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店橱窗里摆着琳琅满目的圣诞礼物,他走进去,买了一个绿水晶做的苹果,让店员用礼盒包好。 回到酒店,姜渔洗完澡,甩甩腿踢掉拖鞋,趴在床上给闻峋打了个电话过去。 “闻峋,我想你啦。” “嗯。”男人的声线天生带着冷感,但姜渔听得出对方语调里的温柔,这份温柔只属于他一个人。 姜渔心里漫上糖水般的甜蜜,他摸了摸自己唇上的伤口,突然又开始讨厌起褚弈来。 要不是褚弈把他嘴巴咬破了,他现在肯定和闻峋一起在过平安夜。 姜渔脑袋趴在枕头上,他在空调房里一向懒得穿裤子,两条雪白细长似莲藕的腿在身后一甩弈甩:“你有没有想我?” “嗯。” 闻峋话少,通常都是姜渔说好几句,他才回一句话,但姜渔从不对此生气,甚至很喜欢这种相处模式,因为闻淙也是这样。 兄弟俩都不是多话的性格,只不过一个柔和,一个冷峻。 而闻峋在各方面越接近闻淙,姜渔对他就越喜欢。 姜渔声音软软的:“你现在在做什么呀?今天是平安夜,我给你买了礼物,过几天给你带回来。” “不用。”闻峋说。 姜渔:“嗯?” “我在你酒店楼下。” 灯下白雪漫漫,男人身穿干净利落的黑色大衣,长身玉立在雪中,遥遥朝他望过来。 姜渔定了两秒,奔过去,扑进闻峋怀里。 他急切地亲吻着闻峋的唇,亲得毫无章法,小兽一般的啃咬,甚至因为跑得太急,撞在闻峋身上,嘴唇磕到了牙齿。 闻峋微怔,随即环住他的腰,更汹涌地吻了回去。 不过两天没见面,姜渔却觉得像是有两年没见到闻峋一样,黏黏糊糊得恨不得粘在人身上不下来。 他们之间从未有过这么凶狠的吻,比起恋人间的亲吻,更像是两只兽绞.缠在一起撕咬,在对方身上确认彼此的气味,留下独占的烙印。 男人霸道冷冽的气息从唇齿间渡进来,包裹了姜渔的神经,与令他感到安全的乌木香不同,这种气味让他本能地觉得危险,脑袋不自觉地向后仰。 仿佛察觉到他想要逃离的意图,闻峋握住他腰部的力度更紧,几乎是把他整个人掐在怀里,强横地亲吻,含着他的唇舌,吮.吸.舔.咬。 亲这么凶的后果就是,少年娇嫩的嘴唇被弄破了皮。 姜渔喘.息着靠在男人怀里,说:“都怪你,亲那么凶,我的嘴巴都被你亲坏了。” 闻峋回想起刚才在少年嘴里尝到的血腥味,低声说:“嗯,我的错。” 他捏开姜渔的嘴:“我看看。” 姜渔乖乖张开嘴,一颗心砰咚砰咚跳。 他身上痕迹恢复慢,昨天褚弈弄出来的伤,今天看着都还和新的一样,闻峋刚才也把他嘴巴咬破了,两种伤口留下的时间只差一天,夜晚光线又暗,应该能糊弄过去。 果然,闻峋抬着他的下巴,借着路灯的光瞧了半晌,皱着眉放下手:“我去买药。” 看样子是没发现什么。 姜渔心下略松,拉着他的手撒娇:“不用,过两天就好了,这里好冷,我们先上楼。” 闻峋摸了摸他冰凉的脸,最终还是没坚持:“好。” 进了酒店房间,姜渔把闻峋推进浴室:“你身上冰死了,去洗澡。” 闻峋进去洗后,姜渔又一个人对着墙上的镜子,掰开自己的嘴皮子看。 还好,嘴上的伤口哪怕在明亮灯光下也看不出什么区别,连他自己都要分不清哪些是褚弈咬的,哪些是闻峋咬的了。 十五分钟后,浴室的玻璃门被推开。 男人穿着酒店提供的白色浴袍,衣带在腰部收紧,显得宽肩窄腰,身材比例极佳。 深V领口下是鼓起的肌肉轮廓,隐约露出来的腹肌饱满紧实,如同完美的人体雕塑。 姜渔默默在心里对比了一下,几个前任中,只有褚弈比得上闻峋的身材,当然剩下两位也很不错,都属男.模级别,不过非要吹毛求疵的话,自律到魔鬼的闻峋和常年在军营里训练的褚弈最佳。 他在这边悄悄摸摸在心里排号,那边闻峋已经走了过来,坐在他身旁:“在想什么?” 姜渔眨眨眼睛:“想亲你。” 闻峋动作明显顿了一下,随后,姜渔看见他耳根子又红了。 姜渔对他这副模样喜欢得紧,又扑过去亲人一口:“喜欢你。” “嗯。” 闻峋抓住他的手,视线落在他唇上:“你嘴上还有伤,今天好好休息。” 姜渔状作不满地哼哼:“好嘛。” 他把自己冰冰凉凉的两只脚伸进男人怀里:“那你给我暖暖脚,我要冷死了,都是为了跑下去见你。” 闻峋心里软得不行,少年刚才披着长款的羽绒服就出来了,回到酒店,他才发现姜渔羽绒服下连裤子都没穿,袜子也是,把脚冻得冰冰凉凉。 好像一秒都等不及要见到他。 闻峋握住少年冷冰冰的足,用掌心暖着,声音几近无奈:“为什么不穿好衣服再下来?” 姜渔说:“我怕你跑了。” 闻峋失笑:“我怎么会跑?” 姜渔把脑袋偏过去,蛮不讲理道:“你就是会。” 闻峋捏着他的下巴,把他的脸转回来,一字一句,语气郑重:“我不会。” 姜渔忽然咯咯咯地笑起来:“你会,你就是会,你是坏蛋,罚你今晚上当我的暖脚炉。” 他一边笑,一边拿雪白的足去蹬闻峋。 温暖的空调房内,少年只穿着柔软宽大的白体恤,两条白嫩修长的腿都露在外面,足踝纤细,腿.