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手了,困了,睡觉。” 顾免不敢放手,揽着萧子毓的腰的手越来越用力,却维持着一个刚刚好不会让萧子毓疼的力度。 顾免抿嘴,脑袋埋在萧子毓肩颈处蹭蹭,整个人像是撒娇的大猫。 “阿毓,我好难受……” 萧子毓:“……” 萧子毓终于感觉到了不对劲,难怪顾免刚才一动不敢动,他还以为是害羞了。 啊这…… 但他真的只是亲了两下而已啊…… 萧子毓发呆没有动作,顾免却有些不满,他调整了姿势,在床边坐下,将萧子毓抱在腿上,可怜兮兮的看着萧子毓,“阿毓,你不管我了吗?” 萧子毓感受到了大腿下的坚硬,干笑两声,难得结巴,“这个,这个要你自已解决吧……” 顾免抬头,眉眼湿漉漉的,眼角含泪,一副谴责的神态,一整个被始乱终弃的小可怜。 萧子毓的良心没有受到谴责,但他被美色蛊惑了。 萧子毓鬼使神差的点头。 顾免生怕他反悔,(啥也没有。(_)) 屋外月色皎洁,屋内烛火昏暗,青年向来温和有礼的脸上一片冶丽,高大的少年不住的追逐着青年的唇舌,一串串暧昧的呻吟控制不住从口中溢出。 少年(共创和谐网文(_))青年眼角绯红,泪珠一颗接一颗滚落,又被少年一一吻去。 “顾免……你……不是人……” 少年不说话,专注的享受着属于自已的饕餮盛宴。 终于结束了。 顾免长舒一口气,唇角的笑像蜜糖一样的甜,默默抱紧了怀里的人。 萧子毓的唇瓣红肿,眼眶通红,神色恍惚,已经累到一根手指都不想动了。 萧子毓感觉自已没脸见人了,每次都被小自已六岁的弟弟亲到哭是种什么体验。 萧子毓:谢邀,哭太久了脑袋疼。 顾免自觉的抱着萧子毓去洗漱,整个人狗腿的不得了。 顾免替萧子毓热敷完眼睛,又按着他的太阳穴缓解头疼,萧子毓实在是太累了,就在浴桶里睡着了。 完全不知道他的好弟弟在他的颈肩和锁骨上留下的许多痕迹。 第二日萧子毓醒来时顾免依旧不在,但每日都有的糕点今日没了。 萧子毓本来还很好的心情一瞬间就不好了,他脸色有些臭,翻了身,接着睡。 屋外有人敲门,萧子毓唇角翘了翘,道:“进。” 云不知摇着扇子进来,看着萧子毓的脸色从阳春三月转到数九寒冬。 云不知啧啧两声,“当年你没有去学变脸,我还是很遗憾的。” 萧子毓面无表情,“你来做什么?” 云不知自已在桌前坐下,灌了口凉茶,道:“你家那位托我了东西给你,你再这副德行,我可就不给了。” 萧子毓脸色渐暖,露出一个虚伪的笑,道:“刚才是师弟的不是,还请师兄大人有大量,莫要与我一番计较。” 云不知挑眉托腮,饶有兴趣的看向他,“真是稀奇啊师弟,难得见你那么乖。” 萧子毓假笑,没关系,都算在顾免头上。 云不知指尖轻轻点了点自已颈侧和锁骨,有些暧昧的笑:“今日出门,最好遮一遮,有伤风化。” 萧子毓拉紧的领口,脸色更臭了,这个臭小子,还敢趁他睡觉给他啃一脖子印子! 眼瞧着云不知要出门了,萧子毓喊住他,问:“你不是说,绵绵留了东西给我吗?” 云不知潇洒的合住扇子,倚在门口笑的有些欠揍,“是吗?我有说过吗?” 萧子毓想打人。 云不知神色夸张,“啊!我想起来了!” 云不知看着萧子毓有些期待的神色,“我骗你的。” 萧子毓:“……” 顾免端着云吞面,看到堵着门的云不知,好奇道:“师兄你站在这里做什么?” 云不知看了一眼萧子毓的成品,点点头,神色散漫,“嗯,不错,孺子可教也!” 云不知悠哉悠哉的走了。 顾免一脸莫名的端着云吞面进屋。 迎接他的是一脸温柔,唇边还含着冷笑的萧子毓。 顾免被吓到了。 完蛋了,阿毓难道还在生昨晚气? 顾免硬着头皮,将盘子里的云吞面端到萧子毓面前,献宝一样。 “阿毓你看,这是我做的!你快尝尝好吃吗?” 顾免捏起筷子夹起一个皮薄馅大的云吞,吹了吹,一脸期待的喂到萧子毓唇边。 萧子毓看着他被烫红的指尖,张嘴吃下。 顾免眼睛亮亮的看着萧子毓,身后像是有大尾巴在晃。 萧子毓:“嗯,好吃。” 顾免笑出一口大白牙,“那我天天给你做!” 萧子毓:“……” 完全不敢质疑这个天天的含金量。 继第一次吃了十几天的莲子羹,终于要轮到吃十几天的云吞面了吗? 虽然喜欢是喜欢,但是天天吃……
