最终还是被男人换上了出门的衣服,强行塞进了车里。

  闻峋将少年抱在怀里,任凭姜渔在他身上挣动不休,把他整齐的黑色西装抓出皱痕,在他裤腿上留下沾了灰的脚印。

  他的怀抱维持在一个极好的程度,既不会完全束缚住姜渔的动作,让人一点都动不了,又不会让人从他怀里挣扎出去,至始至终都只能和他紧紧相贴。

  就像是强大的猎食者,近乎宠溺地给心爱的猎物留出了一定的活动空间,看弱小的战利品在怀中作困兽之斗,也是一种乐趣。

  “放开!放开我!我不去!”姜渔拉扯着男人的衣领,几乎声嘶力竭。

  虽然闻峋没有说具体是去做什么,但那句“带你去见他”,就已足够让姜渔心中升起一股极度不妙的预感。

  直觉告诉他,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一定不会是什么好事。

  “混蛋!王八蛋!我要下车,闻峋你听见没有!我要下车!”

  然而无论他怎么喊叫,男人英俊的脸上也只是一片漠然,像一块冰冷的石头。

  姜渔这么歇斯底里地发疯发了十几分钟,没有得到半点儿回应,终于还是累了,脱力一般,红着一张脸,靠在男人的胸膛上大喘气。

  他一点儿也不想贴着闻峋,可也实在是一点儿力气也使不出来了,情绪激动地嘶喊了那么久,动作激烈地捶打了那么久,连在直起身不去靠着男人都很难做到。

  可姜渔歇了一会儿,看着车辆驶出庄园大门后,一路朝着闻家老宅的方向驶去时,心里却顿时漫上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

  【再让我听到那个名字从你嘴里说出来,我就让人去挖了他的坟。】

  男人前几天说过的话忽然在脑海里闪现。

  姜渔心脏猛然抽紧,脸色煞白。

  大概是过往男人在他面前表现得太过温柔,什么都顺着他,一次次包容他没道理的小脾气,甚至连和别的男人有亲密之举这样的事情都能原谅,宠溺到几乎纵容。

  以至于姜渔忘记了,在遇到他之前,或者说,在除开他以外的所有地方,闻峋一直都是个久握权势,倨傲冷漠的上位者。

  他向来说一不二。

  姜渔依稀想起来,闻峋以前说过,闻氏所有子孙死后,骨灰都是埋在老宅专门划出来的一片墓地里的。那时候男人亲吻着他的耳朵,说百年后,他们会合葬在夫妻陵里。

  望着窗外飞速闪过的树木,姜渔的身体渐渐发起抖来。

  他像一只骤然被剥去了爪子的猫儿,全然没了方才那副张牙舞爪的凶狠姿态,颤着眼睫,指尖揪紧了男人胸前的衣料:“闻峋...闻峋...你要带我去哪儿...”

  男人俊朗的眉眼微垂下来,视线疏淡地落在他身上。

  少年苍白着一张漂亮小脸,不知脑子里想到了什么东西,在他怀中战栗得像只鹌鹑,可怜又可爱。

  或许是这副娇弱可怜的模样,让男人心生恻隐,又或许是少年刚才靠在他怀中的亲近举动,为男人带来了愉悦,总之,闻峋的脸色到底不如之前那般冰冷了。

  他抬手,动作怜惜地抚上那张毫无血色的唇,终于大发慈悲地开了口:“兄长临终前,曾交给我一个铁盒子,让我将其与他的骨灰一同下葬。”

  “闻氏传统,子弟下葬时须由血亲将骨灰放入墓穴中,外人不得代劳。所以,那个铁盒子,是我亲手放进去的。毕竟,哥哥说那是他最重要的东西。”

  姜渔脑子飞快地转,与闻淙在一起的所有记忆他都几乎一清二楚,但在记忆中反复搜寻几遍,仍没找到与这个铁盒子相关的任何信息。

  在香山小筑的那三年,他是闻淙身边最亲近的人,如果说闻淙有什么最喜欢最重要的东西,他应该多少会知道一点的呀...

  瞥了眼男人深邃俊逸的下颌线,不知怎么,姜渔眼皮忽地就开始狂跳。

  果然,下一刻,闻峋忽地轻笑一声:“不过,那个铁盒子是焊死的,没有开口,也没有锁,好像生怕被旁人打开一样。这么多年,我一直很好奇里面装着什么。”

  男人话音在句末转冷,触碰他的手掌骤然使力,粗糙指腹陷入了柔软唇瓣中,漆黑的眸子如同冷冰冰的勾索,死死钉入他的肉里:“你说,闻淙最重要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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