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枝痛苦, “人活着变-态一点怎么了!小妈你个封建老古板!” 时冬暖高冷哼一声。 你的寒假食粮是封建老古板亲手煮的。 叩叩—— 门外有人敲门,打断了正副二社的对峙。 转头,一个高大帅气的男生拎着蛋糕袋子站在门口。 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在尚凉的春季仍穿着单薄运动服却并不觉冷,肌肉撑得胸口处的布料饱满厚实。 天降,黑皮,大奈。 懂了,新学弟。 “大家好,我叫程彰。”学弟热情地分发起杯子蛋糕, “来得迟了,这是补偿。” 会来事的帅哥更容易拉拢好感,时冬暖虽被落到最后,但依旧对这位学弟程彰印象不错。 直到程彰小蛋糕发到他面前,近距离看到五官,时冬暖才猛地记起图书馆里刚看到的那本书,脱口而出—— “甜妹妆?” 程彰:“……” 一个明显昂贵的抹茶生巧盒子,塞进了时冬暖手中。 独一无二的款式,显眼的色差和精致度,与所有奶油杯子蛋糕区别开来。 “这是贿赂。”程彰凑近低语, “拜托学长忘记那个误会。” 时冬暖一怔,后退一步拉开距离。 但已经迟了, gay达敏锐的江枝和萧甜已经起哄“yooooooo”。 显而易见的特殊对待,蓄意接近的暧昧低语。 小学弟的心思已昭然若揭。 时冬暖知道分寸,当即婉拒, “不好意思,我甜品过敏。” 围观群众发出爆笑。 程彰的视线落在小学长手中的“全糖芝士葡萄”上,并不揭穿,大方地收回了那个蛋糕盒子。 故意用这种拙劣的借口,既是为了方便当作玩笑,也是为了清晰地发出拒绝的信号。 领会到这点心思,程彰反倒对小学长的好感更深了些。 手机铃响,是有人给时冬暖打了电话,他接起,喊了声, “小舅?” 简单说了几句话,时冬暖挂断,解释自己要回家,就先行离开了活动室。 江枝主动承担起带娃的责任,给程彰介绍起社团的成员和信息。 但学弟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听着话半天没回应,直到被江枝呼唤名字,才猛地回神道歉。 “不过,学姐,”程彰主动问, “时学长一直都那么高冷吗?” “高冷?!”江枝先是被这个标签惊到,随后才恍然大悟, “对!我都忘了我们的初见了,确实和现在反差很大!” “嗯?” “别担心,他反正不高冷,就是需要花时间养熟。”江枝解释着,看到展柜空了的一块,又恨得咬牙切齿, “虽可爱而不自知,但不得不说,太过正直古板。” “可爱……” 望着早已没有小学长身影的门沿,程彰若有所思。 * “小弟干嘛去呀?”看到时冬暖在装填背包,老大主动问。 “这周末我得回家了。”时冬暖一想,又补充, “以后周末也大概率回家。” “啊?”老大遗憾, “不跟我们一起搓一顿,吃寒假的席吗?” “……哎呀,那等我回来请你们吧!” “好嘞!”老大成功被收买。 但老二还不服, “哪有大学生一到周末就往家跑啊!咋了,家里有老婆孩子热炕头,要陪啊?” 老三嗤笑, “小弟的话……看起来不像是老婆孩子哟,更像是老公。” 时冬暖到老三床头搬了枕头捂住这人的脑袋。 老三假装挣扎两下,配合地死了。 等时冬暖收拾好背包,准备出门,尸体又复活。 “死人”在背后好奇问他:“是上次我看到的那个老公吗?” 老大老二猛然从床上弹起, “哪个老公?!” 时冬暖:“……” 一分钟后。 等时冬暖走出宿舍时,四人寝躺了三具配合的尸体。 * 江枝带着大部队离开活动室,往校门外走。 会来事的新学弟执意要请吃饭,她就当团建,爽快答应了。 刚出校门,江枝眼尖,远远看见不远处车漆流光溢彩的库里南名车,车边站着一个帅得离谱,身材犯规的男人。 而男人身前,赫然是她再熟悉不过的社团小妈时冬暖。 她那支撑起学生会半壁江山的万能小妈! 她那会没收黄漫流麻的老古板小妈! 她那风韵犹存的貌美小妈! 此时在男人面前,小妈笑得毫无防备,甜蜜得就像少女风格的裱花糖霜小蛋糕。 江枝:“……” 一旁的萧甜见她视线锁定,表情深奥,好奇问:“怎么了?你这是看到什么了?” 江枝:“我好像看到咱爸了。” — 韩先生,别悠哉了,可以急了。