第38章 结丝萝,许白首之约 萧子毓:“这是你和师兄学的?” 顾免点点头,耳尖有些红,“我学会了之后,你什么时候想吃了,我都可以给你做。” 萧子毓垂下头,笑了声。 一根筋的呆子。 “放桌上吧,我下来吃。” 顾免听话的将碗放在桌上,萧子毓随意的披了件外衫,洗漱完坐在桌前慢吞吞的吃完了一碗云吞面。 热气朦胧了萧子毓的脸,顾免双手托腮,眼睛亮亮的坐在萧子毓对面,眼里是藏不住的欢喜。 萧子毓:“今日没有去和师父练武吗?” 顾免摇头,笑容灿烂,“没有,师父给了我一本剑谱,让我一个月之内学通了。” “这样我就有时间给你做早餐了!” 萧子毓抬眼看向他,认真观察着他的表情:“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废物,什么都需要你,很浪费你的时间?” 顾免茫然的啊了一声,愣愣道:“废物的不是我吗?” “难道不是我离不开你吗?” 顾免突然害羞,“难道不是我日日缠着你亲亲,浪费你的时间吗?” 萧子毓:“……” 他到底在想什么!顾免就是个恋爱脑自已不是知道的吗? 萧子毓有些无奈的笑笑,暗道自已又多想了。 顾免突然神色认真的看着他,道:“阿毓,是有人说让你不开心的话了吗?” 萧子毓摇头,喝了一口汤。 这云吞面的汤可是很有营养的,猪骨熬制了三到五个小时成的汤,里面还有虾米,很好喝。 萧子毓喝完汤,摸了摸肚子,惬意的靠在椅背上,嗓音慵懒:“我就随便问问。” 顾免委屈巴巴:“好吧。” “阿毓我刷完碗要去后山练剑,你要和我一起去吗?” 萧子毓闭上眼睛嗯了一声,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去换衣服。 顾免看着萧子毓的背影,去厨房将碗刷干净。 回来的时候萧子毓已经穿了一件草青色衣衫,坐在桌前慢悠悠的喝茶,半挽的发间插着一只桃花簪。 萧子毓抬眼看他,眉眼间的温柔让顾免心动不已。 “呆子,看我做什么,走吧” 顾免看着萧子毓发间的桃花簪,凑近了端详,笑的傻兮兮的,道:“我做的!” 萧子毓抬手给他顺顺毛,眼眸含笑:“是啊,你做的。” 前些日子顾免跟着乘风居的贺元封师叔学了雕刻,最开始的时候用桃木雕桃花簪,后来雕一些小玩意,都送给了萧子毓。 顾免摸索着牵住萧子毓的手,攥紧,笑的灿烂。 顾免无疑是个很刻苦的学生,日日往竹林只跑。 有天赋,肯吃苦,顾免进步的很快。 萧子毓看着顾免武功日渐精进,惊叹不已。 岁月骛过,物换星移间三度春秋。 第一年,何聿鬼哭狼嚎的被自家师父赶下山,以五年为期。 第二年,云不知在醉云楼宴请四海宾客,庆贺他抱得美人归。 第三年,虞清屏添了一个很可爱的女儿,取名陆知虞。 也是在这一年,在顾免第三次说成亲后,两人在灵麓山举行了结契仪式。 时间为媒,余生为聘。 吾至爱汝,愿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始于初见,止于终老。 礼同掌判,和二姓以嘉姻,诗咏宜象,敦百年之静好,喜今日赤绳系定,珠联璧合,卜他年白头偕老,桂馥兰馨。 朝暮不依长相思,白首不离长相守。 愿年年似今日,岁岁似今朝。 予你岁岁年年,余生不悔。 第四年。 “阿毓!阿毓!你看我做的孔明灯!晚上我们去放灯吧!” 萧子毓躺在桃花树杈上,看着顾免仰着脸朝他笑。 二十一岁的顾免已经褪去了当年的青涩,眉眼之间尽是刚毅,依旧是比较精神的马尾,因为时常练武,顾免常穿黑色劲装,整个人显得很干练。 萧子毓懒洋洋的将垫在脑袋下的胳膊拉出来,打了个哈欠,从树上跳下来。 一身天青色的广袖仙气飘飘,立如芝兰玉树,笑如朗月入怀。 岁月似乎格外优待他,没有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痕迹。 萧子毓伸了个懒腰,道:“走吧,去放你做的灯。” 顾免乐颠颠的跟上,从腰间的小袋子里掏出分装好的肉脯,喂到萧子毓嘴边。 萧子毓张嘴吃下,拨弄着顾免做的孔明灯,语调含糊,“这非年非节的,放哪门子孔明灯啊。” 话虽如此,萧子毓还是带着顾免来到了河边。 花灯是很普通的圆形,顾免画了宝花纹在上面。 萧子毓问他:“这次的花灯还要写愿望吗?” 顾免将花灯放出去,笑嘻嘻道:“当然写,已经写了啊!” 萧子毓问他,“你这次又写的是什么?” 顾免笑的狡黠,道:“秘密!” 萧子毓挑眉,给了他一个脑瓜崩,哈欠连天,“秘密就秘密吧,走吧回去睡觉。” 顾免点点头,牵着萧子毓的手往回走,像十万个为什么。 “阿毓,为什么花灯明明是在天上,但我们要去河边放啊。” “因为有感觉?” “什么感觉?” “我怎么知道。” “那为什么……” “你话好多啊。” “哦……好吧……那我不问了。” “阿毓我背你吧!” “……我走的动。” “可是我想背你啊……” “好好好,背背背。” “阿毓。” “嗯?” “阿毓阿毓阿毓。” “在呢。” “阿毓。” 萧子毓拍了一巴掌顾免的脑袋:“有事儿说!” 顾免委屈瘪嘴:“没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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