根浑圆,白花.花的晃人眼睛。 男人眼眸渐渐暗了,偏生少年还浑然不觉地和人笑闹,脸上酒窝圆圆的,两条腿越蹬越起劲儿。 嘴上还要耍娇地抱怨:“你腹肌怎么硬.邦.邦的,把我脚都弄疼了。” 闻峋终于忍无可忍地掐住他的脚踝,声音低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别动了。” 姜渔的动作停了,他往下瞥了眼,笑盈盈的:“你怎么这么容易就这样啊?” 闻峋抿着唇看他,下颌线绷紧,额上浸出细密的汗水。 少年柔软的肢体靠过来,纤细手指将他的下巴卡住,微微抬起,声音又轻又软地落在他耳边:“你说,你脑袋里整天都在想什么东西?” 闻峋抓住他那只作乱的手,抬起的眼眸微泛着红,沉声道:“姜渔。” 姜渔此时是跪在男人怀里的姿势,比坐着的闻峋高了半个头,他居高临下,蝴蝶般的眼睫垂下,轻声说:“闻峋,要不要我帮你?” * 第二天晚上,闻峋便乘上班机离开。 他突然空出一天的时间,公司里的工作已是堆积如山,不得不赶回去。 姜渔心里明白,面上还是要拉着人的手撒两句娇:“我表演那天,你要过来看我。” “嗯。”闻峋说,“我尽量早一点过来。” 姜渔踮起脚,在他唇上亲了一口:“要想我。” “嗯。” 姜渔顺势在男人脸上捏了捏:“不许想别人。” 闻峋无奈:“没有别人。” 姜渔:“我给你的苹果,你要放在床头,天天都能看见的地方。” 闻峋:“好。” 姜渔这才满意了,放闻峋离开,打车回酒店。 今天拉着闻峋在A城玩儿了一圈,他早就累了,洗过澡就倒在床上打算睡了。 快睡着的时候,忽然有一阵风吹来,冷得姜渔打了个哆嗦。 他忘记关窗户了吗? 姜渔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却在月光下看到一条灰蒙蒙的影子,瘦长扭曲,鬼影般映在靠近阳台的窗帘上。
第25章 “老公,我最喜欢你啦!” 25 阴风飒飒,姜渔混沌的神智霎时清醒了。 他本能地张口想要呼救,那灰影却如同鬼魅般,以一种迅捷到不可思议的速度蹿到他跟前,将他到口的话音捂了回去。 “别怕,是我。”浓烈到野性的一张俊脸从月光下显现出来。 “...褚弈?”姜渔怔怔开口,随即,啪地一巴掌扇了过去。 “变态!” 褚弈抓住他的手,放在嘴边,轻轻咬了一口。 如同兽眸般的琥珀色瞳孔直勾勾盯着姜渔:“这么久不见,你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什么这么久,明明两天前才见过。 话虽这么说,姜渔还是又惊又怕地望着他:“你怎么进来的?” “翻墙。” 姜渔瞪大眼睛:“翻墙?” 这可是二十楼! 他惊得说不清话:“你、你难道从最下面爬...” 褚弈古怪地看他一眼:“为什么要从最下面?我订下十九楼的房间,就可以顺着阳台爬上来了。” “... ....” 姜渔觉得自己一定因为突然受了惊吓,脑子都变笨了。 他把手从褚弈掌中抽回来,又蹬腿给了人一脚:“不是让你这段时间不要来找我吗?谁准你进来的!” 褚弈挨了这一踢,连哼都没哼一声,男人常年从军的身体肌肉饱满,坚.硬.得像是一块铁板,纹丝不动。 而且,望着男人金眸中一闪而过的光,姜渔总有种诡异的感觉,他觉得褚弈好像慡到了。 这个想法让姜渔浑身打了个激灵,下意识往后缩了缩,却被男人握住了脚踝。 褚弈目光沉沉盯着他:“姜渔,你骗我,你根本就没有想过和闻峋分手是不是?” 姜渔心脏蓦地一收紧,脸上却很镇定,依然是那副生着气的娇嗔模样:“我哪里骗你了?我最大的把柄都被你捏在手里,除了听你的话,我还能怎么办?” 原以为这番话能安抚含着怒气的男人,却没想到,听完他说的,褚弈脸上愠怒更甚,几乎是磨牙砺齿:“你光天化日在大街上和他亲成那样,还帮他...这叫听我的话? ” 姜渔脸色一变:“你看见了?” 不对,他反应过来,就算褚弈看见他和闻峋在街上亲了,也不可能看见后来他们在房间里发生的事,除非...他和闻峋进门后,褚弈一直就在这间屋子里! 房间内部没有能藏人的地方,褚弈多半是和今天一样藏在阳台上。 男人当过好几年兵,立下的一等功二等功数不胜数,这种暗中潜入的功夫简直炉火纯青,以他的潜伏经验,敏锐如闻峋都没发现。 姜渔忽然抄起床头的玻璃杯,一把朝褚弈脑袋上摔过去:“你有病啊!” 褚弈不躲不避,硬生生挨了这一砸。 杯子像是砸了个铁桶,哐当一声从他脑袋上弹飞出去,咕噜噜滚落在地上。 他望着姜渔的眼眸变得幽深:“消气了吗?消气了,现在就执行你答应我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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