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海桐乞求般的眼神盯着他,看得迟冽心里一片绵软,他只是想要一个愿望,有没有那个东西又有什么重要! 迟冽点了点头:“可以!” 叶海桐喜不自胜,立刻起身:“你等我一下!” 他跑进书房,飞快打开书桌上了锁的抽屉,掏出一个黑色的盒子,又跑回迟冽身边。 “我要换!”他把盒子递给迟冽。 迟冽接过,盒子有些面熟,好像是之前用来装备用门禁卡的那个。 盒盖缓缓打开,早该被垃圾场焚烧殆尽的手绳像是变魔术一般出现,两片叶子中间断开的地方用细线重新缠了起来,完好无损地躺在盒子里。 “我想换不分手,”叶海桐蹲在迟冽腿边,趴在他的膝盖上小声恳求,“能不能谈恋爱也不分手?” 作者有话说: 发疯持续蓄力中……
第68章 手绳、照片、爱 迟冽把盒子放在一边,压下心中翻涌的疑虑,摸着腿上人的脸:“这么不想分手?” 趴在膝盖上的人很用力地点点头。 “那当初你还让谢承泽把这个送来?”说罢,眼光指了指盒子里的东西。 趴着的人逃避一般把脸埋起来,大腿上一片温热。 迟冽既然答应了给他时间,就不想再逼他,更不想把人惹哭,掐着腋下像小时候那样,把叶海桐抱到腿上搂在怀里。 “你从哪儿找到的?”迟冽轻轻拭掉脸上的泪,“之前手绳断掉被我不小心弄丢了,被孟雨童丢进了垃圾桶,我还以为再也找不回来了。” 叶海桐环住他的脖子,嗫嗫嚅嚅问道:“你今天就是因为这件事才变成那么吓人的吗?” 迟冽刮了刮他的鼻尖:“今天吓到你啦……” “没有吓到我,”叶海桐用额头蹭他的下巴,“我只是有点怕。” “那不还是吓到你了,”迟冽搂紧他低声安慰,“崽崽,我不会这样凶你,别怕。” “我知道你不会这样对我,我只是……”叶海桐直起身,“以后不管遇到谁,遇到什么事情,都不要冲动好不好?” 叶海桐脑门有一小片蹭得微微发红,却又格外严肃地看着他,显得有些滑稽。 “你是担心我在医院里跟病人起冲突?”迟冽摸摸他的脸,“虽然现在医患关系是有点紧张,可也不是紧张一天两天了,放心,我心里有数!” 迟冽话说得宽心,可叶海桐还是不依不饶:“你先答应我!” “好好好……答应你,我以后一定当个理智又温和的Alpha,不会再像今天这么冲动了!” 看着叶海桐安了心,迟冽又问回一开始的问题:“你还没告诉我,这个是从哪儿找到的?” 刚刚放松下来的身体又渐渐紧绷,迟冽捏着他的手指,轻轻勾了勾掌心的软肉:“这个也不能说吗?” “我怕会吓到你。”叶海桐攥住掌心里那根手指,难为情地看他一眼。 “吓到我?”迟冽突然想起什么,“你之前说孟雨童在你住院的时候找过你,你是从他那儿抢来的?” 叶海桐瞪了他一眼,脸色忽明忽暗,他抿着嘴唇,终于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一般,从他怀里站起。 “跟我来。” 迟冽一头雾水跟进了卧室,叶海桐拿起床头的平板电脑,当着他的面解锁。 密码是1029,迟冽在记忆里搜寻了一圈,也没找到跟这串数字相关的纪念日。 叶海桐点开邮箱,输入一个新的账号,把平板递到他面前。 “这是什么?”迟冽接过,莫名觉得手上的电脑格外重。 叶海桐拉着他在床边坐下,“你看看邮件的内容就知道了。” 迟冽看了一眼最新邮件的时间,那天他找了一下午手绳,也是那天叶海桐扑进了他的怀里。 他犹疑着,手指悬在空中迟迟没触到屏幕,叶海桐抓住他的手,指尖碰到冰凉的液晶屏,一张高清照片跳了出来。 照片背景是在医院楼下的凉亭里,迟冽一只手夹着烟,一只手握着手机,正一脸严肃地看着手机屏幕。 迟冽怔住,缓了好久才看向他,问:“这是你拍的?” 叶海桐摇摇头:“请别人拍的,拍照片的人看到孟雨童往垃圾桶里扔了东西,等他走之后捡了出来,送回我这里了。” 迟冽想明白了,眼神变得有些复杂。 “你从回国就找人偷拍我?” “不是从回国开始。” 叶海桐关掉这封邮件。 手指向上划动,密密麻麻的数字连成一片,像反向滚动的万年历,数字一天天减小,仿佛时间倒流一般。 迟冽突然握住他的手,滚动停止。 他的嗓音又沉又哑,“我来。” 停止滚动的数字被再次启动,Alpha手指匀速在屏幕上划动,神圣地像是在举行某种仪式,用最虔诚的心打开了装着六年时光的潘多拉魔盒。 不知划了多久,指腹从冰冷变到滚烫麻木,终于,定格在终点。 第一封邮件的发送时间,他记得很清楚,那是叶海桐消失的第四十九天。 “是从我到国外的第一天开始。” 叶海桐握住他的手。 “总共2236封邮件,5944张照片,是这六年里我强行偷走的所有关于你的时光。” 窗台上吹过带着潮味的风,远处游轮的鸣笛声散在风里一起飘了过来。 迟冽随手点了一个数字,照片里的他穿着羽绒服,脖子里围着叶海桐最喜欢的那条驼绒围巾,站在农贸市场对面的路边,正盯着排长队的烤鸡店发呆。 当时他在想什么?好像是在思考,如果之前每次都给叶海桐吃一口烤鸡皮,他是不是就不会舍得一走了之。 又划了几下,点开。 