第28章 江枝的视线所及之处,很快聚集了身边所有部员投射的目光。 于是,所有人都目睹了“名车,美男,大帅哥”的画面。 最先有反应的是程彰,敏捷的体育生直接冲了过去。 “哎哎学弟!”江枝伸出尔康手,为时已晚,没能拦住, “坏了,年轻人冲动了。” “坏了?”萧甜盯着江枝的脸, “麻烦您的用词和看乐子的表情统一,好吗?” 程彰出现在时冬暖身后时,当事人还毫无察觉,仰着头正跟面前的韩嘉榆说话。 韩嘉榆本颔首看着他专注地听,眉目一贯地平和,可抬眸情绪转折的一刹那,才让人发觉,方才的表情其实称得上温柔。 眼见韩嘉榆脸色变化,时冬暖意识到身后应该是有人接近,正要转头去看,手肘就被一股强势的力量牵引。 他毫无招架之力,也来不及反应,直到身侧淡淡的木质男香掠过鼻尖,随阴影落下,气味变得更加浓郁。 时冬暖眨眼,发现自己已被韩嘉榆拉得变了位置,对方已经挡在了自己身前。 是保护的姿态。 严严实实的。 体型差距让时冬暖宛如一只掌中珍珠雀,被蕉叶挡得完全无法窥视接近者的一点痕迹。 “学长……” 韩嘉榆身前的人传来委屈的呼唤。 时冬暖一听,恍然觉得声音耳熟。 他扒着韩嘉榆的手臂探出头,看清来者是程彰,连忙抬头对韩嘉榆说:“他是我社团的学弟,不是坏人!” 本以为解释之后,戒备的二人氛围会稍有缓和。 可似乎只是适得其反。 时冬暖莫名感觉那俩大高个对视时的表情更加凌厉。 不仅如此,他还感觉掌心搭着的韩嘉榆小臂的肌肉,亦明显地绷得更紧。 时冬暖:“???” 这是怎么了? 现在的alpha都流行刚见面不分青红皂白先示威吗? “学长,”虽是在呼唤时冬暖,程彰的眼睛却全程锁定韩嘉榆, “这位是你男朋友吗?” “卧槽,他直接A上去了。” “不愧是年下,小孩就是粘牙。” “枝枝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紧接着三重音响起,萧甜,江枝和李羽也加入了战场。 时冬暖目瞪口呆。 好多人啊。jpg “你小子。”江枝踮脚去揪程彰的后衣领,毫无气势按头, “问人家身份前,先自我介绍OK? 你礼貌吗?” 程彰也听话,盯着韩嘉榆目不转睛,说:“我叫程彰。所以你是学长男朋友吗?” 堪称一个迫不及待,一秒客套都懒得演。 若非二人还在试探身份,必然是陌生人,时冬暖都要怀疑这位学弟是不是和韩嘉榆有仇。 或许也无需有仇,两只雄狮进入同一片领地,不待靠近就会先释放对彼此的威胁。 “不是的,他……”时冬暖摆手,正要解释。 韩嘉榆竟主动开口:“我姓韩。” 时冬暖:“?” 谁问你了。 “他是……”时冬暖继续解释。 韩嘉榆又说:“名嘉榆。” 时冬暖:“?” 嗯? “他……”时冬暖再次开口。 “小妈看不出来呀!”李羽摸着那辆豪华名车的油光黑漆,爱不释手, “居然这么有本事,钓到这种等级的富哥?” “有没有一种可能,这辆车其实是我的?”时冬暖终于把一句话说完整, “还有,其实他是……” “哇!小妈好出息!”江枝双眼放光, “所以你是富哥,在养小鲜肉?” 时冬暖:“……” 他是我小舅。 你一言我一语的,倒是让我把话说完啊! “是小舅吧?” 执着的答案终于说出口,却是从程彰口中。 时冬暖感动地看向学弟,见对方弯着眼,却不似笑,看着韩嘉榆的眼神,更像是优胜者的傲慢。 仿佛在一场无人得知的竞赛前,先剥夺了对方的资格。 程彰继续说:“刚才学长打电话,我听到了。” “有心了。”韩嘉榆手抄兜,分明静止未动,却自带一种闲庭信步的悠然, “居然对我家小孩说过的话这么在意。” 我家小孩? 这过分亲昵的称呼,像钩子,拎着时冬暖的心。 又像轻捷的羽毛,搔着时冬暖的耳沿,留下一阵痒。 时冬暖侧着头不太自在,手指刮了刮耳朵。 那边俩女孩已贴在了一起: “是修罗场诶。” “打起来!打起来!” 时冬暖:拜托你俩队内语音不要发在公屏里! “那个……”时冬暖受不了快凝固的空气,抬手揪了揪韩嘉榆的袖口,想劝人先回家。 韩嘉榆视线晃过来,先落在时冬暖眼眉,随后又被少年脸侧的一抹殷红吸引。 他看过去,发现那白皙的耳廓此时内里透着红,在夕阳光线下更显通透,连血管都清晰可见。 像是摇摇荡荡的水晶果冻。 勾得喉间渴的人想上前抿一口。 韩嘉榆弯腰,低头,探过去。 嘴唇停在时冬暖耳边,淡绯的唇色与其几乎要染成一片。 他察觉到时冬暖呼吸停滞,却轻笑一声,呼出的气息打在少年颈侧,烫得人明显一颤。 却没躲。 时冬暖很紧张,却没有躲。 韩嘉榆就着这个姿势,极轻极轻地说话: “急着回家了?” 说完话,也不站直,就悬在人耳边。 等人想回应,本能地转过点头,唇与唇之间的距离就会缩短,气息便更肆意地钩织在一起。 逼得时冬暖不得不后撤一点,才避免亲上去的结局。 “这……这句话……”时冬暖也低声反问, “需要贴着耳朵说吗?” “需要。”韩嘉榆不假思索。 说完,韩嘉榆才站直,拉开距离。 仿佛刚才的动作是一场表演,如今演出已毕,只待观众喝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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