照片里的人已经到了夏天,是高考结束的那个下午,他从一中的大门里走出来,周围的学生都在开心地笑,只有他一脸平静,向等待许久的父母走去。 迟冽回忆着,那天叶成丰见他不太开心,以为他没发挥好,带着他跟迟婉宁一起去了北里最火的自助餐厅庆祝考试结束。 其实他发挥得很好,题目也做的格外顺畅,每结束一门考试,他都会期待叶海桐站在门外用力挥舞着细胳膊朝他大喊“迟冽,我回来了”的画面。 但直到最后一场考试结束,叶海桐还是没有出现。 他继续翻着多到数不清的照片。 大一军训在队伍里站军姿的他;沪市校际大学生篮球赛场上跳起投篮的他;戴着耳机拎着书包独自一人去图书馆的他;社团聚餐喝到站不稳趴在室友背上的他……那么多个他,都被一一记录了下来,藏在这个邮箱里。 可即便是这样,叶海桐也没有回来,没有回到他的身边,隔着八千多公里的距离,十几个小时的时差,以一个偷窥者的身份,陪伴了他六年。 捧着电脑的人已经沉默许久,点着屏幕的手越来越慢,最后索性不动了, “……迟冽。” Alpha没给他回应,叶海桐抓着他的手臂,又叫了他一声,带着哭腔。 “……迟冽,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了。” 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叶海桐不停叫着他的名字。 “迟冽,求求你,你理我一下……我知道我这样做很变态,可是……你别不理我好不好……” 叶海桐大哭着抓住他的衣角,哽咽得连不成句,“你别……别生我的气,我以后……不会再做这种……变态的事……” 他哭着,主动钻进迟冽的怀里,像一只被主人遗弃的小狗,不停用脸蹭着他的肚子。 “……哥哥,你抱抱我呀!” 窗外,江面上的观光游轮似乎更近了,风里夹了些引擎的轰鸣声,拨动江水哗哗作响。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来沪市读大学吗?” 迟冽凝望着窗外,目光却没有焦点。 “我高考比每一次模考成绩都高,报申市医科大学的临床医学分数稳够,一直以来我的目标也是申医大,学校好,离家近,动车半小时就能回去,你要是想我了,我随时就能买票回去找你。可是你不在家了,我也不知道你在哪儿,只知道你回了谢家,既然谢家在沪市,那我就报沪市的大学,想着万一哪天就能遇到你呢?谁知道这一想,就想了六年。” “哥哥……” “我总有种直觉,觉得你就在我不远的地方,我天天都在幻想我们可能偶遇的场景,可你就是不出现,我以为是我想你想得精神出问题了,原来那只是你找来拍我的人……叶海桐,这对我不公平。” 自知做了错事的人呜咽着哭出了声,叶海桐的眼睛哭得发痛,可涌出的泪却再难自抑,仿佛一种濒临失控的自我防御在提醒他,你搞不定自己的情绪了,快去寻求帮助。 “我反悔了,叶海桐。” 曾勉强修好的堡垒轰然倒塌,扬起的荒土飞沙,被一双大手紧紧压下。 迟冽抓起怀里的人,死死摁在床上,笑得有些邪性。“去他妈的理智温和,叶海桐,你最好祈祷我今天别把你干死在床上!” 迟冽粗暴地吻了下来。 牙齿狠狠咬上唇珠,叶海桐吃痛叫出声,却被趁虚而入,灵活的舌头长驱直入,强势地搅动出水声。 凶狠暴戾的吻让叶海桐喘不过气,舌根被吸得发痛,他推着Alpha的胸口,却被抓着手腕直接拉过头顶,钉在床上。 “唔——”他挣扎,双腿在床上乱蹬,又被身上的人轻而易举压住。 眼泪和涎水流到被子上混作一团,叶海桐手脚被压得死死的,挣扎着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瘫在凌乱的床上,迟冽这才放过被自己咬到红肿的唇,给他留出喘息的余地。 “呜……呜呜……”叶海桐小声地哭了起来。 “……混蛋,呜……臭混蛋……”一边哭一边骂着,“你欺负我还要跟我分手……呜呜……” 迟冽松开手,掐住他的下巴,“亲个嘴就叫欺负了?怎么在国外呆了几年更封建了,以前在家里是谁动不动就要亲,还非要把手往我裤子里伸,你欺负我的怎么算?” 叶海桐哭得更大声了:“可你也脱我裤子了!而且那时候你不跟我分手!” “我现在也没说分,”迟冽伸下手去解他的腰带,“先干,干完再分!” “混蛋!狗东西!”叶海桐又开始发狂,不仅骂还要乱咬人,支棱起上半身朝着迟冽胸口就是一口,留下带着口水的牙印。 “我混蛋,我狗东西,那你是什么?小变态?”迟冽一只手抓着他,一只手拉着领子把带着口水牙印的上衣脱掉,往他头上一丢,“还是那种找人跟了我六年天天看着我照片想我的小变态!” 叶海桐晃着脑袋甩掉蒙住脸的衣服,恼羞成怒:“我就变态了!你要是嫌弃就放开我!” “当我傻逼吗,放开让你咬我?”迟冽抽了腰带抓着他的手上绕了几圈,直接系死在铁艺床头的管架上,把他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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